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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见张桥山,利用张桥山来“粉碎”关天月的“企图”,实在是万不得已的选择。
但是,向天亮知道,这也是唯一的最好的选择。
关青亭,向天亮,毕竟是叔侄,毕竟是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即使斗得死去活来,旁人也只有旁观的份。
张桥山不一样,从血缘上论,向天亮是张桥山的外孙,他不袖手旁观是天经地义的。
一辆挂着军牌的奔驰轿车,在深夜的市郊公路上疾驰。
车后座上坐着向天亮和包国银,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的是个年轻的中校军人。
副驾座上。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军人。他就是包国银口中的刘公子,某部团参谋长刘重军,京城卫戍区副司令刘国仁的小儿子。
刘重军笑着说,“老包,我对你有意见。”
包国银忙道:“哎,重军你别吓我啊。”
刘重军说,“天亮是你的好兄弟,你藏着掖着,不早点介绍给我,你也太小气了么。”
包国银解释说,“重军,这可不能怪我,是天亮的身份太特殊了,而且天亮他啊,有一个德性,恐怕不招你们待见。”
刘重军哦了一声,“是什么?可以说来听听吗?”
包国银瞥了向天亮一眼。
向天亮笑了笑,“但说无妨。”
包国银说,“重军,天亮他啊,喜欢交朋友,但是,他不喜欢与你这一类人交朋友,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至今还没有一个象你这样的朋友。”
刘重军问道:“什么叫我这一类人?”
包国银道:“**子弟呗。”
刘重军又问道:“难道天亮不是**子弟吗?”
包国银笑道:“他认为他不是。”
刘重军哈哈笑道:“有意思,这太有意思了。”
奔驰轿车在一片军营边停下。
军营门口,除了两名全付武装的哨兵,还站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上校军官。
刘重军对向天亮说,“张老爷子就住在这里,那人是张老爷子的警卫秘书方玉秋,张老爷子待如亲子,他会带你进去的。”
说了声谢谢后,向天亮推门下车。
望着向天亮的背影在军营门口消失,刘重军打开车窗,和包国银各自点上了一支烟。
刘重军:“向天亮,天亮就是黎明,向着黎明的方向,这名字很有意思。”
包国银:“人比名字更有意思。”
刘重军:“老包,你很看重他嘛。”
包国银:“当然,他帮过我多次,而且,而且我们臭味相投。”
刘重军:“还因为你们是同出一个师门吧。”
包国银:“也是,论年龄,我都可以当他的爹了,但是,我老师门下弟子上百,老师却把那把金枪赠送给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刘重军:“哦,易老这是要让他继承衣钵啊。”
包国银:“所以么,他在易老门下的地位,你可想而知了吧。”
刘重军:“可是,他不是警察,怎么能佩枪呢?”
包国银:“向天亮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公安部特勤局特别调查处二级调查员,公安部缉私局驻滨海市特派员。”
刘重军:“噢,我说么,如此身份,那他是得有一把枪。”
包国银:“那当然,说起玩枪,在咱们整个京城,他要说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刘重军:“老包,你别言过其实啊。”
包国银:“我也懂枪,你知道吧?”
刘重军:“知道,你老包不是草包,当年玩枪也是一把好手。”
包国银:“你呢?”
刘重军:“嗨,别忘了我是中校团参谋长,十三年军龄,还在南疆打过三年仗呢。”
包国银:“嗯,我问你,咱们圈子里玩手枪,输赢的标准是什么?”
刘重军:“以击中目标为前提,以速度论输赢。”
包国银:“掏枪,开机,扣机,三个环节,一气呵成,你需要多少时间?”
刘重军:“你需要多少时间?”
包国银:“以前是一点四五秒,现在不行了,上周去靶场练枪,平均用时一点八秒。”
刘重军:“我最快一点三秒。”
包国银:“好手,你也算得上是个快枪手了。”
刘重军:“哎,向天亮多少?”
包国银:“平均一点一秒。”
刘重军:“一点一秒,不会吧。”
包国银:“还是平均的。”
刘重军:“那,那他最快多少?”
包国银:“不到零点九秒。”
刘重军:“不可能,不可能,那几乎是理论上的最快速度了。”
包国银:“因为他每次开始任务的时候,枪的保险是预先打开的。”
刘重军:“我的天,这,不符合用枪规定啊。”
包国银:“不按常理出牌,正是向天亮的办事风格,用枪也是如此。”
刘重军:“噢……好家伙,以他的风格,和他对枪的人根本就赢不了啊。”
包国银:“不错,敢和他对枪的人,都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刘重军:“他杀过人吗?”
