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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冬没象玲珑师姐那样先被这事儿气炸,他只是觉得纳闷,会不会是弄错了?
晓冬也知道四师兄的身世,除了回流山,他哪还有地方可去?他的家,不是已经回不去了吗?如果还有亲人可以投奔,当初他就不会到回流山来了。
四师兄他真是自愿走的吗?
晓冬想想,换成自己呢?他可舍不得走。山上有师父,有师兄师姐,大家就象一家人一样。
师兄他不会是象昨天自己一样,被人劫了吧?晓冬记得,昨天晚上林雁一上来并没有想立时要他的命,她想把他劫走的,是因为不能得手,才拔剑想要杀他。
不对……
说不通,要是被劫走的话,那就不会留下书信了。
晓冬想破头也不知道陈师兄为什么要走,而且是赶在这么一个时候,这也太不巧了。外头正有人打回流山的主意,他偏偏这个时候走了,要是正和那些人撞上了,怎么办?
晓冬把衣裳系好,把鞋套上,推门出来。
大师兄的院子特别宽敞,也更冷清。晓冬走到院门口,还没等他伸手,门就从外头推开了。
晓冬停住脚:“大师兄?”
一见着大师兄,莫名的就有些心虚。
大师兄走时让他别乱走动,好好歇息,结果这一回来,就正堵着他要出去。
“我没想乱跑,就是……”
莫辰倒没追究他听话不听话的细节,问他:“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睡的不踏实?”
晓冬认真想了想,确实睡的不太踏实,毕竟梦中所见有些惊悚。可要说不踏实,那也不对,他还以为换了地方会睡不着,可是枕着大师兄的枕头,盖着大师兄的被子,他睡的可熟呢,就象待在大师兄身边一样心里那么踏实。
“你穿的太单薄了。”莫辰又让人取了一件斗篷来给他披上,说:“随我去见师父。”
晓冬赶紧把斗篷紧一紧,随着莫辰往前走。
李复林朝小徒弟招招手:“晓冬过来。”
替他把过脉,李复林才真正放心:“昨晚上的事,是不是吓着你了?”
“是吓了一跳,不过后来大师兄就来了,我就不怕了。”
李复林点了点头:“这是为师的疏漏,山上被人钻了空子。不过你放心,回流山不会白白任人欺负,师父一定替你报这个仇出这口气。”
晓冬认真的点头。
他相信师父,这话绝对不止是说说而已。
“坠子的事情你可以放心,”李复林安慰他:“师父有一位故交,擅长推演卜算。曾有人丢了佩剑、灵宠,请他出手相助,一卜一个准,很快就找回来了,师父这几天就给他去信,你的坠子定然是找得回来的。”
晓冬张着嘴忘了合上:“真有这样的奇人?”
“这算得了什么?他才七八岁大的时候就会想法子卜算找到了家里跑失的狸奴,这事儿对他来说不过小菜一碟。”李复林说着有些懊恼:“说起来,早年为师要是多学学这卜算之术,今天倒不必求助于人了。”
第三十八章 同门
晓冬打起精神,在师父面前还开了句玩笑:“师父难道也想学找猫吗?”
李复林摸摸晓冬的脑袋:“这话说的就是孩子话了。艺多不压身,多学一样本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救命呢。”
晓冬站起身来恭敬的应了一声是,李复林摆摆手:“又不是训诫,你不必这样。本来为师才回来,应该多在山上待些时日好好指点你一二,只是这事赶事,眼见着又要出一趟门,还不知道得耽搁多久才能回来,一来二去的,只怕师父误了你。”
晓冬忙说:“师父不要这样说,师兄他们都很照应我,跟着师兄徒儿也学了不少本事。只是师父才回来又要出远门了吗?”
他心里颇为不舍,却也知道李复林说要出门,必然跟昨晚的事情脱不了干系,这门是不得不出。
“为师不在山上,你要听你师兄师姐们的话,同门之间有如手足骨肉,可不要互相斗气。要是你师兄他们有哪儿待你不周到,等师父回来替你出气。”
师父你就当着师兄师姐的面这样说合适吗?
晓冬默默在肚里给师父丢个鄙夷的白眼,嘴上却得说:“师兄他们再不会欺负我的,只怕我太笨,总是惹师兄师姐们劳累生气。”
师父大大咧咧一挥手:“生什么气?那是他们该当的。”
晓冬冷汗都快下来了,师父这真不是替他招恨的吗?幸好师兄师姐性子豁达大度,要不然就凭师父这句话就不能待见他。
大师兄还笑着附和一句:“师父只管放心,我一定照看好师弟师妹们,不叫师父在外头还为家里悬心。”
其实莫辰刚才心里很为难。
他不太放心师父一个人出门,虽然说师父有着一身惊人艺业,但是一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二来双拳难敌四手,蚊多还咬死象呢,他想同师父一道去。
可李复林说让他留下照应门派里的一干事务,尤其是照顾好几个师弟师妹。师父话说得很明白:“那些早年的恩怨有什么要紧?师父这趟出去也不是为了争这一口闲气,觉得人家欺上门来掀了回流山的脸面。要紧的是你们几个,你若同我走了,留下这山上的人和事,谁来管呢?难道你就能放心?”
