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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管事们听了凤麟的话之后却一个个瞠大了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们听到了什么?
侯爷说夫人病重,不宜拖着病体再为府里这些琐碎小事操心,让他们从此以后都到洛水轩去回事?
这意思是,从今天起,府里的中馈权,便要从澄明堂移交到洛水轩?
洛水轩是什么地方,在六年前府里突然出现个大姑娘之前,府里的很多人几乎不知道那座偏僻的院落里居然还住着人,甚至若不是这段时间洛水轩里那位和大姑娘一起出了两趟门,他们还不知道,原来洛水轩里住的不只是大姑娘,还有那样一位……
这些管事对侯府里主子之间的恩怨情仇并不甚了解,当然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去仔细了解。但他们也能看得出来,洛水轩里住着的那位与侯爷夫人的关系不同寻常,更不像外面猜测的那般,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没听说过吗,大姑娘可是吩咐了洛水轩里的下人,要将那位喊作“夫人”的,而洛水轩里的丫鬟婆子们也都将大姑娘的话贯彻到底,居然也没引来夫人的发作。
当然,在这些管事的心目中,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以后便要在那位“夫人”手下做事了?
虽然后宅之事都是由府中女主人作主,但说到底,威远侯府的真正主人还是凤麟,凤麟既然已经发话。这些管事们即使心中不解。亦只能怀着莫名的心情一齐赶往洛水轩。
往偏僻的洛水轩而去的同时。所有人心里都有着同样一个念头。
如今这侯府,怕是要变天了。
……
洛水轩里,习惯了凤止歌几年如一日的贪睡。看到早早就坐在正房里的凤止歌,无论是慕轻晚还是其他丫鬟婆子,心里都难免有些不适应。
“止歌,昨夜里没睡好吗,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慕轻晚微皱了眉,担心地摸了摸凤止歌的额头。
凤止歌有些哭笑不得,她只不过是起来得早了点,怎么在慕轻晚的眼里就是不正常了呢?
难道她这几年贪睡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若有人知道凤止歌心里想的什么,定然会告诉她,她真相了。
拉下慕轻晚的手,凤止歌无奈地道:“娘,你放心,我什么事也没有,今天起早了些是有事呢。”
确切的说,她在等某些东西,以及某些人。
慕轻晚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同寻常,闻言松了口气,便也不追问个究竟。
因为往常凤止歌都起得晚,慕轻晚将早膳时间推晚了些,这时便忙着吩咐小厨房张罗早膳。
凤止歌看着慕轻晚做这些事时面上的满足,也不阻止她,总得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母女俩的早膳向来较为简单,因而没过多久,熬得粘稠的碧梗粥,两小屉蒸得小巧晶莹的灌汤包并两小屉虾饺,还有些清爽的小菜便端上了桌。
心情愉悦之下,便是往日食量较小的慕轻晚也在不知不觉间多用了些,见她时不时有些难受的以手触腹,凤止歌便体贴地陪着她在院子里走动消食。
好半晌,慕轻晚终于觉得舒服些了,便听李嬷嬷走上前道:“主子,夫人,侯爷身边的肖进肖管事求见。”
想到在外书房见过一面的肖进,凤止歌微微一笑,她要等的东西,大概是来了。
“把到请到正房来。”凤止歌道。
然后和慕轻晚一起回了正房。
慕轻晚本就性喜安静,这么多年的独居下来如今更是不喜见外人,见凤止歌将肖进请到正房来,便下意识的想要回避,却被凤止歌制止了。
“娘,这个人你可也得见见,他来咱们这洛水轩的目的,可是与你有关呢。”凤止歌道。
与她有关?
