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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头就走。一辈子都不再理他。
这会,她不是客,她是他抓回来的人质呢。
江海潮见星移脸色有点变,只当她是紧张害怕了,便笑道:“你别怕,跟着我就是了。”
星移朝他冷然一笑,说:“我怕什么?我只不过是江家的过客。”她来则来,去则去,不会跟江家有任何的牵扯,自然也不需要费尽心机的得到江家的认同。
江海潮难得的打趣,道:“你可是江家的丑媳妇呢。”
星移一捂唇,脸上嫌恶的表情似是要作呕,道:“江海潮,我再重申一遍,你如果想要什么直接说,别转弯抹角的以大无谓的牺牲精神搭上你一辈子的幸福。”
说话间两人进了院,早有人报进去说是少公子回来了。江家二老原本已经要歇下了,却听说儿子带回来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心下又疑又恼,索性出来看个究竟。
果然见海潮身后跟着一个只着男人外袍的女人。
江夫人便心下不喜,以为是哪里的**楼女子。心想这潮儿也特以的不知轻重,在外面花天酒地倒了罢了,怎么还把人这么堂而皇之的带回府?
江家是什么人家?岂能脏的臭的都拽回来?
江老爷面色微沉,看着自家儿子不成体统,又大半夜的和个女人在一起,也是十分的着恼。不等江海潮行礼,便威严的道:“潮儿,换了衣服到我书房。”眼光看都不看星移,说:“叫人服侍这位姑娘换过衣服,即刻送回去。”
是叫她从哪来滚回哪去。
星移嘲弄的一笑。他们是当她攀权附贵来了?说不定以为她色/诱了他们的儿子呢。
江海潮有心想辩驳,可是看一眼星移,觉得她现在的模样的确引人暇想,况且这种状况对星移来说未免有些不公平。
第一面,她便给爹娘留下了极其差的印像。
错不在她,可是结果就是结果。
因此便行了礼,对星移道:“你先去泡个热水澡,吃点饭,等我一会去看你。”
星移也不说话,沉默的低垂了眼眸跟着迎上来的侍女走了。
江海潮换过了衣服,江夫人早叫人摆了晚饭,问:“潮儿,你这是去哪了?怎么这么狼狈?那女人又是谁?”
江海潮拉着母亲的手,软声说:“娘,她就是儿子跟您提到的,一直想收在身边的那位姑娘啊。您说句公道话,她长得好不好看?”
自古都是娶妻娶德,纳妾纳色。要是只做个侍妾,这苏星移的确绰绰有余了。
可是江夫人看不得儿子脸上那种刻意讨好自己的神色,越发觉得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的放下身段想要说动爹娘不是什么好现象,因此脸上就没什么好神色。
现在就这样,将来还不得被她迷得忤逆父母,做出些不好的事来?
江夫人咳了一声道:“如果是好人家的女儿倒也罢了,可是你看她……行为举止处处透着妩媚,偏偏神色间又极是孤傲,不是个能容人的。你又不缺妻妾,这事以后再说。你爹如今听说你数月不归,正在气头上呢,仔细他捶你?”
江海潮悻悻的退到一边说:“儿子又没干什么不正经的事,不过出去玩几天,爹娘也不放心?好了,我不饿,去见爹了。”走到门口又道:“娘,你叫人送些晚饭到星移房里吧,她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江夫人看儿子走了,脸色沉的更难看了,站起身对身边的丫头说:“带我去看那个什么星星姑娘。”
婢女在一边忍笑不敢应,夫人说是星星就是星星吧,带了江夫人去了星移的屋子。
星移已经换过了衣服,自己用巾子拭着头发上的水,坐下来,一眼瞥见立在一边冷冷的侍女。
真是狗仗人势,知道主子脸色不好,所以奴才们对她也不假辞色。
星移自嘲的一笑,也不理她,旁若无人的把头发挽上了。
正这时门外丫头道:“夫人来了。”
星移起身,转过来看向门口,见一个俏丽的丫头扶着四十左右岁的江夫人进了来。江夫人容貌不是上佳,可是难得的是大家闺秀的气质和气度尽显无移,相比之下,她是国色牡丹,星移充其量是野边不知名的小野花。
星移行礼:“苏星移给夫人请安。”
江夫人嗯一声,丫头们早端过来椅子,扶她坐下。她打量着弓着身的星移,一直没叫她起身,只问:“苏姑娘是哪里人?怎么会和小儿认识的?”
星移诚实应答:“星移是锦城乡野之人,与江公子偶然结识,蒙江公子援手,救星移于水火,心下十分感念。”
江夫人嗯一声,问:“苏姑娘遇到了什么麻烦?”救她于水火?难道真的是……
星移淡然道:“是星移交友不慎,与齐百万齐爷稍有误会,幸得江公子从中斡旋,才得以化干戈为玉帛。”
江夫人倒松了口气,又问:“不知苏姑娘住在哪?来京城又所为何事?”
