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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忍。
孙女儿相信圣上和皇后娘娘也能够理解您的良苦用心,所以,祖母,请您说为孙女儿说句话吧。”
若不是早就将脸皮子练出来了,简老夫人定会为自己曾经教养过这样一个孙女儿羞红了脸。此时强撑着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心下已经烧起了熊熊怒火。
“圣上,老身可能真的老糊涂了,实在听不明白那丫头在说些什么。”
“简老夫人,你且安坐,朕自有裁断。”萧正乾抬起手来,隔空按了一按,见屏风后的人影矮了下去,又将目光转向简莹,“简氏,你可要继续假设?”
简莹微微一笑,“回圣上,不用假设了。民妇想,民妇好像明白了。”
“哦?”萧正乾正了正身子,“你明白了什么?”
“今年开春,民妇带着家中下人到街上采买,遇到一位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简莹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中年男人一见到民妇就大喊大叫,说民妇骗了他的银子。
民妇被人凭空污蔑,气愤不已,便吩咐下人将他绑了,押到附近的九华楼。九华楼的黄掌柜是民妇夫君的好友,民妇请他帮忙审一审,看看那人为何要污蔑民妇。
仔细问过之后,得知那人姓祝名行,乃是徐州的富商……”
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住,用眼角的余光扫去,见简兰果不其然地变了脸色。
于是继续往下说,“这位祝掌柜家财万贯,挥金如土,是**的常客。
大约两年半前之前,祝掌柜在徐州本地一家名为‘万春楼’的地方,结识了一位叫夏花的姑娘。这夏花姑娘自称是某大户人家落难的小姐,被人拐带卖入万春楼。
祝掌柜见她能诗会画,又感其身世可怜,对她多有关照。甚至出了大笔的银子,将她包了下来,以免她沦为卖身的惨境……”
“你说的这些,跟这三桩案子有什么关系?”何皇后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简莹朝屏风那边躬了躬身,“皇后娘娘稍安,民妇马上就说到正题了。”
何皇后蹙了蹙眉,“那你继续说吧。”
简莹应了声“是”,接续前茬说道:“有一日,祝掌柜照例去万春楼与夏花姑娘相会,发现夏花姑娘病倒了。细细一问,竟被记恨她的姑娘下了泻~药,险些丧命。
在夏花的哭求之下,祝掌柜花了三千两银子,为她赎了身,打算跟家中的发妻说明之后,纳她为妾。无奈家中发妻不肯答应,只能将她暂时安置在一处宅子里。
几日之后,那位夏花姑娘不告而别,离开之时卷走了宅子里的所有细软。祝掌柜派人找了许久未果,也只能当作破财免灾了。
据祝掌柜所说,那位夏花姑娘的容貌竟与民妇出奇相似,是以乍然瞧见民妇,以为见到了夏花,便按捺不住激愤,向民妇讨要银子。”
“然后呢?然后呢?”萧乐林听她又停住了,忍不住出声催促。
“既是一场误会,祝掌柜也诚恳地道了歉,民妇便没有深入追究,只是觉得惊奇。因为家中已经有一位并非双生却与民妇长得很像的姐姐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位与民妇长相相似之人,让人不得不感叹这世界太小。
那位夏花姑娘毕竟不是厚道之人,民妇感叹过后,也就将这个人抛在了脑后。”
简莹说着看了“简兰”一眼,“直至今日,这位姑娘出现,又提到了‘贺红莲’的名字,民妇突发奇想,贺红莲会不会就是那位夏花姑娘呢?”
“红莲?夏花?”方知府将这两个名字念了一遍,一拍手,“对啊,红莲可不就是夏花吗?”
