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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者也学不像。不过在1920年…1921年期间,他投身股市一部分原因确实是为了革命事业筹资,这点也毋庸讳言。当然他老人家最后炒股失败,差点跳了黄浦江……
而海外洪门和铁拳无敌的关系那也不用多说了,稍微了解一点历史的人都知道。这次双花孙红棍遇上了回国的司徒龙头,自然就向这位忠贞的革命同志兼洪门大佬募款了。
李夫人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原本俺这个妇道人家也不该多问,不过花旗国这次禁酒令不是让我们安良堂赚了不少吗?”
美国禁酒令从立案到废止之后所发生的一系列的历史事件,真的是很有黑色幽默的意味,完全可以称之为“黑色的人间喜剧”。甚至能这么说,禁酒令重新塑造了美利坚合众国,把它从一个清教徒意味浓厚的准宗教国家转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世俗化国家。
禁酒令制造了很多让当初倡导者意想不到的副作用,其中一项就是给美国形形色色的有活力的社会团体开辟了一条大大的财路。主要以种族为区隔的各种非法组织填补了原本合法的酒类制造、销售、运输渠道。而作为在美华人当中最大的帮派,美国洪门和其下最大的堂口安良堂自然也从里面分了一杯羹。
“娘子,俺就是在为这件事情心烦呢。”
“安良堂赚钱,你这位红旗老五还心烦?”
“娘子啊娘子,俺们家发生的事情还没让你整明白吗?还有你难道忘了那遭瘟的《排华法案》了吗?”
“俺们家确实是被狗官和劣绅勾结起来给害的。可是……这《排华法案》和赚钱,还有那个袁二有什么关系?”
红旗大五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妇道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连自己老婆这种“巾帼英雄”也不能免俗。
当然他口头上不敢这么说,只好耐心地给老婆解释了起来。
李杰帮袁燕倏的忙,一部分原因确实出于“同门之义”。这他是真没办法,众目睽睽之下洪家兄弟求到自己头上,总不见得一推四五六,这不是自己砸自己牌子吗,他以后还怎么当红旗老五?
另一部分原因就是袁圣贤还是一位“货真价实”的nyu经济学博士在读生。李杰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马上意识到袁燕倏这种高级知识分子正是安良堂目前急需的……高级知识分子。
有一句俗话说得好,不怕流氓会武术,就怕流氓有文化。
“当家的……所以你说了半天,其实意思就是你也没有整明白这个袁二能为我们安良堂干什么是吗?”
“嗨,你这老娘们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俺说了半天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你说谁老娘们?你说谁头发长见识短?你给俺说清楚!你这是皮又痒了是吧?!”
“好男不跟女斗啊,要不是俺让着你。就你这三脚猫的暗青子手法还能奈何得了俺这样的燕青拳高手……去球!俺说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你把枪拔出来算是哪门子事情?”
我们的袁大师自然不知道红旗老五的盘算,也不清楚金凤老四的手段,他带着两个搬箱子的洪门兄弟还有一位“顾问”,兴冲冲地来到了安良堂中一间空闲的客房之中。
“二爷,您这扮相可真俊呢,活脱脱一个常山赵子龙啊!看您这身段,二爷在国内也是位票友吧?”
话说袁二爷最近在唐人街的名气那是越来越大了,他为了一个洋堂客单刀赴会居然成了一段脍炙人口的“佳话”。这位他特意请来的“服装顾问”也上来凑趣,实际上这位顾问先生本人就是一位在唐人街唱广东大戏的武生。没办法,他借的行头是一套“武生衣”,穿起来十分复杂,袁燕倏一个人肯定是搞不定的。
我们的袁大师对镜自照也觉得十分满意,一边摆pose一边嘴上谦虚道:“过奖过奖。什么票友不票友,我也就是瞎唱。”
广东大戏不愧是中国所有戏剧中最讲究行头的,这套龙袍白大套做工上乘,刺绣精美,完全可以当做一件工艺品。
他们老袁家确实是有当昆曲和京剧票友的传统的,可惜到了他这一代这个传统还能不能延续下去真的有点不好说了。不过袁燕倏这不是穿回来了吗,自然要给美国人民普及了一下什么叫做“chinese…opera”。
此外,真还别说那个破系统并不是一无是处,那张“享乐主义欲/魔的飞吻”卡牌还真管用。虽说你懂的+1(相当于另一种你懂的+3)和绳技+1(相当于捆绑+3)这两个能力暂时还没有得到印证,不过易容+1(相当于表演+3)确实起了效果。袁燕倏穿上行头之后,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地带上了那么一点味道。
那位顾问先生饶有兴致地问道:“您老治的是皮黄还是昆腔啊?”
百岁山袁圣贤脸色一正,转头答道:“我们洪家兄弟不唱昆曲就唱大戏,怎么能去唱皮黄这种胡调呢?”
