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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素妍俏脸变得煞白,肩膀不停地起伏着,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谢谢您的忠告,我要休息了,如果没事的话,请您出去。”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朴素妍想到孝敏经常说的一句话。慢慢的,慢慢的,每一个队友的容颜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我不能哭。
我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我还有她们。
翁廷均闭着眼睛,强忍着转过头的冲动,“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
朴素妍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口,情绪起伏,她的疼痛很清晰,但却比不过心痛,“痛处?呵……这是痛处么?我反而觉得是一种激励,我们不会低头,更不会流泪。”
翁廷均冷笑,语气不带丝毫感情,“躲在被窝里哭泣就是你口中的不会低头不会流泪?”
“你是谁?”
翁廷均心里一惊,表面不动声色,“怎么了?恼羞成怒了?是吧,这才是你们的真面目,排挤、内讧、人品低下。”
“滚!”
“你给我滚!”
朴素妍强撑起的坚定被翁廷均无情的话语一语击破,声泪俱下。
翁廷均深吸口气,抓着轮椅护栏的手不停颤抖着。
恨吧。
仇恨的力量才能让你们爆发的摧古拉朽。
你们掉下的皇冠,只能自己亲手戴上。
翁廷均不再多言,滚着轮椅离开了病房。
翁廷均一离开,朴素妍的眼眶越来越红,额头冷汗嗖嗖的,即便是8月的釜山她的身体也冰凉如水。
她低下头右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用力抓着,左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心里疯狂的在生长着带着刺条的杂草,那些刺扎的心脏无一处不难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朴素妍抬起头,望着空荡荡的病房,她松开紧紧握着胸口和嘴的手,边哭边笑。
提起这一生,
不知道走过多少?
春夏秋冬。
年少时候心太盛,
也曾一呼百应。
至而今说与谁听?
一人无力再高歌,
更何况人情冷如冰:
听不见,
我歌声。
到了最后眼泪止住了,她的嘴角依然残存那一抹弧度,眼神里的痛苦、自责也消失不见,慢慢的愈发坚定了。
她不再是朴仁静,而是朴素妍,tiara的朴素妍。
……
全宝蓝出去打水,回来的时候没想到会遇到翁廷均。
她知道新社长罗宇浩八成是翁廷均的人,但却不清楚翁廷均是这起车祸的受害者。
看到他坐在轮椅上,全宝蓝手中的水瓶掉落在地。她认得翁廷均,即便翁廷均脸上涂满了红药水。
“是。。。是你?”
翁廷均没有否认,“是我。”
如果全宝蓝想要揭穿他,估计他现在已经在韩国监狱里唱征服了。
……
推着轮椅,听着翁廷均讲诉来龙去脉,全宝蓝还是难以置信,“也就是说,奥迪a6是您的?”
难怪。
在这个节点,谁会同情她们?她们失去了她们以为是后台的后台,没了ccm,谁又会忌惮一个被全国anti的十八线女团?
哦,应该不算全国anti吧?现在她们敌对组织的注册人数是218563。
“先生,我只想问您一句话,请您务必回答我,您买下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全宝蓝知道翁廷均这么大费周章地收购tiara肯定有他的目的。
她更相信翁廷均是个好人,倘若不是,他也不会讲那两个故事,更不会为了微不足道她出手转移舆论。
对于全宝蓝,翁廷均没有那么忌惮,更没有那么残忍,“我需要钱。”
“所以您认为我还有价值吗?”这样说可能有点难听,但也是全宝蓝唯一能够接受的理由,她心里也一直坚信着,tiara能够卷土重来。
“我不会做无用功,成败还是要看你们。”
“先生,只要您不伤害她们,只要tiara能够登台……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不不不,看来你是误会了。”翁廷均伸出手接过从天空随风而下的一片落叶,放在口中嗅了嗅,这片树叶已经完全失去生命力,却也不见枯萎,“我不是在帮你们,我只是个商人,而你们还有利用价值,仅此而已。”
全宝蓝脸色一白,双手颤抖着,下意识松开了轮椅。
“呀!你干什么?快扶着我。”
现在两人正在下坡,路又是小石子路,磕磕碰碰的,旁边又是一个人工小湖畔。
全宝蓝一松手,他连车带人毫无顾忌地往前冲去。
翁廷均脸色大变,双手死死握着扶手。
全宝蓝一惊,小脸顿时彷徨无措,忙不迭地蹬起小短腿,手忙脚乱地握紧轮椅把子,“对。。对不起,先生。”
仅差一步,差点又阴沟里翻船,翁廷均余悸未消,“你。。你们都是我的克星。”
第三十九章:大保健
“哥哥……”
朴智妍拿着一个外卖急匆匆地来到了翁廷均的病房。
看着空落落的病房,病床上的被褥被叠的整整齐齐,她眼里闪过一抹失落。
几步来到病床,朴智妍黯然地坐在床头。
她喜欢和翁廷均聊天,这个哥哥很幽默很风趣,虽然这个哥哥有时候会训斥她,但是她知道,这种训斥是目前她们最来之不易的关心。
把外卖放了下来,朴智妍目光被桌子上的东西所吸引。
“嗯?”
