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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二次绕过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那婆子愣了一愣,赶紧小跑着追上去。
茗眉死死地咬着红艳艳的嘴唇,两眼含泪望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绝望,羞愤,恼恨,一齐涌上心头,忽地将手中的篮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嘶声喊道:“我会出卖你,把你的秘密全部说出去。”
周漱脚步连顿都没有顿一下,唇边泛起一抹冷笑。
他若怕被出卖,还能容她在王府里上蹿下跳这么久?想出卖他,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吧。
不知天高地厚!
简莹已经睡醒一觉了,听到周漱上床,便挤过来窝在他怀里。在他身上用力地嗅了几下,便蹙眉道:“你身上怎么有股子狐狸精的味道?”
周漱一怔,随即笑道:“娘子莫要胡说,哪儿来的狐狸精?”
“没有吗?”简莹又吸了一下鼻子,“那我刚才怎么在你身上隐隐约约地闻到一股子脂粉味儿?难道是错觉?”
周漱讶然地挑了挑眉头,他根本没让茗眉沾神儿,怎会有脂粉味儿?莫非她派人盯着他,发现他跟茗眉有过接触,故意说这话来试探他?
略一思忖,便打算坦白交代,免得她误会。
正要开口,简莹却自顾自地转移了话题,“跟你大哥谈得咋样?”
周漱面色微沉,“大哥说母妃是被那个叫小环的丫头下毒害死的。”
“是吗?”简莹丝毫不感觉意外的样子,“你大哥还说什么了?”
周漱想让她帮着分析分析,便将周漱所说事无巨细地重复了一遍。
简莹显然对周瀚和方氏错失姻缘那一段更感兴趣,哧哧地笑道:“湿身救美啊,没看出来你爹还是个高手呢。跟你爹一比,你大哥实在太嫩了。”
周漱不想提那三人的感情纠葛,便将自己对小环没有印象的疑问说了出来。
简莹想了片刻,“会不会改了名字?”
大户人家的丫头从一个院子到另一个院子流动上岗的现象十分普遍,每到一个新地方,主子们往往会给她们改个名字,以彰显自己的主权。
丫头们也都很识趣,一旦有了新主子,便主动请求改名,聊表忠心。
秦氏也许不是那种掌控欲特强的主子,可也挡不住小环溜须拍马。
“这不……”周漱话说到一半,猛地想了起来,“是了,的确是改了名字的,她改名叫竹纸了。”
他那个时候年纪小,人名记得住,模样未必记得仔细。小环跟竹纸既是姐妹,长相必然相似。
竹纸挨了板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对竹纸的死却没有印象。想来秦氏怕他小孩子家知道自己住的院子里死了人,会害怕做梦魇住什么的,便嘱咐下人瞒住了。
仔细想想,他后来的确是见过“竹纸”几回的,一个挨了板子的人,哪能那么快就起来做事?
可见那个时候的竹纸已经是换了人的。
等到秦氏“病故”,济安王将院子里的下人悉数发卖了,连带第二个竹纸悬梁自尽的事也一并遮掩了。所以在济安王说出那段陈年旧事之前,他一直以为竹纸跟其他人一道被发卖了,还将她列在了找寻的名单上。
“竹纸和小环姐妹两个不是王府的家生子吗?她们的家人哪里去了?”简莹问道。
“不知道,我派人找了许多年也没有找到。”周漱眸色沉了沉,“想必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简莹心里想着找个机会再跟文庶妃打听一下,困意上来,便拍了拍周漱,“不早了,睡吧。”
周漱觉得她这阵子格外嗜睡,心神一动,赶忙抓过她的手来,将手指按在腕脉上细细诊断。脉象平稳,没有那种流利圆滑如按滚珠的感觉,不免有些失望。
简莹只当他又在上实践课,也没在意,阖上眼睛,悠然入梦。
这边两人相拥而眠,岁月静好。飞蓬院那边却是血雨腥风,波涛汹涌……
——(未完待续。。)
第193章 还你一份福气如何?
睡到半夜,周瀚头晕脑胀地醒了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似曾相识的床上,臂弯里还揽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
烛光昏昏,他用力地眨了眨眼,才认出这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下意识地抽回手臂,翻身坐起。
孟馨娘被他惊醒,紧跟着坐了起来,“世子爷,您没事吧?”
周瀚手扶仿似千斤重的脑袋,等那眩晕感散去,扭头看了她一眼,“我怎会睡在这里?”
“这里是世子爷的住处,您睡在这里不正对吗?”孟馨娘有些娇嗔地说着,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慢慢地挨过来,声音愈发温柔,“您睡下之前喝了许多酒呢,这会儿胃里怕是十分难受吧?”
周瀚别扭地侧了侧身,摆脱她依偎,便要下床。
孟馨娘有些急了,抱住他的胳膊不放,“世子爷,这半夜三更的,门都落锁了,您要往哪儿去?”
