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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听他发出什么声响,大厅内的音乐突然停了,不知从哪里来的工作人礼貌地请宾客们离开。奇怪的是,那些在人类世界不可一视的家伙们没有反抗,鱼贯走了出去。不过片刻,刚才还纸醉金迷的地方只剩下了繁华落尽的苍凉,令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空虚无力感。
年华老去,对爱与恨渐渐没有反应,就是这种感觉吧?
里昂的掌心微热,是那种在极寒中生出的温暖。
我试图挣脱开,但是做不到,一直被拖上高台,拖到那把宽大的椅子边,按在椅子上。这是里昂的位子,他此时却站在旁边,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插在衣袋里。
那把椅子工艺奇特,坐在上面时才会感觉到,令人非常不舒服,好像随时会跌下来似的。我很想跳起来,但我不想惊慌失措得像个心里没底的人,尽管我确实是心里没底。于是我紧紧抓住椅子把手,静观里昂下一步会怎么做。
即来之,则安之。佛说:人在荆棘丛,不动即不伤。
“放开她!”刘易斯不乐意了。也是,毕竟我是跟他来的,里昂把我带走,都没跟人家刘易斯说一声。
“你来了吗?”里昂明知故问,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似乎还皱了皱眉。
“她是我带来的。”刘易斯上前几步,强硬中带着几丝请求,“请你不要伤害她。”
“给我个理由。”
“因为……她是我爱的人。”刘易斯犹豫了下,声音软了下来。
我有点感动,因为刘易斯的神情里有一丝哀求。我记得他是如何讨厌他的创造者里昂亲王,可如今为了我,却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里昂笑了起来,“你爱的人?刘易斯,我今天见识到了你愚蠢的又一个高度。”他的笑容中有一丝坏坏的魅力,性感诱人,可又同时混合了残酷感,“去把马小丁给我带来。”后一句,是对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随从开特。凯撒说的。
我的心揪了起来,努力维持着平静,丰富的想象令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小丁很多种可怕的情形。
“你在紧张。”里昂突然俯下身子,两根手指压着我的颈动脉,微冷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我温热光滑的皮肤,“你掩饰得很好,可惜你控制不了你的心跳。”
他的手带着魔鬼的气息,慢慢划下我的胸口,落在我的左胸上,紧紧按住。
我颤栗,不知是被吓呆还是怎么,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抗。没有人,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这么直接的对待我。
可当我终于明白我的身体正在被侵犯时,他的恶魔之手却离开了,而他的头又俯在了我的颈窝中,嘴唇划过刘易斯咬过的伤口,因为我穿的是晚礼服,脖子上没有遮挡。
“这是刘易斯咬的吗?”他问,那眼神和态度充分的解释了“邪恶”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你放开她!”刘易斯怒叫着,试图冲上来,却让几个随从样的人拦住。
里昂不理,继续纠缠我,叹息声好像呢喃,“啊,处女的芬芳。”
“你要不要尝尝?”我双手紧紧握拳,控制自己不要哆嗦,不要立即跑出里昂的怀抱,同时主动把另一侧颈动脉凑近里昂的唇,诱惑他。
“不聪明。”他仿佛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却又忽然笑了起来,放开我。
“在没见到你师弟之前,如果我因为喝了你的血而被毒死,我的手下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他轻蔑地看着我,“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血有毒吗?”
他怎么会知道?这是我的秘密!除了我师傅和我,后来再加上误咬了我的刘易斯,应该没有其他人知悉这个秘密!难道,是刘易斯咬我时有其他人看到,然后报告了他?
我心头大惊。不过我知道与里昂这样的人打交道,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的软弱和游移,于是我强迫自己也露出笑容,而且是媚笑,“不聪明吗?我要不诱惑你吸血,你怎么可能放开我?”
他海洋般湛蓝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却没有多说什么。而这时,小丁被带了进来。
我腾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向小丁跑了几步,然而几名吸血鬼瞬间阻挡在我面前,不让我们姐弟二人离得太近。
“小丁你怎么样?”我急问。
“师姐,对不起。”他惭愧地低下头。
“这次不怪你,是师姐连累了你。”我摇摇头,拼命控制眼泪不要掉下来,深呼吸几次,然后怒视着里昂,“你们咬他!你居然放纵手下咬他!”
小丁光裸着上身,身上的咬痕不下七八处,看得我心疼得要命。等着吧,我会查出是谁咬了他,然后一一报复回来,而且是十倍奉还!
我发誓!
“他不吃东西,只好被人吃。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里昂轻描淡写地说。
我怒极反笑,“装B谁都会,可是没有意义。不过既然你的人生法则这么直接,咱们就干脆直说吧。你绑架我师弟,把我引到这里来,要的究竟是什么?”
“你很清楚不是吗?”他从容坐上那把椅子,似乎完全没有不适的感觉,甚至和椅子融为了一体,好像他天生就该坐在那里,君临天下。
“我没拿那块石头!”
