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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白斯文脸色难看,“李山河能做到的,我没道理做不到啊!”
就你这两下子,还想和小李哥比?
张杰撇嘴,谁想到这个隐蔽的动作被白斯文看到了,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扑过来大喊,“肯定是有什么秘诀的!对,张杰你跟了李山河那么久,肯定知道的!快告诉我,不然我就开除你!”
小人得志的家伙,还敢用开除威胁我?张杰心中不喜,但小李哥的吩咐不敢不听。他慢腾腾的掏出一个东西:“拿去,这就是秘密。”
“这个??这不就是一个快板嘛!”
“对喽~小李哥正是讲评书来吸引客人的。”张杰戏谑的说,“你不是想超过小李哥吗?也来表演一段听听。”
原来他们说的是这个!
不就是讲评书嘛!没看过肥猪跑,还没吃过肥猪肉?白斯文急吼吼道:“行,张杰,你来打快板,今天就让我来讲一段!”
既然你要作死,那就看你怎么死的吧。张杰懒洋洋的应了,清脆的快板声久违的响起。
快板这么一打啊,学生全都夸,小李哥,外形靓,江湖雅号外卖王子呐。时隔一月,张杰再把快板打,学生纷纷靠拢,把这里当成家。小李哥,人在哪?只见白斯文拱手作揖啊。
“欢迎大家捧场,今天由我来为大家表演一段相声,”白斯文见到围了这么多人,不由得捻了下胡子,“在下昆仑饭馆的店长,白斯文是也……”
他刚说出自己的名字,人群中一阵哄笑打断了他的话。
一个靠近的学生笑的快喘不过气了:“你说你叫什么?”
白斯文得意洋洋的报上自己的名号:“在下白斯文,字又白,台北人士,自幼仰慕大日本风采……”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报家门,学生笑的更欢了,许多人边笑边拍着大腿,都快喘不过气了。
“这就是白斯文啊。难怪叫白扒皮,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啊……”
“原来白斯文长这样,一看就知道是个坏蛋,我还以为是李殿随口编的呢……”
白斯文愣了,怎么还没开场,就出现了这个情况?听众不听他的相声,反倒……似乎对他本人更感兴趣?
白斯文强撑着笑脸,实际上心里委屈极了。他这么‘单纯’的一个小伙子,为了当‘上等人’而漂洋过海,你们就这样欢迎他,也太伤人了吧?
开场有十分钟了,竟然一个便当都没卖出去。白斯文再蠢,也知道不对劲了,看着一千个便当摞成的小山依旧高耸,他脸色惨白,身体晃了晃,好不容易才稳下来。
学生还在哄笑,这次白斯文眼尖,看到有学生在传阅着什么,立刻一个箭步上前,把那小本子抢过来。
那学生也不恼,反倒饶有兴趣的向他指出其中一段。白斯文越看脸色越白:
“只听台上那人介绍道:在下白斯文,字又白,台北人士,自幼仰慕大日本帝国风物,不惜千里迢迢来此……还请诸位多多指教……”
“白斯文尖嘴猴腮,两眼放出邪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巨大利益面前,不由得他不动心。反正被人叫做白扒皮,那就把扒皮绝技发挥到极限,无非是再扒一次学生的皮……遂和警察队长定下条约……”
“清仓大甩卖,比往常卖的都快……白斯文卖完了便当,悄悄的从后门溜走……警察趁势发起进攻……在防守的时候,某某某忍耐不住,突然腹泻,熏的警察就是一个跟头……”
“警察顺利攻占了学生阵地……”
这是故事中的一段,讲述火口卿介的败亡。以现实中发生过的事为基础,以警察放泻药为引子,描写了这段剧情。
白斯文就是书中的反派,李山河当时也没多想,随意拿来他的名字就写了上去,没想到今日成了神来之笔。
学生又不是自虐狂,既然知晓他的便当中会有“泻药”,脑子有坑才会来买啊!
白斯文把小本子撕成碎片,朝天怒吼:“李山河!我和你不共戴天啊!”
白斯文不禁留下了伤心的泪水。我不就是偷了你的摊子,卖几个便当嘛!至于这么坑我吗!坑了我还不算,还诬蔑好人!我我我,我什么时候卖泻药便当了!
这可真的冤枉李山河了,他不过是随意挖个坑,谁能想到这个坑还真能坑到人啊?如果白斯文不夺取这个摊位,恐怕到他老死,都不知道自己曾经跑过龙套吧。
张杰在一旁忍的很幸苦,腹肌都憋出来了。活该!小李哥的手段,这次你是真领教了吧!
白斯文浑浑噩噩,知晓这一局自己败了八成。直到收摊,这一千个便当,竟然卖出去不过几十个,还全是看在张杰面子上才卖出去的。
张杰伸了个懒腰,故意调侃道:“哎呀呀,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以前哪天不是累的腰酸背痛哦……还多亏了店长你呢。喂喂,店长,明天还继续来卖吗?”
