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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儿子。这内中目的若说不是冲着林家去,冲着林老太爷那手本事去。皇帝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相信!何况如今再有林老太爷呈上的奏折,做得天衣无缝的供述,睿王注定已成了皇帝心头的随时会溃烂发作的脓包!
回到府中的林老太爷,是真的洗洗便睡了。
从赫赫有名的山寨大国来的他。要搞定一点印记真是易如反掌,更何况这些印记排列刻制原本就是他提出的,睿王以为抓到了林府的命脉。在他眼中真是一场笑话。睿王这跟头翻得实在是不冤。
林老太爷解决了林府最大的危机隐患,高枕无忧的梦周公去了。站在林莞婉窗外的苏昭珩可是要郁郁而亡了。
下午配合着林老太爷去血洗了睿王小金库,本是满心欢喜想告诉他的小姑娘林家不会再有前世的抄斩,却是被拒之门外,理由是他没让林浩祺放下诚见一日,她便不会与他再单独共处一室。
这让苏昭珩整颗心都是拔凉拔凉的,他的命门居然是在未来大舅子手上,还是那么个难缠不进油盐的大舅子!
“婉婉,就一刻钟,不,就半刻钟。你让我进屋,瞧两眼,我便走。”苏昭珩忍着气闷,讲着条件。
屋里的林莞婉看着印在窗上的影子,也是犹豫的,可一想到兄长今日生的气,一点放人进来的胆量也没有了。“我答应了哥哥,暂时不和你来往,不能食言。我觉得我们这样也不对,夜里私会,若是被我祖父发现,你定然也不能讨了好。苏昭珩,你还是想办法让我哥哥相信你,或者你能说动我祖父……”
林莞婉说着说着,话音低了些下,整张脸都在发热。
她这已是算是很清楚的明示了吧,好丢脸!
苏昭珩自然也是听出了她话中之意,但他却是为难多于欢喜。
再过几个月他要出征,他比任何人都想将两人的亲事先定下来,待他凯旋而归之时,也差不多是她及笄。但他顾忌着他一离京,他的三叔与睿王会将目标转移到她身上,前世他们连怀了身孕的她都痛下杀手,更别说这世林府先一步与睿王撕破了脸。
其实他今儿与林老太爷传信之时,已委婉提了提,但对方的时机不适四个字瞬间将他的冲动击溃,确实如今时机不对,一步行错他怕再后悔终生!
话落许久,林莞婉都没有得到回应,羞意渐渐散去,紧张的心情也平复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彷徨不安。
难道苏昭珩没有听懂?
或者他听懂了,却是不愿提亲?!
不然,为何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林莞婉焦急万分,若不是看到窗前的影子还在,她怕已经去打开窗。
“婉婉…我,我先走了,我会想办法让你兄长接纳我的。”苏昭珩权衡再三,压下那股要闯入屋子的冲动,在窗边留下一句话,身形一晃便不见了踪影。
听到少年就这样告别离去,林莞婉呼吸一滞,忙爬起身去打开窗子。
窗外除了被如纱的月色笼罩着的院子,空无一人。
泪珠不措的吧嗒便掉落了下来,跌在窗沿上碎裂,林莞婉双眼茫然,不敢相信苏昭珩居然真没有接她的话,就那么走了。
他不是一直说着不管如何都要娶他,为何待她成功屏弃对前世的惶恨,他又转身离去。
究竟…究竟他的心里有没有她?
林莞婉迷茫了,对着空院子泪如雨落,最后如何睡去的都不曾清楚,若不是第二日醒来眼睛肿涩,她都以为昨夜不过是一场恶梦。
“小姐,我让人去煮两个鸡蛋来,也许在眼眶滚一滚能消些肿。”芫花看着眼如核桃的主子,心疼不已,更是暗中将苏昭珩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昨晚听得真真的,她家小姐都已经放下女子的矜持将话说得那般明白,他倒好,根本不回应就那么跑了!她早说过像苏昭珩那样勋贵侯爵家的爷,生性风流不可靠!瞧把她家小姐伤得多难过!
她好想将这些告诉二爷,让二爷狠狠收拾了他!
芫花心中不满气愤,却是一个字不敢提也不敢表露的,只低声劝慰又已经红了双眼的林莞婉,替她心酸。
好不容易滚了两只鸡蛋,又冷敷好一阵,林莞婉的双眼终于是能见人了,再铺了层脂粉,看起来人是憔悴些却不像方才那样吓人。
收拾好,林莞婉出院子,林浩祺早已在那外等了许久,这一看到妹妹还未笑出来便皱了眉。“婉婉你哭过?谁欺负你了?!”
