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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醋意大发,以断他前程相要挟。豆腐西施不愿让竹马为难,劝他打消念头,一心一意地对待妻子。
再后来书生官场失意,妻子翻脸无情,与他和离之后,另寻高门改嫁,给他留下一双蹒跚学步的儿女。书生的父亲病故,母亲瘫痪在床。日子过得无比艰难。
这个时候豆腐西施挺身而出,毅然决然地嫁给了他,替他抚养两个孩子,照顾生病的母亲,靠自己那双做豆腐的巧手,养活了书生一家人。
书生得到她这强有力的后援,满血复活,从此官运亨通,一口气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风水轮流转,翻脸改嫁的前妻又落了难。要饭要到宰相府门前。豆腐西施又一次挺身而出。劝说丈夫尽弃前嫌,以平妻之礼迎娶前妻。书生坚决不干,然后纳了前妻为妾。
皇上听说这件事大为感动,称赞豆腐西施是当世贤妻良母之楷模。赏了她一面锦旗。封她为“一品豆腐夫人”。
结局嘛。自然是妻妾和睦,皆大欢喜,所有人都得到了幸福。
简莹觉得这篇小说应该改名叫《圣母传奇》或者《一品逗比夫人》。
看完觉得甚是无趣。随手扔到一旁,拿手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自言自语道:“闺女啊,你长大了可千万不能学那豆腐西施,傻了吧唧地跑去跟男人共患难。
男人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跟他‘共患难’容易,‘同富贵’纯属扯淡。
‘共患难’的活儿谁爱干谁干,咱直接从狼堆里找一个财貌双全的‘共富贵’得了。”
周漱一进门就听她在那里念念有词,纳闷地问道:“你跟谁说话呢?”
简莹歪头看了他一眼,“跟咱闺女。”
周漱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忍不住笑了,“你怎知是个闺女?说不定是儿子呢。”
“是儿子我也当闺女养。”简莹随口回了一句,便又问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是不是查出四弟得的是什么病了?”
周漱听到她前面那一句,正准备抗议,被她一打岔就忘了词儿。在她旁边坐下来,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具体的病症和病因还没有查出来,不过基本上能够确定是父族遗传病了。”
简莹脸色微变,“血气催引的法子见效了?”
周漱看了她一眼,“正因为没有,我才这样说。”
简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周润的亲生父母是周瀚和方氏,“药引子”用的却是方氏和济安王的血。济安王也是直系血亲,血气催引之法见效,反倒不好判断这病到底是来自父族还是母族。
没有效果,却足以证明这病不是源自母族,排除后天诱发的可能性,就只能是父族遗传病了。
想到这里,她心头止不住一沉,“你们家有人得过这种病吗?”
“怪在就怪在这里。”周漱拧起眉头,“父王,大哥,我,三弟,包括谈哥儿,我们所有人的骨骼都没有问题。我特地去查阅了族志,祖父和老太妃的病史上面也没有关于骨骼异常的记载。”
简莹记得生物上学过,某些遗传病可能相隔数代才会在某种诱因下发病。也有可能是隐性遗传病,发生基因突变,突然转为显性。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周漱列举的这些人目前全部处于潜伏期中。只不过周润比较倒霉,发病最早而已。
不管是哪一种,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得病的风险。
“高太医怎么说?”她沉声地问道。
周漱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不过我感觉高太医跟我是一样的想法,他已经告诉王妃停止使用药引子了。”
简莹吃了一惊,“你跟他说了?”
“那倒没有。”周漱想起他说要去翻阅族志的时候,高太医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总觉得高太医好像了解一些内幕。至于高太医是通过什么渠道了解的,具体了解多少,他就不得而知了。
简莹听周漱话里话外的意思,周润这次发病好像并不是因为遗传症,便转了话风问道:“这么说,小四这次发病还是因为胎毒了?
可是早上高太医去给他看诊的时候,不是说已经大有好转了吗?不到一天的工夫,这病情怎么就反复了?”
——(未完待续。。)
第256章 登州定国公府
周漱也不知道周润的病情为什么会反复。
高太医细细检查了周润穿的衣裳,用的襁褓,周围人使用的脂粉香囊,也问过奶娘这一段日子的饮食情况,可都没有发现问题。
头回发病只是面色发青,四肢抽搐,这一回脸上和身上起了大片大片的红斑,还有零星疹痘,身体时冷时热,症状极其骇人。
简莹眯了眯眼,“你确定血气催引之法只适用家族遗传病?”
周漱明白她什么意思,他也问过高太医,会不会是因为用方氏和济安王的血气之中带有加重胎毒的东西。
高太医说血液离体之后很快就会失去活性,便不再况且每日一两滴,不足以加重病情。而且他所调配的药方之中,便有抑制血液毒素的药材。若于周润病情不利,他又怎敢贸然使用血气催引之法?
