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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芙抱住自己的双腿,直到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儿,怔怔出神。
欲离开,却害怕离别相思苦。曾经不理解姐姐,姐姐在任务之中喜欢上一个普通人,就因为爱上,所以就毫不犹豫地背叛组织,明明知道下场,却一意孤行。那个人被组织暗杀,死都死了,姐姐明知道那次任务是组织故意让她赴死,可是她却丝毫没有拒绝。就是为了什么所谓的爱情,她才会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世界上?
语芙的嘴角扯出一丝笑容,看着狼狈的自己,呵呵,可是现在的自己不就是这样的吗!想离开,却走不掉,只是因为她的心早已遗落在了龙轩辕的身上,收不走了……
语芙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嘴角硬是上扬起来。龙轩辕的身份注定他此生不能对她专一,如果想留在他身边,她就只能妥协吗?她嫉妒,她自私,可是爱情不就应该这样的吗?
不知道,不清楚,语芙的心中并没有答案……
语芙坐在木门之后,并没有睡着,只是静静地坐了一夜。
屋外又开始下起纷纷扬扬的雪花,地上又开始重新积起厚厚的一层雪,气温骤降,语芙觉得手脚冰冷,但是手脚冰冷,却比不上心中的冰冷凛冽。
翌日,绿珠来伺候语芙洗漱早膳的时候,欲推开门,却发现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推不开。
“娘娘……”绿珠轻拍着门,试图叫醒房内的语芙。
语芙这才晃过神来,原来已经天亮了。她缓缓站起身子,打开房门:“绿珠。”她逼迫自己的嘴角上扬,尽力让自己看上去若无其事。
绿珠打开门,目光看向语芙。明明才几个时辰没见,眼前的娘娘看上去憔悴苍白,眼睛肿肿的,红红的,嘴唇上都是触目惊心的血痂。怎么会这样子?
绿珠心疼地扶住语芙:“娘娘,怎么了?”为什么一夜之中,她的笑容会转变成风干的泪痕?她弄不懂!
语芙笑得灿烂,摆摆手:“没什么?只是觉得身体不舒服?你不用担心我了?我肚子有点饿,今天早膳吃什么呢?”语芙故意眨着眼睛,不想让绿珠看什么破绽,但是却难掩脸上的憔悴。
绿珠知道娘娘遇到事情了,只是不想让自己为她担心,随即也配合地笑道:“红枣莲子粥,芙蓉糕。娘娘,绿珠伺候你梳洗吧?”
“嗯!”语芙点了点头。
坐在铜镜之前,绿珠为语芙梳理头发。长长的青丝倾斜而下,垂在胸前。
绿珠俯下身子,问道:“娘娘,你想要梳什么发式啊?”
“精神一点的!”语芙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睛红肿,就像是一只熊猫。
“嗯!好!”说完,绿珠便为语芙悉心挽了一个发髻,用一根木簪子固定。
“绿珠,今天又要麻烦你伺候太子了……”语芙站起身来,说道。
“没关系!”绿珠不以为意地笑笑。说实在,她并不清楚娘娘出宫,为什么自己还要去伺候太子爷?
……
上朝之前,绿珠跟在语芙的身后来到了东宫。
东宫之前的两个侍卫一看是语芙,自然是不敢多加为难,行了礼之后便让语芙和绿珠进了正殿。
当她们进去的时候,只见龙轩辕在画荷的服侍下正在穿戴着太子朝服。龙轩辕转过头,一看是语芙,示意画荷停手。他的眸光扫向语芙有些憔悴的小脸。她的小脸即使化了妆,嘴角似乎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但是却掩盖不了她的苍白无力。
龙轩辕的心蓦地一紧,大步朝着语芙这边走来,问道:“语芙,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好,需不需要宣太医?”他的眉头紧蹙,声音里透着关心的意味。
语芙恬淡地一笑,摇了摇头:“不用了!”声音很淡很客气,听上去却像是故意的疏远和冷漠。
龙轩辕怎么会听不出语芙语气中的冷漠,瞳孔紧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语芙忽的睁大眼睛,清澈的眼眸因为一夜未阖变得有些浑浊,清冷的眸光扫向龙轩辕的脸庞:“没有什么事情!我今日还要出宫,给我令牌吧!”她向龙轩辕伸出自己的手。
龙轩辕虽然起疑,但是也说不上来什么,把令牌放在了语芙的掌心之上。
大掌按压在语芙的手心之中。
手心的温暖是语芙依赖和贪恋的,但是她却飞快地拿过令牌,收回了自己的手。
拿完令牌,语芙便转身离开。
……
换上包袱里的衣裳,语芙拿着令牌走到皇宫的南门。
“喂!有没有令牌?”一个侍卫严肃地放下长矛,问道。
“有!”语芙微低着头,从容地从袖子里拿出令牌,放在侍卫的眼前。
侍卫多看了她几眼,原来是太子的人,这可得罪不起,想着冲身后的侍卫说道:“放行!”
