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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只要看一眼,赵弘润就会猜到是刘益杀了崔协,得到了这封书信。
这就意味着,赵弘润也会猜想到,刘益杀了崔协,夺取了那份对雍王来说非常致命的罪证,多半是出于他襄王赵弘的授意。
因此,按照赵弘润的性格以及跟雍王的关系,这位行事霸道的肃王殿下,肯定会兴师问罪,当场将那份书信甩在他脸上。
可眼下,肃王赵弘润迟迟未来,这就说明,是其他人下的手。
可是……会是谁呢?
难道是老二?
襄王赵弘这边正猜测着,他忽然听到报讯,说是雍王弘誉前来拜会。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将襄王赵弘吓个半死,还以为真是消息走漏了呢。
可没想到的是,在见到雍王弘誉时,襄王弘发现这位二哥的面色平常,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样子。
相反地,在兄弟俩一起喝酒的时候,雍王弘誉一个劲地拉拢襄王弘,并隐晦地许下种种承诺,这让襄王弘大感错愕。
其实,襄王弘不知,其实一开始的时候,雍王弘誉也在怀疑崔协的死因是不是与襄王弘有什么关系,因此,他听取了张启功的建议,到宗府报备,说是有一套印玺遗失了。
如此一来,倘若襄王弘果真拿出了那份书信时,雍王弘誉也好辩解,虽然说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吧?
但出乎雍王的意料,他等了足足三日,也不见襄王弘对他发难,眼瞅着朝中百官对他雍王监国的关注度逐渐习以为常,雍王也就逐渐地打消了对襄王的怀疑,觉得崔协可能是真的自己出了差错,因此死在了那次营变中。
当然,为了谨慎起见,雍王弘誉还是亲自来到襄王府,对襄王弘试探了一番,正是这一番试探,打消了襄王弘对雍王的怀疑。
想想也是,倘若常乐是被雍王党的人所杀,那么,那份书信势必落入雍王手中,如此一来,雍王势必会怀疑是刘益杀了崔协,同时,也怀疑刘益这么做是出自襄王的授意。
可既然雍王出言试探崔协的死因,这就说明,常乐并非雍王一系的人所杀。
当然了,襄王弘也怀疑过雍王是不是故意这么做,但仔细想想,他觉得雍王没有这个必要。
毕竟在原东宫太子失势的眼下,监国的雍王,已成为皇位继承的最有力的人选,拉拢或不拉拢他襄王弘去压制庆王赵弘信,其实区别并不大,毕竟庆王赵弘信不同于原东宫太子赵弘礼,他的问题很大,单单其曾庇护南梁王赵元佐,就注定庆王赵弘信不会受到魏天子的喜爱。
那会是谁呢?
襄王弘实在想不通。
如此又过了几日,朝中仍旧风平浪静,雍王弘誉开始监国,丝毫也没有垮台的迹象,这让襄王弘很是郁闷。
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举扳倒东宫与雍王,坐享渔翁之利,可黄雀却不知被谁给弄死了。
眼瞅着雍王弘誉借着监国的便利,在朝中声势大涨,襄王弘心中可谓是苦闷至极。
忽然有一日,他与谋士刘介说起此事,刘介摸着下巴说道:“殿下,您思考的这些事,全都是基于常乐并没来得及将那封书信交给王皇后,可倘若,王皇后拿到了那封书信呢?”
襄王弘闻言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倘若王皇后拿到了那封书信?
这是否意味着,王皇后包庇了雍王?
可她为何要这么做?
雍王,那可是扳倒了她儿子的敌人啊!是她的宿怨施贵妃的儿子啊!
