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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的,你不是自愿的,你是受害者,告诉他吧,他会理解的。”
“不行,这么出格的事,他不知道会如何处置我。杀了我还好,一了百了,只怕有比死更可怕的在等着我。”
林书这样犹豫不断地反复较量着,想到陈一鸣平时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占有欲,她的第一种选择又打了一个大折扣。
陈一鸣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一走进客厅,迎接他的只有顾曼清。
他焦急地问:“林书呢?”
顾曼清答非所问,温柔而关怀地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陈一鸣扬高了声音,不耐烦地问:“我问你,林书在哪?”
顾曼清缓缓地说:“在楼上吧。”
陈一鸣三个阶级一步奔上了楼梯,几乎是用撞的打开了门。
“林书,我回来了!”
林书正在洗手间用温水敷红肿的眼睛,听到他的呼喊,脸巾都掉到了地上。
她没有听错吧?陈一鸣的声音!
陈一鸣快速地看了一眼卧室,直接翻过沙发到洗手间去找。
“林书!”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直接抱紧了她,抱得她的骨头都忍忍作痛了。
刹那间,她的眼泪又滚烫地滑落,从来没有过的委屈和痛苦又随着眼泪喷涌而出了。
面对林中的血腥,她也曾痛苦过,但心儿是不会这么剧烈地疼痛的。
直接把她抱出来,放到了床上,他安慰道:“别哭了,我回来了。该不会是太想我了吧!”
林书恼怒地捶着他,说:“坏蛋,还有心情开玩笑。”
包住她的拳头,他一连叠声说:“好,好,我不开玩笑,不玩笑。但是,你总该告诉我,怎么会哭成这样子吧?”算算时间,她都不知哭了多长时间了。陈一鸣心疼得好象自己掉了肉一般。
林书蓦地抬起头,望着他关怀温柔的目光,她几乎就脱口说出她的苦楚了。
“怎么了,说吧?”陈一鸣笑着鼓励她,顺手摸了摸她的秀发,又开心地说:“头发已经这么长了,可以绑起来了。”
“啊?”林书自恍惚中回过神来,那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
顾曼清敲了敲门,陈一鸣和林书都不想去应门,不想被人打扰。
门再次敲了敲,顾曼清直接进来了。她笑容可掬地说:“不好意思,我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这么急匆匆的,所以进来看看。”
林书见到她,所有的勇气都消失殆尽了,甚至顾曼清的到来莫名地给她危险的感觉。她不知道为何有这种感觉,因而思绪也更加紊乱。
陈一鸣说:“曼清,你在家,最清楚了,林书为什么哭成这样子了?”
顾曼清莫名其妙地说:“怎么了,我也是今天才回来,以为她只是闹情绪哭哭鼻子。到底怎么啦?林书!”
林书心口一窒,有点心惊顾曼清接下来的话。她有很不好的预感。她先接了话头,说:“没事了。”
顾曼清松了一口气说:“没事就好了。你也真是的,不过是给韩哲飞过一个生日而已,我回来你就闹情绪闹成这样了。”
“去哪过生日了,你电话都不接。”陈一鸣柔声问道,那晚他打了个电话,她一直没接,后来他忙于手上的工作,就没有再打。
林书简单地说:“和曼清一起给他过生日的。曼清,我没事了。谢谢你关心我,你不是说挺累的吗,去休息吧。”
顾曼清看了陈一鸣一眼,说:“好,我去休息了。你没事就好。”
顾曼清离开以后,陈一鸣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床上,把手搭上她的肩膀,十分温柔地说:“十足的孩子似的。嘿,这么大的人,还哭那么肿的眼睛,把我的脸都丢光了。老实说,在生什么闷气啊,哭成这样。”
林书疲惫地往他怀里一靠,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十指相扣,叹道:“想你了!”
第82章
“我不是回来了么!”陈一鸣感觉被灌了蜜糖一般,沉浸在他们幸福的拥抱里,忘记了追问。
这一声“想你了”,饱含了她多少深情与无奈,只是听的人未必能懂。
林书疲倦地合上眼眸,合上心灵之伤,在他的怀抱里暂时得到栖息。
虽然休息不多,但陈一鸣还是按时到公司上班去了。
林书昨天晚上又发噩梦了,这让他显得有些烦躁,心情焦虑。
签署着名字,他突然又想起林书梦中的那声惊叫,笔尖倏地划破了纸页,“嘶”的一声。他微微皱了一下眉毛。这企划很重要,又得让秘书重新打印了。
敲门声响了,李翠把所有的信件都递了上来,她笑着说:“陈董,这是你离开之后所有的信件,这一封,是今天刚寄的,加急的。”
陈一鸣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出去忙吧。”
他振作了一下精神,才开始处理紧急的信件。
没有署名没有地址的急件让他莫名地皱了一下眉头。一般商务来往的信件公司名称地址都写得很详细的。看起来,像私人急件。
他拆了开来,大信封是空的,伸手进去,才掏出几张照片来。翻过照片的正面,一看,他的震惊,他的愤怒,他的耻辱,全都逼进了脑门,把脑液都烧成了黑炭。
火焰一般的眼神烧红了他的脸,双手颤抖又焦急地翻过剩下的几张,他脸上的青筋暴露,几乎要擦破皮肤的包裹喷薄而出。
他疯狂地站起来,把照片往地上狠狠地一扔,喘着气息,一把扯开领带,吼叫:“这男人到底是谁?”
