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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走过一个护士,乔心唯立刻问了句:“请问这个病房的病人去哪里了?我是他朋友。”
护士随口说了句:“呦,这个病人艳福不浅嘛,朋友各个都是美女,他去拍ct了,一个小姑娘陪着去的,估计要会儿时间。”
乔心唯懵了,一个小姑娘陪着去的,周小伊?肯定是周小伊!她气愤地转头,眼神不经意间瞄到了窗台上的花,原本空置的花瓶里正插着一束百合花,花的旁边还搁着一个保温壶,与周小伊拿的无异。
一股恶心之气涌上喉头,“呕,呕……”一点都不夸张,她恶心到想吐。
陈敬业与周小伊,陈敬业与周小伊,这两个八杆子打不到的人怎么会搞到一起去,那么,云清知道吗?
乔心唯的心狠狠地抽痛起来,她太熟悉这种背叛的滋味了,想着可怜的云清,她痛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太虚伪了,太龌蹉了,太恶心了,太贱了!
她坐在走廊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江浩,可江浩的手机已经关机,她捂着嘴巴一下一下打着恶心,就像吃了一只苍蝇卡在喉咙难以下咽,可是又吐不出来,这种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时,电梯门开了,周小伊推着陈敬业从里面出来,两人正有说有笑地聊着,周小伊一脸俏皮的娇羞,而陈敬业,积压许久的阴霾消失得无影无踪,还露出了久违的愉悦的笑容。这一切,都令乔心唯倍感恶心。
陈敬业和周小伊也看到了坐在走廊上的乔心唯,陈敬业涨红了脸无地自容,他就像一个白化病患者被揭去了遮羞布,一下子成了全世界的罪人。而周小伊,比新年那会儿要珠圆玉润了些许,看来生活过得不错,此刻也呆呆地定格在原地,她是惊讶到了。
既然碰到了,那么,她势必要说几句,她慢慢地站起来,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边说边朝他们走去,“陈敬业,告诉我你们没有关系,告诉我这只是一个误会。”
陈敬业哑然,而周小伊已是一副“你想怎么样?”的态势。
“陈敬业,这一刻之前我还觉得你可怜,你说起云清那伤感的样子总是会叫我心酸,我也常常跟江浩说要多陪陪你多开导你,你呢,云清去世还未满百天啊,你们是什么时候……搞上的?”就连问话,她都觉得恶心,恶心到胃都抽了。
周小伊小声地嘀咕了句:“这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她低着头,也没有要对峙的意思,声音柔柔弱弱的,不认真听还听不清她在讲什么。
陈敬业不动声色地说:“你一边去。”
“干嘛啊?”周小伊不依他,“她凭什么管你,你又何必怕她?”
“滚,”陈敬业重重地拍了一下轮椅的把手,低沉地吼了一句,“滚!”
周小伊扁扁嘴巴,一脸的委屈,“哼。”她瞪了一眼乔心唯,愤愤地跑走了。
陈敬业推动着轮椅往前进,乔心唯连忙倒退,伸出手往前面挡了挡,“不不不,陈敬业,你不必对我解释,我对你们的破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是替云清不值,你让我感到恶心。”
陈敬业闭了闭眼睛,他抿嘴点了点头,“是,我是对不起云清……”一开口,他就微微哽咽起来,声音沙沙哑哑的,“我跟周小伊很早以前就认识,滨带她来跟大家见面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
乔心唯诧异地质问道:“那你们当时怎么还装作不认识?”问完,她冷笑一声,“呵,陈敬业,你可藏得真深啊,你不必向我解释,我只想知道,云清知不知道这件事?”
陈敬业摇摇头,苦涩地说:“她不知道。”
“好,也好,至少她不必因此而痛苦,啧啧啧,你们简直太恶心了。”乔心唯反复强调,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即便这与她无关。
电梯正好停下,乔心唯白了他一眼便走进了电梯,电梯关门的刹那,她看到周小伊从旁边的楼梯门里走出来。呵,这都什么事儿啊,狗屁!
“喂,谁啊!”
“呦呦呦,这是怎么了,吃*了?”
乔心唯一听这声音,熟悉得很,可是号码却是陌生号码,“你是……?”
“才一年半没见,你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
“阿诺?”乔心唯豁然开朗,也不管电梯里还有其他的人,高兴得手舞足蹈,“你是阿诺,阿诺,是你是你,哈哈哈。”
“小样儿,还是这么傻缺,这是我的都城新号码,发短信不够诚意,我亲自打电话给你通知,记得保存啊。”
“呵呵,你什么时候回都城了?大猫跟你一起回来的?”
“昨天刚回来,我一个人回来的。”
“怎么,大猫呢?”
