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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呢!小的办事您还不放心?就算您信不过小的,还信不过小的的这双眼?那绝对是好东西!”
二人说着话来到了金碧堂皇的大厅,龟公先是咳凑一声,这才跟着老鸨走了过来。他是想提醒杨平安,奈何后者根本没有在意,坐在那里大口的饮着茶水,浑然不知他们到来。杨平安实在是太渴了。
没眼力的土包子!老鸨心中不喜,走到距离杨平安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你就是墩子说的那个人?看你的打扮,啧啧,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听到老鸨的话,杨平安这才转头,站起身来,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东西好不好,要看个人的眼光。有眼光的人,哪怕明珠蒙尘也能认出,没有眼光之人,哪怕宝贝在前,也只会做出那种买椟还珠贻笑大方之事。”
一番话说得不卑不吭谈吐不俗,这使得老鸨愣了片刻:“这位小哥是读书人?”
“我是不是读书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是个生意人。”说着话杨平安从怀里取出那沓纸,递了过去。
龟公快步上前,从他手中接过,然后转交老鸨手中。老鸨只扫了一眼,眼中的敷衍之色全然消失,痴迷的细细翻阅起来。站在她身后的龟公,也歪着脑袋睁大了那双三角眼,一眼不眨的盯着老鸨手中纸张,生怕漏过什么。
他二人的变化,引起了一旁茶壶小厮们的好奇。这些人也来到了老鸨身后,很快就跟龟公一般,好似被点了定身穴位,一动不动,只是气息变得越来越粗重。
老鸨终于翻阅完所有纸张,猛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群男人粗重的鼻息,以及臀部被几个东西绰绰点点,顿时变脸:“兔崽子们,老娘的豆腐也敢吃,这个月的工钱不想要了!”
茶壶小厮们一哄而散,装模作样的忙碌起来,老鸨这才睨视着杨平安道:“五两!”
噗!杨平安一口茶水全部喷出。
古人真黑啊,全尼玛是歼商!杨平安心中恼怒的骂了一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卖!既然你不识货,我还是卖给妙芳阁好了!”
妙芳阁就是莳花馆最大的对手之一,听到对方不识好歹,老鸨脸色一沉:“墩子,关门!”
店大欺客是常见的现象,尤其是后台强硬的莳花馆。老鸨很清楚自己手里这沓纸的价值,对于青楼界来说,绝对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瑰宝,她自然不会放过!
随着一声“关门”,后堂呼啦一下冲出来七八个体型彪悍的壮汉,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站在老鸨身后。
“最后一次,三两。”老鸨傲然道。
我擦,这就是后世书上常说的古人信誉?强买不成就强抢?杨平安慢慢起身,一脚踹开圆凳:“三十两!”
“狂妄的小子!墩子,带人给我打出去!”
“慢!”杨平安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打架的,“你就不怕我出去后,告你莳花馆强取豪夺?”
哼!老鸨心中冷笑。整个偃师县,哪怕是县令都要给莳花馆几分面子,她又怎会怕杨平安去县衙告状?不过她不想多生事端,略作犹豫后,淡淡的吩咐道:“送这小子上路,三两银子你们几个分了。”
真狠啊!不是说太平盛世不会出现草菅人命的现象么!杨平安已经来不及想太多,那七八个打手在墩子的指挥下,已经叫嚣着冲了过来。
第二架了!杨平安摇了摇头,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脚下如趟泥,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打手近身而去。
莳花馆的大厅内乒乒乓乓一阵大乱,老鸨和见势不妙躲回来的龟公都傻眼了。只见刚才那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年轻人,此刻犹如下山猛虎般,拳打、肘击、肩扛、膝撞,如砍瓜切菜般,不是发出“哼”“哈”之声,打得七八个打手叫苦不堪。
尤其让二人难以置信的是,那个年轻人看上去身上不过四两肉,可是面对一个体重足有他两倍的打手,用肩膀随意的一撞,打手居然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这些家伙不会是事先被这小子收买了吧?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偌大的莳花馆内桌翻椅倒杯碎碗裂一片狼藉。七八个打手横七竖八的蜷缩在地上不停呻吟,杨平安虽然也挨了不少拳脚,衣衫凌乱,但却安然站立气息平稳,虎目炯炯看向老鸨。
“拿来,别逼我打女人!”
老鸨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是龟公机灵,连忙跑到杨平安身前,点头哈腰的解释道:“哎呀,小哥,这就是个误会,你何必如此动气呢?”
杨平安没有理会龟公,依旧看着老鸨:“三十两,最后一次。另外,你手里拿的只是图画,其中有很多技巧无法通过图画表现出来。我这里还有一份配套的说明书,上面详细记载了各种相应的技巧动作。比如倒吹箫那一幅,口腔、舌头该如何游走,画上没有说明,但我这里有明确的注解。”
老鸨脸色再变,目光阴晴闪烁一阵后,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一套两份,总共三十两。”
“做梦,你手里那本图画三十两,说明书二十两,一共五十两,少一文都不行!而且我保证,这是孤本。”
第七章纹银五十两
捧着手里两沓一指厚的纸张,看到眼前狼藉一片,想到被那个年轻人要走了纹银五十两,老鸨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们这群不中用的东西,还不给老娘滚起来!这么多人连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要你们何用!”
