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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移不死,以柳承殁的性子,未必不肯相帮。可如今,让他怎么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试问谁能心无芥蒂的再忠诚于这样一个主子?
慕延珏坐下来,脸上的表情慢慢的收拢,将所有的情绪也一并掩了去,吩咐人:“来人,请太子妃娘娘。”
侍卫一声不吭的转身去寻宫玉莹。
慕延珏突然挥手,将桌案上的东西推了一地。他克制的够了,他忍的够了,他敷衍的也够了。还是不免不了落到这样手足相残的局面,时至今时今日,还要他怎么样?
他早怀疑慕延逸的野心,只是不想他会筹谋这么深,这么久,选在这样的时刻一举成功。当真值得自己佩服啊。
未必谁比谁棋高一着,只不过是他先下手为强,所以才让自己这么被动。谁规定后发制人就不能转败为胜呢?
慕延逸,你打发个宫玉莹来,未免太高估她,小瞧我了。你为这个烫手山芋在我手里,就注定是个尴尬的如鸡肋般的筹码吗?
宫玉莹一脸梨花带雨的进门,朝着慕延珏行礼:“太子殿下,都是妾身的错。我真的不知道会跳出来一个刺客。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行凶。我也没想到苏姑娘这么烈性,竟然自决了。”
反正死无对证。难道慕延珏真的会和自己撕破脸?爹爹在京城驻守,是她最有力的后盾。除非慕延珏想要玉石俱焚,否则他不会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
慕延珏回过身来,眼中闪过惊讶之色,忙上前伸手搀了宫玉莹,道:“莹莹快起来,这话是从何说起?本王并没有怪你。”
换宫玉莹惊讶了。尽管知道他会当众替自己遮掩,却不想他连当面质疑的意思都没有。
慕延珏将宫玉莹扶起来,让她坐下,语重心长的道:“关于萧夫人的事,我已经解释清楚了,和你无关。萧公子也没打算追究,倒是你受了这场惊吓,有没有怎么样?”
宫玉莹立刻拿帕子掩住了脸,低泣道:“没怎么样,就是有点害怕。那么多血,像是泉水一样喷出来,臣妾从来没见过这样恐怖的场面……”
慕延珏安抚的拍拍宫玉莹的后背,道:“好了,都过去了。有本王在,本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这贼人也忒以的大胆了,竟敢到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行凶,我绝不饶他。”
宫玉莹又颤抖起来,慕延珏忙道:“好,这件事就不提了,你去好好休息。”
“不要,臣妾一闭上眼,就都是刚才的场面……”宫玉莹起身,伸出素手挽住了慕延珏的手臂,楚楚可怜的仰脸看着他,道:“太子殿下——你别走好不好?臣妾真的好怕。”
慕延珏拍拍她的手背,笑道:“好,本王陪着你。”
两个人相依相偎,看起来极亲密的一对夫妻,却彼此各揣心思。宫玉莹想的是,京城的消息不会瞒的太久,这里不是她的久留之地。
慕延珏生性多疑,就算自己编的再圆满,他也未必会全信。待的时间长了,纸包不住火,她一定会露馅的。
因此,一定要趁他现在对她还有一点情份的时候尽快下手。
慕延珏想的却是,宫玉莹此来,慕延逸一定早有准备,只要自己拖住宫玉莹,无形之中就牵制住了宫先任。越多的人动摇,慕延逸的位子就越不安稳。
那样,他才有机会反击成功。
小公公在外面回禀:“太子殿下,午膳备好了。”
慕延珏便拉起宫玉莹的手道:“你一定饿了,先用午膳。好久不见,本王很是想念,正好我们在一起说说话。”
宫玉莹娇羞低头,默默的跟着慕延珏的步子去了前厅。
两人坐下,宫女们悄然退出去,慕延珏很体贴的替宫玉莹夹了菜,道:“这里不比京城,没什么山珍海味,倒让你吃苦了。”
宫玉莹大度的道:“妾身和太子是夫妻,理当同甘共苦的。太子殿下在阵前与敌军厮杀,妾身不过是吃几顿粗茶淡饭,不及太子吃的苦的万分之一,哪里当得起吃苦二字。太子,妾身看您都瘦了,您应该多注意身体。”
慕延珏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宫玉莹的手,说:“从前只知衣来伸手,一呼百应,不知道一个苦字当作何解。这次到了北疆,方知道这苦字的真谛。本王知道了百姓疾苦,知道了军士之苦,知道了离乱之苦,知道了乱世之苦,还知道了相思之苦。”
他的眼睛专注而多情的盯着宫玉莹看,满含深意:“你我夫妻,我也只当是父母之命,为人本份。可是离开了才知道你对本王的好,你对本王的爱。莹莹,你不只是太子妃,你首先是本王的妻。本王一定会对你好的,会给你一个盛世江山,给你一个尊贵的身份,给你一份真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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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夺人珍,自然有人夺其珍,江山、妻子尽落入别人之手,才是慕延珏心中至苦。知苦者,至苦者?
