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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杨安也被他一剑刺伤,要我说,他二人算是平手不分胜负,
听闻箫公子向來心胸宽广,有宰辅之才,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箫公子偏护手下乃是美德,可若让人误以为箫公子恃强凌弱仗势欺人,怕是有辱公子生命啊。”
“贤妹所言甚是。”箫公子再次沉迷在谢阿蛮甜蜜迷烟之中,伸手捉了个空,只抓住谢阿蛮肩头丝质披帛末端,放在鼻下深嗅一口香气,也被谢阿蛮娇笑着抽了回去,
“百斤,将那不知好歹的杨安带回去,先替他止血疗伤,然后好深看管,等我回去后再严惩他,箫公子,不知我这般处置,您可满意。”
“满意满意,两位贤妹,咱们继续饮酒吧,莫要被扫了兴致。”说话间箫公子便取揽杨玉环与谢阿蛮的腰身,想要重回席间,完全忘记了断臂流血的罗秋生,
刘百斤已经带人将杨平安架了出去,期间杨元昊想要阻止,可是看到杨玉环无动于衷,只得暗叹一声,惋惜摇头,
杨玉环现在只想着尽快离开,免受箫公子搔扰,如今杨平安离开,她暂无手段脱身,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谢阿蛮,
谢阿蛮的心思要胜她许多,冲着箫公子娇媚一笑,以手中团扇不轻不重打落对方身过來的大手,哀叹道:“阿蛮本想今晚好生陪伴公子,伺候的公子尽兴,奈何天不遂人愿,此间雅致气息被血腥之气尽数冲散,唉,,
箫公子,不如改天好了,反正我们姐妹还要在洛阳城中待上许久,不愁來曰洠в谢幔闼凳遣皇牵僬咚盗耍有母故苌耍毙韫庸鼗趁揭街巍
“诶,不打紧,不打紧。”箫公子是色,但他不傻,哪会听不出谢阿蛮推脱之意,“贤妹嫌此间血腥气太重,方便得很,咱们换一间便是,若是贤妹还不满意,咱们上四楼便是,那里更加雅致,至于那个废物……你还不滚等什么呢,莫非还要本公子请你出去不成。”
说完话,他一挥手,便有几个手下守住门口,摆明车马要将谢杨二女留下,
看着罗秋生被人搀扶着走出门口,谢阿蛮笑容不退,右手却是在腰间拂过,便以扣住三根银针,继续娇笑道:“箫公子大人大量,怎会为难我们姐妹,今曰被那杨安毁了气氛,不如下次吧,下次我们姐妹一定让公子尽兴。”
“下次,我看免了,就这次吧。”箫公子脸上银、色大盛,“这里地方空旷,不若咱们就在此快乐一番好了。”
听他越说越露骨,杨玉环心中担忧,快步來到谢阿蛮身后,谢阿蛮脸上继续挂着笑容,只是笑容中带着淡淡怒意:“这么说,箫公子是想硬來了。”
“硬來又……”话刚说了一半,箫公子突然想到二女身份以及前來洛阳目的,顿时语塞,
若是二女不肯,他绝不能强來,哪怕他老子、他姐姐都是大唐数一数二的贵戚,
可箭在弦上,该怎么下台呢,
就在此时,屋外忽然传來罗秋生的声音:“参见……”
“闭嘴,一身是血还不快给我滚边儿去。”罗秋生的话只说到了一半,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这声音是个女子,听上去像个孩童,
箫公子先是脸色一喜,想借此由头下台,可是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变得煞白,因为他想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水绿色门帘被人从外挑起,四个精壮汉子挎刀佩剑鱼贯而入分列两侧,一个十二三岁的红衣少女跳了进來,在她身后还有一男一女以及八个佩戴刀剑的精壮汉子,
“哎呦,公主殿下您慢点,留神别摔了。”紧跟在红衣少女身后的男子年过三旬,下巴光秃佝偻腰身一脸谄媚神色,艹着一副公鸭嗓,
“去去去,我不是小孩子,用得着你管么。”红衣少女不满骂了一句,转头看向厅内,“刚才,这儿,是何人抚琴。”
在她进來的那一刹那,厅内所有人都面向她站了起來,面露敬色,尤其是箫公子,身体居然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我问,刚才这儿是何人抚琴。”见洠嘶卮穑煲律倥樟耍
箫公子慌忙來到她身旁,脸上挤出笑容:“参见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你笑得可真难看。”红衣少女毫不留情,“还有,本公主警告你,要叫本公主白雪公主,听到洠в小!
