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物的本事,除非天生就有此禀赋,否则是极难的。
宁小闲这时才微微一哂:“有甚不敢?我自是打不过你,但你若对我有一指加身,广成宫这场仗一定会提前打完。”她耸了耸肩,反问了一句,“我觉得,自己安全得很。仙子你以为呢?”
她这是以威胁对杀气。靳丝雨冷笑:“天真的小姑娘,我若想要你的命,根本也不必自己出手。”
宁小闲笑道:“不劳仙子费心。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我现今也仍活得好好地。咳,话说起来,你最想要的可不是我的命吧?”
靳丝雨弯眉挑起,脸上闪过一抹怒气,旋即又强自压了下去。她忌讳的当然不是宁小闲。这庙里烟熏雾绕,连两丈外人的脸都看不清楚,侧殿里倒清明些,可是这小姑娘身后的烟气聚而不散,分明地汇作一头隐隐吐信的巨蛇模样,那一对冰冷无情的眼睛就盯在她身上。那样面对山岳般沉重的威压,她自从升作了仙人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这是来自撼天神君的警告:他注视着这里,并且她稍有异动,他必然会在第一时间现身。
狄致远的遭遇,她已经听广成宫门下诉说了。神境大能有多可怕,她甚至比多数仙人都了解,因为她有个真仙境界的道侣。激怒撼天神君这种事,她决不愿是自己做出来的,因此方才那几支冰柱看着嚇人,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打到宁小闲身上的。
所以她冷冷开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小闲笑了笑道:“仙子现在都站在我面前了,还需多说么?”靳丝雨来找她,就说明她受谣言所困,真假难辨。按理说,靳丝雨既已是仙人之境,心性不该这般急躁才是。
靳丝雨皱眉道:“我要你手里,所有关于萧寄云和风闻伯的资料。”
宁小闲好奇道:“你怎么知道这消息是我放出来的?”既然能知道是她放出来的,对方一定也晓得汨罗在这当中功劳不小。
靳丝雨微哂道:“自是掌门说的。他言道,撼天神君虽然神通广大,行事却不是这等风格,所以两家联军当中能以恶毒谣言中伤广成宫的,不是你宁小闲就是奉天府的汨罗了。我今日不来找你,就要去找汨罗。”
她说这话,宁小闲倒不怀疑。阴九幽和长天是死对头,这几年当然也会下力气研究她这个人。风闻伯有阴九幽分身相助,分析得鞭策入理也不足为奇。
她望了靳丝雨几眼,突然轻叹了一口气道:“时隔八百余年,民间资料都不复见,仙子若有再多问题,何不在广成宫内彻查?”
靳丝雨皱眉道:“什么意思?”
宁小闲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既然来找我,看来这一回萧寄云是向着风闻伯了。”靳丝雨从萧寄云那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才会来找她。于情于理,她实是不该来的。(未完待续……)
PS:咳,由于雨菲斯妹纸再次以和氏璧乱入,所以今天临时又加一更,啊~可怜的存稿君在颤抖!下一次加更依旧是月票满280票不变,目前票数为236票。以下为今日的小剧场,水云顺手换成了简介:
包子们一天天长大,对什么都好奇,于是问娘亲:“为什么嫁给爹爹?”--宁小闲:“想当年你们爹爹被困三万多年,都快把牢底坐穿了。娘亲可怜他,于是挥荆斩棘、披星戴月、斩妖除魔、杀人夺宝、谋财害命……呃,反正是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把他救出来。你们爹爹感激涕零,于是以身相许!懂了?”--包子异口同声:“懂了,原来是爹嫁给了娘!”--宁小闲:“╮( ̄▽ ̄)╭我的宝儿就是聪明。”--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方才说,谁以身相许?!”--宁小闲:“我,我,当然是我!哎呀,你怎么提前出关了?”
第1073章 种下毒草(双更合一4000字)
靳丝雨面无表情,宁小闲却看到她眼中有怨忿的光芒一闪而过。虽然短暂,却的的确确存在。
人人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靳丝雨却是两样都占齐了,她这一世仙缘深厚,先是渡劫成功,从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踏上金光大道,随后就是与萧寄云结成道侣,同参大道。
宁小闲知道,因为太顺风顺水,这样的女子多半是心高气傲的。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萧寄云对她确实百般呵护,然而这次谣言一起,萧寄云首当其冲,她却也实实在在受了波及。因为听众都等着看呢,毕竟萧寄云既然在外**有个儿子,她这元配夫人又会作何反应?