实际上,皮黄也就是京剧是昆曲和满洲小调“杂交”出来的戏剧品种,对于袁燕倏这种“忠贞”的洪门弟子来说,唱不唱皮黄完全是一个政治正确(political…correctness)问题。
顾问先生闻言,顿时肃然起敬道:“二爷,您说得对!”
第五十四章 金苹果
本章副标题:我种下一颗种子
“二爷,我帮您把靠旗插上,再给您勾个脸。”
袁燕倏挥手道:“不用了,插了靠旗我还怎么和那些洋婆子跳舞?脸上画的花里胡哨的也不舒服。况且那些老外又不懂,就这样得了。”
“老外……”三位洪门兄弟对视一眼,同时捧腹笑道,“哈哈哈,二爷您说的对,洋人就是老外!”
实际上,“老外”这个词原本是中国戏剧中的术语,指专演老年男子的角儿,一般挂白满须,所以称为“老外“。
“兄弟我这就去糊弄这些老外了,告……辞!”袁燕倏来了一句念白,撩起戏袍,迈着台步,自信满满地走了出去。
“二爷慢走。”
穿着一身简直不能再中国的中国元素的打扮,我们的袁大师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小轿车,来到了舞会举办地位于曼哈顿上东区(upper…east…side)的纽约宫大酒店(the…new…nork…palace)。
下了车的袁燕倏站在外面打量了一下这家曼哈顿著名酒店,发现自己很是眼熟。他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就是美剧《gossip…girl》拍摄地点之一。《绯闻女孩》这部美剧真没有好说的,就是几个富n代和他们爹妈搞来搞去、搞七捻三、最后搞也搞不清楚的“言情剧”。
我们的袁大师对周围其他人古怪的目光完全地视而不见,就随着一群妖魔鬼怪施施然地来到了酒店集会厅。还没等他拿出请帖入场,就听到有人给他打招呼。
“尼奥,你来了。对了,你怎么没带女伴?”
头戴软布帽,身穿因弗内斯(注释1),手中还拿着一个烟斗的路易斯…贝克先生正好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了自己这位中国朋友。谁叫他的打扮这么与众不同呢?
女伴?这种上流社会的舞会,袁燕倏总不见得从唐人街拉一位性工作者当自己的女伴。
我们的袁大师只好苦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道:“路易斯…贝克先生,你还真的打扮成贝克街上的那位先生了!”
银行家二代眼睛一亮,十分开心地道:“你果然认出来了……”
“hi,尼奥。你这身打扮是什么?”
这个时候,他们两人都很熟悉的另一位同学,约翰…d…麦考尔先生也走了过来,他的装扮倒是有点古怪,上身斜批一块白布,下身穿着皮裤皮靴,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
袁燕倏心道,这家伙是信基教的又不是xx,打扮成操……嗯,放羊佬是怎么个意思?他眼光一偏,看到麦考尔先生的腰带上系着一枚金苹果,这才明白这是什么路数。
我们的袁大师微微躬身道:“prince…paris(帕里斯王子),这是我们赛里斯古代的一位英雄,generals…of…five…tiger之一的,yong…dragon…zhao。”
约翰…d…麦考尔先生刻意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道:“哇喔,尼奥你连特洛伊之战都知道啊……有的时候,我真的很难想象你是个中国人!”
闻听此言袁燕倏的脸皮子紧了那么一紧,却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1920年的美国……如果往上追溯,其实自从1840年珠江口那一声炮响,打破了那张天朝上国的画皮之后,西方世界对中国人的歧视就是这么深入人心。只不过一百年后的白皮,还有那些黑皮、黑白皮、白黄皮、黑黄皮、黑白黄皮和黄皮白心们做的没有那么明显罢了。
说心里话,他这样的“新中国人”真的很难忽视时时刻刻环绕在身边有意无意的各种歧视,不过袁燕倏也明白要是真的过不了这道坎,他也不要和白皮鬼畜们打交道了,就像六指琴魔他们那样缩回唐人街好了。
我们的袁大师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在1920年10月1日那一天,他的潜意识里面已经有了一颗种子。而袁燕倏作为中国人在这个时空的美利坚的各种遭遇,就是这颗种子拼命生长的养料。
就因为这个原因,虽然和这些老外打交道总能感受到有意无意的歧视,但是他强迫自己无视掉了那种心理不适感。
而且眼前这两个有些左翼倾向的美国年轻人根本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冒犯了袁燕倏,还认为这是一句恭维呢。
我们的袁大师只好做了一次深呼吸,强行转变话题道:“对了,王子殿下……你的海伦呢?”
个子矮小的操……嗯,放羊佬踮起脚环顾四周,半响之后才道:“她大概去吧台那边了。”
听到“吧台”两字,喝了好多天五加皮的袁燕倏咽了一口唾沫道:“我有点渴了,哪里有‘饮料’?”
福尔摩斯和帕里斯王子对视一眼,然后哈哈笑道:“尼奥,你放心。今天的‘饮料’敞开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