不过人的情绪多多少少能够影响血气,父母子女之间的血缘十分奇妙,婴儿又有着常人所不具备且无法理解的敏锐知觉,被身边人的情绪感染,情思郁结,从而加重病情也是不无可能的。
简莹心说可不是嘛,这段日子方氏肯定会因为药引一事转转反侧,忐忑不安,能不抑郁吗?孩子整天跟一个抑郁的人在一起,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
在这个心理学还没有形成系统理论的年代,能够第一时间想到这上头去,高太医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大夫。
周漱跟他学医,将来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稍稍望夫成龙了一下。便将话题转回遗传病上来,“这圆骨病到底有多严重?医书上真的没有记载吗?”
“圆骨病?”周漱微微一怔,随即莞尔,“娘子这病名取得倒是贴切。”
称赞了她一句,又肃起脸色道,“这些日子我和高太医翻遍了所有的医书,都没有找到相关病症。高太医写了十多封信,向自己昔日的同僚咨询,不过至今还没有回音。
金石派人回京,说是要去太医院将那里的藏书翻个遍。我也让我的人广撒网多留心。帮我搜罗一些流落坊间的医书孤本。
然而这些法子都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解决问题的。虽然高太医没说这病到底有多严重,可关节类病症往往会导致行动不利,肢体残疾,不得不重视啊。”
简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要是能在咱们的孩子出生之前。找出治疗预防的法子就好了。”
周漱将自己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目光锁定她眼眸,“娘子。我会找到的。”
听了这形同保证的话,简莹才意识到自己说这话会给他带来压力,忙展颜笑开了,“还不知道有没有的事儿,咱们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不是说孩子很敏感吗?小心把抑郁传给孩子。”
周漱闻言也赶忙压下心头的忧虑,扬唇笑道:“娘子说得是,我们凡事都要往好处想。”
该做的准备也要及早准备。
简莹将他眸底的那一抹凝重看在眼里,有意转移话题道:“萧大世子又回泰山了?”
“嗯,祭殿祭坛的修建已经到了收尾阶段,需得盯紧一点儿,万一皇上祭天过程中出现什么问题,那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过完中秋他就该回京复命了,我的耳根子也能清净一些了。”
周漱说笑了几句,语气一顿,又道:“回京之后,他会去一趟刑部和大理寺,看看能不能设法找出老太妃娘家通敌叛国一案的卷宗。”
经过多方查询,他已经能够确定老太妃的娘家乃登州定国公府。
最后一任定国公姓刘名睿,掌管着一支水军,因抗击倭寇屡立战功,深受先帝重用。后来被人举报与倭寇暗通,获罪抄家,株连甚广。
前些日子他和萧铮出门,就是去了登州。借着萧铮雍亲王世子的身份,随便编了个由头,在登州府衙查阅了五十年前的卷宗,却是一无所获。
据府衙志记上也只是潦草地提了一句,说是案发三日之后,就有人奉旨将卷宗悉数封存,连同物证人证一道秘密押送入京,府衙连一张纸片都没有留下。
这样叛国大案,地方上难以裁决,定然要交给三司会审,最终由圣上定夺,移交案卷是必走的程序。要想了解内情,只能去刑部或者大理寺查找了。
他调查刘家旧案,不仅仅是想弄明白济安王母子所要谋划的事情,还想查明这圆骨病的源头。
老王爷早在济安王获封之前就过世了,族志上对他的生平以及病史记载几乎都是根据老太妃口述记录下来的。老太妃并不懂医,叙述的病症难免有一些偏差。
也就是说,老王爷的病史没有参考价值。老王爷之前的周家祖先们已无据可考,父族这条线算是断了。
老太妃出身名门望族,若家族之中有人得过类似的病症,定然有所记载,并且不遗余力地治疗过,那么就会留下关于此种病症的详细描述甚至是治疗的药方。
若能找到刘家的族志,或者一两个可能了解内情之人,他和高太医有迹可循,就不必两眼一抹黑,胡乱摸索了。
简莹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养胎,别的事情她不耐烦操心,就是想操心,周漱也不会给她操心的机会,便不去追问其中的细节。感觉有了困意,洗漱一番,自去床上休息。
方氏却没有她这般心宽,看着儿子因为红斑和疹豆变得触目惊心的小脸,心中酸涩难当,“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听你的,从一开始就用他的血……”
“王妃,四少爷这回发病未必是药引的事儿,您莫要自责了。”张妈干巴巴地劝道。
“这大概就是报应吧?”方氏眼圈泛红,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