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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城关上的战斗非常激烈，日军缺少攻城器械，仓促之间，只能是在附近的民居拆卸门框之类的做梯子。
这样的攻城器具基本上是不牢靠的，日军的坦克倒是冲到了城下，但城上浇下来的热油，火一点，就成了一片火海。
日军无计可施，只能够维持为城门楼上的火力压制。
石黑大佐倒是很想炸开一个豁口，然后直接爬上去的，可他试过几次，城墙的青砖十分坚固，中间还夯了土，普通炮弹也就是给他挠挠痒痒，起不了多大的左右。
当然，如果石黑舍得消耗炮弹的话，往一个点舍得投入的话，未必没有可能做到，毕竟小县城财力有限，即便是造城，也不能做到像大城那样的质量。
只可惜，石黑贞藏没有这么大的魄力。
久攻不下，虽然兵力损失不大，可这样耗下去，完不成师团长交代的任务，他一样是要受到责罚的。
攻击了三个小时，巨野城丝毫不动，城墙上的兵力似乎也不减少，就这么僵持着了。
滴滴……
虽然已经是半夜一点了，可荣誉一师地下指挥部内还是灯火通明，还在工作着。日军酒井指挥消停下来了，都在养精蓄锐，等待明天一早的战斗。
“师座，巫处急电。”
“嗯，总算是来了。”
冷锋看到电文内容，松了一口气：“情报是从哪个渠道过来的？”
“军统在石家庄有个情报小组，一直没有启用，这一次为了咱们，戴雨农亲自下令启用这个小组，获得了日军油料专列的情报。”杨志毅解释道。
“那边有没有消息？”
“目前还没有，不过……”
“吞吞吐吐的，说。”冷锋冷眼一横道。
“那边在北边的城市力量可能还不如军统，所以可能不会有我们想要的情报……”
“这你就错了，那边的军队也许不如gj，但若论地下情报力量，可能还在军统之上，等那边的消息到了再说，光有军统那边的消息，还不能断定情报的真假。”冷锋道。
“师座不相信军统？”
“不是不相信，是谨慎一点儿好，我们的对手是土肥原贤二这样的搞情报的老手，我们能想到的，他就不能想到？”
“他未必会想到我们会……”
“永远不要低估自己的敌人，否则你会死的很惨。”冷锋郑重的道，“要知道我们的一个决定，就是数百乃至上万人的生死，不得不谨慎，再等等。”
“是，属下记住了！”
“杨瑞那边怎么样了？”
“刚才电报上说，日军的进攻被打下去了，但伤亡不大。”龙应钦回答道。
“这种无意义的进攻持续多长时间了？”冷锋微微一皱眉，问道。
“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了。”
“奇怪，日军的指挥官难道是个死脑筋，这样攻城，就是打到明天早上也未必有什么效果，难道他这是疲劳战术？”冷锋喃喃自语，“土肥原的时间不多了，他怎么还有如此耐心？”
“国光，应该再一次提醒一下杨瑞，小心日军迂回偷袭。”谢季元道，“他们可是最擅长干这个的。”
“嗯，是有这个必要。”冷锋点了点头，“他们抓到的那个日本女间谍审讯没有？”
“还在审讯中，目前没有还没有消息。”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三章：遭遇战
杨瑞这样都能抓到一个rb女间谍，这倒是奇闻一件，不过，估计这个rb女间谍也是没有别的办法，才想出这样的一个奇招的。
不过，这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杨瑞及时发现了不对劲，否则让她跟日军接上头，那说不定会泄露什么机密的情报。
至少，杨瑞他们到达巨野布防的消息肯定会泄露，还有兵力和部署等关键的信息。
这可真是险之又险。
“师座，杨瑞来电，已经确定日军的部队番号以及指挥官的身份。”
“我就说嘛，这杨瑞也是老行伍了，怎么连抓个舌。头，弄清楚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吧？”冷锋呵呵一笑。
“日军的舌。头不好抓，抓也也未必能审出来，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死硬分子。”
“这倒也是，杨瑞怎么说？”
“那个俘虏兵知道的还不少，突袭巨野的是日军第14师团的步兵第2联队，不过只来了两个大队，另外配属了强大的火力，轻重坦克十二辆，还有十几门重型火炮，汽车等，指挥官是第2联队的联队长石黑贞藏大佐。”
“兵力？”
“兵力有四千人左右。”
“四千人，这么说来，土肥原贤二在曹州的部队就剩下不到两万人？”冷锋有些惊讶，虽然第14师团的兵力现在还未能精准的掌握。
但从这一个星期的战损推算，土肥原现在手头的兵力也就三万多人，这其中有不少是技术兵种和从属的辅助部队。
真正上战场的战斗部队，还是那些精锐的步兵联队。