萧正乾捋了捋须子,“单凭这两个名字,就断定贺红莲是夏花,未免太过牵强了些。”
简莹笑了一笑,“那位祝掌柜与黄掌柜不打不相识,那之后就成了生意伙伴。说来也巧,祝掌柜前几日来了济南府,就住在九华楼里。
圣上,何不将祝掌柜传召了来,叫他辨认一下,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夏花姑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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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验明正身
简莹举出了人证,萧正乾自是没有不传召的道理,当下便吩咐裕福传令提人。
正好佩玉前来禀报,说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方氏请示过萧正乾和何皇后,便叫将准备好的东西端进来。大家趁这空当将饭吃了,也免得空等无趣。
考虑到南北方人的饮食习惯不同,方氏特别嘱咐佩玉分别准备了面食和米食:小笼蒸包,咸甜两味脆皮金饼,什锦烧麦,荷叶包饭,配上各色佐餐的小菜,外加几道鲜汤。
用这些东西来招待帝后虽然寒酸了一些,但胜在方便贴心。
萧乐林还是第一次在这样非正式的场合用膳,感觉很是新奇,各样吃食都点来尝了一遍。
何皇后为人刻薄了一些,在吃食上却不挑剔。
萧正乾还是亲王的时候,两人时常化妆成平民夫妻在外面的小店里吃饭,也曾在为先帝守灵的时候彼此掩护,偷吃点心,在这临时开设的公堂上吃饭,对她来说是小意思。
她吃饭时表现得如此随和,倒让方氏等人甚感意外。
萧正乾就更不用说了,在朝堂或者御书房跟文武百官同吃同住实属家常便饭,对他来说,与其坐在按品定级摆好的席位上一本正经地吃饭,何时使箸何时举杯都要按部就班,远不如不分你我随便一吃来得有趣。
此时跟方知府和王御史边吃边点评,很是享受的样子。
王御史习以为常。吃得还算坦然。方知府处处陪着小心,即便饿得前胸贴后背,也不敢大快朵颐。
方氏、简老夫人和燕氏时时关注着何皇后和萧乐林,自然也不如平日里在自家用饭来得自在。
简莹的信条是“亏谁都不能亏自己”,是除萧正乾以外,吃得最香甜的一个。
未免两个水火不容的简兰影响彼此的胃口,裕德很善解人意地将“简兰”请到隔间去了。饶是如此,简兰依旧食不甘味,时不时偷眼打量简莹一下,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康怀瞅着里头开始收拾碗筷了。才进门禀报。“圣上,人已经带到了。”
萧正乾点一点头,宣布将人带上堂来,继续审案。
因为简莹用了“中年男人”四个字来描述祝行。众人便不约而同地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又矮又胖、大腹便便、浓眉小眼、纵~欲颓靡、浑身透着奸诈和算计的猥琐商贾形象。
当他出现在堂上的时候。众人才意识到脑补是多么地不靠谱。
这祝行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身形颀长,五官端正,双目有神。下巴上蓄着一把两寸来长的胡子。大概是常年在外跑生意的关系,皮肤微黑。
虽称不上清秀儒雅,可也阳刚健美,与“矮胖挫”等等沾不上边儿。
例行问过名姓,受了他的叩拜,萧正乾便直奔主题,“祝行,你可认识一位名叫贺红莲的女子?”
“贺红莲……”祝行认真想了一下,便答道,“回圣上,草民不记得自己认识的女子当中有叫贺红莲这个名字的。”
“那么夏花呢?”萧正乾又问。
祝行眉眼大动,面露惊讶之色,好似不理解堂堂一国之君为何会问起一名青楼女子。愣了一瞬之后,才答道:“回圣上,草民认识。”
“你与夏花在何时何地怎样结识,结识以后都发生过何事,细细说来。”
“是。”祝行答应一声,略作回想,便慢慢说道,“大约两年半前,草民在徐州万春楼结识了夏花姑娘……”
大体情况与简莹所说并无二致,只是多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比如万春楼老~鸨和因为嫉恨毒害夏花那位姑娘的名字,将夏花赎出来之后安置在徐州城哪一条街巷上的宅子,夏花逃跑之时卷走了多少财物……
萧正乾从他的言辞之中听不出任何破绽,便又问道:“若是再见到夏花,你可能将她准确无误地指认出来?”
“草民虽与夏花相处过数月,但对她并不十分了解,否则也不会为她所骗。草民不敢保证准确无误,不过草民可以尽力一试。”祝行终于还是露出了商贾特有的那股子精明劲儿,将话说得圆融得体。
萧正乾“嗯”了一声,看向裕德。
裕德会意,走过去将简莹三人请了出来。
祝行一抬眼,瞧见三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惊得瞪圆了眼睛。
他毕竟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敛去了惊色,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移动,细细看了几回,方迟疑地开了口,“圣上,草民不知这里面是否有夏花,不过在草民看来,中间那一位最像夏花。”
萧正乾若有所思地看了中间那位一眼,示意裕德将三人领会屏风后面,又对祝行说道:“朕会让她们每人说一句话,你要仔细辨认。”
待祝行应了“是”,便吩咐裕德将事先准备好的两句诗词拿给屏风后面的三人,让她们逐一念来。
祝行侧耳细听,将三个声音比较了一下呃,便答道:“圣上,在草民听来,第一位姑娘的声音最像夏花。”
“方才被祝行点到的都是谁?站出来吧。”萧正乾沉声吩咐道。
屏风后面人影晃动,随着一阵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走出一个面色惨白的女子来。两手扣在身前,因握得太过用力,指节泛白,手背上的筋络清晰可见。
站在那里,裙摆簌簌地抖动着,惊惶之态一目了然。
“两次所指的人都是她吗?”萧正乾跟裕德确认。
裕德只答了一个“是”字,再不多话。
“祝行。”萧正乾将目光投向堂下跪着的人,“你再仔细辨认一下,她可是夏花?”
祝行微微探身,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女子的眉眼,“圣上,草民不敢说这位姑娘一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