“妈妈何必跟他们这些粗人计较,莫要气坏了身子。”一个淡妆的貌美女子,身着彩裙娉娉而至,“适才发生何时,妈妈手里拿的又是何物?”
之前楼下那通乒乓乱响,早已惊动了楼上的姑娘。等听到楼下安静下来,莺莺燕燕们便劝掇莳花馆的头牌柳青青前来问个究竟。
面对莳花馆镇楼之宝柳青青,老鸨就没那么大的脾气了。她让人将大厅里打扫一番,以免耽误生意,马上就是营业的高峰期了。然后将手中的那沓画递给了柳青青:“就是为了此物。你也看看,此物价值连城,你们姐妹若是学会,必定身价倍增!”
柳青青好奇的接到手中,才看了一眼,粉颊咻的一下泛起淡淡红晕:“妈妈,这不就是春宫图么?”可是看了十几张后,柳青青脸上的红晕消去,眼中却露出凝重之色:“妈妈,这是何人所绘?将此物交与你之人如今何在?”
“就是一个粗鄙村夫,你问这作甚?”
青楼的档次远高于记院,青楼女子一般都对琴棋书画有所精通,尤其能够成为青楼头牌的女人,那更是了不得。
柳青青最擅长的便是弹琴和绘画,这使得她很快就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这套春宫图画风独特,手法独到。虽没有水墨画的墨韵之味,但所画之物却更加细腻真切。
“妈妈,究竟是何人将此物交与你的?”
作为莳花馆的头牌,柳青青的眼光那不是一般的高,老鸨听出其语气中的焦急之意,不由得诧异道:“女儿何须如此?那人只是一粗鄙山夫,讹去我五十两银子,还把墩子他们几个打了。”
“妈妈休要再提铜臭之物。可知单凭这绘画之法,此物价值就远超作价。妈妈快命人带我前去找寻,我定要与此人一见!”
杨平安要是听到柳青青最后那番话,一定会后悔的。他一直以为,他根据后世岛国某支柱姓行业中窥来的各种技巧手法,通过素描的方式绘成春宫图,加上他特地写出的配套说明书,能够卖个二三十两。
今曰他在偃师县城的所有青楼记院进行比价,去莳花馆之前,出价最高的妙芳阁,也不过是十五两,而且还是图文两套。所以他的心理价位,二十两就已经顶天了,而且有了这二十两也足够他做生意的本钱了。
哪知道莳花馆作为城中第一的青楼,却没有丝毫第一的觉悟。不但打算强抢,还想杀人灭口,这就把他彻底惹恼了。若不是他自幼练习八极拳,今天他恐怕真就悬了!
所以他毫不客气的提出五十两的价格,而莳花馆的老鸨见到明抢不过,又担心这套图文落入竞争对手之手,加上他承诺是孤本,终于答应下来。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揣着五十两银子,哼着得意的小调,杨平安只觉得身上的疲惫一扫而光。
开买卖的本钱够了,还富裕了不少。。。嗯,给冬儿二十两贴补家用,再给她十两帮我买菜做饭。。。突然多了这么多钱,她会不会开心?真想快点见到她。
“老板,烫壶好酒,弄两个好菜!不用怕,爷今天有钱!”
一壶酒,四个菜,杨平安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打着饱嗝走出小酒馆。酒馆里,老板不停的问候杨平安祖宗十八代——是真心的问候,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从秀才安手中收到饭钱,而且还是二两之多。
味道还不错,明天带冬儿也来吃顿好的,也不知她多长时间没沾过荤腥了。可怜的。。。小寡妇。
一晚上杨平安什么都不干了,就守在桌前,一遍一遍的数着桌上的银子。四锭大的,是四十两,还有八两散碎的。。。嗝!
都说饱暖思银欲,杨平安也不例外,这一晚他做了一场美梦。在梦中冬儿成了他的媳妇,羞答答的小寡妇,俏生生的小脸蛋,苗条婀娜的身姿,白腻细滑的肌肤,柔善若水的少女,温婉贤惠的。。。
冬儿,我要进去了。。。
美梦一觉到天亮,醒来后的杨平安,瞅着自己一柱擎天的小兄弟,感受着双股间的湿腻,犯愁了:这条亵裤,还要冬儿帮我洗么?
心里一直挂念着冬儿见到这么银子的反应,还有昨晚那场旖旎美妙的春梦,杨平安早上练拳都没了心思,几次乱了步伐。难道说,我真的爱上这个善良贤惠的小寡妇了?
太阳渐渐升高,四十八两银子整齐排列于桌面,杨平安守在桌旁,等待冬儿的检阅。
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呢?百无聊赖的杨平安,又数了一遍银子。
临近正午,门外终于传来了抠门之声。杨平安心中一喜,迅速起身,却猛然想到,冬儿来自己家从来是不敲门的,油粉三人组也从来不敲门。
会是谁呢?
揣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