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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遗憾的是,想要在大梁搜查一两个人,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纵使孙也发动了他的游侠兄弟,征募大梁城内那些地痞、游侠一同参与搜查,也未能找到金绪的下落。
待等到五月二十日前后,大梁城内毫无预兆地传来一则谣言,言魏天子在中阳行宫遭到阳武叛军的袭击,被害身亡。
这则谣言,令朝野震动、全城惊恐。
在听到这则谣言后,雍王弘誉当机立断,以垂拱殿的名义发下布告,希望肃清谣言,但奈何那则谣言传得有依有据,就仿佛事实一般,因此,即便朝廷出面辟谣,也未能安抚大梁臣民的惶恐。
见此,雍王弘誉紧急下令兵卫封锁全城,追查谣言的源头,同时又派人召浚水军进驻大梁。
同时,他还召见了长皇子赵弘礼与庆王赵弘信两位兄弟。
不可否认,因为原刑部左侍郎郗绛这件事,雍王赵弘誉、长皇子赵弘礼与庆王赵弘信闹得非常僵,但是在这则谣言的推动下,这三位皇子难得聚在一起,暂时放下怨隙,心平气和地讨论这件事。
随同的,还有他们三人的幕僚,长皇子赵弘礼的幕僚骆,雍王弘誉的幕僚张启功,以及庆王赵弘信的幕僚,今科会试榜上有名的考生范应。
针对魏天子在中阳行宫遇害这件事,骆、张启功、范应三人皆嗤之以鼻。
他们三人都认为,以魏天子习惯事事掌握在手中的性格来说,绝无可能给叛军机会,如若有,那么肯定是魏天子投下的诱饵,一国之君,岂有如此轻易就被叛军杀害的道理?
“相比之下,在下更为好奇叛党在大梁制造混乱的原因。”
张启功摸了摸下巴,笑着说道:“莫不是想借此挑起三位殿下的内斗?”
听闻此言,雍王弘誉咳嗽一声,说道:“启功,莫要玩笑。”
“恕罪恕罪。”张启功笑着朝长皇子赵弘礼与庆王赵弘信拱了拱手。
他的确只是开了一个玩笑,毕竟在这里的三位皇子就算再热忱于皇位,也不可能会因为一个谣言就开始争夺那个位子,再怎么样也得等到中阳行宫的确切消息吧?
“除非萧逆愚不可及,否则,他们在大梁制造混乱的目的,多半并非是要挑唆三位殿下内斗,而是有另外的目的……”
说到这里,张启功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谣言只是诱因,方便萧逆浑水摸鱼……雍王殿下,请立即施行宵禁,我猜测萧逆十有**会在城内滋事……”
听闻此言,骆与范应亦点头附和:“请立即施行宵禁!”
见此,雍王弘誉当即以垂拱殿的名义下令全城宵禁,戌时以后严禁大梁百姓逗留于街上,同时他又下令兵卫严加防范。
果然,在他下令施行宵禁的当晚,萧氏余孽便在城内发动叛乱,到处杀人放火,致使全城风声鹤唳。
尽管大将军百里跋率领浚水军火速前来镇压,但那些萧氏余孽就跟发了疯似的,不顾一切地在城内杀人放火,以至于最终被浚水军士卒全部杀光。
而在萧氏于大梁城内叛乱的时候,在肃王府内,介子鸱与温崎在吩咐肃王卫守好王府后,面色凝重地坐在赵弘润的书房内。
“这场叛乱,毫无意义啊……”介子鸱喃喃说道。
诚然,大梁作为魏国的王都,光军队就有郎卫、禁卫、兵卫、浚水军、宗卫羽林郎五支,再加上诸王府的府卫与贵族世家的私兵,萧氏余孽若想通过制造混乱发动叛乱的方式来击垮大梁,这根本不可能。
除非萧逆在城内变出几万叛军,否则,大梁这座坚城根本不会被撼动。
而正因为这样,介子鸱与温崎均觉得这场叛乱有点蹊跷。
“不对劲……”介子鸱皱着眉头对温崎说道:“如温兄所言,萧逆花了十几年工夫,才在大梁安插了诸多奸细,可就为了今日在城内制造一场无意义的混乱,萧逆不惜将这些奸细全部暴露……这对萧逆有何好处?”
想了想,温崎说道:“莫不是萧逆在中阳行宫那边发动叛乱失败,因此自暴自弃,孤注一掷在大梁制造混乱,发动叛乱?”
然而待等他说完这个猜测后,他自己就将其否决了。
因为就像介子鸱所说的,萧逆以这种方式发动叛乱,是根本没有什么胜算的,因此,孤注一掷的说法就说不通了。
摸着下巴,介子鸱一边思忖一边喃喃说道:“先是传出天子遇害身亡的谣言,随即,又在大梁制造混乱……曾经不敢露头的萧逆,如今竟这般张扬,就仿佛唯恐天下不知……唯恐天下不知……”
说到这里,介子鸱面色微变。
“温兄,若在下所料不差的话,萧逆的两次叛乱,恐怕是为了让列国看到我大魏外强中干的虚实……”
“你的意思是……”
听懂了介子鸱言下之意,温崎震撼地瞪大了眼睛。
第1142章:大乱之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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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请住手……”
“恳求诸位……”
“不要……”
在一户中等规模的宅邸中,府上的几名女眷或一脸畏惧地哭泣着,或抱着怀中的婴孩瑟瑟发抖,惊恐地乞求着在她们面前的那群暴徒。
然而,那群暴徒的头领依旧是毫无怜悯地下达了命令:“杀!”
