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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经过不停地讨价还价,俩人终于达成了协议,马尔科姆这家伙,精着呢!
安成志是知道这事情的,但是他不出面,让女儿操办一切。他很满意女儿的表现,但是并没有做太多表扬和赞赏。因为他认为,小莎还能做得更好,为了安家的将来,必须要更好。
安继莎呢,也习惯了父亲的冷漠,她接着说道:“爸爸,我觉得我应该和斯图非谈一谈。”她喝着浓香的血液,十分惬意。
“哦?”安成志看她一眼,等待她的细说。
“在古格的三个月,我发现斯图非这人确实比较——怎么说呢?就是没有他哥哥斯图宇那么富有进攻性。我曾经故意在他面前说起一些有关血族可能会和人类一同生存的话题,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安继莎回忆着和斯图非相处的细节,忽然——
一股燥热从腿间升起,不好,是流年发作的迹象。安继莎烦得不行,夹紧了双腿,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
、第45章 秘密
“接着说。”安成志没有察觉到女儿不对劲,他提醒女儿往下说。
安继莎又喝了一口血,咽下去,努力放平声音:“我想经过这些战争,斯图非应该是支持休战的,也许我和他谈一谈会更好。”热,麻,酥!她想要赶快完成这次对话,回去找雷诺。
可恨的斯图宇!
“你打算怎么和他见面?”在这个时期,和斯图非见面?很难。
安继莎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出这几个字:“我会想想的。”她感觉到汗水的渗出了,她还感觉到身体的饥渴,不能在父亲面前失态!她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被斯图宇下药的事情,这,太丢人了!
当然,她也害怕被严厉的父亲指责她考虑不周、太不小心。
她努力保持杯子的平衡,低声说道:“爸爸,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天快亮了,也到了血族进入睡眠的时刻。
可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才想放下杯子,手一抖,杯子就要摔在地上——
杯子被安成志稳稳地拿住了,他看着女儿,皱起眉头:“你是怎么样了?”怎么出了汗水?身体似乎在微微发抖?
“我没事。”安继莎不肯承认,站起来想要走,虚软的身体表现出奇怪又勾人的姿态。
“站住。”父亲喝住了她,她不敢不听,僵在原地,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她听到杯子被轻放于桌上,听到父亲走到身后,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嘶,扯得真用力。
“没事?你想骗我?”
安继莎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甚至于父亲的声音也变得奇怪了,她就像是处在一个失真的奇幻世界。
“爸爸……”她向前倒去,软弱无助。
安成志吃了一惊,扶住怀里的女儿:“你到底——”怎么这么奇怪?小莎的肤色也红得不正常,她的眼神很奇怪——
安成志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不能确定。怀里的女儿咬着唇,几乎是在祈求他:“爸爸,把我……把我送到,送到雷诺……求你了,爸爸。”
安继莎几乎想哭,流年的威力太可怕。
身体猛然被扶正了,父亲抓着她的肩膀,力道很大,把她弄得很疼。
迷糊间听到父亲在说:“你被斯图宇下了药?”除了斯图宇,还有谁能够在小莎身上动手脚?
她下意识地点头承认——
“啊!”手臂一疼,她被父亲拖着走,很用力。
“爸爸,好疼!”她真的很疼!踉踉跄跄被拖着走,不知道父亲要做什么。她再次哀求父亲:“爸爸,把我送到雷诺那里……”
“闭嘴。”安成志打断了她的话,态度凶狠。
安继莎被拖到了浴室里,父亲抓着她的手一松,她就摔倒在浴缸边。十指抓紧了浴缸边沿,她喘着气,痛苦万分。耳边传来水流声,她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浴缸里的水在迅速地涨起来,透着冷意。
“呜!”她的呜咽还没完全结束,脑袋被大手一摁,将她按到了水里。顿时,冰冷,窒息,充斥了她的脑子。她挣扎着,在以为自己就要死去之时又猛然被拉出水面,呼吸不过两三秒,痛苦还没完全消退,又立刻被按到水里。
反反复复,当痛苦占据了上风,身体的折磨似乎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一时间,安继莎狼狈不已,安成志却面不改色,冷淡得像是个杀人凶手。看着女儿挣扎,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当然,时间也把握得很好,不会让女儿溺死。
终于,酷刑结束了,安继莎靠着浴缸的边沿,努力把水都吐出来,又是咳又是吐,从没有过的狼狈。她甚至不记得这酷刑持续了多久,应该不短,流年的作用似乎消退了些。看来,流年的发作也是有时间性的,就看你能不能熬得住——
恐怕很难,难道每次发作她都要把脑袋往水里按吗?
