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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武肃侯你说,朕的决意是妥还是不妥”
武肃侯闭着的双眼睁了开来,眼神变得出奇的冷静,再无一点情绪波动。
“臣想问皇上一句,皇上如今是信了,那以后会再去怀疑吗”
“怀疑”皇帝奇怪的去看了他一眼,“朕在正月时见过他肩膀的胎记,虽然是被熊爪落下的狰狞伤疤遮盖住了大半,却是不会错的。朕还须要去怀疑什么吗”
武肃侯闻言依旧淡然,继续道:“臣有一句话,不当讲却也得讲,若如皇上认定了臣请皇上不要再有所动摇,否则这所有的一切于皇上而言怕是会化做一柄刀子。臣与他会万劫不复,但这却不是臣惧怕的,臣怕的是有负故人所托,至死也不能实现护那孩子安然一生的承诺”
此话说得无慎重,使得皇帝也变得异常慎重。
他不知为何该是皇家的皇长孙会被托付到一名武将身上,也不知道武肃侯是如何瞒天过海将人带出宫的,却已被激起了疑心。
“何出此言。”
“有些过往臣无法开口去言,臣只能僭越再说一句,当年之事皇上是真的认为是偶然吗天灾究竟多少是天灾多少是”
“武肃侯你大胆”皇帝猛然起身,伸手指着他怒斥道。
他这是他这是说有人蓄意谋害太子
而这蓄意谋害之事如今最得利的不是他这现任的皇帝的吗
武肃侯只是再度磕下头去,“臣若不大胆,就无今日之事,皇上决意之事究竟妥当不妥当,还请皇上深思。”
皇帝因怒意涨红的脸色瞬间又变得异常古怪,红色中透了些灰白,他的手更是抖了抖。
好一会,皇帝古怪的脸色才慢慢恢复平静,转身回到了龙椅上。“你退下吧。”
皇帝的话透着些无力,他如何会品不明白武肃侯所言,句句暗指有人加害前太子,加害皇太孙。而这加害之人,他不愿去猜测却又止不住去猜测。
武肃侯冒着极大的风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自然不会再多进言,行礼退下。待走出勤政殿时,他才恍然所觉,自己已汗湿了一身官袍。
在见到那画卷,还有皇帝做下的决意时,他就知道此事他再如何辫也于事无补。
在那瞬间,他想起了林老太爷先前的话,帝王从来都是多疑的,一旦有了疑惑就难于抵消,这事迟早都要被捅破。
然而,此事最大危机不在于暴露苏昭珩的真实身份,而是在于他曾恋慕过前太子妃。
何况他与前太子妃之间还有着一段更让人会去猜忌的事。
那事虽鲜为人知,但林老太爷知一二,夏家知一二,太后更是清楚,因为那事是太后第一次设计前太子妃时被武肃侯干扰以失败告终。所以,那件事情如果被太后翻出旧帐故意陷害,而知道所有真相的前太子又已不能作证,才会是让苏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皇帝再是与前太子的感情深厚,也绝不会去善待会被冠上混淆皇族血脉的遗孤,那样的结果才是最可怕的。
于是,武肃侯索性默认了苏昭珩的身份,再在言词上不清的挑拨,先让皇帝心中那杆秤微微倾斜一些。只要有一些,兴许事情就会有转机,武肃侯用身家性命压下了一场豪赌,赌的就是皇帝的猜忌多疑之心,为了护苏昭珩而不敢让他的身世轻易浮出水面。
只有这样,哪怕皇帝再如何想让苏昭珩认主归宗,都会有着顾忌。
如若睿王真的已发现他的身份去与太后相商,太后那方先有动作,使的也是让皇帝会先入为主对太后有更的猜疑。到那种时候,不管先前他是否曾恋慕过前太子妃,都会变得不足让皇帝去取信太后所言。
被冷汗湿了衣裳的武肃侯走出皇宫,面无表情的上马回府,随后在书房呆到天黑让心腹带着一封信顺着宁王进京的路线送去。
宁王回京贺寿一事,希望能转移些那对母子的注意力,最起码能再给到争取些许时间,好好想个尽量万无一失的布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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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实情
清醒过来的苏昭珩并不知自己正处风雨中,很是歉然的看着林莞婉。小说更新快&nbp;&nbp;请搜索
“又让你见着我这种颓废的样子了。”
林莞婉视线落在他脸上,看着他眉宇间始终不散的郁色,轻声问:“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会弄得伤口又裂开了,三爷说你与侯爷起了争执”
苏昭珩闻言微微撇开了视线,跳动的烛火映在他侧脸上,忽暗忽明间使他更添阴郁。
“婉婉”
“嗯”
苏昭珩唤了一句,又没有了下文,林莞婉担忧的看着他。
做了好一会的挣扎,苏昭珩伸手去握住了小姑娘的手,指尖有些颤抖。
“婉婉,如果我说,我没有了世子之位,没有了苏家长子这层身份,你会不会”
“不会”
小姑娘脸上还余留有明显的惊诧,却未待苏昭珩将话说完,果断的给予答案。
苏昭珩一怔,同样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旋即又轻叹口气露出个极浅的笑来。
“你真傻。”他说着,拉着她的手贴在脸上,细细感觉着她心中的温度。