包国银:“他杀过人吗,瞧你这话问的,我倒要问问,你杀过人吗?”
刘重军:“三年打仗,我亲手毙伤的敌人,没有一百,也起码有七十八十。”
包国银:“那么,你消灭那么多敌人,你估计你消耗了多少子弹。”
刘重军:“这个么……说不好,至少也用了上千发子弹吧。”
包国银:“据说,向天亮持枪四年来,实弹和橡皮子弹一共消耗了四百发。”
刘重军:“毙伤罪犯多少?”
包国银:“有记录可查的,击毙一百零五人,击伤两百三十三人。”
刘重军:“老包,你没瞎吹吧?”
包国银:“特勤局有我的朋友,向天亮每消耗一发子弹,都是有记录有报告的,比你们在前线打仗的战果实在多了。”
刘重军:“老包……你得答应我,向天亮,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这个忙你要帮,不帮也得帮。”
包国银:“哈哈,我乐意之至,我乐意之至啊。”
第1966章 张老爷子
“臭小子,你终于肯主动来找我了。”
一边端着酒盅喝着白酒,一边眯着老花眼笑着,张桥山的脸上满是得意。
当然,还有亲切和慈祥。
向天亮陪着笑,“是的,是的,顶不住了,憋不住了,所以讨救兵来了。”
张桥山赞道:“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够爽快,我喜欢。”摆摆手,示意向天亮坐下。
这是一间军人的卧室,张桥山盘腿坐在床上,面前的小桌子上,放着一瓶茅台,一碟花生米。
向天亮坐下后问道:“您老身体怎么样?”
“你说呢?”声音里充满着骄傲。
向天亮笑着说,“肯定差不了,一个八十岁的老人,深更半夜独自喝酒,而且一喝就是一瓶茅台,这准能上新闻联播呢。”
“去你的。”张桥山笑骂。
向天亮笑道:“不过,为了喝酒而离家出走,躲到军营里偷喝,这个,这个有点过了。”
“哈哈,姓刘的小子敢出卖我,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张桥山笑着说道,“我也是没办法啊,还是主席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家里不许喝,我就到军营里喝,这是老子的地盘。”
向天亮恭维道:“您这是运动战游击战相结合的成功典范。”
“说得好,说得好,知道老子的口号吗?”张桥山大声问道。
幸亏做了功课,向天亮也大声地应道:“当兵不打仗,生来就没娘,老子不喝酒,不如马上死。”
“哈哈……”张桥山仰天而笑,“不愧为我张桥山的外孙,臭小子,你也来几口?”
向天亮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可一点也不客气,拿着茅台酒瓶,拧开盖子,一口气让酒瓶来了个底朝天。
张桥山看得目瞪口呆,“臭小子,那……那还有大半瓶呢,你小子也,也太实在了,嗨,咋不给我留几口呢。”
“呵呵,喝您大半瓶,送您一大箱,您老人家赚翻了。”
“臭小子,跟我开空头支票,酒在哪里,你拿来啊。”
“今晚不行,明天补上。”
“奸商,敢对我打白条。”
“您老人家别只想着喝酒,我还有事找您呢。”
“噢,真有事?”
“真的有事。”
“跑项目?吃瘪了?”
“这回是我的私事。”
“去,鸡毛蒜皮,你少来烦我。”
“瞧您说的,千里迢迢,深更半夜,我敢拿鸡毛蒜皮来劳动您老人家的大驾吗?”
“嗯,是大事?人家又派人追捕你了?”
“不是,对您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那就是大事。”
“这话说得文绉绉的,到底是什么事?”
“关天月,他斯负我了。”
“啊。”张桥山的一对老眼瞪着向天亮,“臭小,我,我没听错吧?”
向天亮把刚说过的话,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你说来听听,详细点,不许藏着掖着。”
“是,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向天亮的叙述,张桥山竟然拍着桌子笑了,“好,好,太好了。”
向天亮很是不解,“哎,您老人家是什么意思啊?”
“哈哈,好,很好,非常好,特别的好,哈哈……”
等张桥山笑停,向天亮又问道:“老爷子,您这不会是幸灾乐祸吧?”
张桥山道:“你小子懂个屁,老子正闲得慌呢,自从离休以后,老子一直是没事可干,但是,有一事我是时刻不敢忘记的,那就是找关老头的茬,老子这辈子受够了关老头的窝囊气,老子要在离休以后把这口气找回来,哈哈……老子正愁师出无名呢,你小子就把好事送上门来了,你说,这不是太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