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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逸风站起来,笑着说:“好,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陈一鸣点点头,若有所失地望着邹逸风,他竟然有一丝嫉妒,邹逸风的笑容让他觉得有些刺眼。邹逸风的笑容不是他心中的阳光。
邹逸风心中也有些感叹,陈一鸣的表情太冷了,要是与员工更亲近一些就好了。每天都带着压抑的心情工作,员工再好的表现也难以发挥了。
顾曼清打电话过来了。
“一鸣,很抱歉,病毒杀了之后,连同那录象也删了。”
陈一鸣挫败地靠向椅背,压抑着怒火,说:“知道了。”
李月来到林书的公寓。这三年来,她每个月都会来上一两趟的。
和宝贝外孙玩够了,送他们去午休后,李月拉着林书坐在沙发上,语重心长地说:“林书,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昨晚一鸣醉熏熏的到我那里来,我看你们折腾得也够了吧?”
“妈,已经不是我们了,是他们。我现在挺好的,不想再听到他的事了。”林书的语气平静又平淡,但她的心跳却微微加快。
“那顾曼清现在不是一个蛋也生不出来吗?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宝贝和一一想吧,马上就要去幼儿园了,你连户口都没办好,哎,你赶紧办到我那里好了。”
林书说:“再说吧,不是还有几个月吗。”
李月忍不住斥责说:“你什么都不着急,你为孩子争取一下你的面子就丢光了?我看那顾曼清也不是什么善类,说不定当初就是她陷害你的,你要是替孩子着想你就该去把一鸣抢回来。”
林书心痛地说:“妈,不是陷害,我的确做了。”
“哎,你说你去搞男人了?”李月气得脸色发绿。
林书沉默不语,早该说了,陈一鸣背负的罪名她早该为他卸下来了。以后母亲不用再埋怨他了。
李月气得站起来,大声责骂:“气死我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李月气冲冲地离开,林书无言地跟在李月身后送她下楼。
将要上车的时候,李月回头忍不住又责骂几句:“林书,我看一鸣对你还有感情,你去请求他的原谅吧,结婚了照样可以离。你必须这么做,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过了。”
现在去求他还有用吗?一巴掌早已解决了一切,迫不及待地结婚,拒绝了我的所有辩解。
我现在还有勇气见到他吗?不,我害怕见到他。这么多年了,过去的种种温情早已深植于心中,我害怕忍受被他再次连根拔起的疼痛。
这么多年过去了,思念他的根芽竟然长满了我的四肢百骸,再次被连根拔起会是何种的疼痛?不敢想,一想,连骨头都在作痛。
打开房间的门,儿子和一一正睡得香甜,林书和衣躺到了儿子的身边,静静地望着儿子俊挺的脸,温柔的吻落在儿子的眼睛上……
下班高峰期,陈一鸣的车上坐着邹逸风。路上很塞车,他们等得十分无奈。
路经花店密集区,邹逸风看看一动也不动的车流,说:“我去买束花。”
紫蓝色的桔梗花买回来,邹逸风毫不遮掩地笑着说:“我喜欢的人喜欢这样的花,还经常拿来熬汤喝。”
陈一鸣的眸子轻轻地沉了一下,这个邹逸风,第二次影响到了他的心情。
他面无表情地说:“是挺好喝的汤,她也喜欢这花。”
邹逸风莫名其妙地问:“谁?”
陈一鸣轻叹一口气,说:“我妻子。”
邹逸风玩味地望了陈一鸣一眼,笑了笑。对他的新闻,邹逸风只有一些道听途说。来公司上班几天了,他还以为顾曼清是他的妻子呢。看顾曼清的作风,就是她是董事长夫人的架势。也许陈一鸣也是个俗人,女人的关系很复杂吧。
“林书,今天熬汤吧!”邹逸风把花递到林书怀里,期待着看到她淡淡的一笑。
林书淡淡地说:“好。”
怎么了她?最近很少见到她笑了。邹逸风敏锐的双眼跟随林书进了厨房。
今天真奇怪,陈一鸣的神情怎么和林书这么像啊?
邹逸风摇摇头,抛开心中理不清的想法和孩子们玩去了。
第98章
又一个夏天来临了,桔梗花又开了,年复一年,幸福却不再来临。
永恒的绝望,绝望的永恒,原来竟是这么近!
不知不觉,林书的眼泪滑了下来,掉到洗菜盆的水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抹着泛红的眼睛,心想,我没时间多愁善感,生存才最重要。
顾曼清从楼上看着桔梗花田里站着的挺拔身影,一动也不动地望着。
这四年来,陈一鸣每天早上总要在那片花田站上几分钟。现在太阳迟迟不沉下去,他落寞地插着袋子,孤独地站着,想念他心中的那个人。
四年来,顾曼清就是这样悄悄地陪伴着他,她已经快要三十岁了,女人的青春年华将要远去,她已经没有信心还能等多久了。这漫长的四年,不是她离他更近,而是越走越远了。
她等累了,也等老了,她也需要男人的温柔抚摩和疼爱,可有谁来关爱自己?
