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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有多可笑。
这二十年来,虽然赵幼君对他确实嘘寒问暖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可是这并不代表赵幼君就是温和无害的,出身皇室的骄傲早已刻进她的骨子里,每每遇到凤麟和她意见相左的时候,她便会竖起浑身的刺,直到赢得胜利。
整整二十年,凤麟有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屈服,从来没有哪一次据理力争过。
现在回头看看,他当初也只不过是给自己的软弱找了一个看似无懈可击的借口。
为了保护阿晚?
可是看看如今的阿晚,她有哪一点像是被他护着的样子?
当她孤寂一人在洛水轩里守着那方小天地时,他不敢去看她;当她独自照顾沉睡中的女儿时,他不能站在她身边给她少许的安慰;甚至,在那些妇人将她当作妾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她时,他都没办法站在她身前替她挡住那些恶意的目光。
他怎么能理所当然的以为,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保护阿晚?他披着这层高贵的外衣,却用了整整二十年的所为来伤害她。
“当初的事解决的办法有很多种,你却选择了最软弱,也是伤我娘最深的一种,也许你自认当初的屈服确实是想保住我娘的命,可是你不是我娘,你怎么就知道,我娘当初是不是宁愿死也不愿你屈服呢?还是你觉得,对我娘来说,独自一人幽居在洛水轩,比死更让她高兴?”
止歌说这番话时,阿晚眼角隐现的泪光让凤麟明白,当初的阿晚到底有多大的决心。
可为何,连他尚未及笄的女儿都能看明白的事,他却用了整整二十年,还要让人提点着才能看清楚?
凤麟蓦地转身,大力拉开房门。
现在的他不仅不能面对他自己,同样也无法面对赵幼君。
如果不是她!
如果不是她……
可惜,这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我去书房,你不用等我了。”凤麟道。
“侯爷!”
凤麟先前的沉默让赵幼君以为他仍会像之前的二十年一样屈服于她,却没想到凤麟会丢下这样一句话。
眼见凤麟一脚踏出房门,惊慌之下,赵幼君尖声唤住他,一时有些口不择言。
“侯爷怕不是去书房,而是去看慕轻晚那个贱人吧?这二十年你一直把她放在心底也就罢了,难道现在你还天真的以为只要你回去,她就还会在原地等你?既然对她这般情深意重,当初你怎么就不选择与她做一对同命鸳鸯?”声音尖锐,语气里满是恨意。
赵幼君后悔了,早知今日,当初她就该弄死慕轻晚再光明正大的嫁给凤麟,她宁愿他恨她,也不愿像如今这样,人在她身边,心却向着洛水轩里那个妇人!
凤麟也后悔了,就如赵幼君所说的那样,他当初真的应该坚定不移地站在阿晚身边,即使真的被逼得只能一死,黄泉路上有阿晚相伴,也好过这二十年的痛苦。
握着门栓的手上青筋隐现,凤麟并未转身,声音却清晰地传到赵幼君耳里。
“你后悔了吗?”凤麟像是在问赵幼君,又像是在问他自己,“身份尊贵的当朝长公主,陛下唯一的妹妹,却给了我这个不成气的做妾,也难怪你觉得委屈了。若你真的觉得后悔了,不如就回京城吧,这些年,你不是一直与京城有联系吗?太后那般疼你,想必定不会让你再过这种苦日子吧……”
说完,凤麟松开手大步离去。
身后,赵幼君腿一软跌坐在地,面上先是凄婉,随即却换上狠色。
她回京城,然后让慕轻晚与他从此双宿双、飞?
做梦!
赤红的眼死死地望着凤麟的背影,烛光摇曳下,赵幼君一张脸渐渐染上狰狞。(未完待续。。)
第74章 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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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侯在知味轩毫不遮掩的护着府里妾室的消息只一个下午便传遍了整个湖州城,并且一连好些天都让人津津乐道。
这个消息显然让知州府的杨夫人心情舒畅。
虽然曾经也饱尝府里妾室的苦,可如今听到平时表现得那般高贵不可一世的威远侯夫人也同她一样,杨夫人便暂时放下了对那些小妾姨娘的成见,而是为她们鼓起掌来。
这段日子,因为吴家在赏荷宴上被那么多撞破丑事,吴明远羞怒之下不仅每次看到吴弘文就火冒三丈,连带的认为杨夫人没有教好儿子,对杨夫人也冷淡更甚从前。若不是杨夫人这次能在吴弘远升迁一事上帮到忙,说不定吴明远从此就不会进她的屋子了。
而这一切,在杨夫人看来,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威远侯夫人想要拿捏府中庶女!
若不是她,杨夫人又怎会不仅与丈夫更加疏远,还让她最心疼的儿子自那日起便一蹶不振呢?
