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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间,都还没有丝毫回暖的征兆。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想办法改变这局面的,可是,根本就无从下手。
他那样的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披着让人无法挑剔的合理外衣,仿若再寻常不过,也没有任何人察觉有异。
可是,她知道,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她虽说不上来,可就是知道,那不一样。
也曾忍耐不住,寻了机会直接问他,“康总监,我是不是哪儿做错了,还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他的眼光似是凝了一瞬,随即又淡淡微笑,“没有,你想太多了。”
于是,她只好继续无力无奈加郁闷。
除了康晔,还有一个姚畅,也是她这段时间以来不断纠结郁闷的原因之一。
一直以来,她知道,自己待他,早就超出了一般同事的范畴,她绝不仅仅只是把他视为手下的一个艺人,一件商品,一棵摇钱树。
他生病,她会担心整晚。
他生气,她会包容体谅。
他开心,她会感同身受。
他难过,她也绝不好过。
他之于她,是朋友,是伙伴,是弟弟,是亲人。
可是,她似乎一直忽视了,他还是一个男人。
即便比她小,也早已成熟。
特别是最近这半年多来,他的举手投足间,无不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和侵略气息,让她无法再像以往一样,再把他当成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
还有,他平日里那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以及那些强势而暧昧的动作,也实在让她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就算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不要自作多情,也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心内的不安,难道顾妈妈说的没有错,他们首先是一男一女,才是艺人和经纪人。
于是,她开始不着痕迹的疏远他,尽量避免去做任何会造成他误会的举动,除了工作,私底下,对他亦是能避就避,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却不曾想,在一次谈完公事之后,她再一次微笑着拒绝要他们送,那个时候,他本已走到门边,却突然回过头来,黑眸当中似有暗潮翻涌,让她不由得微微心惊了下。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面无表情的盯了她一会儿,最终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行啊你,康晔冷着你,你就来冷我,不过没有用,你没他那么强的自制力,我也比你脸皮厚。
她看着他不带任何笑意的眼,简直就要目瞪口呆,半响涨红了脸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还是笑了笑,这一次,神色倒是柔和下来不少,只是态度却并不软化,说,走吧,天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还有小江在呢,你难道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他说完便径直往车上走去,留下小江在后面又哄又劝又推又拽把她押上了车。
类似的事情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容不得她不多想,幸而没过多久他就进了组,陆予洲的要求严苛又是出了名的,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明明诡异又不应该,可她骗不了自己,她潜意识里竟然会有些害怕面对姚畅,尤其是现如今的他。
“晚辞姐,这些是《嘉妮之约》栏目组那边送过来的信件,我已经挑过一遍了,但你看,还是有那么多。”
同事将两摞厚厚的信件放到她办公桌上,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晚辞笑着道过谢,便开始一封一封打开来看。
自从那一期的《嘉妮之约》播出后,这样的信件和电话电邮,便从四面八方雪片一样的飞来。
又由于姚畅在节目当中含糊其词,观众只知道他与母亲失散多年,却并不知道他的生母究竟姓甚名谁,样貌如何,于是这些信件的内容更是千形百态,无奇不有。
好奇心浓重刨根问底的有之,同情心泛滥嘘寒问暖的有之,提供线索的有之,攀亲认故的更有之。
现如今还好,毕竟过了大半年了,节目刚播出的那一阵子,栏目组甚至专门空出一间房来,就为了放这些信件。
其实一开始晚辞是存了很大的期望的,她知道姚畅虽然不说,但朱黛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如果能找到她,如果能替他把这根刺拔了,那该多好。
可是,各种不靠谱的信件实在太多,不计其数,渐渐的也便将她心里的这种期待磨成了麻木。
然而,她却依然不敢闲置不管,依然一封封的看成了习惯,就因为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就因为不想看到,姚畅用漠然和不在意来掩饰失望。
幸而朱黛其人,有足够高的辨识率,避免了他们被蒙骗,也让他们节省了很多精力,少走了很多冤枉路。
她一封接一封,拿起又放下,神情有些漫不经心,却又不敢遗漏任何一封。
再一次的放下,又拿起,抽出信纸,里面还夹杂了一张照片,她的眼光在那一刻,骤然凝住。
第五十九回
晚辞赶到片场的时候,恰好是拍戏间隙的休息时间,姚畅见到她,眼睛一亮。
晚辞带了咖啡和点心,叫上小江和姚畅临时请的片场助理帮忙,挨个的分发了下去,从导演到演员到现场的工作人员,无一遗漏。
待到打点完毕,她走到姚畅身边坐下,不由自主的放柔了声音,“今天拍戏累不累?”