“分了,呵呵……”
第42章 再遇萧天爱
第42章 再遇萧天爱
二楼露台的咖啡屋,昏暗的壁灯从镂空的金属灯罩中透着一点点金黄色的柔光,窗户上有酒红色的线帘垂着,稍一有风吹来,线帘微摆。吧台上点着一盏精油香灯,清香、安神,午后在这儿喝上一杯咖啡,伴着柔和的阳光和紫色的小花,特小资的格调。
刘金诺,一个因为爱情而甘愿放弃一切的女子,一个坚信有爱饮水饱的女子,却在被爱情抛弃之后,灰头土脸地回到了都城。
看着她,乔心唯打从心底里心疼她,原本神采奕奕的脸上如今挂满了愁容,这才一年时间而已啊。
“阿诺,你别哭了,这种凤凰男不要也罢,离开了他你可以过得更好。”
阿诺擦着眼泪,轻声抽泣,“心唯,我终于看清了毛立博的真面目,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大男人还整天想过大爷的生活,真是低级。这也算了,他懒惰他没上进心他没责任心也就算了,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他背着我偷偷跟别人好上了。若不是被我发现,不知道他要瞒我多久,他就是把我当傻子,呵呵,我就是一个大傻子,放着都城好好的工作不做去他的城市,辛辛苦苦工作赚钱养他还养他的小情人,我真廉价,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阿诺可算找到了可以倾述的人,一股脑儿地将心里的苦水全倒了出来,她如今的状态就是,压抑得太久,伤痛到麻木。
“什么时候的事?”乔心唯唏嘘不已,毕业这么久一直没有阿诺的消息,她跟纪小海分道扬镳,她还以为他们这对会过得好,没想到啊。
“有大半年了,就你结婚那阵,不好意思啊心唯,我当时状态不好,所以自动屏蔽了一切消息。”阿诺擦干眼泪笑了一下,“现在没事了,我已经走出来了,今天跟你说起这事一时没忍住情绪,很心疼那时候傻傻的自己……对了,这是给你和纪小海的礼金。”说着,阿诺拿出一个红包。
可能是这一下子遇到太多事了吧,乔心唯这心里也压抑得很,她挡了挡,说:“阿诺……和我结婚的男人,不是纪小海。”
“啊?什么?”
“咱们姐妹是同病相怜,纪小海和孙容瑄,他们两个人背着我偷偷在一起了。”如今说起来,就像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阿诺一听,放大音量咒骂了一句,“卧槽,这俩人还真做得出来啊,不要脸!”
周围的客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这边,“嘘,你小声点,这些事对我来说早都过去了,如今他们过得远不如我,他们正在闹离婚,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好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阿诺愤愤地低咒了一句,“活该,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心唯,既然都这样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在大三那会儿,我撞见过纪小海从我们寝室出来,我还以为他是来找你的,后来发现寝室里只有孙容瑄,现在回想起纪小海那做贼心虚的样子,他们肯定那时候就有一腿了。”
乔心唯摇摇头,“唉,这都什么事儿啊。我有个最要好的同事出了车祸去世不久,她丈夫喝醉酒摔伤了正住院,我今天才发现,原来她丈夫也出轨了,小三儿还是我们上司以前的对象,作风特差,人现在在医院里亲亲我我的呢。”
这一说,两人完全找到了知音,阿诺说:“我真后悔没早点来找你,喏,拿着,这份礼金怎么着你也得收,我祝你和你老公幸福美满,让纪小海后悔去。”
“呵呵,那就多谢了,既然你回了都城,工作怎么样了?”
“在找呢,消沉了大半年,我也该振作了。”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想靠自己。”
“嗯,你有这个实力。”想当初,阿诺还未毕业就考上了研究生,但毛立博没考上,她放弃了;后来考公务员,阿诺又顺利地考上了,可是毛立博要回家乡,于是,她又牛逼地放弃了。为了这个男人,可以说她放弃了在都城所有的优越条件。
倒完苦水,再聊点现在的,阿诺关心地问:“你老公经常出差你就不怕他在外面有人?”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乔心唯抿了一口咖啡,“他是一个军人,他爸也是,他要是敢,第一个不放过他的就是他的老爹,所以这方面我倒是不怕。”
阿诺一脸的惊喜,“是兵哥哥啊,找机会给我见见。”
“行。”
与阿诺一聊就聊了整个下午,两个有着类似经历的女人坐在一起,简直就是在照镜子,互相都能深刻地理解彼此,这么一倾诉,乔心唯的心里舒坦了许多。
傍晚的时候,天空中忽然飘起了小雨,绵绵细雨打在身上也不觉得冷,路上的行人有撑伞的,也有冒雨继续前行的。乔心唯举起包包往头顶上一挡,快速地向地铁站跑去。
经过路口,那滚落满地的橙子令人无法忽视,那一个个新鲜滚圆的甜橙溜溜地朝低处滚着。乔心唯转头看去,心里咯噔一下,只见萧天爱弯下身子,费劲地拾起一个橙子。她手里的塑料袋子破了,所以橙子才滚得一地。细雨中,行人匆匆,也没个人停下帮她一把,她显得很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