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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了这只手,这只属于安雨的手。
他睁开眼,看着她,她也在看着他,那手并没有挣脱,仍旧在他的大掌中。
他问出了心中的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可以离开我哥哥回到你的族人那里去,你会怎样选择?”这些天来,她和哥哥在一起的种种,让人几乎完全相信他们是一对你侬我侬的情人。那么,那些爱,是真的吗?
安雨微微一笑,在他身边坐下来:“我——当然要回去。”
斯图非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哦,我还以为你多么爱我哥哥。”
安雨笑出声,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孩子:“我当然爱他,他给了我生存下去的食物、给了我宠爱,他掌握我的生死,我怎么会不爱他?只是这种爱,是建立在不平等的基础上,当然也就无法超越对于回归族人的爱。”
“若是你,你会选择怎么做呢?”安雨反问他。
斯图非哑然,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他怎么就糊涂了?沉默再次回归,安雨提醒他:“你可以把我的手放开了吗?”
斯图非回过神,陡然丢开了她的手。这样不礼貌,安雨也不在意,忽然啊了一声:“我有点饿了。”
斯图非拿开盖在身上毛毯的手停住了,转头看她:“什么意思?”饿了?
安雨看着他笑:“我去拿点东西来喝,就在这,你会介意吗?”
斯图非明白了,淡然:“你去吧。”
于是,安雨就起身去了冰箱那里,拿出属于她的食物——一袋鲜血。回到沙发上坐下,拿了茶几上的杯子,将血倒入,摇匀,喝掉。
红色的液体进入她的口中,她满足地喟叹了一声,遗憾道:“可惜,不是鲜热的。”
鲜热的?斯图非盯着她:“难不成,你还想在一个人的脖子上咬一口?”
安雨点头,做出了沉思的样子:“当然,鲜热的血从脖子那里流出,经过口中、食道,再下了胃里,这是一种畅快淋漓的享受,更胜于任何的激情。”
斯图非哼了一声:“享受,那不过是你们的享受吧?” 难道被咬之人还能享受?那可是死亡的体验。
安雨转头看着他,带着诡异的笑容:“斯图非,你没被咬过,你是不会明白的。当血族的獠牙咬穿人类的血管,就会有一种类似于兴奋剂的东西进入人类身体,不,兴奋剂也不能形容——或许,可以说是——强劲的迷幻药。让被咬之人产生的快感,远远超越造爱中高潮的快感。”
造爱?高潮?斯图非没想到她会采用了这样大胆的词汇,一时间接不上话,安雨看他这副模样,笑得很意味深长:“斯图非,你别说你没享受过哦。”
斯图非居然笑了:“你说这话,是在勾引我?”
安雨吃吃笑着:“勾引?你认为是,那就是,你认为不是,那就不是。你的心里有魔,看到的听到的也就是魔。”
你的心里有魔,看到的听到的也就是魔。
这句话让斯图非有些不高兴,当然,他没把不悦表现在脸上,只是——他有两三天没去送点心了。他不想见到安雨,当然,他也不可能一直不去,只是表达了一下他的不悦罢了。
所以,他今天晚上,照例来了。
客厅里没有人,卧室的门大开着,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她在和谁说话?斯图非放轻了脚步,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往卧室走去——
他扶着门框,看着床上的安雨,她正趴在床上打着电话,一双小腿翘起,在相互轻轻摩挲着。黑发散在她的背上,为她粉色的睡袍增添了妩媚。
“嗯……知道了,呵呵。”她和电话那头的人笑着。
“不要……”她吃吃笑起来,手指绞着电话线。
斯图非静静看着,电话那头的人一定是哥哥斯图宇,只有哥哥,才能让她展现如此的柔媚——只有哥哥吗?
