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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难完她,六哥转向火凤凰,“公孙如夫人,不妨也来看看这道菜。菜名就在其上。”
火凤凰知道迟早会轮到自己,刚才已全部看过一轮,不是鸡汤就是扣肉,鬼知道叫什么,六哥指着的菜倒有点特色。
盘中一看便知是细切的白菜梗子堆叠,拼成了一头动物形状,头顶用细细的梅枝摆成两根角,多半是鹿,可菜名总不会直接叫鹿吧,火凤凰假装胸有成竹地说,“这是上好的山东大白菜梗子细切而成,想来清脆可口,拼成鹿状,周围用碎白梅花瓣点缀,如同鹿在雪中飞奔,赏心悦目。”说到这里,四周望望,想找点提示。
她说得头头是道,众人以为她早已了然,均等她说下去,唯公孙易知她答不上来,便拿筷子往鹿身而去,筷子停在上面几秒,才夹走一根白菜梗。
火凤凰以为他想帮自己解围,带头吃起来以混过这个话题,可公孙易并没吃,而是满脸期待等她说出来。
宁轻轻原本也不知道,看到公孙易的动作。灵机一动,想到了答案,忙说。“火律师在国外念书时也没少看武侠小说,这道菜难不倒她。”
武侠?雪,鹿?火凤凰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飞雪连天射白鹿。”和那三个关键词有关的,真的只知道这一句。
六哥点头,“很好很好,无怪乎青数这么个矫情的人也选了你。你们可以在闺房里谈诗论文。”
火凤凰心里恨不得揍公孙易,带自己来跟这么麻烦的人吃这么麻烦的饭菜。
公孙易附耳,“凤凰儿。幸而你看懂我的提示。”
“什么鬼提示?”火凤凰低声道。
“盘中有飞雪白鹿,但不成句,须配合食用时伸筷的动作,才合了那个射字。”公孙易低声说。“动静皆入菜名。正是其中妙处。”
火凤凰按捺怒气,“闭嘴,吃你的白菜。”然后悄悄对宁轻轻说,“还好轻轻提醒。”
其他菜便没有再出现考验,单眉和谭二爷主动说了菜名,请大家动筷,所有菜均和梅有关。
“六哥,这扣肉是迎合你的口味特地做的。加足了六嫂家酿的酱油,免得你说口里淡出鸟来。”单眉笑道。
她指的是一道梅菜扣肉。扣肉自大而小堆叠成了宝塔状,底下用梅菜摆成塔周的树木,上空有半颗咸蛋黄作为明月。
火凤凰悄悄问公孙易,“这道菜又有什么鬼名堂?叫什么明月照什么吗?”
“就叫梅菜扣肉。”公孙易摇着折扇,“已有梅字了。”
火凤凰一头黑线。
“语语,你喜欢的鱼肚。”单眉夹了筷鱼肚肉给花不语,并没执行她之前说的不给鱼吃。
“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会夹。”花不语不乐意地说。
“一条鱼只有这点肚子,你不夹一会就没了。”
“娘!”花不语嗔怪,“你像点主人的样子好吗?跟客人抢吃的像什么话。”说着对宁轻轻说,“轻轻,小嫂子,你们自己夹菜,我娘的红烧鲤鱼是一绝。”
本来有点不高兴女儿不让自己夹菜给她的单眉听到这句话又高兴了,转而给谭二爷布菜去了。
“这道红烧鲤鱼用了梅子醋吧?”宁轻轻边回味边说,“不消说,肯定是庄主自己做的醋。”
单眉摇头,“这次我却不敢居功,是二哥来采了梅子回家造的,连糖也是他拿来,所以我这鲤鱼算是半糖醋。”
“难得这鲤鱼这么大,肉质还这么嫩,却连半分土腥味也无。老二,你告诉我那钓鱼的地儿,我改天自个去钓。”六哥吃完,犹嫌不足地问。
“这可不能告诉你。你和你粉丝处得好,一个不留意漏了口风,传的街知巷闻,我还怎么钓鱼?”谭二爷说,“我跟你们说,私房小店和私房景点一样,自个藏着,千万别说出去,一旦成了名,就不是那味儿了。”
“我也不能听吗?”单眉问。
“眉妹怎么同,赶明儿我直接带你去。”
火凤凰忍不住问公孙易,“二爷好像对庄主特别好。”
耳尖的六哥听到,立刻凑了过来,“他呀,为庄主独身了几十年,不让他对她好,他就不知道怎么活了。”
宁轻轻和火凤凰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花不语坐得稍微远点,原该听不到,可却望着这边淡淡道,“六哥,你敢不敢说得再大声点?我娘的金针很久没出动了。”
宁轻轻自知刚才是使劲靠向火凤凰那边才听到的,花不语隔得远,竟然也听到了,莫非她其实是明少的妹妹,也有神奇的听力?