林莞婉不太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这种话,但她明白,她从来看中的不是什么门弟什么身份,甚至于他是否身体有异,这些通通都与之无关。她恋慕的就只是他这个人而已,就只是那个站在银杏树下,一眼就让她怦然心动的少年。
将另一只手也贴到少年脸颊,林莞婉认真的看他。“我是一直很傻,不然今世你也不会还坐在这跟我说我傻。”
苏昭珩动荡一晚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似进入了港湾躲避风雨的小船。
“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虽然我有些难与启齿,但我不想隐瞒,而以后的事我也还没有个规划,但我还是想先告诉你。”
林莞婉闻言抽回了双手,正坐在床沿,苏昭珩被她的郑重与作态逗得心底发酸却又想笑。
他的小姑娘真的是让人要疼到骨子里去。
苏昭珩也跟着坐直了身子。平静有条理的将昨晚骇闻告知,还有小时候遇到刺杀的事。
林莞婉表面是默默的在听,手却一直在发抖,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她再如何也不能去想像。苏昭珩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离奇的身世。
“睿王要苏家长房背上叛国通敌之罪,又折辱我至死,想来也是因为我这混淆了皇家血脉的身世”苏昭珩最后加与一句自己的猜测,结束了这个话题。
林莞婉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惊骇,抖着手去握少年的手。“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不是侯夫人侯爷不是还想与你说什么的吗”
苏昭珩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否认对的感情,事情真相应该就是这样吧。”说着,他有些沮丧的将头靠在她肩膀上。“婉婉,这样的我怎么配得上你怕最终还是会连累你。”
“你这算是要赖帐了吗”林莞婉心中难过,她不在乎这些,只是心疼他。“要是按这样算,我也是够名声狼藉的,满京城谁人不知我刁蛮。”
“苏昭珩,我们间不存在这些问题,我只是担心你。而且我也不管你会做什么决定。前路究竟如何,我只想陪在你身边。连累我其实以我祖父和睿王间的仇恨,你不连累我,若是林家真有难我也逃不过去。说得睿王好像就会放过我们林家一样”
小姑娘说到最后声音有着带了怒意,苏昭珩蹭了蹭她的颈窝,心头暖烘烘的。“究竟是谁傻,我还是觉得你比较傻。”
“不分伯仲吧,但话再说回来,你是不是还得回侯府去,最起码也得听听侯爷想要说什么。”林莞婉伸手将他头抬起来。定定的看着他。
苏昭珩在此时难得出现了孩子气,拉开她的手,又将头靠在她肩膀上乱蹭。
林莞婉被他蹭得痒痒发笑,“别闹。说正事呢。”
“我没有想逃避。”苏昭珩停下动作,抬起头也看向她。“我昨晚只是不冷静,我情绪从来没有那样失控过,所以我才离开。”
说着,苏昭珩双眸光芒又暗淡了下去。“侯府还是要回去的,起码有些东西我要还回去。不然对三弟不公平。只是那样,会委屈了你”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虑着她,林莞婉心疼得连眼睛都发酸,她想哪怕他现在再平静的想去接受事实,心里终究还是留下了不可抹灭的伤疤。
本是年轻有为风光无限的少年将军,却要背负一个永不能见光,甚至会被世人唾骂的身世,他其实如何能平静得下来
“苏昭珩,你害怕我所谓的委屈万分不及你一点,有些东西不是你能去选择的,也不是你愿要背负的。所有的一切,错不在你,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指责你和怪怨你什么。”
这是她祖父说的,人生来从没有谁比谁高贵,真正的贵贱之分,是在于人的品质。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再如何表面风光也只是人眼中的小丑而已
苏昭珩听着她这种有些罔顾世俗的话,双眼不由得睁大了些,可心底却产生一种为之共鸣的激荡情绪。
他的小姑娘,为什么总能另他意外,令他从深渊中看到曙光和希望。
她就像那抛下绳索的人,让他顺着往上一步步得到解脱。
而林莞婉想到自家祖父时,双眼也亮了亮。
她觉得她祖父真的是跟神仙一般的人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些她从未敢想从所闻的感悟都是从他口中听得。也许如今沮丧的苏昭珩与她祖父说说话,兴许就解了困境。
小姑娘想得激动,露了笑。“苏昭珩,现在跟我回尚书府吧,这里也没有吃的。你也得去解释解释你昨晚为何没有帮转告话吧。午间祖父还为此事生气了呢。”
提到林老太爷,苏昭珩先是头一麻,转念一想老人再而要查他清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