星移想,她是怕自己赖上江家缠上江海潮吧?
真想告诉她:是你儿子硬把我掠过来的,我压根对你江家就没兴趣。
在心底叹了口气,星移说:“星移来京城,不为别的,只想谋得一条生路。如今就在城东住着,还望夫人发发善心,送星移回去。”
江夫人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她一边打量生移的神态,一边揣摩她说话究竟有几分真假。
见她不像是撒谎的样子,是真的要回去,心里却并没放下一点半点的心来。送她回去不难,可是如果海潮知道她住在哪,还会再把她接过来。
如果管束的狠了,说不定一次次的去那边,家都不回了。
与其这样,不如来个狠的,彻底了断他们之间的关系才是上上策。
想到这,江夫人非常尖锐的问星移:“不知道苏姑娘和我家潮儿……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这问题,星移三言两语还真是解释不清,前世今生的,她自己都不清楚了,谁欠了谁,她更不知道。
索性删繁就简,说:“素昧平生,缘于偶然相逢。”
“就这些?”江夫人不信。
星移点头。爱信不信。
江夫人笑道:“不知道苏姑娘可嫁过人?”看她年纪不大,容颜又艳,却并不是纯真无知的少女。
星移断然摇头:“不曾。”嫁是需要三媒六聘,名媒正娶的。她不是有意相瞒,而是绝不承认那是嫁过。不然她也太亏了。
江夫人又道:“不知可有意中人否?”
星移不解,说:“没有。”她干吗?问的这么恳切,要给自己做媒?
果然江夫人道:“不知道苏姑娘瞩意何等人家?三公贵族我不敢夸口,可是人中龙凤倒也认得几个,如果苏姑娘不嫌,由我来替苏姑娘做个大媒如何?”
是谁都好,总能不能留在江家祸害了海潮。
星移忍俊不禁,心想这江夫人着实的天真。把她嫁了,就不会对江海潮有什么痴缠了?他要的,不是她,而是她身上的秘密,与萧家有关的秘密。
一旦他拿到了,会比谁的速度都快的一脚将她踢开,到时她抱着他大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肯撒开都不可能。
星移低头,道:“江夫人的好心,星移着实感激。只是星移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又背井离乡的,心里总是不安定。难得遇见江公子这样的侠义的人,又古道热肠,不嫌星移粗鄙……”
江夫人脸色大变。
星移偷眼看了,越发觉得好笑,脸上还是一副柔弱之态,说:“星移有自知之明,知晓与江公子是云泥之别。星移也不会做其他奢想,只希望……”声音越来越低,说:“只希望夫人能和江公子一样不嫌星移就好。”话一顿,最后说了一句:“若能给星移以庇护,是星移所求,至于其他,星移从不曾想过。”
江夫人松了口气,再看星移时,脸色柔和了许多。她倒是个明白人。
第一卷 021、殊途
021、殊途
江海潮在书房里陪着小心,站得直直的听江老爷训话。
不过是老一套,什么:“无志之人长立志,有志之人立长志……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丈夫为志,穷且益坚,老当益壮……”
一通肺腑之言说完了,江老爷这才严肃的盯着江海潮,说:“人生在世,当有所建树,不能只知道吃喝玩乐,贪图享受。”
江海潮只得说是。他如何不明白,这是老爹在以委婉的方式表达着对星移的不满?
没有任何理由,只以一面定乾坤。
江海潮等江老爷说完了,这才恭敬的把最近的行程都汇报了一番。江老爷听着,点点头,却毫无赞许之意,道:“海潮,咱江家是书香门第,你以后是要进入仕途的,以后少跟那些贱民来往。”
一句话,就否定了他所有的价值。
江海潮有些不服气,道:“爹你既说经商是贱业,商人是贱民,可当初你对萧律人何以那么赞许?还有意把桂芳许配给他?”
提起自己的女儿,江老爷也有些黯然,叹口气说:“不是爹对他多赞许,而是那时候萧家把着御供……”
江海潮却悠然的道:“爹你可知道这苏星移是谁吗?”看江老爷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他知道押对宝了,一笑道:“她是萧律人的宠妾,如今虽然与萧家脱离关系,可是儿子觉得,萧家最重要的东西都在她身上。”
江老爷一挑眉,道:“你是说……萧律人玩了个金蝉脱壳?”
江海潮断然的点头,说:“连抄家都没能抄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除了转移,还会有什么?总不至于凭空就消失了?如果不是怀疑这一点,儿子也不会把苏星移带进府了。”
江老爷揉搓着下巴,说:“这着棋算是走对了,可是这苏星移肯乖乖就范?她既然是萧律人的宠妾,没道理会出卖他。”
江海潮笑笑,说:“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只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