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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
听南宫郴提到肃王赵润,丁虎虽说自夸勇武,难免也会有些忌惮。
此时,南宫郴也有些方寸大乱,不知所措,在思忖了半响后,他这才惆怅说道:“丁虎将军,暂时且守城吧,但愿城外的军队能知难而退……”
丁虎想了想,觉得眼下也只能如此,便点点头退下了。
于是,在半个时辰后,己氏县便摆出了一副死守城池的架势。
而此时在城外,成陵王赵久久没有等到己氏县的回应,亲自出征观瞧,却见己氏县已摆出了一副防守的架势,心中也就明白了。
“不识抬举!居然敢抗拒天兵!”
心中暗骂了两句,成陵王赵当即下令:先立营寨,再攻己氏!
于是乎,三万私军到附近砍伐林木,建造营寨。
期间,己氏县守将丁虎在城楼上看着城外这支私军伐木建营,心中很是焦躁。
因为此时城外的私军,在他眼里简直就是漏洞百出,若非担心得罪肃王赵润,他早就率军出城了。
相信只要一场偷袭,就足以叫这支乌合之众损失惨重!
“娘的,真窝囊!”
叫骂了一句,丁虎索性回城楼内吃酒去了。
不得不说,魏国国内贵族的私军,的确是不堪大用,哪怕就是肃王党的这些贵族私兵,亦是如此,只不过是建个军营,花了三日居然只建了一半,甚至于就算这样,麾下的士卒们亦忍不住呼天抢地般喊累。
三日后,睢阳的桓虎得到了消息,带着陈狩与几十名睢阳军士卒来到了己氏县一带,见双方居然还未开打,这位原大盗贼不禁错愕万分。
“唉,这帮乌合之众,真是辱没了肃王赵润的威名。”桓虎环抱着双臂调侃着成陵王赵等人的私军。
肃王赵润麾下商水军、鄢陵军,那是何等的精锐,一日破城、千里奔袭的战例比比皆是,纵使是桓虎都不得不说一个服字,可成陵王赵这帮肃王党的贵族倒好,从定陶到己氏,墨迹了五六天工夫,居然还未开打,桓虎真有些好奇:倘若肃王赵润得知这情况,不知会是什么心情。
“真是悠闲的战事。”
桓虎索性在那座土丘上盘腿坐了下来,手托下巴看着远处贵族私军士卒们建造军营,舔舔嘴唇地说道:“那丁虎,据说是南宫麾下的猛将,怎得连夜袭都不懂?”
听闻此言,身旁的陈狩淡淡说道:“我想不是不懂,而是不敢吧。……想来南宫郴与丁虎,无非就是想着死守城池,让成陵王赵这帮人知难而退。”
“喂喂喂,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可是特地过来观战的啊!”桓虎拍着大腿发着牢骚,然而陈狩却丝毫没有理睬他的意思。
半响后,桓虎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说道:“陈狩,今晚你带点人,去那座军营走一趟吧,让那位成陵王……好歹警惕一点。”说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放几把火就行了,千万可别把那些贵族老爷吓坏了。”
好似猜到了桓虎的心思,陈狩点点头说道:“明白了。”
当晚,陈狩就带着十几个人,潜到了城外肃王党贵族私军的营寨。
那些所谓巡逻士卒,根本毫无警惕,轻易被陈狩一行人放倒。
随后,陈狩在营内放了几把火,又扯着嗓子喊了几句:“敌袭!敌袭!”
喊完后,他果断地撤离了。
正如他所料,这座军营顿时就炸锅了,无数贵族私军的士卒们惊慌失措地来回乱跑,自相践踏,让己氏的丁虎大感错愕:莫名其妙的,城外的贵族私军就炸营了?
次日,成陵王赵黑着脸清点损失,才发现昨晚竟有几千人伤亡,而所谓的敌人,却没有留下一具尸体。
这种难看的伤亡数字,让成陵王赵郯、安平侯赵郯等贵族们满脸通红他们连敌人都没看清,就损失了几千人?
“该死的丁虎!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等知难而退么?!”
心中大怒的成陵王赵,当即下令道:“传令下去,今日攻城!”
误以为昨晚是被己氏县的丁虎偷袭,成陵王赵等人勃然大怒,当即就祭出了从冶造局租借的那二十辆投石车。
起初,无论是己氏县的丁虎,还是在战场旁的土丘观战的桓虎,他俩都没有在意,毕竟投石车这种玩意,早就烂大街了。
可当那二十辆投石车一齐发射石弹时,丁虎与桓虎就感觉不对劲了:这二十辆投石车,射程他娘的也太远了吧?
