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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大概是裕仁天皇不耐烦了,载仁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来了驴脾气,咱俩谁是天皇?这就来了最后通牒,坚持你的意见可以,先把总参谋长的乌纱帽交出来,到厕所里提意见,两条道儿任你选,一个是免去大本营总参谋长的职务,保留你个人意见,一个是继续当你的总参谋长,哥哥我就当你在说醉话,坚决执行立即南下的计划,口气相当强硬,没有任何变通的余地。
载仁傻眼了,保留意见顶屁用,乌纱帽都没有了,说话还不如放个屁好使,只能选择服从了,可他心里实在恼火,忍耐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狗*养的,就仗着你大几岁”骂完,把自己吓了一大跳,紧忙捂住嘴巴,这才想起来,他俩是一个娘生的,慌忙看看周围,似乎没人注意到,至于是否隔墙有耳,只有天知道。
平心而论,载仁和香月清司的计划,的确高明,因为唐秋离的手里,已经没有能和新组建的日军第一军相抗衡的兵力,他能动用的,都是二线兵力,而他在黄河防线的任意一点,都可以是日军第一军十三万兵力攻击的对象,就是腹背受敌的局面。
如果载仁和香月清司的作战计划得到批准,以后的战争局势,就会变得更加艰难和凶险,最起码唐秋离的部队,就很难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撤退,放弃现在的所有要点,重新组织战略布局,锁住华北近百万日军的黄河防线,就会土崩瓦解,华北的日军就会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向江南,老天开眼,裕仁天皇出了个昏招。
看着满嘴丫子白沫,兀自兴致勃勃阐述自己战略构想的香月清司,载仁心里一阵难过,嘴里发苦,恨不得把天皇哥哥一脚踢成太监,他知道,香月清司和自己一样,都把西进作为下一步的作战目标,是陆军华北作战计划的狂热执行者,而天皇的这份电报,不亚于当头一桶冷水,香月君还不得感冒?所以,他才摆下家宴,并把自己最宠爱的两个侍妾拿出来,好酒好菜加美人,以安慰香月清司待会就要受伤的心灵。
香月清司回到座位上,那只咸猪手,还舍不得离开艺ji胸前的柔软之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泛着冲动的红光,他知道,自己这一手,绝对是捅到支那魔鬼唐秋离的死穴上,他没有实力来和自己十三万大军抗衡,他所有的部队,都在前线和皇军纠缠。
载仁看着兴致勃勃的香月清司,真不忍心打碎他的理想,这比较残忍,就好比是他正趴在一个美女身上尽情的抽动,在最紧要关头,被自己一下子拽下来一样,连杀人的心思都有,可是,再残忍,也得做。
载仁掏出电报,不言语的递给香月清司,果然,香月清司的脸色,由刚才的满面红光,变得灰白,继而铁青,他抬起头,目光直盯着载仁,看得载仁心里发毛,“亲王殿下,这明显是海军那帮混蛋在搞鬼,他们一直坚持在上海开战,自己又打不赢,拉咱们华北部队去助拳,这您没有看出来吗?”
载仁唯有苦笑,看出来又怎样?他无法回答,“亲王殿下,第一军能有现在的有力局势,来之不易,如果置华北于不顾,长途南下,势必会遭到南京政府军队的节节阻击,越接近江南地区,这种阻击就会越强烈,一路打到江南,我们还有多少兵力可以攻击支那政府军。”
“最重要的是,南部战线,我们没有一处立足点,部队还在海上飘着,他们能保证我的第一军到达淞沪地区之时,他们在南部战线打开一道缺口,和我的部队会合吗?如果不能,那第十军岂不成了孤军深入,这一切,大本营考虑过没有?亲王殿下你申诉没有?”