几声惨叫过后,这座宅邸内再无活口,只有十几名暴徒,用尸体擦拭着血淋淋的兵刃。
“走,换一户!”
低声吩咐了一句,那名头领带着手底下人离开了那座宅邸。
隐隐地,漆黑的街道上传来几声当地游侠的对话。
“我听到是这。”
“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就这朦胧的月色,这群暴徒正好与那十几名游侠撞了一个正着。
暴徒们身上殷红的血迹,引起了游侠中领头人的警惕,他大叫道:“就是这帮畜生,兄弟们,抄家伙!”
于是乎,两拨人杀成一团。
就在这时,街道远处传来了密集且相对整齐的齐声踏步,两拨人抬头一瞧,隐隐瞧见远处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卒正举着火把,朝着这边奔来。
兵卫?亦或是……浚水军?
暴徒头领眯了眯眼睛,当机立断选择撤离,反而是那些游侠,被那队兵士围了起来。
几名游侠准备追赶,可回头一瞧,却发现他们有些兄弟已被赶到的兵士们围了起来。
“喂,你们哪的?那帮畜生都逃走了!”
“我们?我们是本地人……好好,我们放下武器。”
“搞什么啊!咱们兄弟们一路上可是救下了好些户街坊啊!……我们是什么人?你在大梁打听打听,谁不知咱们长乐坊兄弟……好好,我闭嘴。”
在一阵骂骂咧咧声中,游侠们被收缴了兵刃,抱着脑袋靠街蹲着,看着源源不断而来的兵士迅速接管了这条街道的防务。
其中,或有一名督伯叫做白柏,他在看了一眼沿街蹲着的那一排十几名游侠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一路上,他们浚水军已碰到了不止七八队本地游侠,不可否认,这些平日里专门干着敲诈勒索勾当的败类们,今夜还的确不负他们自诩的侠义,搭帮结伙带着兵刃自发与那些企图在城内制造混乱的萧逆暴徒厮杀,救人救火,但反过来说,这帮人的出现,也对浚水军的任务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本来嘛,上头的命令很简单,这个时辰违反宵禁依旧逗留在大梁各条街道上的,只要查明并非是兵卫,格杀勿论即可,可眼下这帮游侠的出现,却使得浚水军产生了唯恐误杀好人的负累。
“真多事!”瞥了一眼那些游侠们,督伯白柏呵斥道:“都回自己家中去,今夜再被我碰到,格杀勿论!”
游侠们面色怏怏地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白柏绷紧的面色反而放松了许多。
其实他心中清楚,这群败类今夜的确是救了不少人,要不是这帮自称是大梁的主人的败类,恐怕那些暴徒对这座王都的威胁会更大,会有更多的无辜者被杀害,这也正是督伯白柏违令放过这些败类的原因。
“走!横街、小巷,皆要部署人手,将叛党逼入死角!”
随着白柏的几声令下,街道上的浚水军士卒们再次迅速行动起来,接管了一条又一条街道的防务。
而与此同时,那些暴徒正在逃亡。
在逃亡的途中,他们陆续碰到了一些同党皆是被兵卫、浚水军驱赶过来的同党。
几名暴徒的头领一合计,寻思着:反正逃不掉,索性干一票的!
于是乎,他们盯上了几条街道外的冶造总署。
事实上,此时大梁冶造局的本体早已搬到城外,城内的旧址,已改为安顿冶造局官员、工匠家眷的地方,当然,也会有一些文职的官员住在这里。
总的来说,大梁城内的冶造总署,它只是一个空壳,但不可否认,纵使是空壳,这里也有不少让萧逆眼红的东西,比如总署内的文库,那里放置着冶造局最宝贵的东西,兵器图纸每一件兵器、甲胄、战争兵器的设计图纸与锻造图纸,皆珍藏在文库中。
打个比方说,要是能抢到冶造局最新兵器的设计图纸,这比此番在大梁制造混乱还要有意义。
想到这里,那几名暴徒头领一合计,当即就带着手底下的暴徒们杀向了冶造总署。
冶造总署作为朝廷府衙,白昼里会有兵卫驻守在这里,防止闲杂人等误入其中,而眼下,轮班值守的兵卫还未赶来。
见此天赐良机,众暴徒们大喜过望,在砸开了府门后,一拥而入。
然而待等这些暴徒冲入府衙内时,迎接他们的,却是一排的龟甲战车,以及两辆龟甲战车之间所摆放的一只像是木柜般的物什。
“放!”
随着一个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