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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不住寂寞,对这个年代的女子来说,只这一条。便足以让所有人唾弃了。
若她真的如凤止歌要求的这般做了。人们只会把她当作一个趁着丈夫在病中便水性杨花的荡妇,又怎么会还有什么同情与理解?
到那时,不仅她周语然会成为各家主母用来教育家中女儿的反面教材,就是承恩公府。也必然因为她而讨不了好。
再说宫里。太后下了懿旨赐婚的女人。竟然是一个这样耐不住寂寞的,皇上与太后脸上又能有多好看?
若事情真到了如此地步,比她有了身孕这件事传到外面去。又能好上多少?
所以,几乎都不用考虑的,周语然断然拒绝道:“不可能!”
自己的提议被拒绝了,凤止歌也不着恼,反而微微扬唇看向周语然:“哦?真的吗?”
就仿佛,周语然只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
周语然见状只觉心中堵着一口气,怎么都不舒坦,她冷冷一笑,道:“若是你的要求就是这个,那我劝你不用继续说下去了,和离不是不可以,但是以这样的方式和离,无论是我还是承恩公府,都是不会答应的!你要是真有心谈,不如想想换个可行的法子,否则,你若是打定了主意要将这件事宣扬出去,那就尽管自便好了。”
将这些话说完,周语然倒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
真的豁出去之后,她脑子反倒瞬间清醒了很多,自然也就想通了一些之前没想过的事。
是了,凤止歌并不是才知道她有孕一事,若是她心里没有顾虑的话,只怕早就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了,可她偏偏没有这样做,而是以此为要挟,来与自己谈判……
能让凤止歌顾虑的事,周语然想来想去,也只想到她和萧靖北是不想让安国公萧立因此事而被旁人议论指点。
想明白这一点,周语然心头一松,再看向凤止歌时,面上也终于有了笑容。
“我的话就放在这里,要怎么做都由你自己决定,你的要求我不可能答应,你们要是无所谓安国公的名声和我一起烂大街,就尽管告诉所有人我有了身孕好了,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在乎了!”
周语然这时的心情只能用扬眉吐气来形容了,只想通了这一点,她只觉自己瞬间就从被要挟的一方,变成了拿捏住这一点来要挟人的一方。
萧靖北是个孝子,凤止歌既然嫁进了安国公府,想必也不会希望自己公公从此被人指点,所以他们是不可能把这件事宣扬出去的,说不定,她还能利用凤止歌和萧靖北的这种心态,让他们替她将肚子里的孽种完美的解决了?
一旦没了肚子里这个祸根,到时候就算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凤止歌和萧靖北又能找到什么办法来拿捏她?
她就不信了,她怎么说也是名正言顺的安国公夫人,身份摆在这里,难道他们还能请了稳婆来验她的身?
将后续之事都想了个通透,周语然抬眼看向凤止歌,眼中还带了些挑衅。
凤止歌微微摇头。
就在周语然以为她这是要服软了,耳边却听得凤止歌那略带些嘲意与怜悯的声音。
“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凤止歌道,“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
说到这里,凤止歌好整以暇的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册子来。
说是小册子,但其实也只是由几张薄薄的纸张装订在一起的罢了。
周语然初时并未将凤止歌手中的小册子放在眼里,甚至还觉得凤止歌在这种本应该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装腔作势的拿出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这举动有些格外的可笑。
难不成,她还以为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册子,就能吓到她不成?
周语然只差没冷笑出声了。
不过,下一刻,在听到凤止歌念出那小册子上记载的内容之后,周语然却再也没有了笑的心情。
“开元二十一年,周雨文买通太子身边乳娘……”
“开元二十三年,周雨仁刻意结交太子身边一名内侍……”
“……”
周语然听了只觉浑身冒冷汗。
周雨文和周雨仁都是她嫡亲的兄长,也是如今承恩公府的大爷和二爷。
当然,让周语然为之心惊胆战的,不是听到了两位兄长的名字,而是因为她的两位兄长所做的事。
这些事她都是知情的,可是她怎么也想不通,明明这些事当初都是做得极为隐秘的,就连当事人太子和当今皇上都对此一无所知,为何凤止歌却似乎是知之甚详的样子?
