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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群身为带队之人,自然是不希望在唐秋离的婚礼上,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闹出不愉快,自己脸上无光,以张群的老辣目光阅人无数经历,当然嗅得出来,薛西冷言语之中,不怀好意的成分,他准备过去,必要时,替唐秋离的两位夫人解围。
但是,陈诚的一句话,顿时让他停住了脚步,“这个薛西冷,可是通过中央党部陈部长的路子,才得以获得上飞机资格的!”陈诚语气阴阴的说道,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一旁的张治中,听见陈诚这番话,则是眉头紧皱,自己与唐秋离的交情不浅,在淞沪会战的时候,就有过交往,彼此都非常欣赏,不过,现在的场合,自己出面却是不合适的,他只能关注事态的发展。
见把众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吸引过来,薛西冷愈发的得意,目光逼视着梅婷和梅雪,大声说道:“今天是唐副委员长的大婚之日,确切的说,是迎娶第三位夫人的婚礼,西冷是来祝贺的,但却有几句话,如块垒积郁于胸,不吐不快,文人本质,率性直言,话语之间如有得罪之处,还请两位夫人体谅!”
“妈的!巧舌如簧,不愧是耍笔杆子的家伙!”有知道薛西冷底细的大员,心里暗骂到,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个薛西冷今天压根儿就是来挑事儿的,直白了说,是来砸场子的,联想到薛西冷的背景,大员们也就释然了,但却不便出言劝阻,唐秋离固然是吃人的老虎,陈立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边都得罪不起,看热闹吧!
也有的大员们连连摇头,对薛西冷这种举动很是不齿,不管咋说,今天是人家唐副委员长大婚的好日子,你陈立夫不管跟唐秋离有多大的仇儿,也不该在这样的场合下,放出薛西冷这样的狗来搅局,小人之举吗!
薛西冷嘴角挂上一丝得意的微笑,推了推金边眼镜,接着说道:“西冷文人性格,就直言了,两位夫人出身于名门,又都受过高等教育,本是得风气之先,破陈习陋规之人,两位夫人的丈夫,再迎娶另外一位女人,婚礼场面宏大,高官齐聚,冠盖云集,可谓是盛况空前!”
“但以西冷观察之,两位夫人的表现,让西冷不敢恭维,为另外一个即将成为自己竞争对手的女人的婚礼,忙前忙后,且甘之若饴,难道,封建思想的残余,在两位夫人的身上根深蒂固,亦或是黯然神伤却不得不强作欢颜,本报社的宗旨,就是为时代女性抱不平,两位夫人若是有话要说,西冷愿原文录之,并为两位夫人讨个说法儿,以伸张自由民主之风,破千年陋习之志!”
挑拨,**裸的挑拨,薛西冷这番话,不可谓不毒辣,从女人善妒的天性着手,那个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身边多个另外的女人,一干大员们心里暗骂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到底是个善弄风花雪月新闻的老手,角度果然很刁!
梅雪脸色涨红,对这家伙的话,相当的愤怒,这不是挑拨离间吗,同时,梅雪的心里还充满着委屈,自己是心甘情愿的,何况,在自己的心里,心兰跟亲妹妹差不多,怎么到了这家伙的嘴里,好像变成在秋离面前,争风吃醋一般?
倒是梅婷,脸色不变,拉了一下快要爆发的妹妹,淡淡的说道:“薛社长,果然是巧舌如簧啊,只不过,刚才你的话,是一家揣测之言罢了,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我和妹妹今天出现在这里,且是以女主人的身份,为我丈夫的婚礼奔忙,就足以说明了一切,苦乐自知,就不劳烦旁人操心了,看来,薛先生是枉费心机了!”
“嗯?厉害啊!”不仅仅是薛西冷一愣,所有的大员们都是一愣,都听说唐副委员长的大夫人,出身不简单,果然,这番话回答的滴水不漏,不急不恼,且得体又犀利,就是啊,人家唐副委员长的两位夫人都没什么想法,还需要你薛西冷在这儿,说三道四的喋喋不休?
薛西冷咽下一口唾沫,觉得自己刚才的一番话,就跟打在棉花上似的,毫无效果,倒是被反震之力,弄得烦闷非常,有一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
薛西冷在临来定边之前,可是在陈立夫面前拍了胸脯子的,一定要在唐秋离的婚礼上,让他名誉扫地,大大的出丑,使其如日中天的声望上,蒙上一层污垢,如果不能完成陈部长交代的任务,我的老天爷,下场会很惨的,那位心狠手辣的陈部长,能轻饶了自己,想到这儿,薛西冷脑门儿上的汗,都淌下来了!
陈立夫不仅不来参加唐秋离的婚礼,他还要让这个死敌不痛快,派出薛西冷,就是这个目的,尽管不能把唐秋离怎么样,该跟美人儿洞房花烛,还是照样入洞房,但是,只要能让唐秋离不痛快的事儿,陈立夫就不惜余力的去做,薛西冷就是最好的人选,何况,利用花边儿新闻,搞臭对手,是自己的拿手好戏!
如果唐秋离的两个夫人,在婚礼上失态,甚至大闹起来,则是最好不过了,不过,陈立夫对薛西冷的期望值太高,这家伙出师不利了!
