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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一片叫好声,宋文泽作为诗会的组织者,极负盛名,他的诗文自然品质极佳,故而让人期待。
“秋容浅淡映重门,七节攒成雪满盆。
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
晓风不散愁千点,宿雨还添泪一痕。
独倚画栏如有意,清砧怨笛送黄昏。”
话音方落,下方一片惊叹之声,这诗文风流别致,意境优雅,一番读来如香茗般清香四溢,让人回味无穷。
“还有点本事。”苏彦虽然不喜宋文泽的性格,但这诗文他的确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这份才学确实少有人可以比肩。
宋文泽见下面一片赞叹之声,心里也是欣喜,目光落乔珺瑶,闪过丝得意之色。
“呵呵,各位过誉了,些许小道,哪登得上大雅之堂?”宋文泽拱手谦道,而后翻开另外一张纸张,“好了,诸位且安静下来,下面让我们来鉴赏我们的天之骄女——乔珺瑶小姐的诗文。”
一听是乔珺瑶的诗文,下面人纷纷来了精神,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唯恐漏过了一个字。
苏彦本来也是意,但听见是乔珺瑶的,也来了精神,仔细听了起来。
“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
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
淡极始知花艳,愁多焉得玉无痕?
欲偿白帝凭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片刻寂静之后,掌声响起,诗意婉约,如雨露般清,仿佛能洗净人心底的杂欲,让人赞叹。
乔珺瑶看着旁人投来的赞誉目光,心头欣喜,一一笑着回应,然后像小公鸡般昂着头得意地看向苏彦。
苏彦笑了笑,朝她竖了竖大拇指。
“含蓄玄远,恬淡自然,乔小姐果真才华横溢。”宋文泽微笑赞道,看向乔珺瑶的目光有些炙热,让苏彦一阵阵的不舒服。“好,下面我们来鉴赏我们的建安第一才女——凌天儿的诗文。”
这话一出,下方顿时一片起哄声,叫好不已,势头甚至超过了前面的乔珺瑶。
苏彦奇怪,没听过这么一号人物,但见周围人炽热的目光,显然也是威望极高,便问道“这凌天儿是谁?好像名气不小啊。”
乔珺瑶听了苏彦的话,神色突然沉了下来,冷哼道:“什么第一才女,浪得虚名之辈。”
苏彦被乔珺瑶没来由的怒气弄得一怔,而后求助地看向旁边的李致远。
李致远小心地看了眼乔珺瑶,轻咳两声,道:“这凌天儿是当朝凌大学士之女,自幼精通诗文,其意蕴甚至要超过此方面浸淫一生的大家,才名满天下,故而被称为建安第一才女。”
苏彦恍然点头,但还不是不知道乔珺瑶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对着李致远示意,想让他解释解释。
“凌天儿自幼便喜欢处处和我作对,好像怕我抢了她的风头似的,不知道坏了我多少好事!哼,什么才女,小肚鸡肠之辈!”乔珺瑶没好气地说道,看向苏彦的目光颇为不善。
苏彦缩了缩脖子,干咳了两声,突然大义凛然道:“对,分明是小肚鸡肠之辈,哪能是你的对手,我支持你!”
苏彦声音不小,引得旁边人纷纷看了过来,乔珺瑶听了这话,脸色才稍稍好看了点,向台上看去。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宋文泽声音清澈,音落之后一片寂静,过了足有半柱香的声音,才传来稀疏的赞叹之声,而后越来越盛,掌声如雷鸣般响起。
“随性而为,潇洒灵秀,清净哀愁,其动情处让人叹惋,绝美,绝妙啊!天儿真乃才女!”宋文泽也是摇头赞道。
随着便是纷乱的赞叹和祝贺之音,苏彦随着人的目光看去,一个女子轻轻站起身来,她的容貌并不是多么出众,反而有些普通,但空灵的气质却让人惊叹,恍如天上来,让人心生自惭形秽之意。
而这时的乔珺瑶的神色越来越难看,因为人们对于凌天儿诗文的反应要比她高出许多,对于心头高傲的她自然是一种打击。
苏彦将乔珺瑶的神色看眼里,有些好笑,上前抚慰道:“行了,别沉着脸,来,高兴点,她肯定比不上你的。”
“真的吗?”乔珺瑶扭过头,像个小女生般可怜问道。
“那当然,你是谁?天之骄女,你懂吗?”苏彦理所当然的说道。
一边哄着乔珺瑶,宋文泽那边也继续着,不一会儿,选出的八篇诗文也全部念了出来,等待着后的评比。后面的诗文虽然不错,但不如前面三位的出众,故而略去不谈,而这诗魁,也得从这三位中选出。
“这样吧,办这诗会本是会友之意,让大家一块交流探讨,我作为组织,参加这后的角逐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退出,让诗魁从二位小姐中选出,如何?”宋文泽突然说道。
☆、第八十九章:肝胆沥沥
宋文泽的话一出口便引得下方纷纷叫好,不愧为文人,他的这一手哪怕苏彦看来也是极为漂亮。
宋文泽本身便是诗会的组织者,再者是公认的第一才子,所谓的诗魁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性顺水推舟作个人情,不但赢得了两位才女的好感,还有助于提高自己的声望,显得自己大度。
两位姑娘也点了点头,下面的才子们正开始评比时,宋文泽突然再次开口了:“咦,对了,乔小姐,不知道苏公子来了吗?”
