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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正在家里。一面玩游戏。一面吃我的白斩鸡。可那是什么?他看到宁轻轻从大厦出来,往地铁站走去。她要去哪里?
宁轻轻没进地铁站,而是在附近的公交车站停了下来。她上了车,小跑车跟在后面,保持着一段距离。
等红灯时,纪明薰给她发了条微小信:在哪?
很快收到回复:我在家呀。
他侧头望向路边的灯箱广告,风云九州的海报还光鲜亮丽地吸引着人,不禁想起她试穿女神服的样子。可她现在为什么说谎?
跟到最后,他终于发现。这是送她来过的那条有斜坡的长弄堂。上次她说和公孙易那个小白脸恰好都来拜访长辈,这次又是拜访长辈么?
纪明薰在弄堂口注视,直到宁轻轻转入赵三勺家,他才进入弄堂。从赵家院子的半截围墙外能清楚看到,宁轻轻切开白斩鸡,将它分在盘子里,而其中一个盘子的主人竟然又是公孙易那个小白脸。
昨天说得很好听,把鸡冰一夜,慢慢在家品尝,原来是拿来和小白脸分享。纪明薰觉得被愚弄的寒意从脊椎升起。
“公孙公子请试尝。”
“不试也知,轻轻小姐的手艺想必一如既往,次次都深得赵老师真传。”公孙易饶有深意地摇着扇子。
宁轻轻知道他在嘲讽自己不会做菜,瞪了他一眼。
这一切看在纪明薰眼里,无疑打情骂俏。原来周末常常骗我做菜给她,当时却不吃,都是为了次日和小白脸分享,还假装是她自己做的,哄小白脸高兴。
我从来不做菜,只给自己做干粮,一开始就是被还未发觉的情意驱使,答应给她做菜,想看到她吃我做的东西时的灿烂笑脸。原来这是个阴谋!
近来我在做菜时开始感觉到她说的用心做菜才会美味的道理,悉心做了白斩鸡,是因为她说很想吃,而不是要她把我的心意给小白脸践踏。
宁轻轻突然觉得一阵寒意,抬头一看,一个最不想在此时看到的人冷冷地走了进来。
“公孙公子。”纪明薰用极其客气而冷淡的语气说,像是没看到宁轻轻一样。
“明少……”宁轻轻说。
纪明薰这时才转头,冷淡的目光往下射在比他矮很多的宁轻轻脸色,语气阴冷,“真巧,你也在。”
“我……”宁轻轻说不出话。
纪明薰不再理她,把头转回公孙易那边。
后者拿扇子微微挡住下巴,似乎在挡他的寒冷目光,“明少,如此巧遇,不如坐下一同叙话,品尝轻轻的手艺。”
“手艺?”纪明薰目光下移,望向公孙易盘子里那只鸡腿,用两根手指夹住鸡腿上方的腿骨,拎起来望了一眼,“看起来不怎么样。”说着,手一松,“嗷,一时失手。”
鸡腿掉到地上,大黑狗子飞也似来叼走了它,跑到有太阳的地方拨弄着啃了起来。
进去拿酒的赵三勺见此情景,怒道,“什么人在我家捣乱?糟蹋我徒弟的手艺?”仔细看了看,“是你这小子!想再挨两下子吗?”说着找起了拐杖。
纪明薰淡淡地说,“令徒的手艺?老先生还是好好问问她,这是谁的手艺。得罪,告辞。”说完拂袖出了院门。
赵三勺问,“怎么回事?这小子我认得,上次给霜雪明做点心,我去和平饭店看了,他把我的两颗点心丢到垃圾桶里。是你公司同事?”
公孙易见方才情状,早猜到了九分,摇着扇子幸灾乐祸道,“轻轻小姐,既然两造已然碰面,我劝你还是和盘托出。”
宁轻轻无法,只得将实情道出。
赵三勺听完,拿起面前的鸡肉吃了起来,看不出是喜是怒,吃完缓缓说,“方才我见黑畜生叼走鸡腿,吃得不亦乐乎,便知这和我做的所差无几,果然,果然。你说那小子尝不出味道,所以才丢了我的点心,那他却做得一手好菜,没道理。”(未完待续。。)
第199话 明少之焦虑半日
“赵老师,你相信我,这些天你吃的都是他在前一天做好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尝得出味道了,白斩鸡三个阶段的做法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宁轻轻说着低下头,“我知道你很生气,我就是怕你生气才一直不敢说……”
“她说她怕我生气,好笑吧?”赵老师对公孙易说,“难道我现在知道就不生气了?她以为可以瞒到我进棺材?还是她盼着我早点进棺材,好不用做戏给我看?”
“赵老师……我……绝对没那么想……”宁轻轻泫然欲泣。
“现在我可真的要早点进棺材了,唉哟。”赵三勺咳了几声,“原本以为收到了个徒弟,还想多活几年,慢慢传授本领,唉,现在看来,没徒弟了,早点见阎罗王去算了。”
公孙易把扇子啪地一声合拢,指了指宁轻轻,“这事由你引起,自当由你解决,你必须给赵老师赔个真正的徒弟。”
“我……我很想学习赵老师的手艺,可是我真的没办法……”
“谁说要你了?”公孙易的扇子敲在她肩上,然后一转,指向院外,“还不快追?”
