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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大叫起来,他的身上被严重灼伤,医生赶紧关掉了发射器,一边的几个人立刻上前处理士兵的伤口。
这里和那里面是隔开的,安继莎什么也听不到,但她能明白。她皱眉:“还是不行?”
雷诺在她身边解释:“进化方面,还是在有着贵族血统的同胞身上作用更明显,血统越纯正反应越良好,目前也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但其他的混血族群,有的不成功,有的即便成功了也会有不良反应——比如意识间断性地缺失或是向野兽靠近。而这些低等级士兵——”
“我知道了。”安继莎打断了雷诺的报告,背着手,手里依旧在把玩皮鞭。
她想的不是进化研究的事情,而是父亲的来电。父亲告知她,近日古格军队频繁进攻他们所占据的城池,血族军队疲于应付,怀疑古格想借此调虎离山、再派人攻击巫溪——也就是珈蓝神殿后勤补给中转之地。
安继莎必须派人前往巫溪——她派了弟弟安继英去。已经出发两小时了。
派弟弟去,是有她的打算的,驻守巫溪的人是战鹰军团的,很擅长防守;而弟弟安继英的人擅长侦查、破坏,并具有极佳的进攻性,这样一来,她才能百分之九十放心。
她这边在思索事情,雷诺在偷偷打量着她。
“有事吗?”安继莎发现了,转头看这生性木讷的下属。
雷诺居然微微红了脸,他咳了一声,说出了酝酿已久的台词:“将军,属下——”
“不必那么谦卑,这里只有你和我。”安继莎的脸上浮起了捉睱的笑容,在血族中,雷诺这样不善调情的性子很不多见。
雷诺的身上一阵地紧绷,低声道:“将军,我,我那儿有些酒不错,您一会要不要过去尝一尝?”
安继莎几乎要笑出声,这个男人比她要高出差不多一个头,可是此刻却只是看着地上,那军帽下的双眼完全看不清。她抬起手,在那坚硬的下巴上一抬:“你是要我过去喝酒呢,还是要我和你做更多的事情?”
“将军……”雷诺居然手足无措了。
安继莎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这有些事情也确实要和你说说。”
雷诺又是一愣——这是,将军是同意了他的邀请吗?
雷诺的房间安继莎是第一次来,当然,这也不算是他的房间——只是卧室外边的小客厅。她脱了军服外套,衬衣上的几颗扣子解开了,正坐在那柔软的田园风的沙发上,手里的酒杯盛了红色的酒汁,一派的慵懒。
“铎利这两天找过你吗?”安继莎看着酒杯,她喜欢里头的液体被轻轻晃动的时候所显现出来的光晕,如大海的波涛,一层层而来,又一层层而去,留下美丽的浪花。
雷诺点头:“我想战鹰里的高级军官他都找过吧,不外乎就是想打通关节,好得到更多的研究资料。”他知道安继莎故意找借口不和铎利见面,就是不想轻易将研究给了铎利,他甚至能猜到一点安继莎的想法。
安继莎喝了一口红酒,转头看雷诺:“你能猜到我想提出怎样的要求吗?”
她有点点醉意,一双眼有迷人的光晕,如这红酒。而她额前的刘海半遮了她的左眼,使得这双眼如在迷雾中,那美丽的光芒就像是初初升起的太阳,半遮半掩,却让人心生向往。
雷诺口干舌燥,保持他的理智:“大概猜得到,将军,要我说出来吗?”
“呵呵……”安继莎笑起来,笑得很开心,她摇头:“不要说出来,你心里知道就好了。”
她微微侧过身子,那胸脯的线条便突出了,一双腿掩盖在军裤下,却依旧让人浮想联翩。
雷诺的双眼,全是渴求。
、第8章 地狱的魔鬼
安继莎放下酒杯,凑近他的脸,轻声道:“雷诺——”看那表情,在神游太虚吗?
