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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到你们酒店的监控室,问问刚才乘一号电梯上到9楼的人进了几号房间,我朋友被他们带上去了,我担心有危险!”
他的声音很急,条理却并不混乱,而总台小姐却是面面相觑。
这个要求根本唐突又不合规矩,而且,而且,眼前的这个墨镜帅哥,怎么这么的眼熟呢?
到底还是经过职业化训练的,其中领班模样的一人堆叠出微笑,温婉开口道:“这位先生您好,我们不能泄露客人的入住信息的,所以您的要求我们不能答应。”
他摘了墨镜,总台几个女孩子看见果然是电视剧里的大明星活生生的站到了眼前,皆是或惊呼或抽气。
他点了下头,“既然你们认识我,就该知道我不是那种没事瞎捣乱的人,我朋友真的有危险,所以,拜托你们了。”
几个女孩子面对帅哥加偶像如此恳切的请求,情感上几乎要一口答应,却到底记得酒店的规定,因此举棋不定。
“可是,酒店规定了我们不能……”
他却没时间也没心思去听她们说下去,直接出言打断了几个人的犹豫,“出了任何问题都由我来负责,我会亲自向你们的老板解释,如果不行,被罚款了我十倍奉还,丢工作了我赔你们个更好的——但是——”
他的话锋一转,眼神极利,“如果你们再耽搁下去,害我朋友真的出了事,别说是你们,就算你们老板也负不起这个责任,我一定会把你们和你们酒店包庇纵容恶势力的行为宣扬得人尽皆知,到时候,你们受的牵连只会更重。”
几个女孩子都不说话了,他的神情和语气都不像玩笑,也与她们在电视杂志上对他的认知大相径庭,威胁感十足。
而他却在此刻,又再放下姿态放缓了语气,眼神诚挚,“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只是我朋友真的有危险,请你们帮帮我,好不好?”
领班模样的女孩子犹豫几秒,终是拿起电话,“监控室吗?这里是前台……”
就在她拨电话的这当口,姚畅已经一把抓过桌上的笔和便笺,刷刷刷几笔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根本等不及她讲完电话,匆匆将便笺推给另一个前台的工作人员,“问到房间号了马上打电话给我!”
话音落,他人已经大步奔向了电梯。
乘电梯一路到达9楼,每一秒,都是焦躁难捱。
刚跨出电梯,一直紧握在手的手机终于响起。
“几号房?”他接起,声音如同他整个人一样,绷得紧紧的。
“9012……”
不及道谢,甚至不及等人把话说完,他掐断电话拔腿疾奔,按着房间号找去。
这些客套感谢的事以后有的是时间去做,现在他的全副心神,都只求她能安然无恙。
“叮铃——叮铃叮铃——”
站在9012房间门口,狠命的去戳那门铃,过了好半天,才有一个男人恼火不耐的声音响起,“谁啊?”
他不做声,继续把那门铃按得惊天动地,屋内的人终是忍无可忍,火冒三丈的走了过来,一忽儿拉开了门,“搞什么鬼,你他妈谁啊?”
他微眯了眼,看眼前这个矮冬瓜一样的男人裸着上身,站在门口骂骂咧咧,满身横肉随着他说话呼吸不住抖动。
他并不能确定这人就是之前他在电梯门合上前只瞟了一眼的男人,却根本就管不了这许多,有杀错没放过,他也没有心思废话,一伸手将那男人推开,强行闯了进去。
房间正中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顾晚辞衣衫不整,死死的想要维持清醒,却敌不过药力的侵蚀。
朦胧当中看见了自己熟悉的身影,眼泪再忍不住,一下子掉了下来,却奈何说不出话来,身体也一动不能动弹。
“别怕,没事了。”他一把拉过被子将她裹起来。
“你他妈到底是谁……”
矮冬瓜一样的男人跟了进来,骂骂咧咧着就要推搡姚畅,这一下子,却是完完全全把他本就高炙的怒火瞬间点爆。
他放下她,发了狠的转过身就是重重一拳,又快又准,猛地击上那个男人的下颚。
那男人连痛呼声都还没来得及发出来,他已经又是一记勾拳狠狠击向他的胃部,跟着就是当胸一脚……
怒意勃发,根本就克制不住力道。
“嘭”的一声,那男人肥重的身体撞上了梳妆台,头重重的撞在镜面上,整面镜子骤然碎裂。
那男人已经根本顾不上疼痛,惊惧挣扎着爬起身来就要往外逃,可是姚畅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晚辞,这一股惊怒无论如何还是压将不下。
如果,如果今天他没有开车过来,如果总台工作人员就是不肯告诉他房间号,如果他再晚那么一点点——他狠狠的揪起地下那人的头发,一拳接着一拳,一拳狠过一拳。
那个男人死命的挣扎,却只有手脚乱蹬乱扑,身子根本就被他制得动弹不得,他张大的瞳孔当中全是恐惧惊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想不住盘旋——他要死了,要死了,就要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子打死了!
