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帮是不帮啊?”赵弘润笑嘻嘻地问道。
蔺玉阳张口结舌,半响后心中微微一动,压低声音说道:“殿下,这件事单微臣一人说了不算……”
说着,他似有深意地转头看了一眼何相叙与虞子启,气地那两位中书大臣心中暗骂,这蔺玉阳真不是个东西。
“明白了,明白了。”赵弘润和蔼地点了点头,搬着凳子坐到中书右丞虞子启身旁。
结果还没等他说话,虞子启连忙压低声音说道:“殿下,微臣一直是站在您这边的。”
“诶?”不提蔺玉阳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就连赵弘润都有些意外。
“唔……那虞大人继续工作,本殿就不打搅了。”赵弘润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彼此彼此而已!
你有资格说我?这件事,我起初就是站在八殿下这边的。
蔺玉阳与虞子启眼神交汇,仿佛无声辩争着什么。
而此时,赵弘润已搬着凳子笑眯眯地坐到了中书令何相叙身边,吓得何相叙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心说老臣我已年过六旬,要是您在老臣耳边咋呼一声,老臣非吓得昏死过去不可。
但出乎意料的是,赵弘润并没有吓唬何相叙,可能他也是顾忌这位中书令大人年势已高,经不起惊吓,他选择又另外一种怀柔的手段给何相叙制造麻烦。
“老大人,您肩酸不酸啊?本殿给您捏一捏……”
“咦?老大人的气色看起来不怎么样啊……”
“哎呀,老大人怎么把本殿下说的话写到章折上了?”
“……”何相叙欲哭无泪。
要知道本来他就年高六旬,这记忆力早就退化了,远不如蔺玉阳,这不,听着赵弘润在旁叨叨絮絮,他竟是一时不察,将此子的话写到了章折上。
要知道,这章折最后还得送还给六部的啊,这要是被人发现上面写了一段不明所以的话,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就在这时,垂拱殿外传来了大太监童宪尖着嗓子的声音。
“陛下驾到!”
那一刻,中书令何相叙老泪纵横。
陛下呀,您可是总算来了!
第十二章:御笔禁令
“陛下,老臣叩请告老。望陛下念在老臣年事已高,允老臣的呈乞。”
大魏天子赵元偲前脚刚迈入垂拱殿,便见中书令何相叙跪在自己跟前,乞求告老还乡。
这唱的哪一出?
大魏天子不禁有些愕然,心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告老了呢?难道朕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老大人?
目光往殿内一扫,赵元偲便瞧见了笑眯眯在殿内恭迎的八皇子赵弘润,再一瞧中书左丞蔺玉阳与中书右丞虞子启两人讳莫如深的样子,大魏天子心中顿时就明悟了。
好小子!昨日输了一阵不服气,今日特地来祸害朕的中书大臣么?
赵元偲不动声色地弯腰扶起中书令何相叙,善言安抚了几句,随后便叫童宪将这位老大人扶到他的座位上。
“弘润,你来垂拱殿做什么啊?”
在走向天子龙案的期间,赵元偲故作不在意地问道。
“回父皇,皇儿今日是特地来向三位中书大人请教学习的。”
是特地来捣乱的吧?
赵元偲心中暗哼,不过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故作不解地问道:“请教什么呀?”
“自然是请教如何治理政务咯。”赵弘润笑嘻嘻地说道。
“呵!依朕看,恐怕不见得吧?……若是你真有心学习政务,为何不去宫学?”
“父皇此言差矣。于宫学上学,不过是纸上谈兵、空于实践,岂能跟向三位中书大臣请教相提并论?”正如蔺玉阳所猜测的那样,这位八殿下早就想好了措辞。
听他这么一说,赵元偲还真抓不到什么把柄,即便是明知此子不安好心,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可没想到的是,他没想出什么说辞赶走这个可恶的小子,赵弘润却主动提出了告辞的话。
“既然父皇来了,皇儿不打搅父皇与三位大人处理紧要政务了,先行告退。”
这位殿下要离开了?
蔺玉阳一听觉得有些纳闷,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赵弘润的这个举动实在是机智。
想想也是,摆着大魏天子赵元偲在场,这位殿下再怎么样也不敢当着老子的面捉弄他们三位中书大臣吧?
“明日再来向三位大人请教。”
赵弘润留下一句话,恭谨地告退,然而他的这句话却让中书令何相叙与中书左丞蔺玉阳浑身一哆嗦。
明日还要来?
何相叙老眼一瞪,赶忙向天子请辞:“陛下,老臣年事已高,请陛下恳请老臣辞官告老。”
赵元偲头疼地揉了揉脑门:“这逆子……又做了什么啊?”
于是,蔺玉阳便苦笑着将赵弘润今日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天子,只听得赵元偲啼笑皆非。
“何相叙,你也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治不了一个黄口孺子?你们两个也是,堂堂中书左右丞,难道还整不过一个十四岁的顽劣小儿?”