床头柜上放着好几本蓝黑色的小本子,朴智妍狐疑地拿起小本子,上下看了看,“釜山保健会所?”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朴智妍心里一惊,急忙站了起来鞠了一躬,“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礼貌的孩子到哪儿都是受欢迎的,护士很喜欢这个礼貌的孩子,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您是来找翁先生的吧?他三分钟前刚好办了出院手续。”
朴智妍眨了眨眼,心想,三分钟前?也就是说现在还大有可能在医院。
朴智妍道了声谢,拿起外卖,蹬起大长腿迅速离开病房。
上电梯,电梯人满为患,满头大汗的朴智妍深吸口气,从电梯里出来,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从楼梯下去。
从六楼不间歇跑到一楼的朴智妍靠在墙角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等到稍微恢复点力气才抬起头,视线前方围堵的人群,吵吵闹闹,一群记者拿着长枪短炮正在对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发难。
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手中的外卖也掉落了下去,那色香味俱全的炸酱面滚落在地。
那个被围堵的瘦弱年轻人正是哥哥。
那个担心tiara被攻击,怕朴素妍自责,主动承认他自己是肇事者的哥哥。
……
看着这群面目狰狞的记者,翁廷均微微皱起眉头,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住院后他刚醒来的时候。
“又是炒作,朴素妍太恶心了。”
“朴素妍怎么不去死?”
“我估计啊现在朴素妍八成在家睡懒觉,哪有什么车祸?”
“朴素妍去死啊!”
“和刘花英一样恶心。”
……
而现在耳畔还不停传来这些记者对tiara的口诛笔伐。
先生,请问ccm给予您多少改口费?所以您才愿意承认自己是肇事者?
先生,金光洙这种恶毒的商人,刘花英这种绿茶婊,朴素妍这种炒作高手,您为什么还要维护tiara?
先生,是不是朴智妍用暴力威胁您?
先生,dreamhigh第一季含恩静是本色演出吧?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翁廷均怒火中烧,脸上不动声色。
自己家的孩子他作为父母他可以随便打骂,但是外人要是敢越疽代碰自己孩子一根手指头。
翁廷均不愿意,怎么会愿意?他要跳脚拿起菜刀砍他们。
这群记者的德行他最清楚不过了,捧高踩低,抹黑事实断章取义是每个人必备的技能。
“你们是不是种族歧视?你们韩国人怎么回事?”翁廷均从口袋里拿出一本蓝黑色的小本子晃了晃然后马上收到口袋里,操着一口非常流利的英文,满脸愤怒地说道。
“我们要去美国大使馆起诉你们,不,我要找小潘讨个公道。”
“我们美国人差钱吗?差钱吗?我说过,我才是肇事者,我也为我的过错买过单,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翁廷均指了指刚才骂的最凶的记者,破口大骂,“你就是个bicth,你是不是歧视我们美国人?是不是?”
记者们被骂的一愣一愣的,他们不知道翁廷均的具体身份,但是看到翁廷均手中的绿卡和一口流利的英文他们沉默了。
这要是涉及到种族歧视,他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而且翁廷均又是个普通人。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韩国人都这样吗?看不起美国人吗?”
“你回答我?回答我,我让你回答我,你这个婊*子!”
被翁廷均指着的韩国记者,一脸吞了苍蝇的恶心模样,我也想回答你好不好?可我他妈不懂英文啊,就算我懂英文,我怎么敢回答你?我要是回答你,我不成了种族歧视的人吗?
“我太生气了,我怎么可以那么生气,你还有你,回答我……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美国人?”
“没----没有。”
“没有?”翁廷均怒不可遏,“怎么没有?怎么会没有?你刚才不是说我收了贿赂吗?你们韩国人怎么回事?”
“我要在检察院起诉你,我要追究到底。”
“你……”翁廷均指了指另外个记者。
另外个记者战战兢兢的,“先生,对不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问你警察局电话多少?大使馆电话多少?”
“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