白斯文闷头蹬着三轮,不答话。
回到饭馆,白斯文把三轮停下,恭子手捧账本从收银台走出来,皱着眉头:
“诶诶?平时剩下十个都算多了,怎么今天剩下这么多?”
“这还是第一车呢。”张杰说,“根本没卖出去几个,都要拉回来处理掉。”
“纳尼?”恭子瞪大了眼睛,“学生怎么了?不爱吃咱们的便当了吗?为什么呀?”
员工们也围了过来,指着那摞的高高的便当,窃窃私语。
“果然不自量力。还想和小李哥比?”
“作孽哦,浪费这么多食物,只能全扔了,这败家店长……”
张杰瞥了眼白斯文,撇撇嘴道:“行了,都知道怎么回事,给店长留点面子吧。”
这个补刀最气人,白斯文正在账本上销帐签字,差点把笔掐断,他大吼道:“不是我不行,是李山河这家伙太狡猾!处处给我挖坑下套!你们,你们都是知情不报,共犯!共犯!”
这样的气急败坏,反倒让众人更加哄笑起来。有人扯着嗓子喊:“店长!明天还卖这么多吗?”
“卖个屁!”白斯文气的跳脚,“不卖了不卖了!以后还是以大堂为主!专心经营店铺!”
听了这外行话,恭子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她拿出账本道:“恐怕不行哦,白店长。”
白斯文接过账本,看着那一列红红的数字,眼前就是一晕。
“接下来一周的食材,早都付款预定好了,”恭子细声细气的道,“如果卖不出去……可是会赔掉几十万的。白店长,你知道这是谁的责任吧?”
饭馆购买食材,并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普遍是一周,或者一个月一会账。材料钱都付出去了,这么多菜蛋肉奶,用不完就是浪费。
这个补刀太猛了,卖也不行,不卖也不行。简直就像是有人早已铺设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某人自己往里面跳。白斯文只觉得天旋地转,好不容易靠在桌子上缓过气来,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卖!”
第40章 卖!
第二天,照常,只卖出了二十个。
第三天,依旧,甚至快跌到了个位数。
短短的三天,白斯文嘴角全是水泡,急的他好像老了十岁。明知道前面有坑,却不得不跳下去,这种感觉简直就是煎熬。
他想过让同行救援一下,帮忙分担一些原材料,可那些平日交好中华料理饭馆,突然一齐变脸,没一家肯接纳。
短短三天,账面亏损二十万,如果再算上损失的利润,逼近四十万。如果不能补上这个缺口,老板娘回来后,肯定会生吃了他的!
白斯文麻木的看着旁边摊位大卖特卖,等到学生逐渐散去之后,他做了个深呼吸,拼着想做最后一搏。
我还没有输!
学生这里卖不动了……我还可以去卖给警察!我和警察关系可好着呢!
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再次焕发出光彩。
“拜托了!我们这里的便当,价格只有同行的一半!还请您在警察队长那里多多美言几句!”
白斯文对着警察不停的鞠躬,然后手上还分发着“特制”便当,有几个警察看了之后,两眼放光,不再迟疑的接过来,然后道:
“好吧,我去帮你说一说,不过不一定能成功啊,队长似乎不怎么喜欢中华料理……”
“一切拜托了!”白斯文激动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恨不得跪下来表达感谢之情。
突然,一辆警车挂着警灯,横冲直闯的开过来,吱呀一声,在一行人前停下。
车门打开,警车里走出一名警官,白斯文觉得这人眼熟,走进了一看,这不是之前来店里,找过李山河的警察吗?
叫什么来者?宫本……宫本藏人?
这人我熟啊!白斯文面色一喜,拿了一个便当,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警官!警官!你还记得我吗!……”
宫本藏人冷笑一声,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伸手一捞,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直接把白斯文按在车上,拿出手拷就准备拷上。
“嘿,我不去找你们麻烦,你们却自己送上门了?”宫本藏人笑容中带着冷意,“今天我看你往哪里跑!”
白斯文被按在车窗上,脸都扭曲了,不住的叫唤:“等一下,等一下,警官,误会啊,你抓错人了!”
“误会?没误会!”宫本藏人踢了踢地上散落的米饭,然后戴上手套,捡起夹杂在米饭中的一张钞票,“这就是证据!竟然敢贿赂公职人员?还敢贿赂我?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吧?”
白斯文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等等,我是昆仑饭馆的啊,你还记得我吗,我请你吃过炒面的……”
“抓的就是你们昆仑饭馆!”宫本藏人凑在白斯文耳边,“抓不到李山河,拿你先充当点心也好。人赃并获,进去吃几年牢饭吧!”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