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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虽小,却是不折不扣的威胁。
杨夫人心中一凝,心里痛恨凤止歌居然打吴弘文的主意,却也不得不仔细考虑起凤止歌的话来。
京中传出清平长公主的流言,紧接着威远侯府就被召回京。
其实,就算杨夫人这时不承认凤止歌所言,只要慕轻晚这个正牌的威远侯夫人日后常在各家走动,即便有人仍介怀于那流言的内容,但得不到证实,流言迟早会渐渐被人们忘却。
反之,若是这时借着凤止歌给的梯子,将早前的流言定性为她迁怒慕轻晚之下做出的不理智之举,即使她会被人指点几句,但至少好过如今时刻担心什么时候就会惹来皇家的雷霆之怒。
杨夫人妥协了。
事实上,就算没有这些理由,她也不得不妥协。
她不能让吴弘文再受一次打击。
在为人母这一点上,杨夫人至少还是合格的。
想通了这些,杨夫人面上浮现出惭愧之色,眼眶迅速泛红,看向静静听了这许久的慕轻晚,愧疚地道:“慕夫人,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就将您扯进这些是非里,还给您惹来这么多的麻烦,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能原谅我这一回。”
杨夫人的话无疑让在场的夫人们证实了自己的脑补。
就说嘛,清平长公主早在二十年前就因病离世,怎么会出现在湖州呢?
不过,杨夫人的儿子在赏荷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杨夫人心情不好到迁怒于威远侯夫人?
解了心中关于清平长公主的疑惑之后,众位夫人对这件事又起了好奇之心。
在众夫人的苦苦思索之下,慕轻晚面上泛起温婉的笑容,一边握了杨夫人的手,一边温声劝慰她道:“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你也别多想,好在只是些流言,虽然有些困扰,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众夫人心里暗自点头。
果然,即使二十年过去了,威远侯夫人仍是当初的样子。
……
吃过筵席,慕轻晚又与以前相识的夫人们叙了旧,见时辰不早了,这才向梁夫人告辞,领着凤止歌回府。
而就在各府夫人小姐们回府之后,关于先前流言的“真相”就已经渐渐传开。
当然了,对于这个“真相”,许多人相信了,但也有一部分人嗤之以鼻。
但不管怎么说,自此之后,便再无人在公众场合谈论起威远侯府内宅的事了。
慕轻晚与凤止歌回到侯府之后,没有理会外面因为今天发生的事引出怎样的后续,而是张罗着给娘家递帖子。
早在知道要回京时,慕轻晚就日日盼着能回娘家见见阔别已久的亲人,可是到了京城先是忙着整理行李,后来又要应对那则流言,还要时刻防着各处前来打探消息的人,一直也没个空也没精力回娘家。
如今好不容易把那流言的事解决了,慕轻晚便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急切,也不顾天色不早,写了帖子便着人送往慕家,约好时间上门拜访。
帖子才送出去不久,慕轻晚便见凤麟出现在了门口。
凤止歌分别看了两人一眼,知道他们大概有话要说,也就笑着辞了慕轻晚回了流云阁。
凤止歌离开后,慕轻晚动作利落的收拾好桌上的纸笔,然后看向欲言又止的凤麟,轻声问道:“侯爷可有何要事?”(未完待续。)
第6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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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回京之后,算起来,这大概是慕轻晚与凤麟第一次正式见面。
在湖州与慕轻晚的一番谈话之后,凤麟整个人就多了几分暮气,从湖州到京城这一路上更是没露过一个笑脸,叫侯府下人们个个都噤若寒蝉。
后来到了京城,慕轻晚作为当家主母,住了主院荣禧堂,凤麟这个侯府主人,却是搬去了书房,甚至就连用膳,两人也没在一起过。
如此怪异的情况当然让侯府下人们心中生疑,但早在进京的那晚,他们就得了慕轻晚与凤止歌的先后警告,嘴巴自然闭得牢牢的,不仅不敢往外传侯府的情况,更不敢在侯府里乱嚼舌根。
凤麟看着慕轻晚面上那淡淡的神色,心中又是一阵搅痛。
自离开湖州前夕与慕轻晚的交谈之后,这一个多月来,凤麟一直都在反思自己这些年的作为。
他与慕轻晚幼年相识,又在最美好的年岁里结为夫妻,婚后夫妻恩爱举案齐眉。
直到那一年,在宫门外遇上了赵幼君。
佛语里有劫数一说。
凤麟想,也许,赵幼君便是他与慕轻晚命中的劫数。