面对香月清司的反问,载仁不好把自己和天皇哥哥,吵得差点骂娘的事情说出来,他只是幽幽的说了一句,“这就是天皇陛下的意思,只要我们执行,而且攻击的重点是江苏和山东交界处的徐州,你就按照这个命令办吧”
话已至此,看亲王殿下的神态,也是吃了瘪子,香月清司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改变,这酒也就喝的索然无味,连怀里美人柔软之处也变得手感欠佳,屋子了沉默下来,两个老狐狸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无奈和失落。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二章 用计的矶谷廉介
第五百三十二章用计的矶谷廉介
日军进攻河南首日,汤恩伯的第八军团一溃千里,连丢四城,尤其是郑州陷落,就像是在黄河防线胸口上,订了一颗钉子,日军在河南取得了稳固的立足点,可以任意选择攻击方向,局面变得极端险恶。
在山西故县指挥部里的唐秋离,自从接到郑州失守的消息之后,彻夜未眠,日军无论往东西那个方向进攻,都对前线部队是个极大的威胁,他尤其担心日军乘虚西进攻击西安。
雪上加霜,已经转入地下的郑州情报站,又发回最新情报,日军援兵两个师团,已于今日上午到达郑州,唐秋离沉默了,日军集结在郑州的兵力,已经达到了十三万人之多,这股力量,无论投放到那个方向,都是致命的威胁。
日军从西线的大同战场,调兵加强河南方向,对于大同前线的晋军来说,不但压力骤减,还有进行全面反击的可能,为此,唐秋离致电阎锡山,命令晋军大同前线指挥部所属部队,趁此良机,进行全面反攻,力争歼灭日军,最少要把日军击溃。
他布置在东西方向的兵力,袁景豪的陕西警备部队,孙振邦的黄河河防守备部队,周玉山的运输部队,苏景峰的黄河河南防线守备部队,都是二线部队,无论是武器装备和兵员的战斗力,都比不上独立师的十几个野战旅,且兵力处于劣势。
如果西线的阎锡山部队能腾出手来,南下防守潼关一线,他的压力就会减轻很多,阎锡山来电,大同的日军,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攻势比每一处都猛烈,并且动用了以前没有过的重炮,阵地大部被摧毁,晋军部队非但无法完成总指挥全面反击的命令,还处于防守状态,他已经命令赵承绶,把预备队全都压上。
大同战场激战多日,兵力已经远远弱于晋军的日军,士气受挫,士兵疲惫,加之又调走一个师团的部队,是否还有主动发起攻击的能力,唐秋离很怀疑,不过,阎锡山不想把家底儿都用上,这倒是真的,也不想再把部队放到独立师身边,可惜了破日军一路的机会,唐秋离只能遗憾的摇头不已。
十二月十五日,日军停留在郑州,忙于编组和准备辎重物资,无法判断其下一步的攻击方向,唐秋离提心吊胆的命令各部队,做好迎战的准备,他自己也在判断日军的攻击方向,未几,阎锡山来电,武乡的日军,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唐秋离一惊,日军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西向攻击西安的可能性最大,他立即电令部署在潼关和商洛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真是怕啥来啥,日军指挥官果真选择了自己兵力最薄弱的方向,同时,他去电征询冯继武的意见,能否将娘子关一线的部队,西调两至三个旅,在西安外围,组成第二道防线。
电报发出后,唐秋离自嘲的苦笑几声,这是典型的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自己指挥作战,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程度,他心里很郁闷,再一次坚定了他大规模扩军的念头。
香月清司心里更是不舒服,心里发堵,也无心在饮酒作乐,和载仁告辞,出来后,他立即赶回派遣军司令部,尽管心里老大不愿意,可天皇的命令,谁敢违背,除非想造反,冷风一吹,酒劲儿上涌,胃里翻江倒海,就是吐不出来,他真想摔耙子不干,可哪有这个胆量,于是,跟随他多年的司机,成了倒霉鬼,被司令官阁下用最恶毒的语言,骂的七窍生烟,眼冒金星。
到了司令部之后,余怒未息的香月清司,又给两个倒霉的小参谋赏了几个大嘴巴子,然后,气哼哼的去电报,询问在郑州新组建的第一军,是否编组完成,各项准备工作是否到位,得到确切的答复后,他向第一军司令官矶谷廉介,下达了东进攻击徐州,而后南下淞沪地区的命令。
命令下达完了,香月清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好像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拐跑一样,心里那种失落感,挥之不去,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桌上只开着一盏台灯,幽暗的灯光,愈发衬托得他的脸色晦暗。
香月清司始终认为,裕仁天皇和大本营攻击徐州的作战方案,是极端愚蠢的,可这话,只能烂在肚子里,对谁也不能说,觊觎自己支那华北派遣军司令官位置的人,不在少数,明明知道是个混蛋加脑残的决定,偏偏不能说,这种郁闷,把因为河南的胜利带来的喜悦,冲得一干二净。
接到命令的矶谷廉介,却没有这么多的郁闷,早就盼着在支那战场大显身手的矶谷廉介,一直没有捞到打仗的机会,被司令官阁下放在北平,现在,机会终于来了,非但如此,还得以高升,成为了独挡一面的战区司令官,这可是华北派遣军组建的第一支战区部队。
意气风发的矶谷廉介,环视左右肃立的众将,简洁地下达命令,十二月十六日早七时整,第一军所属部队,以山崎战车联队为先导,立即兵发开封,他的目的很明确,出郑州,攻占开封,然后下商丘,兵锋直指徐州,这就是他的作战方案,矶谷廉介有理由这么做,从郑州到徐州,沿途没有中**队重兵把守,和行军差不多。
同时,他又下达了一个让第一军所有指挥官不解的命令,影佐骑兵联队,配属一个大队的步兵,于今夜十时整,由郑州出发,西进攻击陕西的西安,他特别强调,影佐的骑兵,务必摆出为我第一军先头部队的态势,沿途不与支那军队纠缠。
日军指挥官们散去之后,参谋长不解的问他,司令官阁下,派遣军司令部给我们的命令是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