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灋软软地趴在他肩头,两人同时陷入了梦中,梦的似乎都是一个人,只是场景不同,情况不同。
“还有几日,这毒就解了……”灋似乎真的困了,声音软绵无力,越说越低,到最后居然化成了几声鼾声。
傅逸霄朦朦胧胧地应了一声,连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床榻上只有一个黑影真的进入了梦乡,希望今夜会是一个好梦。
沁轩二楼厢房,一瓶酒已经被月琼喝了大半,她靠坐在窗前,任那窗子开着。夜风冷飕飕地吹着,她手里勾着一个小酒壶,脸颊绯红绯红,显然是喝得高了。
“墨云……你死去哪里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她亲自派去西关的人。最新的消息都传了回来,可是还是没有那个混蛋的消息。她狠狠地将手中的纸条摔在了地上,连带着那酒壶也跟着“啪……”地一声,裂开了好几块。
一阵疾风突然刮起,那紧闭的门扉轻轻一晃,一下打开却又极快地关上。
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转眼就来到了窗前与她并肩坐在一起,赫连凝惜只消看一眼就知道眼前这人是怎么回事!
“你不信墨云,他不会有事的!”红衣随风轻轻飘荡着,一头未束起的青丝软软地直垂到腰间,看上去很是飘逸。这般冷的天,也只有她会穿成这样到处走了,不过几年如一日,主子就是喜欢这身红衣。按着这个样式,做了许多件,每件都长得一模一样。
“我不是不信他,只是担心,主子一点都不担心?”月琼缓缓起身,走到左侧的墙边又取了两个碧色的酒壶,随手甩了一个给坐在窗边的那人。
这样冷的夜,配上这样冷的酒,整颗心都被冻结了,可是偏偏是这样的感觉,才能难得地迷糊一下。
赫连凝惜无奈地一笑,这个人还真是一点也未变。
“主子还记得当年我们三人一起坐在草原上痛饮的情形么?”那是她和墨云第一次遇到她的情形,这么多年了,那一幕就像是刚刚发生得一样,那样地清晰。
“怎么会忘!”仰头直接对着壶嘴饮了几口那烈酒,呛人的味道一直滑入口中,她依旧许多没有这样饮酒了。她们三人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草原上痛饮,那一次,她的父皇难得亲近地将她叫去了大帐。她这个从来没有一点用处的,没有丝毫存在价值的长公主,终于还是派上了用场。
究竟是谁的提议,她已经忘了,只是那一次父皇第一次抚摸她的头发,轻声细语对她说话,上一刻还在云间,下一刻就落在了泥潭。那一次她是真的绝望,幸好遇到了墨云和月琼,若不是她们,怎么还会有今日的赫连凝惜!
“哈哈……主子一向比我们记性好,怎会忘呢,瞧我……太久没有回去草原看看,倒是很想那里了!”月琼略显惆怅地叹息了一句,抱着酒壶又猛喝了几口,真的太久了,真的倦了……
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壶,被红纱衬得越发白皙剔透的双手,十指纤纤,赫连凝惜轻轻握住了月琼的手。“月琼,不要怪我……”她是知道的。知道眼前这个女子的心,以及那个暂时失去了下落的墨云的心……
可是她就是这样的存了私心,他们二人是她的左右手,没有她们,她所做的一切根本不致那么顺利。若是她们二人一同离开,她还能指望谁,所以这些年,明明她知道一切,却偏偏不去点破。
“那个小公主此去西关,真能帮到你?”月琼脸上微微勾起了一点自嘲,“你就这么高看了她!”一个日日居于宫中的小公主去了战场能做什么。改变时局,靠她,真的可以!
这一刻,连她也摸不透赫连凝惜的心,没人猜得透她在想什么……
奚月泠站在西禺军营的营帐前,拂愿帮她易容成了一个舞姬,今日刚好到了军欢日,西禺人特意从别的城池掠来了一些舞姬,为他们解闷。
军帐前高挂的停战牌,以及那鱼贯进去的舞姬们,实在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据查来的情报,蒙逊是个生性严谨之人,御下极严,只是除了这一日的军欢日,平日里根本不会这样大肆招揽了女子进军营。
拂愿和她以不同的面貌混了进来,她此时不过是个长相还算清丽的女子,身上穿得有些少。脚踝和手腕上都垂挂着银铃,一走动起来就“铃铃……”作响,这是军中为了防范有人混进军营所做。
那些往来巡逻的兵士一看到她们脸上无不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仿佛几辈子没看到女人一般。
奚月泠走在中间,她尽量低眉顺目地走着,不多往两旁看,也不和旁边的舞姬窃窃私语。东张西望,只会提前****了自己,这样愚蠢的事她可不会做。
她们一路走到最深处那个最大的帐篷前,门口有四个士兵站岗,奚月泠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们几人一眼,看上去都很精神,一点疲态都没有。可是根据她拿到的资料,这里的兵士一日换两次,按时间推算,他们至少在这里站了4个时辰,居然还有这样的精神,看来平日里的训练肯定会严格。
她们按着顺序慢慢地走进了帐子里面,蒙古包一般的帐子,里面倒是别有洞天,看上去很大。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比外面暖和了许多。
“参见将军……”领头的那人突然跪了下来,后面便跟着跪了一地,奚月泠也跟着屈膝跪下,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
从前在现代她哪里跪过别人,到了夏月,因着父皇和皇帝哥哥的宠爱,竟然在人前也没有跪过他们,谁知道今日竟要跪这么一个冷血的家伙。她还记得蒙逊这个名字,当时的四国杂记,如果她没有记错,此人就是芷妃的父亲,死去小皇子的外公!