他确实也不放心。
这真是左右为难。
师父已经拿定了主意,他也只好领命。
“这次让你受了惊吓,师父回来的的时候给你带点儿好东西,保证是你没有见过的。”
晓冬摇头,乖巧的说:“师父在外头要一切小心,平平安安回来最好,我不要带什么东西。”
“放心吧,师父一定好好儿的回来,能算计我的人这世上可没有几个。想当年师父还年轻的时候,因为卷进一桩大麻烦里,当时天南地北多少人想找师父的麻烦,师父不一样风风光光全身而退了?我同你讲,你知道师父当时怎么脱身的吗……”
这些话晓冬没有听过,可是其他几个徒弟已经听得耳朵快起茧子了,莫辰重重咳嗽一声,打断了李复林的又一次吹嘘:“师父,这次出去都要带些什么?徒儿帮您打点行装吧?”
李复林说:“将剑带着,上回回来的东西还没放下,正好也不用再收拾了。”
晓冬瞅着空子,赶紧问:“师父,四师兄他真的走了吗?”
问这个的时候他心里颇为忐忑。
李复林摸摸他的头,并没有为这个生气:“他是走了。晓冬惦记他吗?”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那就假不了了。
要说惦记吧,晓冬觉得四师兄一声也不说就这么走了着实不妥。师父对他有恩,师兄师姐们大家都是同门,他这么一走,把其他人当成什么了?
可要说不惦记吧,晓冬也有些替他担心。
四师兄不是已经没家了吗?他离开回流山能去哪儿?他会不会遇着什么麻烦出什么岔子?
晓冬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有一点儿。”
李复林说:“虽然他没把我当师父,但既然没有正式将他逐出,这件事情就不算了结,将来总要有一个说法的。”
晓冬不是太明白师父的意思。
是要将四师兄找回来吗?
还是师父要正式将他开革驱逐?
晓冬一脸茫然的神情。
师父要走他很舍不得,还有些惧怕。师父在,所有人就都有主心骨了,遇事也不慌,尤其是刚出过事的这当下。师父一走,就不一样了,好象头顶遮风挡雨的大伞没了一样,不止晓冬一个人惶然不安。
师父说走就走了,山上一下子又显得清冷起来。外门弟子之中一下子少了好几个人,余下的人也换了居处,原来住的零散,现在都住到了一个院子里,怕的是再有什么事情相互间好有个照应。就算这样没大用处,人多起码人气旺,能壮胆。
晓冬当天晚上也被大师兄给挪了地方,住到大师兄的院子里去了。他的东西本就不多,把暖木一携,铺盖一卷就搬了。
不过在收拾东西时,晓冬又看见了四师兄送来的那个兔毛护手。东西还在,可是送东西的人却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他把护手放进了箱子里头,小心的盖上了箱盖。
玲珑师姐给晓冬拿来了一件儿新袄,一双新鞋。
“这是齐婶儿给你赶出来的,这回是量了你的尺寸做的,可比上回的合身了。”
晓冬接过袄子来套在身上,果然又合身又暖和。齐婶儿心细,针线活做得也好,里面絮的新棉花喧腾腾的,穿在身上又轻又挡风。
“多谢师姐,也替我跟齐婶儿道声辛苦,多谢她费心了。”
“不用这么客气,你穿上给她看看齐婶儿就高兴了。”玲珑也知道小师弟丢了要紧的东西,心里很是同情。
小师弟也是够不顺的。
晓冬一直想着那天在梦里,师父和师兄他们说的话自己只听着一半就醒了,不知道剩下一半还能不能再接着听到。要他向师兄打听,他可不敢那么莽撞。这事儿肯定很机密,师兄要问自己是知道的,可怎么解释呢?晓冬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这样本事,他自己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儿呢。
第三十九章 阵眼
师父一走,大家都有些无精打采,晓冬晚上一点儿都不想吃饭,可是不想大师兄再为他担心,硬是吃了两个饼喝了一碗汤,直着脖子往下咽,噎得差点翻白眼,看得莫辰又好气又好笑,手贴在他的背上替他运气调息。
“慢些吃,没人和你抢。”顿了一顿,又说:“等你吃完,师兄带你出去走走。”
晓冬这下也顾不上吃了:“去哪啊?”
这两天都圈在屋里,除了打坐还是打坐,晓冬觉得自己都快跟蒲盘长在一块儿了。
莫辰笑而不语。
晓冬又灌下一碗汤,真是灌下的,吃得太急了,总觉得饼噎在嗓子里下不去,再灌下一碗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