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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接连生病,过去这么多天,一直没跟梅夫人联络,只怕梅夫人不放心了。”
“好啊,你还要见谁,本王一并给你办到。”
星移摇头:“没有了。”
慕延珏起身,踱了两步,停下,看着窗外昏黑的夜,道:“你和欧阳是……”
“他对星移有救命之恩。”星移暗忖,慕延珏果然不只对她有兴趣。
“哦?”慕延珏真来了兴致:“什么时候的救命之恩?本王可听说当年你逃离萧家,是江大人的公子江海潮的功劳。难道,这其中还有本王不知道的隐情?本王倒不知,星移是个人见人爱的姑娘。”
星移不易察觉的嘲讽一笑。人见人爱?是在讽刺她水性杨花吧。说不定他就是这样揣测她被逐出萧门的原因的。
她可没兴趣讲。
只是微抬头,用风轻云淡的眼神掠了一眼慕延珏,哦了一声:“原来太子殿下喜欢这些……道听途说的东西,好雅趣。也是,通常都是野史比正史出彩,又生动又有趣,想必是一个道理。”
他就是爱学人家老婆嚼舌头罢了。
慕延珏当即变脸,星移却又道:“不过星移说的,没有别人讲的精彩,只怕太子没兴趣听。”
讲就讲,怎么这么多废话。慕延珏不悦的哼了一声。
星移很乖巧的明了他的意思,道:“如果太子非要奴婢说,奴婢知无不言。说话就是两年前了……”
慕延珏不吭声,眼睛盯着星移,很认真的等她往下讲。
没来由的,星移心一沉。看来想糊弄是不成的了,只好剔繁就简,道:“星移被养父卖身为妾,因触怒主人,被送外城郊的别院。江公子误打误撞,救下星移。也就是在别院认识的欧阳公子……”
讲完了,他还想知道什么?一个大男人,真的对别人的**那么感兴趣?
慕延珏仍然没吱声,眼神幽幽的盯着星移。
看的星移极不自在。与他对视,是她的无礼,只好借此看向地面。他不说话,她便只当他没了兴致,绝不会再说下去。
慕延珏还是盯着星移,若有所思的样子。
玉林悄然上前行礼:“回太子殿下、静美人,染香殿收拾完毕,请就寝安歇。”
慕延珏没动,挪开了视线,神情中带了一点倦怠,道:“知道了,下去吧。”一挥手,玉林等人悄无声息的退下。
星移也没动。
他压根就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刚才那句法外开恩,也不过说说而已。如果他真的有心放她走,就不会今晚执意歇在染香殿。
就算他真的只想盖棉被睡觉,染香殿里的大大小小宫婢也不会相信。
也没法相信。一个正常的男人,睡在他名正言顺的女人身边,什么事都不发生,说出去鬼会信?
试问,过了今夜,谁还会接纳她?但凡有血性的男人,也没法接受一顶明晃晃的绿帽子。更何况,萧律人是个怎样猜疑的人,她已经领教过了。
谈不上失望。原本就没指望相信慕延珏,也根本没打算回到萧律人的身边去。
星移退后,声音里没什么起伏,平板的道:“请太子殿下就寝安歇。”他是主子,她是奴婢,例行公事般平淡无奇。
慕延珏起身,边走边漫不经心的问道:“星移,你为什么坚持姓苏?”
已经认祖归宗,就该姓柳。再恨柳承殁,也该复归母姓,改为孟星移。而不是苏星移。那个姓苏的养父对她们母女并不好。
一个狠心卖掉自己女儿的男人,自私狠毒可见一斑。
她又是为什么?
星移没有一丝犹豫,顺口道:“积习难改。”
“呵。”慕延珏笑了起来,忽然回身,扳住了星移的下巴:“你就是铜牙铁齿,本王也能撬得开,扳下几颗牙来。就算你是钢铁铁骨,本王也能让你化水成泥。星移,这样执拗的性子,只是自讨苦吃。”
星移被迫抬头看他。眼前的慕延珏,其实是个很俊逸的男人,既霸气外露,又儒雅内敛,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也是个很容易让人臣服着迷的男人。
只是在他的眼里,星移能够很清晰的看到自己那渺小而卑微的位置,所以也就更加确定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心如磐石,微风不动。心如古井,波澜不起。她从善如流的道:“太子殿下说的是,星移知错。”
知而不改,改而再犯,怕是就说的是她这样的女人。
他没义务替她改变命动。她只需跟着他的步伐走就可以了,就像现在。
慕延珏无谓的笑笑,并不去挑破星移心底心事,道:“教习嬷嬷在母后面前极力夸赞你宫规宫仪学的认真,这侍寝一节,不必本王教你吧?”