第一卷 021、欢极
021、欢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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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玉莹又惊又喜的回看着慕延珏,低声道:“太子,妾身何敢有幸,能蒙太子恩宠……”对着他的眼睛,想要撒谎,有点难。
一见钟情,以为他是她的良人。
可谁知命运弄人,她和他,竟是有缘无份呢。
身为太子妃是尊贵,那也不过是因为有可能掌控六宫,睥睨天下。可现在,她已经是皇后,况且慕延逸得偿所愿,不复当日之疯狂,对她多情又缱绻,她又怎么还会看得上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太子妃?
良禽择木而栖,不怪她不念当日夫妻情份。要怪,只能怪慕延珏没本事,空把大好江山拱手让给了别人。
宫玉莹轻轻抽出手,低头道:“太子,你我夫妻,何必说这样客气的话?倒让妾身满心惶恐。”
她既不留恋,也不珍视,他送的再多,在她眼里也如敝履。
慕延珏一笑,道:“你说的对,我们说这样客套的话只会显是见外。对了,莹莹,京城里一切都好吗?”他强压下心里的种种不适,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自顾自的吃饭。
宫玉莹被问及,不由的在脑子里过了一过,想想要怎么应付。刚才慕延珏进来时有侍卫说要事,很有可能慕延珏已经知道了慕延逸登基称帝的事。
难保慕延珏对她这么温言软语,不是一种试探。
她该怎么办?
慕延珏见宫玉莹呆怔,一脸愁思,不禁担心的问:“莹莹,你怎么了?”
宫玉莹忽然欠身离席,扑通一声跪下,道:“太子殿下恕罪,妾身此来,不及细说,有许多事都瞒了太子。”
慕延珏忙扶她:“有话慢慢说,本王不怪罪你就是了。”
宫玉莹不肯起,眼泪长流,哽咽着道:“七王爷慕延逸趁太子不在京城,联合一众大臣拘禁了皇上。他以妾身为人质,逼妾身的父亲助他为虐。我被扣深宫,与外无法互通消息,心急如焚,只能强打欢颜,婉转屈服,贺他荣登大宝。还是爹爹说,可以以妾身为饵,来诱杀太子,所以他才肯放臣妾出宫来北疆,得见太子。太子,请您为妾身做主……”
宫玉莹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丝丝入扣,没有一点瑕疵。就算是慕延逸听来,也不过如此。只是袪除了个中细节,宫玉莹竟成了十足的弱者,而非慕延逸的帮凶。
再兼她多日委屈愤怨无处可诉,饱受流离之痛,今天才得以借这个机会大哭一场,纾缓心中块磊,所以哭的无比的真实。
慕延珏无法不动容,沉痛的脸上全是心疼,将宫玉莹拉起来,道:“你受苦了。”
宫玉莹趁势伏在慕延珏怀里大哭,也断了慕延珏再试探、拷问她的念头。
哭罢多时,宫玉莹才从慕延珏怀里抬起头,双眼红肿,柔弱可怜,更添几分风情,看在慕延珏眼里,不禁怜惜十分,抱起她直往后面而去。
宫玉莹心跳的怦怦的,手指尖攥着慕延珏的衣角,又喜又怕。
喜的是,慕延珏这么容易就信了她的说辞。她便可以在北疆立足,暂时没有危险。怕的是,如此相近的机会,是刺杀慕延珏的最佳机会。一旦错过,只怕再不会有。
可她没杀过人,事到临头,难免焦虑、紧张、害怕。
慕延珏轻柔的将宫玉莹放到床榻之上,温声道:“莹莹,我一定会救出你爹的。你受的苦,我也会尽数弥补。谁亏欠了你的,我让他加倍奉还。”
“妾身预先谢过太子。”宫玉莹面带羞窘,又甜蜜又娇媚。
慕延珏伸手,粗糙的指腹抚摸着宫玉莹的眉眼,火热的眼神只盯着宫玉莹白晰的脖颈,似乎已经将她的衣服都剥光了一样。
宫玉莹微微扭头,脸上现出红晕来,呢喃着:“太子——别——”
慕延珏还从不曾用这样直接、赤luo的眼神看她,那里全是不加掩饰的渴望和想要。她这样欲拒还迎,让慕延珏欲/火更炽。
慕延珏如她所期望的一样,急不可待的附上身,大手隔着她的衣服狂热的揉捏。
宫玉莹娇声呢喃,将整个人都迎上去,半是矜持半是主动,纤细的手攀上慕延珏的肩,若有似无的抚着他的背。修长的腿也缠上了他的腰,摩擦着,如柔弱无骨的藤。
慕延珏被她撩拨的情动,呼息越来越急促,顾不上耐心的解宫玉莹的衣服,竟是直接将自己的坚硬抵在了她的秘密处。他亲吻着宫玉莹,隔着衣服啮咬着她的高耸,用手直接去扯她的****。
两个人都被如潮的情/欲迷失了理智。
宫玉莹扭动着身子,有意无意的配合着慕延珏褪去了自己的遮拦,还不时的发出着荡人心魄的娇吟,似乎耐受不住的样子。
慕延珏咬着她的耳垂,道:“莹莹,本王想死你了。”
宫玉莹也附和着娇语:“妾身也想死了……”坚硬而火热直冲进她的柔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