绝望与恐惧当中,扑腾的双手却恰在这时触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件,那是方才梳妆镜破裂时掉落下来的一小块镜面碎片。
他根本也来不及多想,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抓住那镜片,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反手就将那碎片,深深的刺进了身上那疯子的后背。
床上的晚辞骤然张大了眼,动弹不得,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片,红意蔓延。
第七十六回
“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
“啊,你看那么多血,快报警!叫救护车!
酒店的保安和工作人员一涌而入,手忙脚乱的分开了地上缠斗在一起的那两人。
姚畅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腰,温热粘稠,移至眼前,一片淋漓的红。
他挣开众人,费力的来到床边,伸出另一只没有沾到血的手去摸她的脸,眼神柔和,“别怕,没事了。”
晚辞拼尽全力不让自己的意识涣散,眼泪却一直控制不住,纷纷掉落。
他用拇指替她抹去泪痕,强撑着对她笑,“你别怕,我没事,电视剧里那些一挨刀就不省人事的家伙多半是被吓昏的,你看,我现在清醒得很,就是疼,真是很疼啊。”
她想要叫他不要再说话了,却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费力的微微摇头,动作却几不可见。
幸而此时,酒店医务室的两名医生也提着急救箱匆匆赶到,其中一个连忙检视被他打得半死的那个男人,另一个则是把他扶到了另一边的床上,开始察看他的伤情。
他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此处医疗条件全无,那医生根本无从判断他的伤势有多严重,有没有伤到内脏,只能先给他止血,做一些最简单的处理。
到底是挨了一刀,他躺在床上任由他们折腾,乏力的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救护车赶到,医务人员用担架将他们三人全都抬上了救护车。
临行他挣扎着又再对她费力微笑,“没事的,你别怕。”
她一直记得这句话,没事的,没事的,他不会有事,直到彻底失去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顾妈妈悲喜交集的脸,“晚辞,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迭连声的发问,慢慢拉回了她的记忆,她蓦然坐起身子,声音都是紧的,“姚畅呢,他怎么样?”
“他没事,幸好没有伤到内脏,就是得躺些时候,”顾妈妈连忙道,“你爸爸现在在他病房里陪着呢。”
毕竟,这孩子是为了救自家女儿才受的伤,他在这边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也不让通知他的家人。
所以尽管姚畅再三苦劝说不用,顾家夫妇也还是执意要守着他,以免伤势突变。
“小姚,你快别和我们见外了。”顾妈妈当时也没多想,随口就这么劝说。
而姚畅听了这句话之后,安静了几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终于不再拒绝顾爸爸的陪护。
晚辞立刻掀被下床,“我去看看他。”
“你慢一点儿,”顾妈妈连忙扶她,又去帮她拿输液袋举着,一面说着,一面又联想到早些时候的事,不由得感慨着叹了口气,“小姚刚清醒过来的时候,也是非要吵着来看你,根本不管医生怎么说,还是我和你爸爸过去才把他给劝住了。”
晚辞没有说话,和顾妈妈一起去到姚畅病房的时候,姚畅正睡着,顾爸爸和小江压低声音迎了上来,“晚辞怎么样了?”
“我没事。”她轻声道,眼睛却是看着姚畅。
恰此时,姚畅在睡梦中不安分的翻了个身,却恰好扯动伤口,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狠狠皱起一张脸,一下子醒了过来。
“你没事吧?扯到伤口了吗?我叫护士过来——”晚辞情急上前,顾妈妈一时没跟上,她手背上的针头便被扯了出来,可她却是浑然未察。
“你这孩子——”顾妈妈亦是着急,就要上前,却被顾爸爸一把拉住。
她愣了下,转头顺着丈夫的视线去看病房那一边的两个人,两个此时此刻眼中只容得下彼此的小儿女。
姚畅在见到晚辞的那一刻,所有的疼痛,所有的情绪,全都化为了惊喜,他伸手去拉她,“小晚!”
她连忙按住他,“你别乱动,一会儿又扯到伤口了!”
他看着她眼中的焦急担忧,笑了起来,“别担心,我都告诉过你我没事了,还没有跟你结婚,我怎么舍得死。”
“你别胡说。”她看向正往外走的父母和小江,脸一红,就要抽出自己的手。
他却牢牢握着不肯放,她害怕扯到他的伤口,也不敢用力,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他渐渐敛了笑意,眼神认真,“没胡说,我们结婚,好不好?”
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的眼神和语气也让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