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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乌达穆齐也不是铁了心要站边秦国,他只不过是想借这次机会,从秦国、或从魏国手中,获取更多的利益而已。
毕竟如今的三川,已没有实力与秦国、魏国这两个国家抗衡,促成这两个国家的对立,并在这两者的对立中使三川获取更多的利益,这才是明智的选择。
古力哈扎亦支持乌达穆齐这个大侄子的决定。
在他们看来,无论是秦国或者魏国,都会不遗余力地拉拢他们,就好比前一阵子,秦国对乌须王庭许下了种种承诺,而今日,羝族纶氏部落的战士,不就代表着川雒联盟前来拜访他了么?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古力哈扎的意料,待等他亲自接见了那几名纶氏部落的战士后,那几名纶氏战士却丝毫没有提及邀请乌羊部落加入川雒联盟的事,只是将两面折叠好的旗帜,递给古力哈扎。
“这是什么?”古力哈扎一头雾水。
其中一名纶氏部落的战士回答道:“一面是魏国的国旗,一面是川雒的盟旗,在九月十五日前,希望大族长将这两面旗帜插在贵部落的最高处……数日之后,当魏军经过此地时,若没有瞧见这两面旗帜,魏军会进攻此地。”
临末,这位纶氏部落的战士还重复了某位肃王殿下的原话:勿谓言之不预!
说完这些,那几名纶氏部落的战士便扭头离开了,丝毫不顾古力哈扎的面色已气地铁青。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古力哈扎怎么也没想到,他没有等到川雒联盟的善意,却等到了魏国的警告通牒。
他更没有想到,在这次秦国与魏国的角力中,魏国的态度竟然是如此的强硬。
“非友即敌……么?”
古力哈扎恨恨地盯着摆在案几上的那两面旗帜,尤其是那面魏字的旗帜,他感觉格外的刺眼。
我可是乌须王的弟弟!我乌羊部落更是乌须部落的子部落,魏国竟然敢如此羞辱我?!
恼羞成怒之下,古力哈扎随手就将那两面旗帜丢入了毡帐内的火盆。
看着这两面旗帜在火盆中逐渐化作灰烬,他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他根本不信魏国的军队胆敢进攻他乌羊部落,在他看来,如果魏人胆敢那么做,那么,三川境内绝大多数的族部落,都会视魏人为敌人,到时候,魏国的军队将会在这片土地寸步难行。
由于心中笃信,因此,古力哈扎丝毫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每日喝酒吃肉。
一直到九月十六日临近黄昏的时候,古力哈扎正与他的家人们在毡帐内吃饭,却忽然有一名族内的头目闯入了毡帐,大惊失色地说道:“大族长,骑兵!部落外出现了大批的骑兵!”
古力哈扎愣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不会吧?难道魏人真敢……
当即,古力哈扎顾不得其他,在那名头目的指引下,一同来到了部落营地的入口,张望远处。
只见在远处的土坡上,在视线的边界,不计其数的骑兵伫马站立着。
这些骑兵,有的身披铠甲,有的穿着羊皮袄,不一而足。
不会的,不会的,魏人多半仅仅只是恐吓,他们不敢……
就在古力哈扎暗自安慰自己时,他猛然看到,远处的骑士们纷纷抽出了手中的兵器,朝着他的部落冲了过来。
刹那间,古力哈扎的面色苍白一片,下意识地大声吼道:“敌袭!敌袭!”
他的喊声,惊动了部落内的男人与女人们,部落内男人们纷纷从各自的毡帐中取出兵刃与战马,准备应战。
然而此时,那些骑兵已经冲入了部落营地,对沿途见到的人展开屠杀。
是的,其实草原人的部落驻地,更害怕骑兵的侵袭,因为这些部落驻地不像魏国的城池那样,拥有着雄伟的城墙与难以跨越的护城河,很多川人部落的防御,其实仅仅只有一些栏杆,甚至于,有的部落干脆连最基本的防御设施都没有。
在无数乌羊部落战士惊骇而愤怒的目光中,外来的骑兵们毫无停留地杀入了部落,见人就杀,无论是奴隶还是部落战士,但凡是阻挡在这些骑兵面前的人,皆惨遭屠杀。
以至于仅仅片刻工夫,乌羊部落的驻地便已血流成河。ps:鉴于某点的一些规定,必须避免血腥描写,详细描写屠杀更不允许,因此,这段就寥寥几笔带过。
“他们真的敢……他们真敢……”
在几名部落战士的保护下,古力哈扎一边逃,一边回头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骑兵对他部落族人的屠杀。
投降、求饶,没有丝毫作用,哪怕乌羊部落的战士已丢下兵器哭泣着求饶,却仍然无法避免死亡。
“真弱啊……”