只怕这次谣言传开之后,她也向丈夫询问,不过萧寄云也最多就是安抚她,让她莫要偏听误信,却断不会找风闻伯去施放什么验血的神通。而同样平静得诡异的,还有风闻伯。
而对靳丝雨来说,哪怕她深明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是疑虑之种一旦在她心目中种下了,只要有合适的土壤就会扎根发芽,然后成长得越发茁壮,这本就是女人的天性。
也许她原本是不信的,可是派出去的人找到了风家的族谱,上头的记载居然和谣言一般无二。就算她希望萧寄云能向她证明点什么,然而一天天过去,等来的只有失望而已。
宁小闲想,她也在广成宫内查找了相关的资料。可是证据这种东西,时常带有主观性。她有了这样先入为主的观念。再在广成宫的过往卷宗里查找出来的档案,八成也是越看越像萧寄云对风闻伯百般廻护的事实,再加上萧寄云和风闻伯都不肯验血。这无形中就更加深了她的怀疑。
然而她心底深处或许对萧寄云还是信任的,所以希望在外界寻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宁小闲沉吟片刻,才道:“有一条线索我虽知道,却未公布出去。你或可着手。”
“说。”
“你可知平青州螺甸乡徐氏?”
靳丝雨皱了皱眉:“不知。听起来像凡人家族,却与风闻伯有何关联?”
“风闻伯十七岁那年下山,遵家族之命完婚。”
“他娶的妻子,莫非就是……?”靳丝雨平日潜心精修。怎会留意门下子弟的八卦?风闻伯又是她晚辈,是以她对风闻伯生平其实了解甚少。
“不错,他娶的即是徐氏长女。彼时徐氏世居高新乡。离桐梓镇不到百里,两家向为世交,关系和睦,因此在风闻伯幼时即定下了这门亲事。”宁小闲望着靳丝雨。缓缓道。“冰仙子不食人间烟火,于俗礼甚少过问,也许并不知晓:这一带地方上的大户人家长房长女,为头面计,也为家族势力的兴涨计,从来不会嫁与庶子,更何况是个私生子。”
靳丝雨这才微微动容:“你是说,风闻伯自出生到成婚。都有父亲?”
她这话说得很不通顺,宁小闲却能明白。当下点头道:“不错,对风、徐两家而言,风闻伯并非私生子,并且这位父亲来头不小,否则徐氏的长房长女,怎会下嫁给风家三小姐的儿子?只不过由于某些不便明说的理由,这才没有将父亲的名字写入族谱当中。因此在后世人读来,风闻伯有母而无父,凡俗生活却过得好生潇洒。”
靳丝雨迅速闭上了眼,旋即又睁开:“我能从徐氏那里找到什么?”
“风闻伯的婚礼风光一时,我读过徐氏族中的记载。”宁小闲伸手从枝头上取了一颗被她催熟的梅子,顺手扔给靳丝雨。后者下意识地接了,见到宁小闲又自取一颗轻咬一口,“你也知道,大户人家成亲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风闻伯要按人间俗礼完婚,这些礼程都不可少。所以拜高堂这个环节,他的父亲是亲自来了。”
她望见靳丝雨露出了凝神倾听的神色,才笑了笑接下去:“据徐氏族中卷宗所载,当日有仙人驾临坐入主位,高冠博带,宽袍大袖,生得凤眼锐目,果然有神仙之姿,并且这卷中还用了一个词叫做,有‘天恩难测’之威。”她顿了一顿,才接下去道,“最重要的是,这位仙人左边嘴角下生有一颗小痣。”
只听“卟”的一声轻响,汁液炸裂,却是靳丝雨将掌心的梅子捏破了。
两人都知道,冰仙子失态了。可是靳丝雨只是缓缓往自己手上施了个清洁术,一边道:“很好,很好。徐氏未载,那仙人的名字?”
宁小闲摇头道:“没有。在那三百年后,徐氏举族搬迁去了平青州,后来两家的来往渐渐地就断了。”风闻伯踏足仙途,也就几乎斩断了尘缘,连风家都有数百年未见到他了,何况是妻子那一边的族人。对凡人来说,亲情、交情都敌不过时间。
靳丝雨目光略透出两分怔忡。萧寄云左嘴角下的确有颗小痣,可是近三百年来他都蓄起长须,正好将这痣挡住了,新晋的广成宫门徒绝无可能知晓。尽管她自我安慰风闻伯拜高堂成亲那一天来的仙人也许不是萧寄云,可是和风家有关系的,嘴角又有痣的仙人……
宁小闲说的并不是假话。汨罗当时抬出这段资料时,她都惊讶得不得了,不知道这家伙是怎样把风闻伯的陈年老底都掀出来的。若不是知道风家族谱上风闻伯的出生年月就是她自己亲手改的,只看徐氏的这段纪录,连她都会相信萧寄云是风闻伯的老子了。她也想不通,风闻伯结婚时不过是个半大小子,还未展现出任何修行或者在宗门里面大展拳脚的潜力来,以萧寄云真仙之尊,又怎会亲临现场给他持礼?然而这就和风闻伯成长过程中许许多多说不通的事情一样。时隔久远,再难查清真相了。
她更是知道,这样似是而非的证据。只会让这位冰仙子更加抓心挠肝,日夜思虑。
不说别的,她居然跑来找广成宫的对头,宁小闲敢肯定,她这举动必然是瞒着萧寄云的,所以轻轻道:“现在管风闻伯叫掌门的感觉,很不舒服罢?”
话音未落。靳丝雨就蓦地抬头,望着她冷笑一声道:“宁小闲,你想挑拨离间。手段还是嫩了点!”
宁小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