如今见威远侯夫人也有因妾室而焦头烂额的一天,也难怪她会一扫先前这些天因为与吴明远的疏远而颓丧的心情了。
“夫人今日心情如此好,府里又无甚大事,不如出府转转去?”正在为杨夫人细细描眉的丫鬟见状凑趣道。
说话的是杨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翠柳,她本想提议杨夫人去园中赏荷的,不过一想到赏荷宴上发生的事。话到嘴边又换成了出府转转。
翠柳是知道自己之前帮着钱姨娘做过的事若是被杨夫人察觉到,定会被杨夫人活活打死,所以这些天以来她一直过得小心翼翼,如无必要甚至不敢出现在杨夫人跟前。也幸好当初老爷处理钱姨娘时很是雷厉风行,没容她多说,否则说不定她就要被钱姨娘给拉扯出来。
如今离赏荷宴已经过去了大半月,府里又没了钱姨娘这个人,翠柳小心观察了这么久之后终于放松了心情,讨好起杨夫人来也更加卖力。
心情好了看什么都顺眼,杨夫人这时只觉得翠柳的提议颇合心意。随手便自妆奁匣子里挑了一根不起眼的金簪赏了她。喜得翠柳眉开眼笑的,让一旁的翠香不由撇了撇嘴。
既然采纳了翠柳的提议,杨夫人当即便让丫鬟们为她梳妆,又换了一身才做的新衣。这才领着乳娘周嬷嬷及翠香翠柳两个大丫鬟出了门。
若要问女眷外出散心有什么好去处。那凤仪轩必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吴府的马车一路来到凤仪轩。杨夫人扶着丫鬟的手下了马车,还没站稳,便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婆子被人一把从凤仪轩里面掀出来。因为力度太大,那婆子一路踉跄着后退,直到撞到吴府的马车才算是停下,差点没将刚下马车的杨夫人也跟着撞倒。
“你这婆子是想找死吗?”翠柳指着那揉着腰直喊痛的婆子骂了一声,然后连忙和周嬷嬷及翠香一起查看杨夫人有没有大碍。
那婆子大概四五十岁,面容粗糙苍老,头顶乱发,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但即使是这最便宜的粗布衣裳上也打了好些补丁,显见家中光景很是堪忧。
被翠柳这一骂,又见被围在中间衣着繁复华丽的杨夫人,婆子也知道自己许是差点伤了人,一边揉着腰一边站起身冲着杨夫人满脸讨好的点头哈腰:“老婆子没注意到,差点伤到这位夫人,实在是该死,夫人慈悲,想必不会与我这才婆子计较吧?”
这婆子显然也有几分小心思,先说自己差点伤到杨夫人,又赞扬杨夫人慈悲,若杨夫人真与她计较反倒失了身份。
杨夫人当然能听明白这婆子的小算计,不过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若与这么个婆子计较的确有失她的身份,当下皱着眉头看了那婆子一眼,便示意周嬷嬷和两个丫鬟不用再理那婆子,抬脚往凤仪轩里走。
见杨夫人没与自己计较,那婆子眼中闪过得意,一边站直了身子,一边满脸不忿的冲着凤仪轩大门方向啐了一口,嘴里嘀咕道:“呸,什么威远侯夫人,不过就是鸠占鹊巢罢了,也不想想当初是什么身份……”
这句话说得很小声,却偏偏让杨夫人听了个正着。
鸠占鹊巢,威远侯夫人。
这两个词连在一起,总让人有种这其间有许多隐秘的感觉,再加上这样一个明显穷困潦倒的婆子,却与威远侯夫人扯上了关系,无端就让人多了几分好奇。
杨夫人蓦地顿住脚步,转身看着那正要走远的婆子,突然问凤仪轩里一外负责接引客人的侍女:“威远侯夫人也来了这里?”
那侍女本低着头请杨夫人入内,闻言眼中快速闪过几丝了然的笑意,再抬头回答杨夫人的问题时那笑意却又倏忽隐去。
“回杨夫人,威远侯夫人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正在二楼挑选首饰。”那侍女道。
杨夫人面上笑容微敛,一只脚本已跨入凤仪轩了,却又临时收了回来。
她转头在周嬷嬷耳旁小声吩咐了几句,周嬷嬷闻言有些惊讶,抬头看了杨夫人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转身走开。
而杨夫人,则在侍女惊讶的目光下道:“突然想起来今天府里还有些事没处理完,下次再来凤仪轩逛得了。”
那侍女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了句“杨夫人慢走”,那双含笑的双眼却一直跟着杨夫人一行,眼中有着悠长的意味。
却说得了杨夫人吩咐的周嬷嬷,离开杨夫人身边之后便朝着方才那婆子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好在,那婆子腰上被撞伤了,走得很慢。这才叫周嬷嬷不费吹灰之力便追上了。
“哎哎,你等等……”周嬷嬷在那婆子肩上拍了拍,却一下不知道要怎么称呼那婆子,只得“哎”了两声。
那婆子面带讶异地转过身,“咦,您不是方才那位夫人身边的嬷嬷吗,”随即又警惕地看向周嬷嬷,“婆子我都走了这么久了,就算你家夫人有什么事可也与我无关!”
周嬷嬷是杨夫人的乳娘,这么多年来一路看着杨夫人走到如今。对杨夫人的感情恐怕比对她自己的亲儿女都深。哪里见得这婆子出言咒杨夫人,当下便沉着一张脸道:“你这婆子好生没道理,好端端的居然敢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