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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三妹再不亲近,身上也流着一样的血,哪能真个让她寻死?
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让滕家感到理亏,乖乖退了亲,再拿出一些东西来补偿我们王府罢了。”
“那也不能寻死。”简莹抱着胳膊道,“虽说女人适当地示示弱于己于人都有好处。可一哭儿闹三上吊也太掉价了。
这要是传了出去。三妹妹以后还能不能高贵优雅地嫁人了?
当一段感情或者婚姻出了问题,受伤的为什么总是女人?就是因为有那么些个没种的女人,为了男人要死要活,才把你们男人惯得找不着北了。
这就叫恶性循环。男人越来越嚣张。女人越来越受伤。”
周漱真心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纠结的。未免她再说下去,自己遭了池鱼之殃,赶忙说道:“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娘子觉得怎么妥当就怎么办。
外头我来料理,说服三妹妹的事儿就交给娘子了。”
简莹嘴里哼了两声,心里觉得这样也好。
一来让周沁见识一下滕少爷的德行,彻底死了心,然后找个像黄尊那样的好男人无怨无悔地嫁了;
二来合该叫滕家出出血,拿一笔银子出来,补偿周沁的精神损失,要不然就这么退亲,岂不便宜滕少爷和他那外室了?
坐着盘算一番,喊了人进来帮她梳妆换衣裳。等收拾停当,便领着雪琴和晓笳往周沁住的甘棠楼而来。
周沁回来以后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憋屈,忍不住大哭了一场,连中午饭都没吃。
因心里没将简莹当成外人,也不费心收拾,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就出来了。
“哎呀,瞧瞧,这两只水蜜桃都熟透了。”简莹一见她就打趣道。
周沁被她逗乐了,嗔道:“二嫂,人家正难受呢,你还拿人家玩笑。”
“真是傻妞,做错事的人又不是你,你惩罚自己个儿做什么?”简莹不等她请,就自己在罗汉床上坐了下来。
待甘草和茯苓上了茶点,将下人悉数打发出去,把周漱的主意跟她说了,又建议道:“寻死就不必了,容易让人把你看轻了去。‘病’一场倒是可以的,还显得你重情重义。”
“只要能退了这门糟心的亲事,一切但凭二哥和二嫂做主。”
生在王府,见多了妻妾纷争,周沁深知让一个有孕的外室先于她进门,将会给她带来多少的麻烦。见过滕夫人一心替自己儿子打马虎眼的模样,对滕家已无半分留恋。
暗暗打定主意,若不能退亲,便是剃光头发去庵里做了尼姑,也绝不嫁过去。
如今有哥哥嫂子替自己筹谋,哪里还会有什么意见?莫说只是装病,就是让她装死她也是愿意的。
简莹点了点头,“好,你去梳洗一下,一会儿我陪你去菁莪院,跟母妃说你要见滕家少爷。”
周沁应了声“好”,刚要起身,就见甘草神色古怪地进了门,“三小姐,门房的小丫头来禀报,说齐庶妃一面哭着一面往这边来了……”
简莹止不住弯了唇角,猜到定是齐庶妃知道了滕家少爷的事,跑来“关心”女儿了。
周沁却立时皱了眉头,“拦住她,就说我不在。”
甘草答应一声,转身掀起帘子,就又退了回来,压低了声音急急地道:“三小姐,来不及了,齐庶妃已经到门口了。”
话音未落,只听院子里传来齐庶妃的哭喊声,“沁儿,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周沁顾不得旁的,赶忙拉了简莹一把,“二嫂,你快进里间躲一躲,让她瞧见你,少不得要抓着你说些有的没的。”
简莹也不爱跟齐庶妃打交道,便由甘草引着去了里间。
她前脚走,齐庶妃后脚就进来了,一把抱住周沁,扯着嗓子哭起来,“我的乖女儿,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眼瞅着都要过门了,偏偏出了这么一桩糟烂事。
我早就知道,那姓方的给你定下这门亲事没安好心,怎么样,果不其然出事儿了吧?”
周沁听她没说两句话,就急着往方氏身上攀扯,心知她定是听了别人的撺掇,又是气恼又是无奈,推开她道:“娘,你乱说什么?这亲事是父王定下的。”
齐庶妃听她替方氏说话,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忘了自己是妾室,而眼前站着的是王府娇贵的姑娘,彼此身份有别,一指头狠狠地戳在她的脑门上,“你是痴了还是傻了?
要没有那姓方的在里头搅和,你父王好端端的能给你定下一个那样的人家?”
说着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走,我带你找那姓方的说理去!”
——(未完待续。。)
第094章 你又搞什么鬼?
周沁一时没防备,叫她拖着走出好几步远。
一面用力挣开她,一面大声喊道:“甘草,茯苓!”