“这上面记着的,都是你们承恩公府的人这些年围绕着太子所做的事,想必其中内情你是很清楚的,或者说,你还是希望我将上面的内容完完整整的再念一遍?”凤止歌扬了扬手中的小册子,虽然含笑,眸中却泛着冷色。(未完待续。)
第128章 威胁
承恩公是个心大胆小的,但他的几个儿子,却是个心大胆儿也肥的。
周家对这大武朝的天下有着谁都不敢想的野望。
这件事,当今太后周氏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甚至她还因为对太子这个孙子的不喜,而想尽了办法的要促成周家的计划。
对此,赵天南也是察觉到了些端倪的,他与太后是嫡亲的母女,之所以走到如今这势同水火的地步,这其中就有周家这如意算盘实在打得太响了的原因。
只不过,太后虽然也想让赵天南从娘家的晚辈中过继一个来继承这江山,却也从没想过为此就要了自己亲孙子那本就随时可能没了的小命。
而赵天南,他虽然察觉到周家的心比天高,却也没想到,周家人不仅心比天高,还真的就敢为此朝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下手。
这些年来,太子的身体在宫里一群太医的合力调养之下,较之幼时要好了许多,可即使是这样,近几年也曾经历过好几次凶险。
太子身体本就弱,因此无论是他本人还是赵天南,倒也从来没有将这件事往旁处想过。
而周家那些人,几次三番的冒着被夷灭九族的危险朝太子下手,却都铩羽而归,懊恼之下也唯恐他们动的手脚被宫里那位发现,所以这两年倒也再没有所举动。
他们都以为,他们的举动既然没被宫里那位发现,自然也就不会再有危险。却没想到,还有其他人在一边将他们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还将之原原本本的记了下来。
周语然简直不敢想象,若是凤止歌手里这看似不起眼的小册子被其他人捡了去,承恩公府将会迎来怎样的结果。
“不用念了!”
见凤止歌似乎真的有将小册子上的内容念出来的打算,周语然连忙尖声制止。
一句话说完,她颓然软倒在身下的贵妃塌上,脸上满是灰败之色。
她这时算是看明白了,眼前的凤止歌可不是她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年方十六的大家闺秀,比起狠来。活了近四十年的自己。只怕还比不上这看似无害的凤止歌来。
凤止歌明明可以直接拿出这小册子来逼自己就范的,偏偏她先前还以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说事,让自己以为她手里并无其他把柄。
这是,在如猫戏老鼠一般。在戏耍自己?
周语然胸口急剧起伏着。哪怕她再怎么不肯服输。也不得不承认,在凤止歌将那小册子拿出来之后,她就已经没有了与之对着来的底气。
别说是她。就算是整个承恩公府,也承担不起那小册子上记载的事被皇上知道的后果。
周语然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凤止歌手中的册子,若是人的目光能够化作火焰,只怕那小册子早就已经在她的注视之下被烧为飞灰了。
不过,很可惜的是,周语然的视线并不能起到引火的作用。
见周语然已经认清了事实,凤止歌随意将小册子合上,“你想得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
无视周语然那似乎要喷火的表情,凤止歌又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了,那么我们就该好好谈谈先前我的提议了。”
“这里面的东西可以不公布出来,我的要求还是那样,与公公和离,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和离的原因是你自己耐不住寂寞,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达成这个效果就好。”
如果可以,周语然真的想将凤止歌那张漫不经心的笑脸打散。
不过,如今的情况是她以及承恩公府的把柄被凤止歌捏在手里,与承恩公府满门的性命相比,她一个人的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她周语然也只能接受凤止歌的威胁。
至于此事之后,凤止歌还会不会拿这东西来继续威胁承恩公府……
周语然不知道。
但是,她没有选择。
“什么时候办成这件事,这册子就会什么时候送到承恩公府去。”凤止歌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周语然,“这样的东西,我手里多的是,给你们一份也无所谓。不过,想来承恩公府的人不会笨到以为我把这东西还给你们了,就只能任你们鱼肉,你说是吧?”
伸手在周语然丰美娇艳的脸上拍了拍,凤止歌再不多言,大步离开了宁远堂。
走得老远了,她都还能隐隐听到身后传来张嬷嬷失措的唤着“夫人”的声音。
想必,周语然这时的心情一定很精彩吧。
不过,比起她这些年来对萧靖北所做的事,她现在所承受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周语然嚣张了这么些年,也总该有个人来治治她。
咦?
凤止歌脚步一顿,有她这样把自己说作是恶人的吗?
……
相比凤止歌这时候还有心情拿自己打趣,宁远堂里,周语然和张嬷嬷主仆二人却都如丧考妣。
周家做得那么隐秘的事不仅被外人知道了,还是被敌人所知,周语然心里为自己未来的命运悲叹的同时,也第一次后悔,后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