“轰”
“轰隆”
由于贵族私军的士卒们缺乏经验,因此,操作投石车抛射出去的石弹,命中率低得吓人,可这些投石车那超过一里的有效射程,还是惊住了己氏的丁虎与观战的桓虎。
“喂喂喂,这些投石车不对劲啊……”
桓虎睁大眼睛吃惊地喃喃道。
陈狩亦看到了这一幕,微皱着眉头说道:“这些贵族背靠肃王赵润,说不定是大梁冶造局的最新式战争兵器……”
“这可有意思了。”桓虎舔了舔嘴唇。
要知道一开始的时候,他纯粹就是想来看一场好戏,并不认为成陵王赵这些乌合之众,能让己氏的守军出现多么大的伤亡。
但倘若这些私军当中,还藏着大梁冶造局研发的新式战争兵器,那这场仗,鹿死谁手可就有未可知了。
说不定不需桓虎自己动手,己氏的南宫郴与丁虎,就会被成陵王赵这支乌合之众收拾掉。
就在桓虎暗自思忖之际,忽听己氏县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随即,贵族私军的方阵中,传来了一阵欢呼声。
桓虎仔细一瞧,随即脸上的笑容变得更甚了:原来,是己氏县的城门楼,被那二十辆投石车的其中一架给轰塌了。
“啧啧,丁虎要坐不住了……”
舔了舔嘴唇,桓虎心中暗笑。
第1318章:己氏之战(二)【二合一】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城外这群乌合之众,竟拥有着这等攻城利器?!
己氏守将丁虎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记得一开始,当成陵王赵与安平侯赵郯等人的私军攻城时,丁虎并不以为意:一支自己莫名其妙就会扎营的军队,何惧之有?
可就在方才,一枚巨大的石弹就在他身旁落地,将小半座城楼轰塌亲眼看到一名护卫被坍塌的梁柱当场砸死,丁虎的心情再无法保持方才的那份平和。
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可能城外的那帮贵族,其所统领的军队的确是乌合之众,但这些贵族背靠肃王赵润这棵参天大树,肃王赵润,那可是冶造局的执掌者。而冶造局又是什么样的存在?那是如今代表着魏国最高技术工艺的朝廷司署。
“该死的!”
想到了这里,丁虎用手狠狠地砸了一下墙垛,吩咐左右护卫道:“你二人速速将世子请到此地。”
“遵令!”
丁虎的护卫二话不说便走下城墙,朝着城内南宫郴所居住的府邸而去。
与此同时在城内,南宫郴正在其府邸的书房外,坐在台阶上双目出神地看着空旷的庭院。
左右,有几名亲卫护卫在旁,一言不发在来到及时县后,他们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自家世子对着无人的地方发呆。
他们猜测,南宫郴多半是在思念陷于睢阳的亲人睢阳被桓虎窃取之后,城内南宫一氏就遭到了桓虎的软禁与关押,唯有南宫的长子南宫郴,因为随父出征而侥幸逃过一劫。
此时在南宫郴的脑海中,他的弟弟南宫旬正在庭院里念书,一边手握书卷,一边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在其四周跑动嬉戏的一对侄儿女那是南宫郴的儿女。
而在“庭院”的另外一边,南宫郴、南宫旬兄弟俩的母亲南宫华氏,正与南宫的几名侍妾与儿媳妇即南宫郴的正室的陪伴下,微笑着看着庭院里南宫旬这个当叔叔的,与其两个侄子侄女的互动。
暗地里与长儿媳商议着,寻思着给南宫旬也说一门亲事。
这即是此时南宫郴脑海中,家族和睦的一幕。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还露出着温馨笑容的南宫郴,脸上的表情逐渐被痛苦所取代。
因为在前一阵子,当他父亲南宫暴怒攻打睢阳时,他的弟弟南宫旬,被桓虎直接从睢阳县的城门楼上丢了下来,致使南宫郴那位年仅十六、原本即将成婚的弟弟,活生生摔死在城门下。
而当时让南宫、南宫郴父子二人暴怒的是,那桓虎做出这种恶毒的举动,却全然不是想要威胁他们,仿佛纯粹就是为了杀人,为了激怒他们父子。
桓虎,那是一个真正的、彻头彻尾的恶党!
南宫郴甚至都不敢去想象,他的那对儿女此时是否还存活着,亦或是已被桓虎恶毒地杀害;而他的妻妾,甚至是他父亲南宫的妻妾,此时是否被桓虎霸占,委曲求全。
每每思及母亲与妻子或有可能被桓虎那个恶党玷污,南宫郴便不由得浑身颤抖,恨不得尽早为父亲与弟弟报仇,且将桓虎生吞活剥。
没想到,成陵王赵与安平侯赵郯会在这个时候进攻己氏县。来的真不是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丁虎的两名护卫急匆匆地奔入府内,拱手抱拳道:“世子,丁(虎)将军请世子到西城门,说是有要事相商。”
丁虎?
南宫郴闻言一愣,感觉有些不解。
因为在他看来,以丁虎的能力以及其麾下军队的实力,想要在城外那帮乌合之众手中守住己氏县,这根本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
何故丁虎却命人请他到西城门城楼?
怀揣着诸多疑惑,南宫郴带着些亲卫,在那两名丁虎护卫的带领下,来到了西城门的城楼。
当来到西城门的城楼时,他着实吓了一跳,因为此时呈现在他面前的城门楼,居然不知为何坍塌了大半。
“丁虎,这是怎么回事?”
远远看到丁虎正站在墙垛旁注视着城外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