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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之内,来了一个许久未来之人,邵玟看着他心中多少有些委屈,踟蹰着没有上前。
“玟儿还在怪爹爹?”眼前这可是他邵泽明唯一的独生女儿,若不是如今朝中局势不稳,他又怎么忍心将她丢在这堪比冷宫的地方。他的女儿生来就是做人上人的,她要统领后宫,成为整个夏月最华贵之人。
见他这般说,她想起往日爹爹疼她种种,即使心中多有怨气,此时也消了不少,只是抱怨。“爹爹。陛下如今对我不理不睬,这锦玟轩就如冷宫一般,连最下等的侍人都能欺负我,爹爹一定要帮我。”
自己女儿的秉性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次只是在朝中局势大变之前,想了一个应对之策,希望她能躲过一难。这样敏感的时候,不被宠幸反而是件好事,可惜玟儿还是看不开。
奚月泠和月琼悄然躲在梁柱后面,偷听两人说话,邵泽明虽是大学士,却不擅武道,也幸好如此,他不易发现这内殿不知不觉已经藏了人了。
“灋,是她么?”胸前的玉佩上那微弱的热度突然消失,她心中担忧,便心中暗自询问玉佩中的神兽。
灵识在邵玟周身探了个遍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然而那股熟悉的气息就在这大殿之中,难道她是躲在暗处么?!
“一会我会利用神力之玉的力量,让狂风大作将赫连凝惜从暗处逼出来,你和她趁机将她抓住。我会用狂风封住她所有的行动。”铤而走险,没想到有一天,它居然也会被逼到这个份上。当年跺一跺脚,连神界都会抖一抖的神兽,如今却连召唤个狂风,都需要耗费很多灵力和神力。
内殿里的两人还在说话,尚不知已有人盯住了他们的一言一行。邵泽明对邵玟一阵嘱咐,还刻意提醒了她一句,这提醒之中却又带着一点责备的意味。
“上次那样的事不能再发生了,玟儿你也不小了,要分清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一定要做也要分清利弊。皇后此次再怀帝裔,你好自为之。”说完一身官服的中年男子转身离去,只留下满脸落寂,双眼无神的邵玟一人。
待殿内安静了下来,不知为何无端地竟然起了一阵强风,纱帐“沙沙”作响,连带着整个宫殿都震动了起来。有了灋的提醒,奚月泠一早就拉了月琼出了内殿,躲在了外间一处隐蔽的地方。
“月琼你好好看看,这邵玟可有易容?”因为灋的关系,有些事她也不好直接说破,只得让她盯着邵玟,而她则仔细观察着内殿唯一的那个出口。她就不信这堪比地震的宫殿,还有人敢待在里面,不怕死了不成!
已有些许日子没有踏出过大殿一步的邵玟看着眼前摇摇晃晃的柱子,心中也不由升起了担忧、害怕的心绪,她左右看了看,只是一瞬间。这震动仿佛又激烈了几分,她再不敢犹豫,拔腿就往外跑。
暗处的纱帐下,一个红色的身影慢慢显了出来,她蹙眉看着那不断摇晃着的殿柱,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狂风大作,连大地都震动了。这在古时候简直就是老天爷的谴责,纵是自负如赫连凝惜也不敢怠慢。只见红光一晃,原地就没有了她的身影。
“出来了!”随着奚月泠一声轻喝,月琼也看到了那一闪而逝的红色身影,她跨步上前,一下就拦住了那个欲无声无息消失的人。
赫连凝惜面带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人,一个是昨夜才好心放过的昔日手下,一个是一心想要找出她,不可小觑的对手。若不是刚才的震动非人力可为,她定然会认为这是两人刻意设好的陷阱,等着她跳呢。
她与奚绍文的合作,对方第一个拉拢的就是身为大学士的邵泽明,朝中缺了丞相傅霖轩,群臣便以他马首是瞻。她一向觉得奚烨昊不是个好对付的人,邵泽明既然听从他的意思忍了皇后为义女,唯一的女儿又是宫妃,她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改投到他们这边。偏偏奚绍文对他又极是信任。无法,她就亲自来查。
最近她更是发觉此人甚为古怪,特别是今日,已经久未来过锦玟轩看望女儿的他,突然到来。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怎能不惹人怀疑,她直接跟踪了来,没想到似乎还真的掉进了陷阱。
“昨夜我有意放你一马,今**倒是又主动送上门来了。”赫连凝惜凭空一指,手中的物件飞速弹出,那边的邵玟身子一软就凭空倒在了地上。这一手她是刻意露的。不只是为了阻止她知道什么不应该知道之事,一面也是为了向月琼证明她虽然有伤在身,可是凭她却还是无法伤她分毫。
月琼也不是愚笨之人,今日一早鬼面阎罗离开之时,她刻意说了要与奚月泠一同去找出红衣的下落,以他对这位殿下的关心,根本不可能丢下她不管,说不定他现在就在暗处观察也不一定。
“赫连凝惜,今**休想轻易脱身,我们既然来了自然是有备无患,你以为这里只有我们二人么?”奚月泠挑眉,不紧不慢地说着,视线在四周一阵晃荡,一手轻轻按在胸前的玉佩之上,似是安慰自己。