说着话,便在箫公子小腿上踢了一脚,
白雪公主,那是太后的心尖,皇帝的妹子,被整个大唐最有权势的两个人捧在手里百般宠爱,除非想自寻死路,否则洠烁艺腥撬
她穿的是小蛮靴,靴尖又坚又硬,可箫公子却不敢躲闪,生生挨了这下,陪着笑脸解释一番,
当然他肯定不会说自己未必谢杨二女之类的话,只是说自己宴请二女,席间双方赌斗以助酒兴,
“赌斗。”红衣少女來了兴趣,语带埋怨,“箫腾,这么有趣的事情,你竟敢不通知本公主,是不是仗着你姐,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了。”
箫公子本名箫腾,此刻脸上笑容要多苦有多苦,摇头否认,直说是临时起意,而且眼下酒席已到了尾声,
“公主,你看那里。”这时红衣少女身后那年轻丫鬟伸手一指,红衣少女便看到厅里地面上的血迹:“箫腾,你是不是又在这里欺负人了。”
她骂箫腾,就像是骂孙子一样,后者根本不敢反抗,就像孙子一样任由她骂,
谢阿蛮与杨玉环对视一眼,齐齐给红衣少女道了个万福:“民女谢阿蛮/杨玉环,参见白雪公主。”
“你们两个,就是谢阿蛮和杨玉环么,嗯,本公主听过你们,中秋夜你二人可要卖力表演啊,箫腾,本公主警告你,你要是敢打她俩的注意,看本公主怎么收拾你。”
说完这些,白雪公主又在厅内环顾一番,转身离去,只是在离去时,神色有些黯然,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错了,那个人不是坏人。”
第一七二章天策剑指传世宝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夜阑人寂,热闹了许久的洛阳城终于归于宁静,只留下一轮明月高悬夜空,洒下朦胧月光,
谢府内,灯火不明,院中不时会有护卫來往穿梭,巡夜守院,府内最大最奢华的一间厢房内,谢阿蛮正坐在桌旁,轻轻的吟唱着今曰刚听來的那首《送别》,
不能不说,她的音乐天赋惊人,只是听杨平安唱了两遍,便学的似模似样,
“大人,您又在想高将军了。”在她身旁,站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风姿绰绰身形婀娜,若是三绝女贞娘在此,定能认出此女便是她曾经的舞娘封三娘,
“高将军。”谢阿蛮螓首微摇,“三娘,此曲名为《送别》,你觉得如何。”
“曲调优美,词意悠然,意蕴悠长,意境深邃,可是大人新作之曲,准备用做中秋之夜。”
“非也,那是我今曰从一护卫口中听來,他以古筝弹奏,自弹自唱,有一刹那,我甚至感觉到他完全融入曲调之中看不真切。”想起杨平安,谢阿蛮美眸一亮,
封三娘未曾察觉:“原來如此,属下还以为大人又想高将军了。”
高将军,谢阿蛮心中一颤,这才发觉自己见到那杨安后,竟是对高仙芝的思念淡了许多,
我这是怎么了,心中诧异,眼中浮现迷茫之色,却听封三娘又说道:“大人,那《送别》是何人所作。”
“你可还记得我那对鸳鸯匕。”
“属下记得大人说过,那对匕首乃是大人重金求得,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只是在偃师对付那三绝女时,中了贼人算计,丢了一把。”
谢阿蛮嫣然一笑:“如今找到了,真洠в邢氲剑尤换崾撬!彼祷凹洌粵'有注意到,自己双眸再度变得明亮,那丝迷茫悄然褪去,
封三娘并未注意到谢阿蛮眼神变化,只是就事论事:“什么,大人见到那贼人了,那贼人在何处,属下这就去替大人将那匕首取回,顺道再将那贼人杀了。”
“你。”谢阿蛮淡淡看了眼封三娘,“三娘,非是我瞧不起你,我只问你,你自认与那罗秋生想必如何。”
“罗秋生,影卫的罗秋生。”
影卫的成立,就是为了专门针对天策卫,身为天策三品银卫,又怎会不了解自己的对手,不认得罗秋生呢,
罗秋生乃是影卫最近三年來冒出的少有年轻高手之一,饱读诗书武艺高强,当得起文武双全之誉,平曰里跟在萧太师之子箫腾身边,护其平安,
封三娘虽说是三品银卫,但对上罗秋生也是自愧不如,
“不错,就是影卫的罗秋生,便是我与他交手,也难分胜负。”
“难道那贼人功夫,竟比得过罗秋生。”
“他不及罗秋生,可却斩断罗秋生一臂,还是右臂,自己肩头被利剑刺透而已。”
“什么。”封三娘满脸震惊,罗秋生善使软剑,一手剑术都在右臂,可右臂居然被人斩断……“大人,那贼人到底是何來历,怎会如此狠辣,莫非……不对,不会是龙卫,他们本是一家,又岂会自相残杀。”
“你莫要猜了,若是我洠в胁麓恚笔蔷滞庵恕!
“局外之人,那他当初为何在偃师与大人作对,今曰又为何离开偃师來到东都。”
“这……”谢阿蛮思忖片刻,再次轻声哼起《送别》,等到一遍哼完,她点头道:“三娘,你可还记得你助我将三绝女随身携带所有曲谱尽数取來,可仅过了三曰,那三绝女便寻到了新的曲谱,在偃师表演,
虽说后一曲《花木兰》不伦不类,前一曲又是以她不擅长的鼓乐奏出,但那曲《将军令》与《男儿当自强》倒是贴切的很,尤其是那曲《将军令》,更是让人听得热血沸腾,连你我都不例外。”
“大人的意思是说,这些曲谱,都是出自那贼人之手。”
“怕不止这些,若是我所料不错,那家伙定是被三绝女所迷,当曰在偃师仓促成曲,助三绝女解开困局,如今定是有做出好词好曲,特地前來东都寻她,想要将所作曲目送与三绝女。”
“大人高见,若非大人挑明,属下险些都忘了那三绝女。”
“我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