六哥听了这话,忙坐直身子,“别,别,我只不过在说,庄主是老二的红颜知己,两人兄友妹恭,感情甚笃。”
“我撤些盘子走,上汤饼来。”谭二爷听了这话,也不解释,也不生气,依旧乐呵呵地说,“你们先喝汤,眉妹自家养的老母鸡,可好味道了。”
清鸡汤没有什么多余的花样,只有一只老母鸡在清澈的汤中,汤面漂浮了一些碎的花瓣。单眉用大勺子托在鸡腹上,将整只鸡捞到一个空盘里,方便众人舀汤。
谭二爷端着热气腾腾的蒸笼回来,“汤饼来了,真正用梅花和的面粉,眉妹手打的面条,你们一人抓一团到碗里,舀上鸡汤。”
所谓汤饼,其实就是面条,单眉手擀的面条粗细和日式拉面差不多,宁轻轻一尝之下,大为惊叹。看似普通的面条之前一直热在灶头,处于滚烫,而鸡汤在院中吹了寒风已经稍冷,两者混合之后,温度稍低的汤水立刻把面条封住,使其q弹,自身则提了温,最适入口。(未完待续。。)
第305话 花不语的垂青
“语语,来把鸡肉分一下。”单眉吩咐。
之前并不帮忙的花不语没有反对,接过餐刀,对准鸡的左腿切了下去。宁轻轻顿时想起花瑜那天切烧春鸡的手法,记不太全,但大致是相似的顺序。
她小心翼翼地问,“不语姑娘的手法很漂亮,是庄主教的么?”
“哪是我,我最不会切鸡。没人教过她,我猜呀,是她小时候看到那个死鬼切鸡,就自个学会了。”
宁轻轻还在想“那个死鬼”是谁,花不语勃然变色,丢下刀子,“我回房。”头也不回地进屋去了。
单眉像说错话的小朋友一样,捂嘴道,“呀,今天我高兴得忘了形,忘了语语最不喜欢提那个人。”
谭二爷忙安慰,“没事,小姑娘气一会就忘了。”
火凤凰和宁轻轻很识相地没问“那个人”是谁,继续欢欣鼓舞地吃面条。大家谁也没继续这个话题,似乎是个禁忌。
宁轻轻寻思着要不要再抓一团面,身后有人说,“轻轻,你进来。”
原来她身后的屋子正是花不语的房间。花不语打开半格窗,透过窗纸对宁轻轻说话。宁轻轻望了一眼单眉,单眉说,“去吧,你们两个小姑娘好好聊聊,我女儿没什么聊得来的朋友,你正好陪陪她。”
宁轻轻忐忑地进了屋子。花不语最初表现得很冷淡,经过自己先后蒙对茶和菜之后,她变得亲近了许多。不知道现下叫自己进屋有什么事,能否趁机探听花学长的疑惑。
花不语的房间一应俱是竹制家具,摆满了书卷。架子上有两个玻璃罐子,看来是养小动物的,其中一个,里面有两只蜘蛛正爬在树枝上,慢条斯理地吃着撞到网上的小虫子。
“罐子里也会爬进小虫子吗?” 宁轻轻问。
“里头的树枝招虫子,把罐子拿到院里打开,蚊虫喜欢树枝的气味。自己会进去。”花不语回答,“院子里全是蚊虫,它们不会飞进屋里。娘用药材薰着。”说着瞟了一眼罐子,“吃得差不多了,晚点我拿出去装满虫子。”
想到里面满是小虫子的恶寒,宁轻轻立即打消了去碰罐子逗蜘蛛的念头。
“我进来收拾屋子。想到有件首饰适合你。你看看。”花不语打开一个有复杂雕饰的百宝箱中的一个小屉,“翡翠颈链,衬你的湖水绿衣服正好。”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我穿不了绿色衣服,这条颈链放着也是无用,不如有缘人戴了,物尽其用。”
“既如此,我却之不恭。”宁轻轻为表示很喜欢颈链。马上戴了起来,还讨好似地说。“你的百宝箱好精巧,是从哪里买的?”
“我小时候,第一次在故宫博物院看到实物,说很喜欢,二爷特地仿造了一个给我。”花不语平静地说,“他会木匠的活。”
“哇,真看不出来,二爷不但学识好,又会做菜又会做东西。”宁轻轻不敢说“对你娘又好”,怕她像刚才一样翻脸。
“最要紧对我娘好。”花不语坦然说,“只是娘假装不知道。”说着,不满地扁了扁嘴,一边打开另一个小屉,将里头的首饰展示给宁轻轻看。
不愧是文艺圈的,结识的都是文人,她的百宝箱里首饰式样繁复,大多古朴美观。
如此看了几个抽屉之后,花不语在百宝箱顶端按了一下,弹出一个隐藏的小格子,“这个格子最隐蔽,我装着最喜欢的东西。”
宁轻轻一眼望去,猛然发现一件有点印象的首饰,可是并不成对,很显眼,“咦,那个耳环真漂亮,怎么只有一只?”
花不语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只耳环说来,有一段往事。”
“什么事?”宁轻轻忙问道。会不会跟学长要打听的事有关。
“这耳环是一位男子为情人做的。那位女子为了和他在一起,受到了家族的惩罚,被割掉一只耳朵,并且受到感染而死,男子费尽心思构思了这枚用于单耳的耳环。”花不语用凝重悲凉的声音说,“在她入殓的时候为她戴上,随后触棺而死,被戴上耳环的女子变成了怨灵,重生报仇,她的长发遮住没有耳朵的那半张脸,另一只耳朵戴着这个耳环,在每个深夜对每个有份害死他们的人说‘好看吗?你来戴吧……’,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