“去书房。”周瀚拂掉她的手,依旧要下床去。
想着自己跟丫头一样伺候他洗手洗脚,擦脸换衣,他醒来却连个好脸儿都没有,只急着离开,孟馨娘面上止不住现出了怒意。
正待发作,猛然记起祝显家的劝她要学会在男人跟前示弱,于是将那怒火强行按下,稍稍酝酿,便落下泪来,“我知道世子爷疑我怨我不待见我,我也的确有许多做得不对的地方。
可您怎不想想,我为什么要那样做?还不是因为我在乎您。想挽回您的心吗?
纵然我用的方法的不对,您尽可以打我骂我,再不然就休了我,何必这样躲着我,冷着我,让我不上不下,生不如死?”
眼瞧着周瀚披衣的动作慢了下来,便哽咽一声,再接再厉地哭道:“谁一生下来就是坏人,还不是被这样或那样的情由给逼出来的?您当我就没有后悔过。反省过吗?
我知道自己有过错。难道世子爷您就没有过错吗?一有什么事,您就只会冲我发脾气,然后摔脸就走,从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更不给我改正的机会。
您越是这样。我就越急躁。就越容易做错事。越做错事,您就越不待见我……
我们是夫妻啊,是两个孩子的父母。便是为了孩子,我们也不能这样疏远一辈子吧?
王妃信不过我,宁愿把府里的事情交给二弟妹,都不肯放权给我,您又跟我生分着,我如今在王府里的地位,还不如齐庶妃那样一个妾。
我这个做娘的被人瞧不起,谈哥儿和真姐儿就能叫人高看一眼了?”
周瀚穿好了外衣,却站着没动,嘴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你既然知道当娘的行为不正,会祸及儿女,还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孟馨娘倏地握紧了拳头,柳眉一竖,就要反驳回去。转念一想,他肯开口搭话,就说明他听进去了,忙又作势哭了两声,“过去我是猪油蒙心,没能想通这个理儿,如今我想通了。
我是真的想跟世子爷、谈哥儿和真姐儿一家四口好好过日子,可是您得给我改错修正的机会啊。
就拿今儿晚上来说,我听说您来了,心里不知道有多欢喜。凡事不让丫头插手,亲自服侍着您睡下。又唯恐您宿醉胃肠不适,叫人在小厨房留了火煨着汤,眼巴巴地盼着您醒了喝一碗。
您倒好,睁开眼睛就要走。也不替我想一想,有多少人瞧见您被扶着进来了,又有多少人知道我忙前忙后殷勤伺候着,您半夜出去了,我这张脸还要不要?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您做了十多年的夫妻,便是没有恩,总有一丝情分在吧?
您怎能这样狠心,把我往绝路上逼呢?”
周瀚到底不是心肠狠硬的人,见她一改往日咄咄逼人的态势,哭着服软认错,心下先自软了两分。再想一想那一双粉雕玉琢的儿女,又软了三分。
恍惚记起成婚之初,也曾经跟这个女人甜蜜过几日的,那向外走的脚步便迈不动了。
踌躇片刻,掀开纱帐走了进来,在床边坐下,“但愿你如方才所说,当真知错了。”
孟馨娘见他回转,心中大喜,忙不迭地点头,“我当真知错了。”
瞧着周瀚脸色温和下来,忙下了床,替他脱去靴子,解掉外衣,“更深夜凉,世子爷还是赶紧上床躺着吧。”
周瀚依着她的意思上了床,见她泪痕未干,陪着小意的样子,有些不忍,“你也赶快上来吧,莫要着凉了。”
“哎。”孟馨娘受宠若惊地答应一声。
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心下盘算着合该趁热打铁,一举收服了他才是,便不急着上床,“世子爷您先别忙睡,我叫人盛一碗汤来,您喝了胃肠舒坦一些,也能睡得踏实一些。”
周瀚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加之腹内火烧火燎,着实难受,便说了句“也好”。
孟馨娘忙扬声喊人。
今晚值夜的是紫蔷和茗眉两个,闻声双双答应着进门而来。
孟馨娘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扫了扫,便先指使茗眉道:“你去准备漱口水。”
待茗眉答应着退下,才又吩咐紫蔷,“你去小厨房,把我先前给世子爷准备的汤盛一碗过来。”
一面说一面使了个眼色。
紫蔷会意,应声退了出门来,提着裙角急匆匆地奔向小厨房。
茗眉觉出孟馨娘有意支开她,心下纳闷。悄悄跟到小厨房去,见紫蔷打发走看火的婆子,不去舀那备好的解酒汤,反倒从另一个漆黑的瓦罐里舀了一碗跟浓茶一样的汤水出来。
断定那汤水有蹊跷,故意磨蹭了一阵子。才将漱口的清水端了进去。
一只脚刚刚迈进门里,就听里头传来周瀚疑惑的声音,“这是什么汤?怎的我喝完浑身发热,像是要着火一样?”
她心神一凛,赶忙退了出来,躲在门后,细听里头的动静。
“自是对您身体好的汤。”孟馨娘的声音染着笑意,亦带出几许与她平日的形象不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