“……有意思了。”
舔了舔嘴唇,襄王弘脸上露出几许难以捉摸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902章:格局
ps:感谢书友“峰哥98”的五万币打赏~谢谢支持~
以下正文
洪德二十年五月到七月,魏国朝廷格局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首先是东宫太子赵弘礼因北一军营变之事遭到诟病,因雍王、襄王、燕王、庆王、肃王五位皇子以及诸多官员的攻击下,在朝野声誉大跌。
最后,在骆的劝谏下,东宫太子赵弘礼上奏垂拱殿,自免太子之衔,随即搬离东宫,在城内另辟府邸,总算是续了一线生机,未被雍王等人彻底逼上绝路。
但不可否认,东宫算是彻底栽了,虽然仍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但论当前的形式,已远远不如雍王弘誉。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东宫太子这棵大树倒了,曾经在树荫底下纳凉的众原东宫党贵族、世家,纷纷改换门庭,以至于赵弘礼在城内的新府,门可罗雀,几无人问津。
世态炎凉,司空见惯。
如今的东宫党,也就只剩下与原东宫太子赵弘礼存在亲眷以及联姻关系的几支贵族世家,比如王皇后的娘家郑城王氏、原太子妃的娘家济阳李氏,还有一些与这两支存在着联姻关系的家族。
除此之外,就算是曾经隐晦地支持东宫太子赵弘礼的一部分赵氏王族,此刻亦抱持观望态度。
毫不夸张地说,如今的东宫党,只剩下原本的十之一二。
而相对应的,随着原太子赵弘礼的失势,雍王弘誉的声势大增,逐渐成为储君的有力人选之一,而另外一位,则是庆王赵弘信。
庆王赵弘信,是目前几位皇子中,除肃王赵弘润外唯一一位有军队支持的皇子,南梁王赵元佐的五万北二军,以及天水魏氏的家臣姜鄙将军的五万北三军,共计十万编制的军队,相当了不得。
“太子黯然退场,现在是雍王与庆王的对手戏了……”
在肃王府内的书房里,赵弘润如此对宗卫长卫骄感慨道。
兄弟阋墙这种事,在王族并不罕见,相反司空见惯,当初太子赵弘礼还未倒台时,赵弘润就预测过这件事。
唯一的偏差,仅在于太子赵弘礼靠着骆那一招以退为进续了一线生机罢了,但也仅此而已,短时间内若无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那位原太子是别指望东山再起了。
不过这些事与赵弘润并无关系,毕竟在雍王与庆王两者间,赵弘润对这两位皇兄都没有什么恶感,当初之所以协助雍王,无非就是懊恼太子赵弘礼将他的弟弟桓王赵弘宣拖下水,因此伸腿踹了一脚作为报复罢了。
可没想到,东宫虽然垮了,但他的弟弟赵弘宣却执意要重整北一军,为此,兄弟俩在前两日因为这桩事又吵了一回。
而更让赵弘润感到不悦的是,昨日他的弟弟赵弘宣不知用什么办法说服了他们的父皇,以至于魏天子居然同意了这件事,允许赵弘宣离开大梁,前往安邑整顿北一军。
搞什么啊?!
难道这对父子不知道北一军如今是什么状况么?!
眼下的北一军,可是被全民唾骂啊!
因此,赵弘润决定今日前往垂拱殿,与魏天子理论理论。
可没想到的是,他刚刚决定今日前往垂拱殿,没过多久他便受到了他父皇的召见,令其入宫参见。
赵弘润不敢耽搁,毕竟魏天子很少主动召见,一般都是在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的前提下,因此,他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带着众宗卫们骑马风风火火地赶到了皇宫。
进入皇宫后,赵弘润直奔垂拱殿。
然当他来到垂拱殿后,他意外地发现,垂拱殿内并无魏天子的身影,反而有一位以往很少出现在这里的人,雍王弘誉。
不得不说,当看到雍王弘誉的时候,赵弘润下意识地想问:皇兄怎么在这里?
可待等他看到垂拱殿内多了一张案几,而雍王弘誉正坐在这张案几后帮忙批阅奏章时,他这才恍然大悟:雍王,已然步入监国的阶段了。
“弘润,你怎么来了?”注意到赵弘润的到来,雍王弘誉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好奇地询问道。
而此刻垂拱殿内三位中书大臣,处于礼貌亦陆续放下手中的毛笔,朝着赵弘润拱了拱手。
赵弘润依次拱手还礼,随即如实说道:“我是得父皇召见,因此前来垂拱殿。”
“父皇?”雍王弘誉愣了愣,困惑地说道:“父皇这两日龙体欠安,正在甘露殿歇养,既然父皇召见你,你应该前往甘露殿。”
“甘露殿?”赵弘润微微一愣,疑惑问道:“不是延福殿,而是甘露殿?”
他之所以会这样问,那是因为甘露殿好比是魏天子的书房,而延福殿才是魏天子的寝卧。
一般情况下,魏天子很少在延福殿歇息,这跟赵弘润在其肃王府内很少到他自己的主卧去睡、而几乎下榻在女眷居住的北小苑一个道理。
在一座府邸中,主卧对于男主人来说,几乎是可有可无,因为府邸的主人,很多都习惯将书房当做卧室,比如说赵弘润。
但问题是,雍王弘誉方才说魏天子因为龙体欠安正在甘露殿歇养,这就不对了,哪有在书房歇养的?这种时候怎么也得去延福殿吧?延福延福,这个寓意极好的名字又不是白给起的。
而面对着赵弘润的疑惑,雍王弘誉耸耸肩,露出一脸我哪晓得的表情。
见此,赵弘润也没有再多问什么,拱手告辞,径直前往甘露殿。
还别说,当赵弘润来到甘露殿后,他还真在殿内瞧见了魏天子,后者正兴致勃勃地在书桌上习字,赵弘润怎么看都不觉得他父皇是龙体欠安的样子。
“弘润来了?”
眼角余光瞥见赵弘润从殿外迈步走入,魏天子微笑着打了声招唿,随即笑着说道:“来看看朕的字。……如何?”
赵弘润依言走了过去,朝着书桌上的纸张瞥了一眼,随口说道:“还行吧,凑合。……每日批阅奏章还能抱持这种水准,不错了。”
本来等着儿子夸赞自己两句的魏天子仿佛泼了一盆凉水似的,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说道:“会不会说话?朕的字画,那可是千金难求的!”
“得了吧。”赵弘润撇了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