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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织和苏秀莲一道磕了头。起身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简莹道:“二少夫人,萍姨娘去了孟王妃那里,您可要留神着些。”
具体要留神些什么,她说不上来。可她心里明白。这个节骨眼儿上跟姓孟的扯上关系。准没好事儿。
简莹含笑点了点头,“我知道。”
君萍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一举一动,早就有人报过来了。只不过她懒得搭理罢了。
孟氏会插手二房的事,确实叫她有些意外。然而不管孟氏为何要插这个手,她都没什么好担心的。孟氏再是长辈再有能耐,也没法按着周漱跟君萍一个床上睡觉不是?
孟氏要是能豁出老脸干这拉皮条的营生,她头一个就搬着小板凳看热闹去。
所以说,由着她们蹦跶吧,倒要看看她们能蹦出什么花样儿来。
妙织还要回来拿嫁妆的,便不似苏秀莲那样依依难舍。也知简莹是个心里有成算的,提醒了那一句,便出门而去。
苏秀莲跟简莹再三道了保重,才出得门来。
姜妈和房妈以及采蓝院的大小丫头都出来了,大家伙儿你一钱我二钱地凑了些银子,平均分成两份,送给她们当盘缠。没凑上钱的,这个给方帕子,那个送枚荷包,也都全了心意。
方氏、白侧妃、文庶妃、周沁和周汐也都各自派了丫头过来,送上程仪,说些别话。
齐庶妃素来抠门,谁也没指望她。孟氏自回来之后对人和人情往来都漠然处之,也没人指望。
唯独孟馨娘,连这么一点儿面子功夫都不肯做,叫府里的下人暗暗摇头。
苏秀莲和妙织跟众人一一别过,到院子外头跪下磕了二遍头,出得垂花门,磕了三遍头,到了府外又磕了第四遍头,这才各自上了车。一个往真定,一个跟着元芳去找灵若。
这头刚散,孟氏就派人来叫简莹,说是有事跟她商量。
简莹知道要商量什么事儿,也没想拿孟氏当婆婆敬着供着,吃了早饭,哄孩子玩了一阵子,才带着雪琴和云筝出了门。
进得佛堂,再进得起居的正堂,就见孟氏神色清冷地坐在上首,孟馨娘陪坐一旁,君萍则恭顺地立在孟氏身侧。眼睛红肿着,脸上却带着几分喜色。
瞧见简莹,眼神躲闪了几下,很快又坦然了。
简莹对她视而不见,福身给孟氏见了礼,又朝孟馨娘福了福,施了平辈之礼。
孟馨娘心下不快,把嘴微微一撇,“二弟妹当上伯夫人,排场也不一样了。”
这就是在挑礼,说她架子大了。
简莹微微一笑,“比不得大嫂这世子妃的排场大。”
真要计较起来,孟馨娘是从一品,合该给她这超品伯夫人见礼。
孟馨娘被她堵得脸色发黑,忿忿地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孟氏自顾自地捻着佛珠,也没有吩咐看座的意思。
简莹不以为意,自己捡了孟馨娘对面的座位坐下来,含笑看向孟氏,“不知王妃叫我过来,要商议什么事呢?”
孟氏故意不叫人看座,原想冷她一冷的,见她自说自话地落了座,腹内冷哼一声,心说好个厚脸皮没规矩的,这是没把她这大份儿的婆婆瞧在眼里。
正好拿了她来立威,叫王府上下人等瞧一瞧,她孟氏既回来了,就不是摆设。
把皱纹堆叠的眼皮掀了一掀,“听说你要把二少爷房里的人都赶出去?”
简莹似乎被她这直白的话惊到了,眼睛眨了半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孟氏愈发觉得被她轻慢了,脸色陡然一沉,“怎么,你觉得我的话很好笑?”
“是很好笑。”简莹眉花眼笑地道。
“哦?哪里好笑?”孟氏声音带上了冷厉的锋芒,“我这老婆子见识短,倒要向伯夫人讨教一二。”
简莹拿了帕子按了按嘴角,慢条斯理地笑道:“王妃不愧是信佛之人,居然要向我这小辈讨教,当真谦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丫头们闲来无事给我讲的一个笑话。
说是一户人家养了一只猫和一条狗,狗见家里老鼠到处乱窜,就去找猫,叫它赶紧抓老鼠。猫叫它别管闲事,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睡懒觉。
狗看不过眼,就把老鼠都咬死了。然后堆成一堆,等着主人回来夸奖它。谁知主人回来之后,先踢它一脚,骂它是偷奸耍滑的畜生,却拿了条鱼去嘉奖睡懒觉的猫。
狗感觉很委屈,就去找猫理论,猫说活该,谁让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
孟氏岂会听不出她这是借着讲笑话骂自己的?手上一用力,绳子断了,念珠哗啦啦地撒了一地。
索性将捏着的半截扔掉,一巴掌拍在小几上,“好个无礼猖狂的丫头,竟敢辱骂长辈。
来人呐,给我掌她的嘴!”
——(未完待续。)
第460章 打架,我最喜欢了!
