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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她自己也怔了。那发又白又直,可是根部,有那么一小截,是黑的。那么小的一点,有点像春天里冒出来的小草的嫩芽,可偏偏是那么微小的一点,却蕴育着无尽的春的希望。
星移不信,一把抢过来,摊放在手心细细的看。
是真的。
真的变黑了。新生出来的头发是黑色的了。
再抬眼,星移的眼里有着亮晶晶的东西,看着萧律人,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萧律人点头,再点头,强调的道:“是真的,星移。”
星移将那根头发握在拳头里,欣喜的道:“嗯,我知道,是真的。”
萧律人将星移抱紧,道:“你没事了,没事了。”
星移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多日的担忧惊惧统统都放下,竟是说不出来的难受。压抑找到了突破口,星移落下泪来,只想这会大哭一场。
第一卷 031、兄弟
031、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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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移伏在萧律人的怀里,低低的哭泣,肩膀一耸一耸,仍是那么压抑和克制。
喜极生悲,这道理萧律人懂。用大手轻拍着星移的背,眼窝里也酸涩着。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经过那么多事,星移从来都没这么放肆的哭过。有什么委屈,她都搁在心里。有什么心思,她也从不对人说。有什么抱怨,她从不表现,脸上也永远都是一抹淡然的笑。再多的脆弱,她都硬撑着不求助人。再多的苦痛,也自己忍着,连声****都没有。
是人都有悲伤的时候,可是星移没有。不是她有多坚强,可以化解一切,而是因为,她没找到可以放任自己软弱的那双臂膀。
屋子里安静的出奇,星移哭的累了,就那么安静的歪在萧律人的怀里。
眼睛有些胀痛,心里边既是放松又是羞怯。明明是好消息,可她却这么不合时宜的哭上一场,成什么了?
萧律人会不会觉得她太矫情了?
会不会觉得她太脆弱了?
会不会觉得她太没用了?
萧律人一直都没说话,大手一直也没停,间断的拍拍星移的后背,只当是无声的抚慰。星移忽然抬起头,不好意思的道:“大夫也该来了吧?”
萧律人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按说不过请个大夫,一去一回费不了多少功夫。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他放开星移,道:“我去看看。”
正这时,门外余茗回禀:“少爷,奴才有要事回禀。”
萧律人起身到了门外,问:“什么事?”
“少爷,大夫奴才去请了,可是,因为京城到处都在戒严,说是在查什么杀人凶手,乱哄哄的,很不安宁,大夫说什么不肯来……”
余茗说不下去了。
萧律人心思不在,也没责备他。
慕延珏自从回到了京城,也不知道落脚在哪,更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也不知道他最近又做了些什么。
想必慕延逸也回来了,听闻了慕延珏的消息,兄弟俩正斗法呢。
萧律人叹了一口气,道:“算了。”随他们闹去,他再另想办法。
余茗又道:“刚才欧阳公子叫人送了贴子,说是明天过府来访。”
欧阳回来了?萧律人着实松了一口气,道:“好,去准备吧。”欧阳回了京城,预示着他平安。
余茗应诺,又道:“欧阳公子还说,他从北边带来了一位贵客,叫少爷替他安排一个住的地方。”
什么样的贵客?要说住,欧阳有的是地方给安置,为什么单单送到他这来呢?
萧律人和余茗去了前边,果然见厅里站着一个老先生,一身青灰色的衣服,风尘仆仆的样子。
余茗上前,道:“老先生,这就是我家少爷。”
那人转过身来,和萧律人迎面相望。萧律人满脸惊讶,道:“老先生,竟然是你。”
这么巧,这老先生竟然是接二连三替星移诊病的那个老大夫。
老大夫并不多惊喜,见到萧律人也没多少感情一样,淡淡的道:“老夫是进京有点事,正好欧阳小王爷顺路,就带我一起来了。”
萧律人并不追问他的来由,道:“既蒙老先生不嫌,我这就叫人去收拾院子,请老先生早些安顿。”
有下人带了老先生要走,那老先生却只把随身小包袱递过去,对萧律人道:“不知尊夫人病体如何?”