语芙顺利地出了宫,走出皇宫的那一瞬间,语芙不禁觉得心里一松。
从怀中拿起一张白纸,语芙看向白纸上最后的一个地方。娘,会在哪里吗?
语芙问了路,便朝着城郊运用轻功,疾步走去。
她是一定会离开龙轩辕的!她不愿自己变得自私,变得贪婪,因为嫉妒而发狂,最后成为一个守着四方天,日日与别的女人争风吃醋,天天等着他来看看,像娘一样的哀怨女子。
娘嫁给秦长啸,并不是因为政治或者是利益的原因。娘亲曾经只是一名花楼里的艺妓,那时候的他们肯定也曾经有爱情,肯定也有天长地久的海誓山盟,可是就在自己出生之后,秦长啸又是怎么对娘的?到现在,他甚至为了达到自己目的,用娘来威胁自己?
不要!不要!她不要变成这样!只是离开需要时间,无论是娘,喜儿,还是绿珠,她也不能因为自己而再次连累到她们。龙轩辕大抵也是看出了她的这个弱点,才必须用绿珠来换出宫的令牌!
感业寺位于西北城郊,虽然是一座小庙,但是供奉的人多,香火旺盛,来往的烧香客也是络绎不绝。
语芙混在一些人身后,进了感业寺。
感业寺里,供奉了三座菩萨,菩萨面善心慈,烧香客们虔诚地跪在菩萨面前的**之上,躬身祈福。
语芙只觉得这些菩萨好生面熟,总觉得在哪里看过,但是仔细回忆,却也抓不住记忆的碎片,应该是在哪里看过一样的菩萨吧!语芙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道。
看着来往的人,语芙也没有看出与别的庙宇有什么不同。
语芙的牙齿紧紧抵着嘴唇,这已经是最后一个有提示的地方了!难道真的不是这里吗?那,那娘到底去了哪里?
她站在正厅之中,眼光定定地看向菩萨。
“施主……你不为菩萨上一柱香吗?”一位小僧双手合十地询问语芙。
语芙摇了摇头:“不了!打扰了!”说完,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可是语芙并没有死心,她只是朝着佛堂之后的地方偷偷溜去,也许娘和喜儿此时正被囚禁在哪里呢?
隐在大柱之后,果然看到佛堂后的长廊里有许多人在巡逻,他们不像是僧人,却更像是卫士。难不成,娘真的被困在这里?
语芙的心开始‘咚咚咚’地跳了起来,她凝起神来,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朝着一片远处的灌木丛砸去。
“谁!”几个人听到异响,眼色不对,冲着石子的地方低声喊道。
但是,久久没人回应。
“你,你,你们几个人跟我去那里看看!你们几个人留下来……”一个貌似是头的人对身边的吩咐道。
“是!”
等那几人远去之后,语芙便从袖子里拿出昨日刚刚配好的软骨散。
她微笑着,把手束在身后,大步地走到那些男子面前。那些男子一惊,本以为是什么高手,却发现只是一名女子:“走!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语芙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扬起手,白色的粉末便朝着这些男子的身上撒去。
“你……”
“你……”
只开口说了一个字,他们便纷纷瘫倒在地上。
语芙眼光冷冽,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果断收回手,便开始打开一扇一扇的门,嘴里还喊着:“娘,娘……娘,喜儿你们在哪里啊?”
当她正要打开一扇房门的时候,那扇门开得比她更快,一只手欺上她的脖子。
“啊——”疼痛在一瞬间袭上她的喉咙。
眼光不由自主地打量而去,他半裸着身子,一双眼睛如黑曜石一般乌黑闪耀,嘴角的笑意透露着肃杀,眼底尽是暴戾和阴鸷,是把她置之死地的毅然。就在对视的一刹那,语芙不由自主地觉得今日的自己会死在这个男人的手下……
凤唯的手逐渐握紧,眼眸紧紧盯着她,不肯放开她丝毫的表情:“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他说话的感觉就像是地狱修罗一般,让语芙的脊背升腾起一丝寒意。
108再唤天雷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语芙只觉得脖子上的力道渐渐收紧。不能死,语芙的手竭力地伸向自己的袖子,她的牙齿紧紧抵住下唇,保持自己的意识。手指轻轻触上冰凉的瓷瓶儿。用尽力气,语芙抽出瓷瓶,只要他中了软骨散,自己的性命就应该无虞了!
瓷瓶上的红布塞被她一抽,就在瓷瓶儿中的粉末倒向那男子的时候,喉咙处的压力蓦地一松,可是下一秒手中的瓷瓶儿立即被夺去。
语芙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那男子。
只见,那男子手轻轻抚着瓷瓶,放在鼻尖轻轻嗅闻,可是在闻清气味之后,眼底闪过一丝惊诧,嘴角抿得更紧了:“说,你到底是谁?这种软骨散是谁教你的?”
语芙喘着气,眼珠骨碌碌地转了起来,心中已经暗暗思忖起来,怎么个法子才能全身而退?
凤唯看着语芙,像是看着猎物一般,眼中闪着促狭的光芒。见语芙不做声,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