他倏地回过神,也将酒杯放下:“您叫我?”失态了。
安继莎的手在他的脸上划过,低声道:“我在问你,明天午夜的舞会上,你有女伴吗?”她的手指带着魔力,让这男人几乎失控。
雷诺的心中一喜:“没有。”
“好,那么明天晚上,你是我的舞伴。”安继莎笑了,弟弟安继英不在,她得选个舞伴。
雷诺仍旧努力保持他的冷静,但他知道自己的眼神一定泄露了一切——能够成为安继莎的舞伴,那将是血族贵族男人中最渴盼的事情。但这么多年来,安继英一直霸占着她,没有人能够和她有进一步的深入接触,他——正巧赶上安继英不在。
雷诺很高兴,此时此刻他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吻她。
“将军。”他低低地发出声音,他太崇拜和痴迷这个女人,他想她,已经很久很久了。
安继莎右手手臂随意地搭在雷诺的肩膀上,手指玩弄他后颈上的短发,很随意,左手则在雷诺的脸上轻抚——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但,分明是准许了更进一步的行动。雷诺再木讷,也不可能不明白,否则他就不能称之为男性——
他吻了上去,酒和酒在他们的杯子里分离,最终又在他们的唇里合为一体。他吻她,已经在梦里演练了无数次,今日终于得偿所愿。至于上次安继莎那蜻蜓点水的一吻,完全不足以缓解他的饥渴,反而加深了他的渴望。
“将军……”雷诺呢喃着,喘息着,他难以自已地亲吻安继莎。他靠近她,拥抱她,将他所有的精力倾注在这个吻上。
然而吻总是要进一步的,他跟着亲吻女人的脖子、敏感的耳垂,听到安继莎的呻吟,就像是最动听的乐曲。身体的紧绷和欲望的膨胀让他难受,他的手往下滑,在那温暖处往里一挤。
安继莎抓住了他的手,轻轻推开他,被滋润过的唇分外地红:“别急,乖孩子。”她安抚他。
“将军,让我服侍您,我——”急切的男人,尤其性感。
安继莎咬了咬他的唇:“别急,别急,你看——”
她拿过雷诺的手,随着她的话划过她的身体:“这唇,这身体,所有一切将来都会属于你,我们来日方长。耐心点儿,你要耐心——”
她在吊着他,她享受这样的游戏。像是她最爱吃的蓝莓芝士,摆在桌上的时候是最馋人的,只有心中的渴盼达到最大值,在品尝的时候才会去珍惜、去好好地动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去品尝。
她爱极了那种感觉。
在那一刻,她会虔诚而衷心地在心里说道:感谢造物主,让我拥有了这样的快乐,这样的愉悦,这样的渴盼——
请接受她最真诚的——吻。
名为庆功宴,其实就是个舞会。
舞会这种东西,往往是最方便调情的地方,可以通过舞蹈传送秋波,也可以通过酒来迷醉你想要得到的人。就算是战时的军人,也需要美丽的女人来给他们的生活多些色彩;而女人们,也极青睐这些带着浓厚雄性阳刚气息的军人,她们被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接来,也许真是贵族,也许也不过是交际花。
无所谓,只要是女性即可。
不过,对于今夜来说,女性还是少了些,这是没办法的,珈蓝神殿占领没多久,有些交通要道尚未完全通畅,只能就近找些女性了。
女佣们正在给安继莎穿衣打扮,凌可灵站在一边等着。今夜她穿了一袭红黑两色的晚礼裙,上半身是红色,下半身是黑色的,风格简单。
安继莎看着镜中的自己,朝一个女佣说道:“眼线再给我补一补,眼角翘些。”嗯,眼线要重些,今晚的她,是哥特式的打扮。
哥特式的打扮,是以黑色、灰色、暗红色为主,基调为冷艳、高贵。所以往往喜欢在眼线上做足功夫,身上的衣裙在那蕾丝花边的装扮下,尽可能多的选择低沉的色调。
今晚的安继莎,上身是灰色底子、水银色的绣花,胸口正中的衣料子开了一道缝,用黑色的绳子交错系住拉近,让乳沟若隐若现。下半身的裙子嘛,前方只长到了膝盖往上一点,后面则几乎拖地,黑色料子做外层,里头是暗红色的——故意在裙摆下方露了一部分红色出来。
双腿裹在黑色高靴里——是军靴的设计,有点儿酷。
安继莎忽然看了一眼凌可灵:“哎,你的颜色和我相撞了。”一双眼,瞄着凌可灵,神态似真似假。
凌可灵啊了一声:“我去换一身吧。”
安继莎挥挥手:“不用,开玩笑的。”
凌可灵:“……”
忽然想起了什么,安继莎转头问道:“对了,军械运送的途中没出什么差错吧?”
凌可灵回答:“大致没什么问题,不过听说在经过雅兰的时候被盯上了,好在费诺尔是用人类运送,所以没查出什么来,只是有惊无险。”
有惊无险?安继莎思索着。
终于,打扮结束了,两人往房门走去,凌可灵率先走到了门边,伸出手握住了把手,很正经地说道:“将军,您的穿衣打扮总共耗时一个半小时,我想您的男伴在外头已经快等疯了。”
“雷诺一直在外面等着?”安继莎有点惊讶,不过想想他那种性格,倒也是很有可能的。
凌可灵不回答她,拉开了房门,外头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
卸去了往日的军装,高大的男人身着黑色的西装晚礼服,一张五官硬朗的脸不再遮挡在军帽下,显得特别地有——雄性的味道。
安继莎的双眼笑成了弯月:“雷诺。”他真的一直在等着,真是——可爱呢!
她双眼的笑意太过浓重,雷诺有点不好意思,直到看着安继莎朝他伸出手,他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挽住了她的手——
柔软的女人的手,杀人的血腥的手,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的手。
他痴迷的女人的手。
这本来是珈蓝神殿的大会厅,可以同时容纳五百人,此时被战鹰的人改成了今夜舞会的场地。美酒,佳肴,点心,高脚杯,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来往的贵族们或是着了西装,或是着了礼服式军装,正在和他们的女伴窃窃私语,间或露出浅笑。
这暧昧的调情场所,却有着它的界限,那就是——调情需要优雅。
优雅?或者说,是不优雅的前奏吧?等上了床,还要优雅干什么?
“费诺尔。”铎利朝正独自一人站着的费诺尔走去,对方回给他一个礼貌的浅笑。
铎利走到他面前,微笑道:“这次的军械运输真是多亏了你,不过,安继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