他这一问,萧律人倒有些明白了欧阳的好意。
因为这老先生深知星移所中之毒的来龙去脉,由他再诊,省了许多废话。想必当初这针炙之术也是这老先生的主意。
萧律人心下感激,面上就露出三分来,道:“巧了,萧某正想着去请大夫呢,老先生既问,还劳您给内子诊诊脉。”
老大夫也不客气,简单的净了手,就跟着萧律人朝后院而来。小丫头报进去,星移也迎出来,再三行礼,向老先生表示感谢。
老先生挥挥手,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也算是医之本份,当不得夫人这么感谢。”看星移气色不错,不禁道:“你这毒,依我看倒去的差不多了。”
他这么一说,萧律人和星移不禁相视一笑,终是觉得安慰。
星移坐了,老大夫替她诊脉,过了会放下,道:“果然这毒解了。我再开两副药给你调理调理,注意休息,保持营养,一个月后即可痊愈。”
刷刷开了方子,直接递到萧律人手中。自知无事,便告辞出来,也不和萧律人寒暄,跟了下人自去休息。
第二日欧阳来,萧律人将他迎进来。
两人落座,欧阳先问星移的情况。
萧律人将老先生之语一一转述给欧阳,道:“亏你这么尽心尽力,我夫妻二人铭记在心。”
欧阳摆手,笑道:“这都是你夫妻伉俪情深,情比金坚,所以才感动上苍,得了这样的结果,怎么倒成了我的功劳了?”
萧律人又问起他近日的情况,欧阳一一说了。
原来慕延逸回京之前,把边关的军权交给了他信任的将军,怕欧阳父子在边关会成了慕延珏的外援。虽知他父子定是对慕延珏大有裨益,怎耐苦无证据,只得将他父子带在身边,才算放心,故此欧阳父子回了京城。
慕延逸虽然平日里苦心经营,伺机而动,但一惯的形像都是个闲散王爷,除了吃喝玩乐,少有建树。
因此在朝中威信远远及不上慕延珏。
况且他是借慕延珏不在京城之时,利用非常手段谋求了皇位,慕延珏又死的不明不白,谣言四起,到处流传着慕延珏是诈死的消息。
那些朝臣是迫于慕延逸的yin威,才不得不和他乘一条船上,面上不敢不从,时间久了,心里颇多怨言,纵然不说,微词流言却不胫而走。
尽管他真的当上了皇帝,却并没有英才伟略让人心服口服,也没法让人真正的臣服。
慕延逸虽然生怒,但是又不能明着将所有反对他的人都杀掉,只是下令全国搜索慕延珏,务必要生擒之后处死。
京城里人人自危,对慕延逸的不满又多了三分。
萧律人虽不关心政事,可是听到慕延逸这样的行事,也难免觉得寒心。
欧阳忽然想起一事,道:“最近柳将军有了下落。”
萧律人神情一震,问:“怎么样?”柳承殁被押送回京已经这么久了,又加上京城叠变,柳承殁就更没有了消息。
欧阳道:“柳将军早就被押解回京,只是迟迟未审。前些时大理司三堂会审,得了结论,说是通敌无据,无罪释放。”
萧律人虽然早知道柳承殁通敌本就是诬陷,可是乍闻这样的结果,还是觉得惊讶。慕延逸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了柳承殁?
他和慕延珏可是源缘甚深。
欧阳道:“连你都觉得惊讶,更何况是别人?据我想,这应该是慕延逸的另一个阴谋吧?虽说无罪释放,却并未官复原职,只说留待后用。”
萧律人不得其解,问欧阳:“你此来的意思是?”绝不只是来告诉他柳承殁无罪释放了这么简单。
欧阳笑了下,轻描淡写的道:“你和星移,近期内还是离开京城吧。”欧阳很真挚的看着萧律人:“争斗无止无休,因为涉及到皇权,必定要染满鲜血。你和星移原本就是事外中人,何必掺和到其中?”
星移病体初愈,不适应在这是非的旋涡。
萧律人摇头:“我虽不喜欢多事,但是也不怕事。”
慕延逸这么对柳承殁,不过是要借助他来yin*慕延珏上钩。慕延珏没有军权,就算是想要夺位,也得京城有内应才行。柳承殁是前太子太傅,与他交情不比寻常。他是最值得怀疑的人。
欧阳是好意,他懂得,星移和柳承殁是众所周知的父女,只怕城门失火,又会牵连到星移的身上。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萧律人无意离开是非之地,欧阳也不深劝。
柳承殁是星移的父亲,她这做女儿的自然不会漠然不顾。星移的安危,没有谁会比萧律人更在意,不用欧阳劝,他自己会权衡的。
萧律人叹一声,道:“欧阳,你是笃定会站到前太子一边了?”
欧阳无耐:“我就算不站 队,也是注定的太子党。谁让我爹是三代老臣,以忠为本呢。他信奉大统继承必须名正言顺,否则就是谋权篡位。况且,慕延珏落得现在这个下场,抛开个人恩怨来说,总体上,他还是个不错的太子,起码,事事都衬得起他这个位置。不是多昏庸无道,为人又肯辛苦,少有恶名在外。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都支持他了。如今连宫家一家都全部叛变,也着实可悲。”
萧律人也笑道:“你不必劝我,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既然已经帮了他,就不后悔。”
“我不是劝你,也不是怕你后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