宁轻轻领悟过来,可见赵三勺还在咳,不敢就走,“赵老师……”
“不领个真徒弟来,就再也不用来见我了,走走走,这里还有半只鸡呢,别碍着我。”
“是,赵老师,我一定想办法!到时候再来谢罪!”宁轻轻飞奔出去。
刚才还是第一次看到明少那种阴冷的怒气,他肯定气坏了。这是我的错。他给我做菜已经是很大很大的例外了,突然发现我骗他做菜是为了给别人吃,当然会很生气。尤其刚才他还误会了我是把他做的菜拿来给公孙易。
他是在吃醋么……宁轻轻不及细想,上气不接下气地追到弄堂口,终于看到了明少,他已经上了小跑车。
“等等……”宁轻轻挥手叫道。
纪明薰在后视镜看到宁轻轻追出了弄堂口,并没理她,照样发动了车。后视镜里,她开始奔跑。想追他的车,被地上的几块砖头绊倒了。
看到她摔倒在地上,他心里闪过一丝动摇。想停车,转念想起她对自己做的事,顿时心如铁石。不就是摔倒吗,那小身板摔下去能有多痛。一点点小惩戒而已。
宁轻轻从地上抬头。看到小跑车没停留,越开越远,叹了口气,旁边伸出一只手扶了她一把。
“无恙否?轻轻小姐。”公孙易说,“在下好奇,所以跟了上来。看来明少怨气甚重,一时半会大概不会睬你。”
宁轻轻没心情和他好好说话,“你很闲吗?”
“在下今日出门访友。只携两袖清风,如何不闲?”
“正好。你的车载我去一个地方。”
纪明薰用他鹰一般的视力看到已被抛开很远的弄堂口,小白脸扶起那个坏丫头,两人上了车。好,很好,跟他走吧,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回来!
回到家,他生气地打开橱柜,把那个空了的花茶瓶子拿出来,狠狠丢在垃圾桶里,甚至忘了垃圾分类,然后气冲冲上了楼,对扑上来撒娇的小狮子视而不见,开始拔那个被他粘得很死的海豚公仔。
“走开,别挡着。”纪明薰对小狮子说,它护在海豚身边,两条短短的前腿抓着海豚不放。
当时用的是永久胶,现在怎么也撬不下来。他努力和小狮子拉扯了几下,决定出门买个溶解永久胶的药水回来弄掉这个碍眼的海豚。
这一带是高速附近的别墅区,背后又是山,没有五金店,纪明薰开着车问了几家装修行和建材行,都说没有这种药水,要到旧城区或者大超市找。
在旧城区绕了几圈,他蓦然发现无意间又来到了宁轻轻家楼下那条路。
开始下雨了,她家的窗户没关上,看来不在家,还和小白脸在一起,上了他的车之后,不知道去了哪里。
瞧那小白脸的样子,多半两人在某个矫情的地方劈情操,卖弄些书袋子,对着外面的雨吟诗。
想到这里就火大,那该死的药水哪里都买不到,不想回家对着她强行留在那里的海豚,干脆去公司。纪明薰调转方向盘,往公司而去。
公司里一两个来跟进工作的同事热情地对他打招呼,很诧异他们的波士大人今天比往常更酷,以前是淡淡地应一声,今天冷若冰霜像是没听到也没看到似的径直穿过走廊,经过特助助理的办公桌时电脑包还撞倒了小盆栽。
纪明薰打开平板和本本,开始工作,上方的电视播放着新闻,但他却不由自主一直瞟手机。那个坏丫头犯了这么大的错,竟然不打电话来认错,也不求我。难道不想做下去了?
也不是没可能,公孙家虽然不如叶家那种地产商有钱,但胜在名声好底子厚,处处有产业,又有古董珍藏,对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丫头来说几辈子都不用愁了。她确实不需要在我这里打工。
没出息的丫头,钱我没有吗?你要钱就说,我给你,公司也给你满意吗?纪明薰负气地把手中的笔一摔。
随即锤了一下自己的头。纪明薰你怎么说话的,宁轻轻是那样的人吗?别仗着有钱就当她是玩物,这不是之前你在心里嘲讽叶斌的么,你怎么能那么想。
他在反复煎熬中差点删掉了几份重要拷贝。不能继续工作了,回家吧,虽然回到家还是无法专注工作。
小跑车里的纪明薰看着雨刷在前面机械式地摇摆,突然觉得自己也和它一样,每天机械式地在公司和家里摇摆,做的都是一样的工作,重复地谈客户,看资料,审查工作,批阅总结报告,或者研究市场,在各行各业中找出有发展潜力的投资项目,写计划书,找财团合作,谈项目。
这一切在过去带来了充实感,只要不工作就觉得不舒服,只有不断工作才会觉得安心,可现在只感到无意义和烦躁,完全无法进入工作状态,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喜欢人这种事,根本不该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