赵元偲没好气地看着三位中书大臣。
三位中书大臣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苦笑不已。
倒不是他们几位真的对付不了那位八殿下,问题是,他们对那位高瞻远瞩、身具鬼才的八殿下心存好感,兼之又被此子“深宫牢笼”的说辞触动了恻隐之心,并未觉得此子的做法有什么值得厌恶的,充其量只能算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恶作剧。
不过虽说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可当被害者是自己的时候,还是比较头疼的,这不,为了自己日后着想,何相叙这位老臣赶忙奏请告老还乡,毕竟他的岁数其实早已到了告老的年纪,只是他觉得他还能为大魏发挥余热,并且大魏天子赵元偲也信任他,因此提拔为中书令,而在此之前,何相叙这位老臣在吏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坐了整整十余年。
“亏得你们三位中书大人,竟对一个黄口孺子束手无策!”赵元偲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命童宪在龙案上铺好一张纸,随后,他提笔在纸上写下弘润不得入内六个字,吩咐童宪将其贴在垂拱殿的门上。
“如此,三位爱卿可满意了?”
中书右丞虞子启对此无所谓,毕竟他已经表明立场,相信八皇子赵弘润并不会再捉弄他,但是中书令何相叙与中书左丞蔺玉阳却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可事情真的如此简单么?
次日清晨,还是同样的这个时间,大魏天子赵元偲照旧还在文德殿小憩,而何相叙、蔺玉阳与虞子启三位中书大臣已按照惯例在殿内审批章折。
批着批着,他们忽然听到殿外传来了八皇子赵弘润的声音,似乎这位殿下正在与殿外值守的郎卫争辩。
“唔?为何不许本殿下入内?”
听着赵弘润惊愕的询问,殿内何相叙与蔺玉阳心中暗笑。
要知道大魏天子的话那可是金口玉言,即便是随手写了一纸弘润不得入内,其威力也不亚于圣旨。如此,值守在垂拱殿外的郎卫,又岂敢违背天子律令,私自放八殿下入内?
“今日总算是可以安生了。”
蔺玉阳笑呵呵地喝了口茶。
见他老神在在的样子,虞子启心中一乐,忍不住说道:“不见得哟!”
何相叙与蔺玉阳闻言心中一阵嘀咕。
虽然天子已禁止这位八殿下入垂拱殿,可那位殿下神通广大,说不定还真有办法。
于是,他们也没心思审批章折了,侧耳倾听着殿外的动静,仔细听着八殿下赵弘润跟那些郎卫们展开一段口舌之争。
“八殿下,您就高抬贵手,别为难卑职等人了,陛下写得清清楚楚,弘润不得入内,卑职要是还把殿下放入,这就是渎职之罪啊。”
“看你说的……你看看清楚,陛下写的可是弘润不得入内,可并非赵弘润不得入内。”
“这……这有什么区别么?”
“这其中的区别可大了,你想啊,这弘润,代指的可不一定就是我赵弘润吧?保不定朝臣中有哪位大人叫张弘润、李弘润呢?哦,对了,听说礼部就有一位大人叫做李弘臣,你看,就差一个字而已。”
“呃……”
“所以本殿下觉得嘛,十有**是哪位朝中大人触怒了父皇,父皇一怒之下不许他踏足垂拱殿,碰到这位大人与本殿同名,以至于牵连了本殿……你想想看,父皇与本殿乃父子,岂有父不许子入内的道理?”
“这……”
完了!
听到殿外那几名郎卫被说得张口结舌,蔺玉阳暗道一声不妙。
果然,只听一阵脚步过后,八殿下赵弘润便春风满面地出现在他们跟前,他脸上的笑容仿佛无声地提醒三位中书大臣一个既定的事实:我,来了!
熬吧!熬好陛下来就好了……
望了一眼事不关己的虞子启,何相叙与蔺玉阳互换了一个悲愤的眼神。
这一熬,就是足足一个时辰,撇除早已表明了立场的虞子启相安无事,自顾自地审批章折,不时还能喝口茶水,看看两位同僚的窘态,何相叙与蔺玉阳简直被骚扰地头昏脑涨。
“陛下驾到!”
巳时前后,大太监童宪的一声通喝险些让何相叙、蔺玉阳二人激动地难以自己。
“唔?”
大魏天子踏入了垂拱殿,瞧见儿子赵弘润竟然还在殿内,不禁有些错愕。
“朕不是不许你进来么?”
“诶?”赵弘润装出一脸吃惊的样子,惊愕说道:“父皇是不许皇儿进来?皇儿还以为是哪位与皇儿同名的朝中大臣触怒了父皇,因此父皇不许他入内呢!”
赵元偲翻了翻白眼,挥挥手不客气地说道:“胡搅蛮缠!朕今日没心情跟你诡辩……滚出去!”
“哦。”赵弘润怏怏地撇了撇嘴,正要弯腰蹲下来。
赵元偲一见惊声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