他抱着手臂打量了她半天,一勾唇角,“说吧,你今天来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她张大美眸,表情有些愕然。
他看着她似笑非笑,“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这段时间躲他躲得跟老鼠躲着猫似的,即便因着工作上的考量不得不来探班,也是约着记者拉着一大帮人一起来的,每次来了也离他离得远远的,何曾像如今这样,一个人不声不响的跑来了,还主动与他亲近,放柔了姿态。
她闻言横了他一眼,起身便要走,“好心当作驴肝肺,懒得理你。”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却又深知这里人多嘈杂,他马上就要拍下一场戏,现在并不是告诉他的好时机。
他一笑,伸手去拉她,却没有想到他的手刚碰上了她的,她立刻触电似的猛然甩开,甚至还下意识的往边上避出了几步。
他先是微愕,随即一点一点敛了笑意,也不说话,只是那样看着她。
而她早就后悔不迭,暗骂自己神经过敏,虽力持自然却还是有些尴尬的笑了下,“你吓我一跳。”
他盯了她半晌,方才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是吗,我还以为自己突然变成了洪水猛兽,手上带着会传染人的致命病毒。”
她干笑了两声,“你说什么呢,别开玩笑了。”
他牢牢锁着她的眼睛,却是慢慢把手伸到她面前,“不是吗?那你握一下我的手给我看看。”
她看着他张开来放在她面前的手掌,那是一个邀请与许诺的姿势,心跳没来由的乱了两拍,面上却还要力持自然的笑道:“你别玩了,幼不幼稚啊?”
他没说话也没有动,还是那样看着她,维持着伸出手的姿势不变。
恰此时,有工作人员在喊开工,而他却是恍若未闻,眸光沉持。
“好了好了,别闹了。”她一急,也顾不得这许多,伸手就往他手掌上打了下,原本也就只打算这么来一下糊弄过关的。
可是,他却没有让。
他一直在等待着这时机,所以,当她的手,刚那么蜻蜓点水一般的触到他的掌心时,他立刻迅速又毫不迟疑握住了她的。
他手心炙热的温度让她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下,他却紧紧握着没有放,她又惊又急,怒瞪向他,却只见他对她缓缓微笑,眉梢眼底,明朗又坚持。
“你看,没有暗器没有毒瘤也没有传染病,握着我的手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坏,是不是?”
他说完这一句便放开了她,眼神温柔得让她心惊。
她几乎就要落荒而逃,幸而他已经起身越过她走向了摄像机,幸而她终究还死死记得今天来的目的,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什么也不要多想。
她看着他走到巫云身旁,看着导演同他二人说戏,那似乎是一个拥抱的镜头,导演要求他们表现深情拥抱用力,就像是想要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当中一样。
姚畅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笑道:“陆导,我们又不是橡皮泥,怎么揉?”
巫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陆予洲也笑,他对这个小伙子的印象非常不错。
原本知道他是因为制片方的关系才进的组,还演那么重要的角色,他一来是对他不信任,二来或多或少也有些看不顺眼他这样的人,于是给他讲戏的时候没多少耐心,他演砸了更是骂个狗血淋头。
陆予洲当然知道姚畅背景不弱,但毕竟他自身的江湖地位放在那里,又哪里会顾及这许多,反正,只要是达不到他要求的,凭他天王老子,他照骂不误。
他知道自己脾气不好,没几个人受得了他的,更何况姚畅,他从未给过好脸色。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不仅受下来了,还一天一天,让他刮目相看。
他从来不抱怨什么,知道自己不待见他,平时也不往他跟前凑,可是,他见过不止一次,姚畅独自一人揣摩角色的样子。
他不教他,他就自己一遍又一遍去揣度练习,实在把握不住,他也会放低身段,敲开他的门,开口请教,眼神很认真,绝非是传言所说的玩票而已。
他的努力和进步他看在眼里,他的聪明和悟性更是叫他心花怒放,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他对自己意图的领悟甚至超过了巫云叶棠一众资深演员,他对他开始越来越满意,越来越欣赏,也开始真真正正,前所未有的期待起这部尚在雕琢当中的作品来。
“预备——开始!”
随着陆予洲的一声令下,姚巫二人迅速进入状态,姚畅将眼角的余光从远处的那抹纤柔身影上收回,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