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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至此已经结束。
好不容易,靳云涛才能自己站稳,痛得呲牙咧嘴。
正好这个时候,在医务室简单处理了一下的武鸣也在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喂,你打球还是打人啊?”
一名二代忍不住向燕飞扬怒目而视,叫道。
燕飞扬就笑了,眼睛微微眯缝了起来,淡淡说道:“输不起就走人,别在这丢人现眼。”
围观的人群哄笑起来,笑声越来越是响亮,讥讽之意尽显。
这几个衙内打个球也是小动作不断,大伙早就看得怒火满腔,毕竟这样的小动作,大多数喜欢篮球的人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的。
两名校队队员先后受伤,本就差点将这怒火彻底点燃,燕飞扬上场,毫不客气放倒了武鸣和靳云涛,顿时大家都觉得无比解气。
“没看到人家也摔倒了吗?无理取闹什么?”
“对啊对啊,输不起就走人,别丢人显眼了……”
人群中的鼓噪声越来越大。
“我们走!”
靳云涛狠狠盯了燕飞扬一眼,恨恨地喝道,转身就走,不过转过身的瞬间,又再痛得呲牙咧嘴,那怪模怪样立马又引来一阵哄笑声。
“快滚吧!”
萧潇冲着几名二代重重哼了一声。
燕飞扬没事,她就放下心来。
“燕飞扬,这几个都是衙内,能量很强,你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下。”
公孙兰这才走过来,轻声说道。
“什么狗屁衙内,我们才不怕他们呢。”
燕飞扬尚未开口,萧潇已经抢在了头里。
在她老子萧雄的庇护之下,她是真的不怕什么衙内衙外,反正谁敢找燕飞扬的麻烦,她就敢大嘴巴子扇他!
公孙兰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只有龚老师很尴尬,一场球打成这样,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他领教过燕飞扬的厉害,却是不敢过来“训斥”。
这场球赛造成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
接下来几天,和校外的友谊赛几乎暂停了,很多原先喜欢到一中来显摆球技的外单位球员,都听说一中有个厉害球员,小动作出神入化,一时间都有点犯怵。
当然这样的影响不会持续太久,不久之后,学校篮球场又恢复了热热闹闹的场景,尖叫声呐喊声响成一片,和外单位的友谊赛继续进行。
不过大家都自觉多了,小动作出现的频率降低许多。
燕飞扬没有再出现在球场上。
他实在有太多的事要忙,有太多的书要看,有太多工作要完成。
比如每个周六,他一般都要去养心堂,向唐先生学习医术,同时还要为养心堂炮制中药。
这个周六也不例外。
燕飞扬一早就骑着单车到了养心堂。
养心堂开在汽车站附近,很大的一个院子,四层楼房,院子里和四楼顶上都晒着药材,一股股药香味四处飘扬。
燕飞扬一走进养心堂,立即就有人笑嘻嘻给他打招呼。
“师兄”之声,此起彼伏。
养心堂的规矩很大,很复古。
在这里,师父唐敬炎最大,一言九鼎。养心堂里里外外加起来,三四十号人,其中算是唐敬炎弟子的,只有七八位,剩下的不论男女都是学徒,当然还有负责煮饭搞采购搞卫生的大嫂,那是杂工。
唐敬炎在养心堂执行“古法管理”,师徒之间规矩极严,徒弟必须绝对服从师父。
当然,和古代有所不同的是,这里的徒弟和学徒都是有工资的,不像古代的学徒,徒工三年师父只管吃住,绝对没有工钱,三年之后有点工钱拿,但也不多,基本上出师之前,都是给师父白干的。
唐敬炎在钱财上一点不吝惜。
他要是爱财之人,就不会定下每天只看三十个病人的规矩了。
像他这样名气大的医生,随便开张方子就是钱!