“我知道。”他不慌不忙,让我觉得自己是他手里的棋子,“但是我要你把那颗宝石给我找出来!”
我一听就急了,我上哪给他找去啊,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你知道吗?我们吸血鬼并不嗜杀,尤其是密党大行其道的今天。”他忽然转移话题,“我们喜欢活动的食物,每次喜欢上一个人的味道,就吸一点点他们的血,然后放养,想吃的时候再去找这个人。人可以自动造血,多么神奇的能力,只有初生儿和野蛮人才会把人吸死。”
“你什么意思?”我冷冷的问。
“意思是,我请你帮我们血族拿回那颗宝石,洗刷本州的耻辱。”他哼了一声,“但是,我不会给你限期,找得快与慢都由着你。只是,你的师弟是以食物的身份留在这里,你晚找到一天,他就会被吸一天的血,直到……他被吸干为止。”
没想到!我完全没想到他会用这一招。
他直残酷,懂得用钝刀子割肉,以前我还以为只有中国人才这么坏。只是,他凭什么以为我会找到那颗宝石,明显他是相信我没拿过的。难道他知道了小丙的事?难道小丙真的监守自盗了,还是另有什么内幕?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找小丙的麻烦?
“师姐,别听他的!我宁愿死,也不让你有危险。什么破宝石!我听都没听过,你凭什么让我师姐给你卖命?你这种人,要的东西也一定是邪恶的。师姐不要管我,你快想办法走,不要帮这个恶魔做事!”小丁语无伦次,一会儿劝我,一会儿骂里昂。
我镇定情绪,用近乎温柔的语气对小丁说,“小丁,别吵,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能掺和。你记得要多吃饭,不然师姐救你来时,你怎么跑得动?”
“师姐……”小丁快哭了。
我转向里昂,“你不怕我一出门就泄露这个秘密巢穴吗?”
里昂笑,冰冷的蓝眼睛里透出一丝莫名的血光,“人,都是有弱点的。弱点越少的人,一旦被找到的弱点就越致命。我这样说,你明白吧?有马小丁在手,我不怕你做任何事。”
“之后呢?”我走近他,但没有踏上那张椅子所在的高台,只站在台阶下面,“我和小丁知道了月光情人的真正秘密,就算找到宝石,你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做白工?我知道你在动手之前对我进行过详细的调查,不然也不会拿小丁对付我,更不会知道我的血对你们是一种威胁。但你忘记了一点,我们中国人是很会算计的哪。”
“看,你的心意白废了,东方人果然最是背信弃义。”里昂没回答我的话,反而嘲讽地对刘易斯说,“你说她是你爱的女人,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是不是?可她不领情哪!”
我愣了。
原来啊!原来一路上刘易斯的挣扎和犹豫是为了这个,他是在考虑怎么保护我,可我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实在是个坏女人。看来,他们血族有秘密规则,可是刘易斯做这个决定很为难、很痛苦。
果然,刘易斯愤怒地说,“希望你没忘记,血族内部成员爱上的人,不能被随意处死。”
啊,原来还有这么一说。
里昂点了点头,“我不会破坏规矩,但有一点你也不要忘记。不处死她的前提是:你得把她变成血族中的一分子!”
20 小丁之死
“我死也不会变成血族中人的!”我大声道,然后还不忘记解释,“刘易斯我不是冲你,我是冲他!”我指指里昂,假装气得哆嗦,掩盖我手指虚空画符的事实。
“有时候生与死,由不得你。”里昂站在台阶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我,“现在你可以走了,找到宝石回来换你的师弟。我希望你的数学够好,算得出一个人的血量能被吸多少天。”
“打个商量行不?”我突然软化下来,逐步降低他的戒心,“你让我把小丁带走,我保证尽最大的努力帮你寻找宝石。而且,我们姐弟绝对绝对不会说出月光情人的真正面目。甚至,我们两人可以立即回到中国去,有生之年绝不再踏足这里。”
师兄怎么办?师兄怎么办?说以上那番话时,我不断追问着自己。不过眼下火烧眉毛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就算是撒谎,就算是违誓,也先想办法过了这一关。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傻瓜吗?”里昂挑起右眉,一高一低的两条眉毛,拧成邪异的性感。
“你觉得你理解错了。”我盯着他的手臂,“我不觉得信任别人是犯傻。相反,一味利用强势压人,才是真正的犯傻。”
“不行。”
“我都这样低姿态了,随便信我一下会死啊!”我怒了。
他没理我,挥挥手,仿佛已经厌倦和我说话。
眼看着他的手下要强拉小丁下去,我动手了。虽然道法的最佳效力还差一点才有出现,但我不能让小丁在我眼前消失,因为那可能意味着我救不出他了。
宝石,我没本事能拿到。就算拿到,我也没本事全身而退。那么,就是现在吧。
“六丁玉女印!”我咬破中指,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