婶婆,我该怎么办?顾曼清仰望天空,满脸疑惑。
婶婆,我受了你的蛊惑了,可我并没有如愿,我又一次输了吗?离你给我的期限已经多出一年了,我还在挣扎着,却永远只能看看他的背影。
婶婆,我好悲哀啊!
陈一鸣对着花田已经有无数次的叹息了。他低落地羡慕着邹逸风明媚的爱情。曾经花田似海,但他送花的次数仅是寥寥。现在连送花也成了奢望了。
邹逸风,他喜欢的女人也像他的林书一样吗?
陈一鸣莫名地有了这奇怪的探究,连他自己也苦笑着摇了摇头。
夜已深,邹逸风半夜醒来上厕所,见书房的灯还亮着。他抬眼看了一下时钟,竟已经三点多了。
他打开书房的门站了良久,在林书起身加了杯咖啡又回到椅子上坐着,慢慢地喝着时,他静静地走了过来,拿下她的咖啡杯,低沉地说:“林书,你已经喝了半壶了,别喝了,小心长皱纹。”
一鸣!
林书的心如火一般温暖,她惊喜地喊:“一——”
突然发现是邹逸风,她蓦然清醒过来,无奈地揉了一下额角,叹了一口气,说:“是你呀,还不休息吗?”
林书懊恼地想,我刚刚想什么了,怎么会以为这个熟悉的对白是陈一鸣呢?
邹逸风满是心疼地说:“明天是星期天,我休息。林书,你这个翻译不急吧,明天再做嘛。”
林书抬眼望了一眼邹逸风,意外地看到他那深不见底的温柔情意,这样表情的他,看起来多了许多成熟。但他不是陈一鸣。
邹逸风温柔地说:“林书,你别这么辛苦了,这房子我有能力把它买下来,只要你愿意。”
林书!天,邹逸风从什么时候起不叫我“林书姐”了?林书茫然地想,他可千万别像她猜测的那样才好。邹逸风玩得起爱情游戏,但她不需要,她不需要男人的慰藉,不需要,不需要。
她坚决地说:“逸风,林书姐老了,我辛苦我愿意。要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你也认真谈场恋爱吧。”
邹逸风伤感地点点头,马上又笑容满脸了,他岔开话题,问:“《我的桔梗,我的爱情》,这是你翻译的还是你写的?”
“噢,我写的。”林书连忙拖动鼠标盖住文章的标题。
“让我看看前面的。”邹逸风看了一眼滚动条,问:“是长篇小说吗?内容蛮多的了。”
林书讷讷地说:“是长篇,不知能不能出版。”
邹逸风认真地说:“你有没有把它发到网上连载?如果能出版,网上连载是很好的宣传。”
林书轻轻地说:“没想过。和编辑‘成君之美’谈过出版的事,我在校对,也不知道书号什么的能不能办到。”
邹逸风自信地说:“放心,有什么麻烦我可以帮你搞定,现在自费出版也花不了多少钱的。”
“嗯。”林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腰板也酸了,每天要不是为了孩子,她也没办法撑到这么晚了。
邹逸风说:“拷到我的笔记本去吧,我帮你校对。”
“不用了,你也有工作要忙。你去睡吧,我再看一会就好了。”
邹逸飞无奈地叹息,说:“好吧,不过这个咖啡要没收了。”
“哎——”林书摇了摇头看着邹逸风消失的身影,很是无奈,没有咖啡,那她——也只好去睡觉了。
毅丰一周一次的例会,邹逸风很早就坐到大会议室去了。此时,各部门各子公司的负责人陆陆续续地进来,他依然专心于修改校对林书的书稿。
这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任务,要知道,这是他半夜偷偷地从林书的电脑上拷过来的,为她做点事,她就不用熬那么多夜了。
会议内容很多,邹逸风在无关自己的内容上偷偷开着小差,为林书校对错别字。
太专心了,会议散了,人都走光了,他仍然轻敲键盘修改着。
陈一鸣坐在会议桌的尽头,每次人走空之后的孤独感袭来,他习惯地望着空空的会议桌,看到邹逸风,他眉头轻皱。
刚刚开会,他发现邹逸风有点心不在焉,要不是看内容和他关联不大,他要点名批评他了。
他拿了文件夹,无声地走了过来。
后面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邹逸风感到不自在,他不太在意地转过身来,见是陈一鸣,他并没有下意识地去遮盖笔记本屏幕,而是让它光明磊落地开着。
陈一鸣看着文档的标题《我的桔梗,我的爱情》,还有最后结文处作者的名字:一口鸟,他轻轻地问:“邹经理平时也爱看爱情小说吗?”
邹逸风摸摸头发,尴尬地说:“我喜欢的人写的,我偷空帮她改改错别字。”
“一口鸟?怎么不是一只鸟?”陈一鸣轻轻地说,心中升起一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