慕轻晚有些疑惑,当年因为赵幼君的事,威远侯府迁到湖州来时,当年那个侯府的世仆一个未带,如今侯府里伺候的下人都是来到湖州之后才买来的。
这个肖进,自然也是如此。
慕轻晚从未见过肖进,自然想不出为何凤止歌会说肖进来洛水轩与她有关。
不过,慕轻晚从来都是对自家女儿深信不疑的,闻言便静静在主位上坐定。
不多时,李嬷嬷领着肖进入了正房。
“奴才见过夫人,大姑娘。”肖进干脆利落地跪下磕了个头。
不得不说,肖进是个很懂看风向的人。
以他在凤麟跟前的脸面,即使以前见到赵幼君都只是躬身行礼而已,何曾像今天这样纳头便拜。
同在一个侯府,即使有内外院之隔,肖进之前也曾见过凤止歌几面,对于这位沉睡了八年才醒来的大姑娘,即便她年岁尚幼,凭着一股莫名的直觉,肖进也对她有着不一般的忌惮。
甚至,其实方才肖进对于慕轻晚的称呼亦有几分为难,但在触到凤止歌那清冷如皎月的眼神时,下意识的,他便称了“夫人”。
慕轻晚多年不见外人,更何况还是外男,面对肖进的恭敬便有些手足无措,双眼不自觉地便看向了凤止歌。
凤止歌对肖进的识时务很是满意,不过此时,洛水轩里能做主的人应该是慕轻晚,凤止歌当然不会在外人面前落了她的脸面,见状便回了一个满是鼓励的眼神给慕轻晚。
慕轻晚的出身虽然算不得多高,但她自幼便与凤麟订下婚约,为了让她成亲以后能震住威远侯府的下人,当年慕夫人亦是请了名师教导于她的。而慕轻晚也没有白学那些年,与凤麟成亲之后,老威远侯及夫人过世之后,亦能把整个威远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丝毫不输那些出身名门的夫人们。
本就有从前的基础,又得到凤止歌的鼓励,慕轻晚瞬间便有了底气,她端坐于主位,手上轻抬,温和却不失威仪地道:“肖管事起来回话吧。”
肖进应声而起,视线无意之间自慕轻晚面上扫过,心下却有些诧异。
跟在凤麟身边这么多年,肖进也隐约觉得侯府主子间的纠葛不简单,就算他打从一开始就没将慕轻晚当成一个普通的妾室看,但亲眼目睹慕轻晚这番丝毫不输于赵幼君的言行举止,仍觉先前太过小看于她了。
恭敬地低下头,肖进将手中捧着的一个匣子举高了些,道:“夫人,大姑娘,奴才奉侯爷之命,将府中各处对牌送到洛水轩。”(未完待续。。)
第80章 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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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牌?
慕轻晚微怔。
府中对牌向来由掌中馈权的当家主母管着,这二十年来都一直是赵幼君把持侯府中馈,撇开在京城的那段时间,自从来到湖州,慕轻晚连对牌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如今,凤麟突然叫人将对牌送到洛水轩来,是何意?
一时之间,慕轻晚不知该作何反应。
凤止歌见状,便示意李嬷嬷接过肖进递上来的装着对牌的匣子,道:“那就劳烦肖管事辛苦这一趟了。”
来洛水轩的目的已经达成,肖进也不再久留,当即便向慕轻晚与凤止歌告辞。
凤止歌随即示意李嬷嬷相送。
待肖进与李嬷嬷出了正房,慕轻晚才回过神来,看着李嬷嬷放在她面前矮几上的小匣子,她看向凤止歌:“止歌,这,这是怎么回事?对牌怎么会送到洛水轩里来?”
慕轻晚上次被赵幼君派来的死士惊吓到了,一连几天晚上都被恶梦惊醒,凤止歌便也没对她说关于那个死士的后续。知道得最清楚的李嬷嬷又不是个多嘴的,所以,一直到现在慕轻晚也不知道侯府里如今的状况。
这其中牵扯到太多阴暗与污秽,凤止歌也没打算与慕轻晚细说,闻言只是将那匣子塞进慕轻晚手中,理所当然地道:“娘,你本来就是威远侯府名正言顺的夫人。府里的中馈权自然也该交到你的手中,这有什么好疑问的?”
慕轻晚蓦地想到那天那个被女儿割了双臂的嬷嬷,那天止歌似乎说过要去澄明堂送赵幼君一份回礼,事后也的确让李嬷嬷带着那装了断臂的匣子去了澄明堂。
这才过了几天,府里对牌便被送到了洛水轩,即使慕轻晚不知道凤止歌到底做了些什么,也能肯定这件事定然与凤止歌脱不了干系。
止歌如今尚未及笄,却要为自己这个做娘的筹谋这些事,慕轻晚又是欣慰又是惭愧,喃喃道:“止歌……”
凤止歌哪还能不知道慕轻晚此时心里想的什么。只好转移话题道:“娘。你还是想想以后要如何管家吧,若是我没料错,过一会儿,内院的各管事便要到洛水轩来听候吩咐了。这些人惯是会捧高踩低的。你可不能在他们面前露了怯。让他们瞧低了去。”
慕轻晚闻言微微一笑,仪态端方。
如今的威远侯府可不比京城的威远侯府,她在京城时都能将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任是谁都说不出个不好来,又岂能在这些侯府管事面前露了怯。虽然如今因为太久没有接触过这些有些生疏,但那也只不过是一个重新熟悉的过程罢了。
慕轻晚这样一想,一颗提起的心倒是放了下来。
况且,她不能一直这样躲在女儿的身后,让本该被她护着的女儿反而来保护她。
慕轻晚不求拿到中馈权后为自己牟利或者让旁人高看她一眼,但至少,她掌了中馈之后,便再不会有人敢轻贱于她的止歌。
就算是为了止歌,她也一定要将侯府管好!
看着身边的女儿,慕轻晚神情不自觉间也变得坚毅起来,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不出凤止歌所料,肖进离开后没多久,侯府内院诸多管事便齐聚洛水轩。
在府里大姑娘苏醒以前,洛水轩这个地方是整个侯府的禁忌,因为被赵幼君所忌讳,这些管事从来不曾到过这里来,因此随着李嬷嬷往内走时,面上几乎都带着好奇,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
见这些管事,慕轻晚没有选在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