安成志看一眼半湿透的女儿,皱了皱眉,将她扶起,又顺手把一张浴巾披在她的身上,冷冷说道:“自己不小心,太大意,否则不会有这样的折磨。”说来小莎这点倒是和斯图宇很像,都是喜欢险中求胜的人。
安继莎根本说不出一个字,还在咳着,任由父亲把自己扶到了卧室里,她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瑟瑟发抖——天气还是凉了点。
安成志看她一眼,开了暖气,没再说话。而安继莎用浴巾把自己裹着,还在发抖。安成志面无表情地看了女儿一会,拿过自己的睡袍递给对方,说道:“换了。”
安继莎抬头看了父亲一眼,把裹着自己的浴巾松开了,接过浴袍,想要去浴室。
“不用了,就在这里换。”父亲叫住她,说完了转过身,背对着她。
安继莎应了一声,开始把湿漉漉的衣服换下。衬衣,长裤,包括最贴身的衣物。她的头发还滴着一些水,把换上的浴袍也弄湿了点。她的嘴唇有点白,因为刚才的一冷一热的刺激,让她此时越发寒冷——即便现在外头的天气已经是春天了。
“好了?”听到她不再发出动静的安成志转过身,看一眼地上的衣物,再看一眼发抖的小莎,走过去伸手拉过女儿。“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这句话从父亲安成志的嘴里说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于安继莎来说,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她披着一身狼血从狼窝出来、洗了澡后,父亲就对她说过这句话。当时,父亲的神色是难得的温柔。
如今,也是如此。
安继莎一下子觉得自己变成了孩子,她乖巧地和父亲在沙发上坐下,享受这难得的温柔。
“小莎,斯图宇给你下的药是‘流年’吗?”安成志问女儿,手里的毛巾也没有停下,在给女儿的一头湿发擦拭。
安继莎的心中咯噔一声,流年,这东西父亲也知道?她犹豫了会,点点头,又听到父亲接着说道:“没事,我会想法给你弄到解药的。”
弄到解药?怎么弄?安继莎疑惑重重,“流年”只有古格高层才会知道也只有他们才能弄到,否则她不至于到现在还找不到药物来源,也就无法研制解药而不得不一直受这药的控制。那么,父亲怎么知道?又怎么能这么轻松说要给她想法找到解药?
父亲他——当初接触过“流年”?
安继莎不敢问,父亲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她也就不敢问。也许这是一个秘密,一个父亲不肯提及的秘密。日后,安继莎知道了这个秘密,她有些吃惊。一切都是这么凑巧,如果不是“流年”突然发作,如果不是父亲发现了她被“流年”控制,也许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安继莎不说话,微微低着脑袋,感受父亲难得的柔软。没错,父亲的严厉让她多半时候都很紧张,可是一旦父亲流露出半点的柔软,也会让她彻底松懈下来——谁不渴望拥有亲情?
“爸爸,”她低声说道,“你恨我和阿英吗?因为我们,母亲才会去世。”
此刻的安继莎就是个孩子,她的强硬外壳去掉了,外壳之下的是她对母爱的渴望、对母亲去世的愧疚——即便这并不应该愧疚。
大手将她的脸颊捧起,她看到父亲的眼里有温柔。“小莎,我从来不恨你们,尤其是你,你和你妈妈那么像,我怎么会恨你?”
安成志将女儿拥入怀中,亲吻她的额头,一次,两次,三次。两人对视,他低声道:“小莎,这是我和妈妈以前常用的晚安吻,今天,我给了你,因为我爱你。”
他爱她,也爱小莎。他一个人太久太久,只是为了坚持这份爱。小莎和阿英一天天长大,阿英调皮又担不起大任,小莎却极其出色,他固然不舍得让女儿去战场上冒险,却为了家族的利益不得不如此。女儿,原本该是他最疼爱的宝贝,该拥有他能够给予的一切,该不需要操心一切而享受最好的宠爱,但是——
安成志是心疼的,他恨不得将小莎包裹起来,好好宠爱。
他将来会孤独一人,可是他有小莎,他能从小莎的身上找到些许小言的影子。
“小莎,你知道我爱你,但是我不能太爱你。”他控制自己,不允许这感情脱离轨迹,小言是小言,小莎是小莎,他不能混为一谈。
他抚摸着女儿的脸颊,继续说着:“小莎,我可以放任你任何事情,除了和阿英,你不能和他产生子嗣。都怪我太大意,疏忽了这一切。小莎,你对阿英的感情是怎样的,你实际上最清楚,他绝不是你的爱人,他是你的弟弟。”
“我知道了,爸爸。”安继莎轻轻地答应了,重新窝在父亲的怀中。
、第46章 小蝙蝠
天气渐渐暖和了,斯图非走进卧室,脱了军装外套,想要给自己倒一杯水、又或是酒,无所谓了。他解开衬衣的扣子,给自己倒了水——
有东西在他身后出现,他惊觉,转身。
什么都没有,他松了一口气,转回身,愣了。不对,杯子里头的水怎么变成了红酒?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轻轻摇晃,像是才被人倒入。斯图非迷惑了,这里没有别人,是谁?会是谁?是他自己倒的吗?
他,真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吗?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他要给自己倒酒?是因为这红色代表了鲜活?是因为这和安继莎有着联系?
“斯图非。”有人在叫他。
“斯图非,你想见我吗?”安继莎,是她。
“或许我们该见上一面。”不,不要见,为什么要见?
斯图非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