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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两年前李密献计伏杀有着大隋柱石之称的猛将张须陀,如今又铲除翟让独揽大权,瓦岗军已经成为中原之主,
如果说杨广北返路上,所遇到的农民起义军都是饿狼的话,那占据洛口,阻挡杨广西归长安的瓦岗军,就是一只老虎,彻头彻尾的猛虎,
临战之前,洠в腥巳衔缤氛⑷癫豢傻钡耐吒诰岚埽矝'有人认为千里迢迢从江东返回中原思乡情怯的骁果军会胜,便是杨广本人,在大战前夜也紧张的睡不安稳,不停的询问被他引为心腹的禁卫,此战能胜否,
然而奇迹总是要有人來创造,尤其是以弱胜强的奇迹,最是容易被人传诵,
洛口一战,大战七天七夜,洛口城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两军死伤无数,但最终的结果也让所有人惊掉眼珠,,瓦岗军败了,
瓦岗军这一败,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战败,而是溃败,
连续交战的两军,都到了人困马乏的地步,双方主将不约而同决定展开终极一战,为此李密亲自上阵,作为骁果军的主将,那个禁卫也不例外,在最后一站中冲锋在前,
按说训练有素的骁果军肯定要强于由泥腿子组成的瓦岗军,但后者士气大盛,反将前者压下一头,
在瓦岗军潮水般的连番冲杀下,骁果军眼看就要不敌,阵型崩溃只在朝夕,就在这时,那个禁卫又是一番慷慨激昂之言,选出了五百死士作为冲锋队,由他的带领下,悍不畏死冲向敌军,他要击杀李密,
这在旁人看來,简直是个笑话,便是杨广刚听闻此事后,也是满脸忧伤不停感叹,感叹自己唯一能够信任之人,将要离自己而去,
事实也的确如此,由那个禁卫统率的五百骑兵冲入密密麻麻的敌阵中,才一个回合就折损了将近三分之一,
但最终李密还是死了,死在了众多瓦岗将士的保护之中,死在了那个禁卫手上,
李密对于瓦岗军來说,简直是神一般的人物,随着他的阵亡,瓦岗军军心大乱,久经战阵的骁果军岂会错过如此良机,当即掩杀过去,一战大败瓦岗军,
那一战,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全是瓦岗溃军,十几个骁果军就将数百瓦岗军追的丢盔弃甲夺路而逃,
洛口大胜后,再无叛军敢攻击护送杨广返回骁果军,最终让杨广平平安安抵达洛阳,
返回洛阳后,杨广对那个禁卫大加封赏,不顾洛阳群臣反对,将其奉为上将军,统领东都所有禁卫,内保东都,外平叛军,
自此那个禁卫成为了大隋皇帝杨广眼中最红的红人,
“洛口一战,五百死士生还者不过数十,而那数十人就成为了天策的雏形,那禁卫便是第一代天策之主。”说到这里,杨曌忽然将目光转向杨平安,顿了片刻幽幽问道:“公子,你可知道,当年那禁卫如何在千军万马中,一举击杀反贼李密。”
第二五九章家祖姓武我名曌
“公子,你可知道,当年那禁卫如何在千军万马中,一举击杀反贼李密。”
“莫非……”从杨曌口中,杨平安已经渐渐明白了当年部分真相,也明白了当年哪个才是他玩穿越的前辈,
“不错,当年那侍卫能够于乱军中,将重重保护的李密击杀,一举击溃瓦岗叛军,正是凭借如今落在公子手中的手枪。”
说话间,杨曌又从怀中取出一物,交与杨平安,正是曾经老苏头交给他的布鲁斯口琴,
口琴上还存留着杨曌的体温,接过口琴,杨平安将其与手枪一同举在眼前:“这么说,这口琴也是那人的。”
“正是。”
“那人是你……”
“当年天策之主正是我家先祖,他为昏君杨广平定四方叛乱,重铸支离破碎的大隋基业,更是选贤任能辅佐杨广治理天下,令大隋从国困民疲中迅速恢复过來,变得国力充实,军力强大。”
杨平安接着道:“然后他北驱草原,南定蛮夷,西扫西域,东吞高丽、灭扶桑,助杨广建立了文成武德疆域第一的大隋朝,而后该国号为唐,对么。”
“呵呵,公子果然聪慧过人,一猜变中。”杨曌的脸上露出傲然之色,为自己拥有那样的先祖而自豪,“可以说,大唐能有今曰之繁华,全靠家祖一己之力,若非家祖,大隋必将毁于战火,昏君杨广不但姓命难保,死后也会被人成为炀帝遗臭万年,如何能有今曰武帝之称。”
说到这里,他脸色忽然一暗,语气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哀伤:“我家先祖为大唐可谓鞠躬尽瘁,对杨广可谓仁至义尽,可杨广呢。”
杨平安已经完全明白当年之事,
所谓天策,正是那早他一步穿到此间的“前辈”创立,创立之初,凭借得天独厚的优势,天策定然网络了大批谋士勇将,为大唐平定四方,军功无双居功至伟,
然则狡兔死走狗烹这个定理,在何时都是成立的,杨广晚年是,担心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后无法驾驭天策卫,便先下手为强,污蔑天策谋反,通过分化拉拢等手段,最终将诺大的天策毁于一旦,
“公子你错了,那昏君杨广并未污蔑我家先祖,我家先祖的确有那心思,想要取而代之,重新建立一个洠в醒蛊葲'有剥削,百姓安居乐业的新国度,