场的人纷纷愕然,不知这苏公子是何方神圣,竟让宋文泽特意提起,乔珺瑶也是奇怪,道:“来了,怎么?”
“呵呵,既然如此,那为何刚才阅卷的时候为何不见苏公子的大作呢?”宋文泽显然知道苏彦这个地方,故而目光朝他处看去。
“呃…这个”乔珺瑶听问起,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有些尴尬。
这时场人的目光也开始向苏彦处汇聚,看他坐乔珺瑶的旁边,一时目光各不相同,或艳羡,或嫉妒。
“恩?既然来了,不知苏公子为何不参与一番呢?莫不是嫌弃我们这些小打小闹吗?”宋文泽笑道,看似人畜无害的笑容却让苏彦一阵阵的恶心。
“妈的,这小白脸,故意让我难堪。”苏彦暗暗咬牙,不过还是展开笑道,拱手道:“宋兄言重了,我不谙此道罢了。”
“呵呵,苏公子说笑吗?天下谁人不知能入将宫者皆是人中龙凤,苏公子又何必谦虚呢?还是作一首让我们开开眼界吧。”宋文泽笑容灿烂。
“他是将宫中人?怪不得。”宋文泽的话引得了一阵哗声,将苏彦推到了风口浪尖,如若他再不接下,恐怕丢的就不是他一个人了,而是将宫。
乔珺瑶也有些生气了,他自然知道宋文泽的意思,想让苏彦出丑,思量了一番,便想要径直离开,给宋文泽一个难看。
谁知苏彦一把拉住了他,缓缓站起身来,看着宋文泽,微笑道:“既然你问,那我便告诉你,我不屑于来参加这等诗会,不屑与作这些吟风弄月,无病呻吟的诗句。”
“哗…”
苏彦的话立即场中掀起一阵波澜,他这一番话可是将组织者甚至所有人都得罪了,所有人愕然地看向苏彦,不知所以。
而宋文泽也是一怔,不过嘴角绽出一丝笑意,认为苏彦已经被他激怒了,说道:“那请苏公子告知,什么样的诗才不算是吟风弄月,无病呻吟呢?”
苏彦负手含笑不语,冷冷地看着宋文泽。
“呵呵,真是物以类聚,又一个哗众取宠之辈。”一阵冷笑声传来,正是那凌天儿,此刻正一脸轻蔑的看着苏彦和乔珺瑶。
“你…”乔珺瑶大怒,她这一番分明是间接骂了自己,手指指着凌天儿,气得脸色发青。
苏彦一把拉住了她,轻笑道:“一个女儿家,不好好家待着,整天外面抛头露面,来这些乌烟瘴气,你口中哗众取宠的地方,你也感到羞耻。”
“你…”凌天儿先是一怔,而后被苏彦气得浑身哆嗦,她从小便是所有人眼中的公主,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宋文泽冷哼一声,道:“苏公子不必逞口舌之利,既然我们这些你眼里不值一提,那就请你作出一首所谓不无病呻吟的。你若作出了,此事就算罢了,如若不然,凭你刚才那些话,我想场的所有人都不会答应。
“哈哈…”苏彦笑道,而后轻声道:“大好年华的年纪,不想着为国争光,征战沙场,整天这浪费时间金钱附庸风雅,好像还有了理了?好,那我便作上一首,是好是坏,让尔等凭说。”
乔珺瑶虽说气愤,但她知道苏彦好像并不怎么会作诗,但他怎敢说出刚才那番话,暗暗为他担心起来。
场中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了苏彦的地方,想看他如何去做,而宋文泽和凌天儿而是一旁冷笑,等着看他出丑。
苏彦负手地上踱着步,神色宁静,仰头看着天空,片刻后,开始吟道。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天元耻,犹未雪;臣子憾,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勃沁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蛮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苏彦语气平缓,而后突然激昂起来,声音高亢,仿佛是千军万马眼前奔腾,气势恢宏。
全场寂静,落针可闻。
下方才子的脸上是震惊之色,而后陡然变得亢奋起来,受了苏彦嗓音和词句的所感,心潮澎湃。
许久后,才有一声掌声响起,而后掌声蔓延全场,如雷鸣般响起,经久不息。
才子才女的神色是震撼,看向苏彦的目光变得敬畏起来。他们都是精通诗文之人,自然能感受出苏彦诗句里的意蕴。
苏彦虽然念的不是诗句,而是宋词,但场的人看来却令有一番风味。苏彦也有些惴惴,毕竟抄袭了当年岳飞的满江红,可想来也算让它另外一个世界成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