燕飞扬在养心堂算是一个特例。他不是唐敬炎的正式弟子,但唐先生对他绝不藏私,将一身本事倾囊相授。所以燕飞扬在唐先生面前执弟子礼,唐先生却不承认燕飞扬是他的徒弟。
勉强说来,燕飞扬算是养心堂的客卿。
不过这位客卿的地位极高。
不要说徒工,就算是唐敬炎的大多数正式弟子,对比他们年龄小一大截的燕飞扬都尊称为“师兄”,只有跟随唐敬炎最久的两名徒弟,才称燕飞扬为“师弟”。
这不是单纯的讲客气,而是论资历。
据说在十年前,燕飞扬还只有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跟着唐敬炎学习汤头歌诀了。
那时候,唐敬炎经常会进吴山深处去采药,据说在燕飞扬的爷爷跟前,唐先生也是执弟子礼的。燕飞扬很小的时候,就被唐先生誉为奇才杰出,发誓要将一身本事倾囊相授,甚至打算要传以衣钵。
至于为什么不收燕飞扬为正式的弟子,却是谁都不明白原因。
总之师父要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他老人家不说,谁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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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师兄
燕飞扬不但在养心堂地位高,权力更是不小。
基本上养心堂的药材炮制,都需要他来指点和把关。
一开始,这一块是唐先生自己亲自把控的。
中医的疗效如何,一多半取决于药材的质量,尤其是炮制,更是其中的关键。唐敬炎对药材这一块抓得极严,对炮制的要求更是非常之高。
没有一点真本事,不能药到病除,凭什么立下每天只看三十个病人的规矩?
现代中医学分得很细致,中医师是中医师,中药师是中药师,截不相混。然而在唐敬炎这里,医师和药师是一体的。中药和西药不同,不懂药的中医,很难成为一个真正高明的医师。
每次重要药材的炮制,燕飞扬都在场,唐敬炎手把手的教他,不管过程多长,多么繁琐,唐先生都从未露出过不耐烦的神色。
燕飞扬也确实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这孩子悟性之高,连唐敬炎都自叹不如。
从去年开始,唐敬炎就将药材炮制这一块渐渐移交给燕飞扬去掌控,如果他不在养心堂,药材炮制基本上就是燕飞扬说了算。当然,考虑到燕飞扬还要学习,来养心堂“工作”的时间有限,唐敬炎还给他配了个助手,是他一名正式的徒弟。
今天,唐先生不在医馆,据说是去采药了。
这也是唐敬炎特别的与众不同之处。
坚持去野外采药。
所以很多病在其他中医那里束手无策,到唐敬炎这里却往往能药到病除,原因就在于唐敬炎这里有很多独门药物,是其他中医那里绝对没有的。
燕飞扬以前就不止一次跟着唐先生去深山老林之中采药。
除了采药之外,唐先生其实也在有意无意间教了他很多野外生存的知识和技巧。
唐敬炎懂得很多,和普通的中医师大不相同。
而且燕飞扬能看得出来,唐先生武功很好,五十多岁的人,在山间绝壁行走如飞,如履平地一般,这可不是一般的习惯成自然就能解释得了的。
“师兄……”
白城一见燕飞扬,忙即迎了上来。
白城就是燕飞扬的助手,唐敬炎先生的六弟子,个子中等,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单看外表,比燕飞扬老成多了。
不过从他的神情来看,这一声“师兄”叫得心甘情愿,没有任何勉强之处。
事实上燕飞扬对他而言,还不仅仅是“师兄”这么简单,当得半个师父了。因为唐敬炎为人十分庄重严肃,弟子们都怕他,平日里许多疑问不敢向先生动问,就偷偷问燕飞扬。
燕飞扬有问必答,而且基本都能回答到点子上。
一开始,有些弟子还不是那么信服,就拿着燕飞扬的答案去师父那里应对,结果师父大加赞赏,几次下来,人人不再怀疑,心悦诚服。
看来不管在哪里,有真本事就是不一样。
燕飞扬点点头,随即问道:“来了什么药?”
大家都是老熟人,客气话就不说了,况且燕飞扬时间很紧,每周他只能在这里工作半天,下午还有其他安排。
这些年,燕飞扬早已学会严格合理地安排自己的时间。
“来了些杜仲,还有黄芩,当归……”
白城知道燕飞扬的习惯,马上说道,嘴里报出了好几样药名。
“去看看。”
燕飞扬随即大步向后院走去。
养心堂除了这栋四层的楼房当门面,后院还有很多仓库,收藏着各种药材,比许多大医院的药材都要齐全得多。
刚走到后院,就看到几名学徒正忙着将一些药材拿出来晒。
春夏相交的时令,正是梅雨季节,雨天多晴天少,今天难得艳阳高照,白城自然老早就招呼徒工们将药材拿出来晒晒,免得生虫发霉。
晒在最外边的就是杜仲。
一见到这些杜仲,燕飞扬的眉头便蹙了起来,弯下腰去,拿起一片杜仲皮,打量了一下,手指一用力,就掰做两截。
“这杜仲不行,给他们退回去。”
燕飞扬随即说道。
“啊……”
白城忙即靠了过来。
“你自己看看。”
燕飞扬讲杜仲递给他,蹙眉说道。
白城翻来覆去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迟疑着说道:“我看还行吧,也没什么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