雪琴没想到孟氏三句话不来就要动手,偏元芳去送妙织,今日不在,心下一急,便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挡在了简莹前面,“我看谁敢动二少夫人一根手指头?!”
孟氏嘴角噙着冷笑,眼底更是幽寒一片,“主子猖狂,丫头也嚣张,给我一块儿打。”
得了命令,两个身强体壮的婆子立时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
简莹纹风不动地坐着,脸上不见丝毫惊慌之色。雪琴则拔下头上的尖头簪子,后背绷得紧紧的,一副要拼命的模样儿。
孟氏和孟馨娘也好,婆子丫头也好,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简莹和雪琴身上,谁也没有发现立在后头的云筝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圆鼓鼓的皮球来。剥开外面的鹿皮,将裹在里头的东西握在手里。
待那两个婆子气势汹汹地逼到近前,闪身从侧面迎上去,用出十二分的力气,将手里的东西按在其中一个婆子的腰眼上。
那婆子正摆出架势,一手去抓雪琴举着簪子的手臂,一手抡圆了要扇她耳光。不防腰间一凉,紧接着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嘴里“啊”地惨叫一声,身子登时矮了下去。
云筝一经得手,立刻越过这一个,奔那一个去了。
另一个婆子还在等同伴料理了雪琴,好对简莹动手。袖子都撸起来了,异变突生,还不来不及反应,就着了云筝的道,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
孟氏见识过老太妃的手段。都说儿子随娘,在她看来,济安王的心肠也慈软不到哪里去。再说济安王后头又娶了两个,生了一堆的儿女,跟她早就没了夫妻之情,迫于无奈接她回府,心里只怕没有一刻不想着她死。
她防备着丈夫,这王府里的人她一个都信不过。她身边的仆从都是叫孟家精挑细选了送过来的,俱是家生子,一家子老小的性命都在孟家人手里捏着。不怕他们背叛。
这两个婆子当然也不例外。若不然哪会这般听话,她说声打,她们就毫不犹豫地扑上来?伯夫人的名头可不是光叫着好听的,谁想打就打。岂不乱了规矩礼法?
孟氏虽然找回了生诰。可这府里的下人也只把方氏看作正经的主母。把她这先过门的人看作摆设,恭敬有余,信服不足。她费尽千辛万苦回来了。可不是为了当摆设的。
她想压过方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她回归日短,根基尚浅,人脉不足,与方氏这经营了近二十年的人角力,赢面太小。
方氏本人也是有心机有城府的,表面上将府里的庶务都交给孟馨娘打理,实际上银钱府库这类真正实惠的东西,无一不牢牢地捏在自己手里,把个门户把得严丝合缝,滴水泼不进去。
孟馨娘却未察觉出自己被方氏拉去当了苦力,兴兴头头地从早忙到晚。
孟氏算是看清楚了,这个儿媳是个空心儿花木瓜,在人前装一装大方得体还是能够的,真刀真枪的时候,这种脑子糊涂心眼儿不够用的面子货是指望不上的。
周瀚跟方氏的那点子瓜葛,她已经听孟馨娘说了。试探了两回,也觉出儿子对方氏余情未了。她也不想让儿子掺和后宅的事,给人抓住把柄。
周清倒是叫那老虔婆教养得极好,是个利索能干的,奈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插手娘家的事占不住理。
想要压过方氏,她得亲自出面。
在后宅立威无非两种途径,一种以“慈和”感化为主,以“威严”震慑为辅,便是人们常常挂在嘴上的“恩威并施”。真正做到恩威并施,没有大把的时间、人脉和银子是不行的。这几样她目前都比不上方氏,于她而言是行不通的。
另一种就是纯粹地立威,以雷霆手段碾碎方氏在府中树立起来的威信,扭转风向,先将人心拉到自己这边来,等稳住了,再慢慢转向恩威并施的路子。
一上来就跟方氏正面交锋是不行的,总要先找个人开刀,打破眼下的局面。
孟馨娘是她嫡亲的儿媳,又是嫡亲的侄女,自然动不得。白侧妃、文庶妃和齐庶妃本就不管事,动了也没什么用。看来看去,只有简莹最合适。
从孟馨娘口中听说了君萍的事,她就开始磨刀了。
原想留下君萍徐徐图之,然听君萍说简莹身边那个会拳脚功夫的丫头今日恰好不在,思量着择日不如撞日,反正都是要撕破这层脸皮的,何必等以后呢?
她已经等得够久了!
在派人去“请”简莹之前,她就挑了两个体型健硕的婆子,在金柱间候命。这头一下令,人就冲出来了。
她敢打简莹的主意,自是有倚仗的。
从品阶上来讲,虽名义都是超品,可她是王妃,简莹不过是伯夫人,差着好几等呢;从辈分上来讲,她是婆婆,简莹是儿媳,婆婆教训儿媳天经地义。
周漱再护着媳妇,也不敢对她这嫡母如何。否则一个“忤逆不孝”的罪名扣下来,他这忠勇伯就甭想做了。况且她手里还抓着济安王的小辫子,甭管她有理没理,济安王都要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