兄长的关切,林莞婉鼻头一酸,强压下了泪意才哑着嗓子道:“昨晚做恶梦吓着了,没有别的事,哥哥别担心。”
林浩祺听着怀疑的看了她两眼,见她眼眶还泛着红,也不敢再多问,他也是知道特殊时期的姑娘家脾气会有些反常。“梦都是假的,你傻不傻,总是为了恶梦哭,为兄还记得你哭了外祖母一身眼泪的样子。”
提起重生后的事,林莞婉心头一跳,喉咙哽得难受,垂了头不再说话。
见妹妹这样,林浩祺是真的不敢再提什么了,只得小心翼翼陪着,一直到用了早饭,林莞婉情绪也没有好起来。
林浩祺想了想,便提议让她到将军府去,权当让她出府散散心,也许回来就好了。
林莞婉也是憋得难受,窝在院子里也会想起昨晚的事,没有反对,还说要住上几天让芫花去准备。
芫花领命而去,林浩祺才再说了昨日林鸿志在将军府的情形,他昨夜未回来,按着信上陈明毅所言,怕真的是在那跪上一晚上。外祖母惯来疼妹妹,又见足了父亲的诚意,或许这种情况让妹妹过去看一看也是好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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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你走
林莞婉到将军府时,林鸿志已在福禄院跪得摇摇欲坠,却是一直咬牙强忍着。
院中的丫鬟婆子们都将各忙各的,引着她去见陈老夫人的仆妇们更是有意无意挡着她视线,将她簇拥在当中。
对于林鸿志,林莞婉是怨过的。
如若不是他,母亲也不会早逝,她前世也不会被做为冲喜的新娘替嫁到武肃侯府,最后还落得个一尸两命。但也正因为替嫁,她也得偿所愿过,毕竟她嫁的是她倾慕的男子,也才再有这的重活一世。
个中的纠葛林莞婉搞不懂是哪些是因,哪些是果,只知她如今内心大抵还是原谅他这个父亲,虽不愿亲近却是不怨了。
一路被迎着进了屋,闻着室内熟悉的淡淡药香,林莞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临床的炕榻厚重铺设全换了轻软的绸缎垫子,绣着松树仙鹤,栩栩如生,陈老夫人便坐在这方神色恹恹。窗子也未打开,一看便知膈应着外边跪着的人。
“外祖母。”林莞婉快步上前,没有行礼直接爬上了炕,倚到老人身边。
陈老夫人脸上当即就展了笑,搂着心爱的外孙女口中直喊乖乖,不时又垂泪起来。
“事情查了清楚,你娘在泉下有知应该也不怨我这没用的母亲,只是外面那个杀千刀如今悔过又有何用,你娘也不会再回来了!”
老人哑着嗓子,林莞婉听着也心里难受,觉得这几日不见,外祖母好像苍老了许多。
“外祖母,您别伤心。我想我娘从来没有怨过您的。”捏着帕子拭去老人眼角的泪水,林莞婉安慰道。
正是此时,听得一阵珠帘哗啦的响声,陈老太爷从里间走了出来,怒目圆瞪几步就出了屋。
还未来得喊人的林莞婉怔住了,随后听到了自家外祖父中气十足的咆哮。
“你快给我滚,别以为你是二品大员我就不敢对你动粗。给你一刻钟时间。滚出我将军府!!”
这让滚的人自然是林鸿志,那夹着怒气的声音是让林莞婉都跟着抖了抖,陈老夫人此时却是一抹泪猛然侧身开了窗。“陈三。你给我回来!他要跪你就他跪,我倒看真的能跪到何时,他要是能诚心到跪断两条腿,我就愿谅他!没跪断腿先断气。正好一席子卷去埋了,让他自己找小四求原谅去!”
两老一前一后的话使得林莞婉更懵了。茫然的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身边的外祖母,不知这幕是什么个意思?
外祖父让她父亲滚,是指原谅?外祖母不让。是气没有消?
但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林莞婉还没有想明白,怒气冲冲的陈老太爷又跑回了屋,气急又无奈的劝自己发妻:“你说你何必呢。你这是与他置气还是与自己置气,眼不见心不烦。你说他在这一日一夜。你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光哭了,你这不是拿着别人惩罚自己?!”
经这一说,林莞婉是明白过来,原来她外祖父也不是原谅了她父亲,不过是烦他气着了外祖母,心疼外祖母才让他滚的。陈老太爷的情意让林莞婉对自己外祖母是生了羡慕。
“我喝不喝水干你什么事,若没当年你的糊涂事,又哪来这些桩桩件件。如今你倒是让人滚了就完了,我的小四受了多少冤屈,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他吗!”陈老夫人泼辣不减当年,一瞪眼没给陈老太爷一点面子,给吼了回去了。
陈老太爷被吼得也噎了好半天,最后脸色铁青,拂袖又冲进了里间。
林莞婉见两老这就吵得面红耳赤,担忧不已,心道昨日就不该有那些顾忌先到将军府来的。
可是陈老太爷不过进屋一会,哗拉的珠帘声又再起,他人再出来时,手上是多了把寒光烁烁的剑,这会别说林莞婉坐不住了,连陈老夫人都吓一跳。
“陈三你什么意,和我吵两句居然就敢拿剑了!”
陈老太爷看了眼妻子,冷哼一声:“你恨他,我这便杀了他给你出气,给小四一个交待,然后你给我好好吃饭休息!”说罢,人已抬步往外去。
满屋的丫鬟婆子哪敢真让他出门,很有眼色的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