照片被扫落在地,有一张是正面躺着的。女主人公全裸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神态有些陶醉。一只男人的手臂横在她的胸前,半压着她的高挺。男子也是全裸的,只是照片上只有他的半个身躯,而且他是俯卧着的,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望着那几张照片,陈一鸣理智全失,他多想一把火烧了,当作从来没有过。但是,照片里,林书那陶醉的神态刺痛了他的心。
这男人是那个陆雄吗?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还想瞒天过海吗?
他慢慢地蹲下身子,艰难地一张一张捡起来。他的手伸到了最后一张。那张是背面朝上的,上面写着:“谢谢你留下来陪我度过如此热情的一晚!”
字体苍劲有力,一看就知道是男人写的。
“热情的一晚”!
“谢谢你留下来陪我”!
陈一鸣被这煽情的字眼灼痛了眼睛,灼焦了他的心。他捏紧了这一张照片,站起来,被打击得几乎要站不住脚跟。
是她自己主动留下来陪他过夜的吗?
陈一鸣,你太可笑了,平时的纵容就是你今天的耻辱!
他咬紧牙关,咬得脸皮微微颤动,心也牵着刺痛着。
用力打开门,他卷着一股怒气,杀气腾腾地走进他的专属电梯。
李翠被这阵旋风刮到,急忙站起身,却连陈一鸣的影子也没看到,只有大敞的门。
“看起来,好象很暴躁,不知道什么事惹到他了。”李翠吐了吐舌头,安抚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飞车回到家,暴狮一样闯进他的房间,没见到林书,他又奔向书房,沉重的脚步,踏得楼板都微微颤动。
用力打开门,林书见到他的怒容,僵住了笑容了,畏怯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陈一鸣大气也不稍喘一口,直接把照片往她身上扔,暴怒尖锐地吼:“说清楚,里面的人是不是你?”
林书的头轻轻地一撇,照片尖锐地从她的脸上滑过,如同刀锋闪过一样,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微红。
颤巍巍地蹲下捡起其中的一张,她明白了他的震怒,却更感到自己被指责的委屈和痛苦。
她闭上眼睛,眼中艰涩,已没有泪意。
是韩哲飞送上的照片吗?
“其实,你也不用想得太坏,毕竟,你对我而言是有特别感觉的。”
林书想起韩哲飞这句话,觉得冰寒如入三脏。他是触意已久要破坏他们吗?可笑的“特别感觉”,人的爱慕之心怎么能丑陋到如此地步?
陈一鸣捏住她的手臂,咬牙切齿地喊:“快说,是不是你?”
“是我。”林书无奈地应是,既是解脱,又是痛苦的深渊。
陈一鸣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想到那句“热情的一晚”,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一巴掌盖了过去,连他自己也站立不稳地后退半步。
林书一阵天旋地转,撞向了书桌,上半身趴到了台面上。血丝自她的嘴角渗出,脸像火烧一般疼痛。
陈一鸣的脸部都抽搐起来了。他抓起林书的衣领又是一阵摇晃,几乎用尽他所有的力气怒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打你!”
林书顾不得那阵晕眩,焦急地解释:“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一鸣粗暴地喝止她,大喊:“还有什么好说的,做了就是做了。”
林书拼命摇头辩解,说:“那天晚上,我也——”
“够了,不要跟我说你跟那男人有多热情!”
他放开了林书的衣领,让她跌进椅子中。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头发不断地下滑,他感到筋疲力尽,无力去梳理这纠结的一切。
喘着气,他的眼神到处乱撞,冷漠地说:“对不起,打了你。这几天咱们整理一下吧,我会通知你的。”
他如战败的雄狮一样竭力维持最后的尊严,“砰”一声甩门而去。
这冷漠的话让林书失去了最后挽救的希望。她心灰意冷地想,她和他,就这么完了。他连辩解的机会都吝啬赐予给她,更不用说谅解了。
上帝是有同情心的,因为它懂得把悲伤拆成时间段降临与你。和林中的了结是痛苦的结束,而陈一鸣的指责又是痛苦的开始了。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上帝何其荣幸,两次把痛苦降临与我!
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