“嗯,先这样吧,挂啦!”安雨挂了电话,爬起来,看着斯图非,“不好意思,我本来打算马上去泡澡的,你——先坐一会好不好?邹杰拿来了一瓶歌海娜,一会喝点。”
斯图非点头,看这美人进入了浴室,他也没出卧室,随意地在这里头走动着。
床上的被子散开了,散发着一股属于她的香味;
她的衣柜没合上,里头是她的衣裙;
桌子上有一瓶歌海娜,正等着被开启。
视线再次回到了床上,枕头边,有一缕她的发丝,这本属于她身上的发丝。
浴室里传来了热水波动的声音,还有她轻轻哼歌的声音,虚无缥缈,甜蜜诱人。
明天,哥哥就要回来了,他的哥哥,安雨的男人。或许,他再也不能肆意地享受安雨的琴声,再也不能听到她叫他斯图非而不是二公子,这——真是让人不舍、不甘、不愿。
斯图非定定地站着,神色变幻莫测。
浴室的灯灭了,安雨要出来了。
整个卧室的灯灭了,客厅的灯也灭了——
“停电?”安雨的声音从漆黑的夜里传来,似乎正慢慢朝他靠近。
斯图非拉开窗帘的一角往外头看了一眼,回答:“是这幢楼的电力系统出了问题,很快就会有人修好。”
他放下帘子,房间里头又恢复了黑暗,想了想,掏出打火机,啪!火苗窜起,有限的火苗照亮了眼前——正巧,安雨就在两步开外的地方。她的头发盘起来了,脸上还有些水珠,晶莹剔透。一张脸一张唇,透着红艳——或许是因为热水的温度。
暧昧的黑夜,暧昧的火苗。
斯图非的手指一放,打火机的火苗就灭了,可他心里头的火苗却噌的窜起来,越来越旺,再也浇不灭。
、第26章 流年
安雨开口了:“不用火苗,我的视力在黑夜里并不会受到太大的限制。”血族的眼睛不同于人类,在黑夜里也可以看清大部分的景物。
斯图非没有接话,他的视力渐渐有了改善,可以隐约看到安雨往桌子那里走去,听到她在对他说:“反正也没事,先喝一杯吧。”
“嗯。”斯图非答应了,一步步往她那里走去,缓慢小心。
瓶塞子打开了,酒香味溢了出来,在空气中飘啊飘。又像是一条小蛇游弋着,从安雨那里到了他的脚下,顺着他的腿往上爬,一点点的,钻进他欲望的身体里。
安雨递给了他一杯酒,他伸手去接——手指碰到了,安雨的手指很凉,她的整个人——都是凉的吧?所以,她喜欢赖在哥哥身上,喜欢他的体温对吧?将酒杯里的红酒饮尽,斯图非毫无章法地糟践了这杯酒,酒杯被他扔在了地毯上。
他抱住了安雨,安雨的酒杯也跟着倒了,里头的酒泼洒出来,溅到了她的浴袍上。离得这么近,他能看到那红色的歌海娜在柔软浴袍上蜿蜒而下,变成了蛇——他的欲望的蛇。
“斯图非,你——喝醉了?”安雨在戏谑他,这点红酒怎么可能醉?
斯图非的手,引着她的手,往自己的欲望深处滑去。另一只手,掀起她的浴袍——
他闷哼了一声,整个人被安雨推倒在沙发上。
“你想要我吗?”她跪在他面前问。
他啜着气,咬牙切齿:“要。”他还是输了,输给了今晚这突如其来的黑暗。
安雨露出了笑容:“可是——我不给你要呢!”
蛇,蛇,蛇。一条小蛇,滑腻腻,不慌不忙地移动着,在他卧室的地板上。他睁着眼看着,看着它的爬行,看着它爬向他的床。可是奇怪的,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可怕,因为——
因为——因为什么?不知道,不知道。
这奇怪的梦魇。
他闭上眼,感受到安雨的凉意。他坐在沙发上,她跪在他的眼前,手,是灵巧的,舌,也是灵巧的。他想要她,她不让他如意,但,也没有羞辱他,而是——而是用其他的方式,让他泄了火。可是,他更加渴望她了!
“安雨……”他叫着她的名字,双手抱住她的脑袋。皱眉,喘息,眼里要热出泪来。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的浅笑。这,到底是谁要谁?谁在占有谁?谁输给了谁?
她抽过纸巾,啐了一口。可嘴角还有丝丝属于他的黏液,那样地销魂!
他想也未想就吻了上去,可是——
“首长,首长?”有人在叫他。
什么?斯图非猛然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下属。
一名军官提醒他:“我们这些文件等着您批示。”
什么?什么文件?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斯图非摸摸脑袋,朝眼前的几人说道:“先把文件留下来吧,我有点不舒服。”
他,居然在下属汇报工作的时候跑了神,想起了早上的梦魇,想起了昨晚的香艳。
他不敢相信,他居然吻了安雨,那样冒失莽撞地吻——不,根本不能称之为吻。因为,他——从来没有接过吻!
一凑上前,撞得两人都疼。他尴尬万分,安雨略带诧异的眼神似乎明了了,这让他更是尴尬。后来,她引导着他,教着他,一点点慢慢地——先是唇碰唇,再就是唇相缠,再后来,舌头都纠缠在一起。
斯图非想起了他第一次看到安雨亲吻哥哥嘴唇的感受:像是蜜糖,甜腻腻。
真的,她的吻,就是蜜糖、蜜枣、蜜汁。一沾上,放不开。他难以自已,甚至忍不住咬了她的唇,但不敢用力,怕她疼。可是,又想她疼,这样的矛盾。
“为什么没接过吻?”安雨问他。
他没回答,站起来:“我走了。”又恢复了淡漠的那个他。
安雨笑起来,在他身后笑起来,轻轻的笑声,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引发了他的梦魇。安雨,她就是个梦魇。
斯图宇终究是要回来的,他这一回来,就名正言顺地占有安雨,斯图非的脑子里全都是这样的念头。他刻意地,没去哥哥那里。事实上,他没去,是正确的。这房间里有了斯图宇,那就是——少儿不宜了。
不过,此时,斯图宇正看着茶几上的两个杯子出神——两个杯子?
他拿起那瓶歌海娜,这是他让邹杰送来的,只是没想到会有两个杯子。而能进入这里和安雨喝酒的,除了他弟弟不会有其他人。
他还记得弟弟曾经和他说过:“把安雨转移到我那里吧。”
有些事情,并不是只有女人才会敏感的,男人也一样。事实上,他们可能更具有野兽的敏锐直觉。弟弟斯图非会不会对安雨有其他的念头?他不能确定,但是他会想到预防——以防万一。
放下酒瓶,他脱了外衣上床,钻进被子里,大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