那时的赵幼君还是备受太后宠爱的长公主,即使她言行粗鄙。即使她脾气暴躁,但她若是流露出有意下嫁的意思,不知道京中有多少有为男儿会喜不自胜。
但,这些人之中,并不包括凤麟。
凤家虽然人丁单薄,但早在前朝时,凤家就可以称得上名门。
后来乱世起,当时尚年轻的老威远侯颇有远见的放弃了家中优渥的生活,追随于当今皇上征战天下,待大武朝建立之后论功行赏。凤家便一举成为大武朝中颇受新帝倚重的勋贵之家。
凤麟出生于这样的凤家。又自小受尽父母宠爱,可以说,他的将来注定不会缺权势和财富,既是如此。他又岂会因为赵幼君这个长公主的垂青就欣喜若狂呢。
更何况。当时的他已经有了娇妻在侧。
所以。赵幼君对凤麟那来得莫名其妙的爱意,给凤麟和慕轻晚带来的,只有困扰。
如果当时老威远侯还在世。赵幼君甚至都不可能对凤家造成任何困扰。
可是当时的威远侯是凤麟,未及冠便袭了爵位的凤麟无论是对外的影响力还是对下面人的威慑力,比起老威远侯来都差了太多。
当时的凤麟太稚嫩了,以至于,在面对太后与清平长公主的威逼时,为了保住慕轻晚的性命,凤麟只能选择妥协。
直到现在,凤麟都仍记得,被太后召见时,他直面赵幼君,斩钉截铁的说出慕轻晚永远是他唯一的正妻,她若有个什么不测,他必碧落黄泉追随的话来。
他是那般坚定,坚定到宁死也不愿如太后和清平长公主所言那般休妻或者杀妻。
他以为,他表达得如此清楚明白,太后和长公主不可能疯狂到因为他的拒绝就毁了开国功臣之后的他以及威远侯府吧。
他只是没想到,对他爱而不得的清平长公主的疯狂更甚于此。
以公主之尊委身为妾,还有什么比这更疯狂?
凤麟当然是不愿意的,可他的意愿在这时显然不重要,纳清平长公主为妾,或者眼看着慕轻晚去死,他只能选择妥协。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他确实有着一颗真心。
他真心的想保住慕轻晚的性命,真心的想要跟她白头偕老。
再后来,宫里放出清平长公主薨于急病的消息,威远侯府在多了一个妾室的同时,也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的举家迁至遥远的湖州。
凤麟原本想的是,到了湖州之后,没有了皇权压在头上,行事必定比在京城时要自由许多。即使府里多了个赵幼君,但赵幼君要顾忌于被别人识破身份的后果,定然会深居简出减少在外露面的机会,这样一来,以他与慕轻晚之间的情深意长,赵幼君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构不成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就如凤麟当初想不到赵幼君会委身为妾一样,这次他同样没想到,赵幼君不仅没有如他预想的那般深居简出,反而还要将慕轻晚这个正室夫人赶到偏僻的洛水轩,自己则以威远侯夫人自居。
对凤麟来说,他的妻子只有慕轻晚一人,他如何能同意赵幼君的要求,这般委屈慕轻晚?
可是,在赵幼君再次以慕轻晚的性命相挟时,他只能再一次痛苦的选择了妥协。
皇家的死士啊,他们只要稍稍动动手指,他的阿晚就会死非命!
然后,再然后……
任何事,有了第一次之后,总会有第二次。
面对赵幼君的步步紧逼,凤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每一次,他都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是为了保护阿晚。
同样的话说多了之后,他便对这个理由深信不疑,却忘了回头看一看,被他保护着的慕轻晚,在他的一次次妥协之后,是不是真的过得好了些。
这样压抑的日子过久了,心中的郁气总要有个疏解的渠道。
那一次,酒醉的凤麟难得的肆意妄为,撇开赵幼君独自来到了洛水轩里。
也是在那一晚,迁至湖州几年之后凤麟首次见到了慕轻晚,也第一次将慕轻晚眼中的绝望看了清楚。
那一刻,凤麟只觉心都似被活生生剜掉了。
他一次次的妥协,他自以为是的保护。难道,竟只让他的阿晚眼中渐渐添上化不开的绝望吗?
对凤麟来说,这样的事实便如晴天霹雳。
无法接受事实的凤麟内心痛苦之下,只能借着酒劲儿放纵一回,所以,他不顾慕轻晚的反抗与眼泪闯入房里,将慕轻晚紧紧拥入怀里……
谁也没想到,只这一晚,慕轻晚便有了身孕。
这个消息自然瞒不住一手掌控了侯府后宅的赵幼君。
赵幼君本就对凤麟瞒着她去了洛水轩暗恨不已,得知慕轻晚有了身孕。更是不只一次的下毒手想让慕轻晚小产。
可对慕轻晚来说。肚子里这意外的孩子,便是她这灰暗的生活中唯一的亮色,她如何能允许她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出世就命丧于赵幼君之手?
凤麟被抢走时,慕轻晚只能沉默。
来到湖州被赵幼君夺了中馈权。赶到偏僻无人的洛水轩。慕轻晚仍是沉默。
可涉及到腹中的孩子。慕轻晚这次却再不肯妥协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