酒井支队，坂西部队和现在的石黑部队，这三支部队加起来就该有一万三千人左右，照此估算，土肥原手头的兵力不超过两万人，他还有伤兵，能够投入战斗的兵力也就一万二到一万五之间。
也可能更少，冷锋也只能做一个粗略的估算，而且把兵力计算往多了算的。
“把这个情报给老团长发过去，让他在想办法摸一摸土肥原师团的情况。”冷锋命令道。
“是！”
谢程睿率领的新37两个团跟日军苦战四日，损失很大，出征的时候两个团加上侦察营等部队差不多有四千五百人。
现在能够战斗的只剩下不到两千五百人，战死一千五，负伤近千人，可以说是新37旅成立以来，伤亡最大的一次。
已经是伤筋动骨，动了元气了。
好在新36旅一团从x县赶到，谢程睿手上一下子多了两千生力军，战斗力瞬间恢复了。
孙荫亭手下的20师和81师都伤亡惨重，要不是为了留住番号，孙荫亭都想把81师的人马并入20师。
太惨烈了，两个师加起来原本也就一万多人，战时又临时把一些地方保安团给征入进来，总攻也就一万五六的样子。
打了四天，伤亡七千人，几乎是折损一半人马。
28师董钊部不到八千人，战斗力比22师还要强一些，战损超过三千，李必蕃的第23师，折损更严重，全师只剩下两千人。
四个师加新37旅两个团以及附属部队，在曹州跟日军鏖战四天，就损失了一万六千人，战死三分之二。
而日军四天来的损失不过两千余人。
这就是差距，要没有新37旅顶在前头，估计曹州要不了两天就会被土肥原拿下，日军的损失还会更小。
至于gj，那就不好说了。
总的来说，现在中日双方在曹州的兵力是大致相当的，而gj是完全处于劣势，防御阵线是非常脆弱的。
如果土肥原师团真的想南下或者西进，凭这些兵力根本挡不住。
“师座，您去休息一会儿吧，这儿我盯着就是了。”
“不必，今晚十分关键，过去了，我必须在这里守着，你们若是累了，可以先下去休息。”冷锋轻轻的摆了摆手道。
冷锋不休息，他们谁敢休息？
“国光，你去眯一会儿，这里我帮你看着。”谢季元走过来关心的道。
“好吧，老谢，你就帮我盯着，我去隔壁眯瞪一会儿，有什么事，马上叫醒我。”冷锋也看出来了，点了点头，同意去隔壁休息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冷锋听到了敲门声，他瞬间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什么事儿？”
“师座，汉口，是七哥密电。”敲门的人是薛平，他气息微微有些急。促，声音也压的很低，很显然这份电文的重要性。
冷锋闻言，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薛平口中的“七哥”代表的是什么人。
这个时候，“七哥”直接用他们的电台，给自己发密电，很显然，他已经没有时间通过更隐秘的渠道给自己传递情报。
虽然这可能会被人监听，甚至是截获电文，但想要破译却不容易。
冷锋凑到灯下迅速的浏览了电文内容，这份密电来的太及时了，让他得以确认某些方面的情报。
“要不要回电？”
“不要，这样太危险了，只要我们不回电，就不会被抓住，以后，凡是‘七哥’的密电都照此处理。”冷锋郑重的道。
“你给巫小云回个电报，让她转达一下我对‘七哥’这一次的援手的感谢，牺牲的情报人员按照每人两百大洋送上抚恤金。”冷锋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
冷锋回到隔壁的作战指挥室。
“军统的情报是个陷进，土肥原这个老鬼子还真是处处设防，差一点儿我就上了他的当了。”冷锋把情况对对谢季元说道。
“好在国光你多了一个心眼儿，没有马上让梁栋他们行动，否则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谢季元也心惊肉跳道。
“军统方面的情报来的太顺利了，我估计这个情报小组不是早就被rb人发现了，就是投靠了rb人。”冷锋道。
“要不要通知军统方面？”
“不着急，等我们把土肥原的希望断掉再说。”冷锋眼睛里闪过浓烈的杀机。
要不是自己谨慎，对军统始终保持谨慎怀疑的态度，另外还有渠道印证军统获得的情报，这一次还真是要被土肥原给算计一次呢。
土肥原贤二也许并不是完全针对他来，但他这一招玩的不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差一点儿就让他蒙混过关了。
如果让土肥原贤二得到油料补充，他的机械化兵团在鲁西、豫东横冲直撞起来，那可真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那局势说不定就会让他给扭转过来，荣誉一师也会有巨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