(未完待续) ((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六十一章 梅婷的风采
薛西冷掏出手帕,抹着脑门儿上的虚汗,一边绞尽脑汁的寻找对策,梅婷的一番话,让他此前的攻势,顿时瓦解,挫败感强烈啊!
梅婷冷冷的看了有些狼狈的薛西冷一眼,拉着梅雪的手,说道:“妹妹,还有很多客人呢,我们去招呼一下吧!不能失了礼数!”然后,又对薛西冷说道:“薛先生,言尽于此,梅婷和妹妹失陪了,在我家先生的婚礼上,你可要多喝几杯啊!”
优雅的转身,梅婷和梅雪便要离开,跟这家伙在一起,梅家姐妹两个,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厌恶,薛西冷急了,陈部长的任务没有完成,自己都不敢回上海,就算亡命天涯也不成,中统的手段,自己可是领教颇多啊,“两位夫人请留步!”这家伙大声喊道,也顾不得什么温文儒雅了!
这一下,连重庆国府的那些大员们,都看不下去了,你薛西冷挑拨离间也就罢了,唐副委员长的两位夫人,不急不恼,算是给你留下面子了,怎么还不依不饶的纠缠?
张治中顿时勃然大怒,说了一句,“这个薛西冷也太过分了!败类!”说着,便要过去。
张群目光闪烁,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也没有阻拦张治中的意思,还是陈诚,阴测测的说道:“文白,我知道你跟唐副委员长的私交不浅,但以你我的身份,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免得面对陈部长的时候,彼此尴尬。何况,这个薛西冷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当之处。你如何指责?”
张治中顿时停住了脚步,脸色阴晴不定,他倒是不怕陈立夫,cc系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军政部来,倒是陈诚那句“我知道你于唐副委员长的私交不浅!”让他心有顾忌,话从陈诚的嘴里说出来。又何尝不是老头子的心思,猜忌了!
薛西冷的不依不饶,显然是激怒了梅婷。她和梅雪同时转身,冷冷的打量着薛西冷,语气更冷的说道:“薛先生,还有何见教?莫非薛先生以为。就你自己是客人。其他的人都不需要我和妹妹招呼?”
“大夫人言重了!”薛西冷脸上带着虚假的笑,“两位夫人,西冷只不过是为两位夫人觉得不值,为自己的丈夫迎娶另外一个女人的婚礼,而无怨无悔的忙碌,西冷真不知道是应该称赞两位夫人的大度、宽容,还是悲哀两位夫人的逆来顺受,无法摆脱封建思想残余。沦为牺牲品!”
梅婷柳眉倒竖,以自己的身手。只需要一下,就能让这个跟苍蝇似的家伙永远闭嘴,但是,却不能,薛西冷也看出来了,这位大夫人浑身散发出的杀气,但他已经是骑虎难下,再没有什么表现,回去没法儿向陈部长交差!
于是,薛西冷便硬着头皮,故作感叹的说道:“两位夫人甘心如此,西冷也是无话可说,人各有志吗,只叹无能为力,但我却对唐副委员长此次婚礼,多有微词!”
“在西冷看来,唐副委员长已经拥有了两位才貌并重、国色天香的夫人,有着其他人无法企及的艳福,本该倍加珍惜,视之为珍宝,但现在,却还要大张旗鼓的迎娶另外一位夫人,这不免令西冷对唐副委员长的用情之专,产生极大的怀疑?”
“所谓的收复东北之民族英雄,也不能免俗,美色在前,也是尽收帐中,更何况在普通民众看来,唐副委员长无非也是满脑子封建残余,崇尚三妻四妾的贪花恋色之辈,今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涉世未深的女子,沦丧于此,真是令我等扼腕叹息,失望至极!”
太过分了,挑拨离间不成,转而改为对唐秋离进行人身攻击,在场的重庆国府大员们,都不禁皱起眉头来,同时,他们也为这个不知道死活的薛西冷,而感到悲哀,唐秋离是何许人也,是个连蒋委员长都畏惧七分的实力派大佬,漫说你一个三流小报儿的社长,就是国府大员又能怎么样?
自打唐秋离彗星般崛起于民国政坛之后,被他斩落马下的国府大员们,还少吗?远的不说,何应钦就是个鲜活的例子,蒋委员长的同窗,现在还不是坐冷板凳,对付薛西冷这样家伙,吹口气就成,做陈立夫的马前卒,就得拼命吗?
连张群都看不下去了,挑拨唐秋离的两位夫人,算是小事儿,薛西冷的言辞也没有什么太过于露骨的地方,但涉及到唐秋离的声誉,是你这个靠挖掘别人**,制造花边儿新闻的家伙,能够指责和污蔑的?
张群准备过去,呵斥薛西冷一番,但在这时,他却看见,梅婷忽地展颜一笑,顿时如同怒放的鲜花一般,照亮整个大厅,张群便止住了脚步,唐秋离这位大夫人的冷静和镇定,面对薛西冷的挑拨和挑衅,得体的应对让他佩服不已,但还是想不通,为何在薛西冷极尽污蔑之能事的情况下,梅婷还能够笑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