两个丫头闻声立刻跑出来,双双护在周沁身前。
齐庶妃急了,“你跑个什么?瞧你那没胆的德行,一点儿都不像我。”
“庶妃请慎言。”甘草瞧见周沁手腕红了一片,就有些气愤,忍不住开口道,“您虽是三小姐的生母,但身份有别,您这样斥责三小姐着实不妥当。”
齐庶妃眉眼倒立,一巴掌扇过来,“她是从我肚子里的爬出来的,我爱怎么跟她说话就怎么跟她说话,倒要你这小贱蹄子来教训我?!”
齐庶妃本就身材高挑,这半年好吃好喝地养着,体型愈发丰腴圆润,端的是人高马大。又在盛怒之下,一巴掌下去,生生将一个娇娇小小的甘草打了个跟头。
周沁惊呼一声,抢上去扶起甘草,见她白嫩的脸上留下五条清晰的指头印子,嘴角也渗出了血丝,心疼得不行。将人交给茯苓扶着,转身就对齐庶妃发作起来。
“娘,你做什么?你这么个闹法儿,我还要不要在王府里做人了?”
齐庶妃见她在亲事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依旧恭敬地称呼方氏为“母妃”,恨不能一棍子把她敲醒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你怎的这般好赖不分?”
“为了我?”周沁被她骂出火气,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诛心的话。“娘快别说这话了,你但凡有一分为了我的心,也不会把邪火发到我这里来。
你别当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因着母妃有孕,自己却迟迟怀不上,心里不舒坦,又被有心之人挑唆了几句,想借着我的事儿去找母妃的麻烦吗?”
齐庶妃被亲生女儿踩了脚痛,顿时恼羞成怒,指着她的鼻子骂开了。“你这黑了心肝的白眼狼。我真是白生了你一场……”
“你跟母妃不对付,别扯上我。”周沁不给她继续骂下去的机会,“说句良心话,母妃自打进了王府的门。不曾亏待过我一分一毫。
吃的穿的用的。都跟四妹妹一般无二。
反倒是你。先前忙着攒银子养老,在父王那里得了脸,又整天惦记着生儿子。我的亲事。你操过半点儿心吗?
现在跑来说为了我,你不脸红,我都替你脸红。
你莫再闹了,我绝不会由着你去做那忘恩负义的事!”
齐庶妃被女儿抢白得够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手指颤颤地指着周沁,“你……”
“娘。”周沁也意识到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缓和语气劝道,“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不好吗?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个道理你也不是不懂,何必闹得一家子不得安宁?
你若是还顾着脸面,就赶紧回去吧,我的事你莫管了。”
齐庶妃被周沁接二连三堵得没了词儿,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号起来,“我的命好苦啊,三岁没了娘,七岁没了爹。
在外祖家寄人篱下长到十几岁,好不容易熬到嫁了人,生下个女儿,以为后半生有了指望。哪知她胳膊肘往外拐,一门心思帮着外人欺负我这亲娘……”
这套唱词周沁早就听得耳朵起茧了,不耐烦再听,吩咐丁香和豆蔻道:“你们扶我娘回去,多劝着她一些,莫叫她胡闹,白白惹人笑话。”
说完吩咐甘草和茯苓守着门,便径直进了里间。
见简莹眼带询问地看她,便苦笑着摇了摇头。
耳听着齐庶妃被身边的婆子丫头劝走了,才叹口气道:“原以为她得了父王的青眼,我这耳根子就能清净了,谁知道还跟过去一样闹人。”
简莹也暗自摇头,心说齐庶妃这单蠢无极限、轻易就能被人指挥利用的性子,真亏她能在王府活这么久。
好在周沁没随了她,否则事事拎不清,就擎等着吃亏倒霉吧。
有些话不好宣之于口,就捡了不痛不痒的事情问道:“齐庶妃是孤儿?”
“嗯。”周沁点头道,“确是三岁没了娘,七岁没了爹,不过也没有她自己说得那般凄惨,方家对她好着呢。要不然凭她一介幼失怙恃的孤女,怎能嫁到王府这样的门户?”
简莹心知她口中的方家是齐庶妃的外祖家,即方知府的家。便不多说闲话,待周沁梳妆停当,和她一道往菁莪院赶来。
早有人将齐庶妃在甘棠楼哭闹的事报给张妈,张妈一扭头就禀了方氏。
方氏嘲讽地勾起唇角,“连个孩子都比她明白事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谁说不是呢?”张妈笑道,“齐庶妃这般不识好歹,三小姐倒是知恩念情,懂事儿得很。”
方氏说了一句“难为她了”,再没旁话。
作为嫡母,她已经尽量做到公正宽仁了。她没指望他们念她的好,只要不记恨她,她也就知足了。
佩玉端了一碗煮得软烂粘稠的粳米粥进来,“王妃,你多少用一点儿。”
方氏生过两个孩子,知道这个时候再没胃口也要吃一些,肚子里有东西才好接着吐。由姜妈扶着坐起来,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去闻那粥香,强忍着吃了几勺。
简莹和周沁进来的时候,她正抱着痰桶大吐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