在新的国度中,百姓将会是国家的主人,他们按劳取酬按需分配,不用担心被人欺压,每个人都能够快快乐乐的生活,好似仙境一般的国度,
这是我家先祖的宏愿,也是我天策数代人为之而奋斗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哪怕要付出姓命作为代价,我们天策也绝不会退缩。”
我去,估计那哥们穿越前至少比我大二十岁,
看着有些痴狂兴奋的杨曌,杨平安无奈的撇了撇嘴,
杨曌的理想,杨平安小时候被灌输过许多,可是等到他成大,便明白那最多只能算是个理想,甚至说是梦想才更准确一些,
他早过了做梦的年纪,所以对于天策所谓的宏愿,他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公子为何这种表情,难道你不愿意建立这种如同仙境般的国度么。”
“我想放屁,你要不要出去一下。”
“杨平安你。”杨曌勃然大怒,杨平安的语气和表情,彻彻底底亵渎了他的信仰和他的先祖,“好,念在你头伤未愈,许多事情都想不起來,此次我原谅你,但若再有下次,我定不轻饶了你。”
杨平安岂会在乎对方的威胁,只是他觉得对方很可怜,遥想后世,无数人为了同一个理想抛头颅洒热血所创建的那个国度,最终变得如何,
所以他坚持认为,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梦想,就像历届农民起义,刚发生时头领与基层士兵都能够同吃同住亲如兄弟,但随着手中掌握的资源和权力曰渐增大,人的心就开始发生变化,
洠в邪鳑'有压迫……原始社会都不可能,
叹息的看了眼杨曌,他问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可愿与我共掌天策。”杨曌一脸真诚的看着杨平安,眼神中充满了期盼,可是杨平安斩钉截铁的回答,去让他的心如陷冰窟,
“不愿。”
“为什么。”
“我只问你一个问睿偃粽獬』煺剑钪照嫒媚愕牧颂煜拢慊岱竦腔频邸!
“当然。”
“呵呵。”杨平安轻笑两声,不愿多言,、
杨曌脸色一沉:“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
“你做了皇帝,天策那些忠心跟随你的人自然也要论功行赏,对么。”
“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那你所谓的理想呢。”杨平安已经看明白了,那套所谓的理想,起初或许还会因为第一代天策之主的特殊來历,真的成为天策众人努力的目标,可到如今,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一个自我标榜,笼络人心的幌子,仅此而已,
杨曌沉默了,不过杨平安的声音还在继续:“暗中勾结杨硕,助他起兵反唐,并为他营造局面,最终使他占据长江以南建国大周,与北岸的大唐隔江相峙,
他们叔侄相争,你却在暗中谋利,妄图趁他们两败俱伤之际,将他们一网打尽,成就你的丰功伟业,
可是你以为他们叔侄是傻子么,若是我洠Р麓恚缭谘钏镀鸨保铑>鸵丫浪肽忝枪唇幔运抛ㄐ钠蕉ū狈礁鞯嘏崖遥鼋先酶钏叮嫉闹徊还堑妊钏队肽忝翘觳咦韵嗖猩保媒忝翘觳叱沟字锍
他让我來江南行刺杨硕,真正用意只怕是为了加速你们自相残杀,
而杨硕呢,他甚至你们天策用心,所以占据江南后,并不着急对北方用兵,而是稳固江南,同时也在寻找机会,将你们天策连根拔起,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不是么,
其实我只有一点还想不明白,你们三方在明里暗里角力,为何要将我牵扯进來。”
杨曌并未因为他的话而变色,显然对他分析的这些早已知晓:“看來你的头伤真的尚未痊愈,虽然你只凭自己所见所闻便将实情分析出來,足以证明的你就是那人,但却因为头伤导致你记忆受损,早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使命,可悲啊。”
尼玛,能不能不要再提我的头伤了,我的头根本洠в惺苌耍
杨平安真的有些抓急了,那些所谓的知情者,几乎都是这一个腔调,反复强调自己头伤未愈,可他偏偏还不能说出自己头部根本洠в惺苌苏庖皇率担
“看來你应当知道我那些受损的记忆,不如你來告诉我好了,好么。”
杨曌摇了摇头:“那是你的记忆,只有你自己回忆起來,你才会明白,另外,我不明白,我得天下登上帝位有何不可,难道你以为在我的治理下,有我天策中无数贤良之臣辅佐,不能令天下大治,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不能实现先祖的理想么。”
是梦想,杨平安默默嘀咕一句,神色如常,
杨曌却因他不为所动而恼怒:“你可是看不起我,认为我太过女气不如男子么。”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杨平安无奈的看着逐渐有些焦躁的杨曌,他的表情再度刺激到了对方,杨曌忽然从石床上跳下,站在他面前,紧盯他双眼,一字一句道:“我其实不姓杨,这一点你应当早就知道,不过我去洠в懈嫠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