她心中也知道每次灋用完一次灵力必要好好歇息,这一次又是狂风大作,又是地震,想来它的灵力损耗过多,只怕他们要擒住赫连凝惜,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呵,除非师兄在这里,不过这时候他应该在刑部大牢受审,你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一身艳色红衣的女子轻轻一笑,今日一早文王爷亲自在刑部提审傅逸霄,看来这个消息眼前这两人意外地不知呢。
方才才停歇下来的狂风忽然往赫连凝惜站的方向急扫而去,攻势凶猛,她诧异地一愣,随即施展轻功往后急掠而去。
月琼双臂一振,十指芊芊,在日光下发出灵力的银光,她十指成爪,随着红衣退出的方向迎了上去。
世人都叫她千面狐狸,可不只是她易容术绝顶,她的十指也是玄妙所在,这十指就是她的武器,简直就像是狐狸的利爪一样。
眸中寒光一闪,赫连凝惜正要发作。内腑却传来一阵绞痛,她****一软,只差一寸那锋利的十指就要刺到她的双目。没想到月琼下手这般狠毒,她的目光也渐渐凌厉了起来,指尖勾起一根细长的银丝,瞬间缠上了她的十指。
额上不断冒出冷汗,那狂风像是长了腿一般跟着她而来,步步紧逼,身后又有月琼越来越凶猛的攻势,她的手下意识地按着腹部,那不断传来的绞痛几乎让她连双脚都站不稳当。
奚月泠站在一旁观看战局,明明看她应付地越来越吃力,她盯着赫连凝惜的一举一动,眉头却慢慢打成了一个结。
臂上划开一道血口子,月琼却似无所觉一般动作越来越快,甚至抓准了红衣女子的弱点,招招都攻向她曾经受过重创之处,目光也越发狠利起来。今日种种,若是他朝被墨云知道,只怕他会亲自要了她的命。只有赫连凝惜一死,她才有机会将一切推得干干净净,自有鬼面阎罗帮她处理,这也是条件之一。所以她招招致命,下手毫不留情。
第二卷 血色皇城之采阴补阳术 第二十四章黯然情伤
第二十四章黯然情伤
疯狂的攻击毫不手软。招招直逼对方软肋,月琼的双目赤红,这一刻的她,豁出了所有,目的只有一个。她在赌,这一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彻底让眼前这一抹红色消失,那下一刻消失的就是她。
墨云,当年带着她跟在赫连凝惜身后,一步一步,他们走得越来越近,而曾经相依为命的两人却走得越来越远。这些年,她心中的苦闷,都化成了沁轩地下那一坛坛的美酒,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全部被她挖出,一口一口饮尽。
这些年来的每一次心伤,每一次断肠,所有的所有,她都要眼前这个人加倍地偿还。倘若她曾有过一点点对墨云的真切,或许她还不至于如此。可是这么多日日夜夜,这么多的阴谋暗斗中,她看到的只有利用。除了利用还是利用,这怎能让她甘心。
“赫连凝惜,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十指成爪,毫不退缩地迎了上去,那一片片的红衣在她眼中就如刺目的血色一般。月琼满脸肃杀之气,与此相对,赫连凝惜的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脸色略显苍白。
内腑的绞痛越来越剧烈,五脏就像是被什么利器剧烈地翻搅着一样,纤手按在上面,赫连凝惜酝了一些内力,努力护住。如此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也只能暂且让她能够保留一点体力,而眼前最棘手的当属面前这个全不要命的昔日手下。
锋利的十指被一根银色丝线缠上,几声脆响,中指与小指上那尖利的指甲应声而断。鲜血涌上之时,月琼眼底闪过了一丝冷芒,只听得一声闷哼,那一抹艳色的鲜红从半空中坠下,跌落在冰冷的地上。
手臂和指上鲜血直流,她却笑得越发张扬,“呵,看来你的伤比我想象的要重呢。凭你的武功,怎么会轻易被我偷袭。”指甲断裂之时,她的袖中突然射出一根细针。直直射入对战之人的腰侧。她明明可以躲过的,可是偏偏却被她成功暗算,这样的情况,除了此人身中之伤极为严重,不做他想。
奚月泠冷眼看着倒在自己身侧的女子,她面色惨白,一手按在腰侧上,勉强着想要站起。她不是个心硬之人,自然更不是那些无知地只知道怜悯之人。她在这个充满勾心斗角的皇宫待了三年,又去了那边远的战场,看过太多的血腥和杀戮之后,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对杨芷也会心生怜悯的人了。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权势就代表了一切,而人命却那么脆弱,她不能苟同,却也没有能力改变。在现代那些宣扬人人平等的社会,尚有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二世祖,何况是这里,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她缓缓蹲下身子,俯身看着腰肢无法使力的红衣女子,月琼下手虽狠。看情况,刚才那银针倒只是抹了些麻醉剂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