星移漠然,道:“规矩是人定的,教习嬷嬷说,星移只需事事遵从太子殿下的吩咐即可。”
“是吗?她倒会偷懒。你也是,这么容易就被人左右。不过,规矩是人定的,这句话,本王爱听。”慕延珏说着,伸手拔掉星移头上的发簪;轻轻一掷,好巧不巧的落到远处的桌案之上,发出叮当脆响。
长发披散下来,星移不复冷漠,有了点柔媚的风情。慕延珏伸手,把玩着星移的长发,只说了两个字:“****。”
星移温顺的上了床,规规矩矩的将双手放在身侧,并且很快的闭上眼。长长的睫毛投下细密的影子,样子安静而乖巧,像个听话之极的乖宝宝。
慕延珏呵笑一声,自己除了外衣,躺在星移的外侧。
床够宽大,星移又纤瘦,两人并排躺着,有意无意的,中间有个很宽的缝隙。慕延珏气定神闲,笃定星移此时一定惊慌如待宰羔羊。
过了良久,并不闻星移的长吁短叹,或是辗转反侧,只有静寂的,似有若无的呼吸。侧头看时,星移竟然真的睡着了。
慕延珏呆怔的看着星移,一时间有点反映不过来,不知道是该发作还是该一笑了之。
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这样的女人。
她的心胸倒开阔,天塌下来,她也能雍容不乱,是该佩服她呢,还是该说她其实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夸她性情凉薄都是抬举她了。压根她就没心没感情。
恶作剧般的伸手拉扯星移的长发。叫你睡。
她吃痛,轻蹙秀眉,顺手一拨,将长发解救出来,竟然翻过身向里继续睡,毫无转醒的迹象。
慕延珏收手,自觉行为幼稚,心里却暗暗发狠。哼。他倒要探探,这心如铁石的女人,到底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第一卷 077、不甘心温吞的死亡
077、不甘心温吞的死亡
星移并没睡的多沉。
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只不过带了点自暴自弃,因此反倒将所有的惊、惧、恐等等负面情绪一并抛开了。
逃不掉,又反抗不了,多想无益。只要他不开口不动手,她就眯着装死。
装着装着,竟然真的睡过去了。
慕延珏扯她头发时,她就醒了。第一个念头有点怅惘,有点恼火。最恨人打扰她的好眠。无意识的随手救回长发,翻身向里也不过是无心的逃避。
可这会就彻底清醒了。她不是一个人睡在床上,身边还栖息着一头狼,说不定这会双目泛着绿光,灼灼的恨不得烧焦了她的后背呢。
似有所觉,知道他一定不会再这样善罢干休,星移便腾一下,如做恶梦般醒了过来。
倒把慕延珏吓了一跳,问:“怎么了?”
星移怔然的侧头看他,秀眉紧皱在一起,脸上现出了痛色。
慕延珏也坐起来,道:“你哪不舒服?”
星移摇头,手捂了下胸口,作势起身要下床。慕延珏只得让开,伸手要扶。星移却步子不稳,一个踉跄,整个人直接摔到了床下。
慕延珏的手就落了空。
他反应极快,一伸手握住星移的腕子将她提起来,高声道:“你说话,怎么了?”
星移抹了把额头的汗。这一摔,假的也成真的了,脚踝崴了个正着,这会正一阵一阵的疼呢。朝着慕延珏一摇头,说:“没,没事,被梦魇着了。”
慕延珏开口刚要问,听外面有人轻而清的道:“太子殿下,奴才有要事回禀。”
慕延珏也是一震,放开星移,披衣下地,趿了鞋亲自去开门。
星移踱步到桌前,离着门口近了些,隐约看见慕延珏和那人在门口说话。她替自己斟了一杯温茶,坐下来镇定的喝着,心却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慕延珏一出门,那黑衣侍卫便上前行礼,随即递上来一本折子,轻道:“太子,边关急报。”
慕延珏接过来急着打开,怎耐廊下只有几盏昏暗的灯笼,打开来也看不清,便问:“什么事?”
那侍卫犹豫了一下,轻道:“我军大败。”
只四个字,却能掀起星移心中的滔天骇浪。她以手撑桌,站起来想要冲出去问一句:柳将军呢?他现在何处?
手腕颤动,触到了茶碗。那茶碗嘀溜溜打转,却是无声,快速的旋转着,眼看就要转到了桌沿。若是掉下去,寂静夜色中将会无比的清晰,那时便会提醒慕延珏她在屋里偷听。
星移毫不犹豫的上前扑住了茶碗。
屋子里归于平静,再侧耳听时,门外已经没了声息。星移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定睛细看,院子里果然没了人影。
反身靠在门边,星移长长的吁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今隔着千山万水,柳承殁的生死,她是顾不到的了,只能暗暗的祈祷他没事。
这会已经是三更。星移重新回到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直盼着天亮。
慕延珏****未归,星移松气之余又更加提心吊胆。他连夜出去,可见战事吃紧,涉及到了要害,那么,做为率军出征的柳承殁,不论生死,都难辞其咎。
一大早星移就起了,看着镜子里无神的双眼,轻轻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