小皇子的死,他暗中推波助澜了几分,默许自己女儿的死去,到头来不过是为了一个开战的理由,这样的人,冷血无情,根本就不配为人!
…
又这么晚了,真是纠结,困死了……
第二卷 血色皇城之采阴补阳术 第三十三章 投怀送抱
第三十三章 投怀送抱
穿着一身铠甲的蒙逊,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一看就是草原人,很是粗犷。他平日里都甚是严厉,不苟言笑,难得这样一月一次的军欢日,他也伴着一张脸。冷冽的目光在底下舞姬的脸上一一扫过,但凡是神情有一点异样的,他都能第一时间看出来。
奚月泠跪在队伍的最中间,她身形瘦弱,在这一群舞姬之中居然也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你……抬起头!”微微低垂着的头只能隐隐感觉到有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缓缓地抬起头,直视着眼前的人。
这般纤细的身材在西禺女子中也极为少见,因着他们生活在草原之上,女子也擅骑射,长年累月下来,女子的身材也都变得高大起来。
眼底闪过了一丝奇怪,若是那些黑衣人给的资料未错,她这样打扮,怎会引起了蒙逊注意?!
“你留下,其他人出去!”一旁的众人马上鱼贯而出,她们来过这里许多次,从来不敢违抗蒙将军的命令,脸上也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好奇,一个个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走了出去。
心中越发忐忑不安,看来真的是哪里出了错。奚月泠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资料的问题,难道这才是红衣女子的真正目的,或者是奚芸梦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当然这也不过是她的猜测,她的目光仍是清澈如水地看向蒙逊,毫无避让之意。
“没人告诉过你,不可以直视本王么!”蒙逊拧眉看她,一把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她一时不备,竟然跌跌撞撞地扑到了他的怀中,简直像是投怀送抱一般。
粗厚的大手一下扣在了她纤细的腰上,暖玉温香抱满怀是什么感觉,当那柔软的身子贴在他的胸膛上时,蒙逊的眉越加拧紧,整个人紧绷绷地站着,许久都未曾说话。
手轻轻地推让着他的胸膛,奚月泠心头大乱,这简直是弄巧成拙,她不懂他到底是如何发现她的不同。
“将……将军放开我……”她轻轻说着,手下越发挣扎起来,却被蒙逊扣紧了手腕,半天动弹不得。
这样与这人亲近地站着,她心中隐隐起了一阵厌恶的感觉,然而她却停下了挣扎。记得曾经在哪里看过一句话,女人越是挣扎,越能勾起男人的兴趣,她可不想应了这句话!
蒙逊从来不是一个好**之徒,见她不再挣动,便松开了她的手。
奚月泠正要长嘘一口气,没曾想下一刻她身子一轻,竟然被眼前这人打横抱了起来,往帐篷内里走去,那里正好有一张床,正是蒙逊平日休息睡觉之处。
心头猛地一沉,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马上涌上了心头,她紧咬着唇瓣,小心翼翼地看向抱着她的那人。对方这般身强体壮,她要挣扎,甚至打消他此刻的念头,更是难上加难。
腰上一松,腰带已经被他抽离,一双猛兽般虎视眈眈的眼睛目光灼热地盯着她。
“住手,将军,舞儿不是这般轻浮之人,请你住手!”奚月泠突然大喝一声,眸中冷芒毕露,寒气森森,好歹是一国公主,这样的威仪气势总还是有一点的。
蒙逊是个不善言辞之人,他从头至尾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整个人如盘山一般撑在了她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轻浮之人,你果然是夏月的奸细!”西禺女子说话从来不会如此,蒙逊看似粗犷,性子却也是极细心的,他刚才一眼就识穿了她的装扮。没有一个西禺女子会像她这样打扮自己。
他沿着她的颊边慢慢摸索了一阵,沿着那褶皱的地方慢慢摩挲了几下,然后指尖轻轻一挑,便掀起了一张薄得不能再薄的人皮面具。
奚月泠心中大骇,果真是奚芸梦做的手脚,这张人皮面具是她做的,她分明是刻意的。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这样恨她,不惜违背红衣女子的话。
清丽如画的面容,柳叶细眉,朱红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