在策马徐徐进入乌羊部落驻地的时候,这支骑兵的先锋官、魏国砀山军大将军司马安,淡淡说道。
在旁,川北骑兵的大统领博西勒听到了司马安的话,平静地说道:“乌羊部落,并非是以强大著称,只不过,乌羊部落的族长古力哈扎是乌须王的弟弟……”
“哦。”司马安随口应了一声。
仅仅只是片刻工夫,本来就不算强大的乌羊部落,便被川北骑兵与砀山骑兵联手镇压了。
而乌羊部落的大族长古力哈扎,亦被几名川北骑兵制服,来到了司马安与博西勒的面前。
“我是乌须王的亲弟弟,你们不能杀我!”古力哈扎惊恐地大声喊道。
然而,司马安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见此,博西勒也就明白了,随意挥了挥手。
于是乎,那几名川北骑兵抽出刀刃,将古力哈扎的首级砍了下来。
古力哈扎的死,代表着乌羊部落已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但无论是司马安还是博西勒,都没有就此结束屠杀的意思。
尽管砀山军的骑兵们因为对手实在太弱的关系,纷纷结束了厮杀,但是川北骑兵们,仍在屠杀乌羊部落的族人。
男人,杀掉。
孩童,杀掉。
不能再生育的老妇人,杀掉。
只有那些仍然具有生育能力的年轻女人,侥幸逃过一劫。
她们哭叫着,挣扎着,被大笑着的川北骑兵们拉上马背,随即,那些川北骑兵们在其同伴们羡慕或嫉妒的咒骂声中,扬长而去。
真是丑陋……不过,这就是战争。
司马安瞥了一眼那些川北骑兵们,面无表情。
次日,待等路经的羯族骑兵偶然来到乌羊部落的驻地时,他们骇然发现,乌羊部落的羊群已不知去向,而驻地也被一把火彻底摧毁,遍地都是烧焦的尸体。
而在这片废墟附近,则插着一面砀山军的旗帜。
旗帜上,还挂着乌羊部落族长古力哈扎那一脸绝望的首级。
“狼来了……”
那支羯族骑兵的领队,面色凝重地自语道。
第1158章:鸩虎出闸(三)
九月十七日,继乌羊部落之后,第二个拒绝悬挂魏国国旗与川雒盟旗的三川部落,遭到了司马安与博西勒所率领的骑兵的灭族屠杀。
据博西勒讲述,这是一个羯族部落,据说还是羚部落的子部落,比乌羊部落可强大多了。
这一点,司马安也是承认的,相比较乌羊部落,这个部落好歹还有一些反击的力量,只可惜,这个部落即便已称得上是不小的部落,也只有区区约千余名战士以及约四五千的奴隶而已。
而魏军一方,司马安与博西勒所率领的骑兵本队,却拥有两千五百名砀山军骑兵以及两千名川北骑兵,别看人数仿佛相差无几,但两支军队的实力却难以放在一起评价。
在正规军骑兵面前,奴隶兵也算得上是战力?
于是乎,这个部落终究难逃覆灭的命运,被砀山军骑兵与川北骑兵联手覆灭。
值得一提的是,在意识到战况不妙的时候,这个部落的族长慌忙将前几日得到的魏国国旗与川雒盟旗悬挂了起来,希望借此能够逃过一劫。
只可惜,司马安对此视若无睹,依旧是命令麾下的骑兵,屠戳了这个部落。
待等屠杀结束后,砀山军的骑兵们就地歇息,补充食物与水分,而川北骑兵们,则忙着抢掠该部落的财富、羊群以及幸存的女人。
听着那些毡帐内传出一些女人们的哭喊声,砀山军猎营骑的大将季鄢对同为平级大将的同僚乐逡低声说道:“这帮人还真不是玩意啊,刚刚杀了人家的丈夫与孩子,这会儿还要睡她们……”
“喂。”乐逡打断了季鄢的话,淡淡说道:“这些川北骑兵,有些也听得懂咱们魏人的语言……不要节外生枝。”
“听懂又怎么样?”季鄢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地说道。
正巧,此时有一名川北骑兵扛着一个不断在挣扎的女人经过,季鄢看了对方一眼,冷冷说道:“带着你的收获,离远点!”
那名川北骑兵愣了愣,随即点点头,用不太熟练的魏言说道:“是、是。”
说罢,他扛着肩膀上的女人,朝着远处的林子走了过去。
“怎么样?”季鄢得意地看了一眼乐逡。
乐逡无语地摇了摇头,毫不留情地拆穿道:“少得意了,这帮人畏惧的根本不是咱们,而是肃王殿下……少在这里狐假虎威了。”说罢,他看了看左右,说道:“不想听到,就离远点吧。”
此时,季鄢已经将最后一口沾着血迹的羊饼咽下,闻言瞥了一眼那些传出女人哭喊、咒骂、乞求以及喘息声的毡帐,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虽然说砀山军的士卒们有着最严格的军纪,不过再在这里呆下去,生理上的反应也会让他们很冲动的,万一一时冲昏头脑触犯了军纪,被踢出砀山军,这就不值得了。
砀山军的军纪并不抵制对异族的战后屠杀,但是,强烈抵制**。
毕竟,士卒有时虽然需要摒弃人性,为了国家利益与军队利益施行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