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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淡月疏星,夜色朦胧,华京城内渐渐归于沉寂,许多人家都已经准备入睡。
国公府的潇湘居内,却趁夜来了两位“客人”,正是白日里洛峥父子提到的端瑾王爷墨曜,和他的贴身护卫夜止。
二人趁夜前来,亦是为了白日里的那件事。
洛青染将人迎到屋内,让知书和知礼守着门口,便坐下同墨曜他们商议此事。
墨曜坐下后,便道:“墨霄他们今日离开猎场之后,我便派人去查过了,猎场深处的密林中,的确有人待过的痕迹,所以说,那猛虎必然不是偶然出现的。”
“王爷可查出了是什么人吗?”
墨曜摇了摇头,“痕迹太浅,查不出。”
洛青染闻言不禁有些失望,“这样啊。。。。。。”
连王爷都查不到,难道此事真要成了无头悬案吗?
谁知墨曜话锋一转,又道:“但是可以确定一点,不是墨凛惯用的那些人,也不是李家的人,夜戈他们人跟墨凛和右相的人都交过手,对他们的行事手法都熟悉,今日出现在猎场之内的人,并非他们惯用的人。”
“王爷的意思是说,可能是谢家人?”洛青染大胆揣测。
不是她一定要往这方面怀疑,而是王爷现在正在查谢家的事情,如此时候,忽然出现了一股既不属于墨凛,又不属于右相的人,来谋害四皇子,她还真就想不到别人。
墨曜点点头,应了洛青染的猜测,“我也这么怀疑,但是现在证据不足,谢家比我想象的要难对付一点儿,只怕还要再费些时日。”
“我知道,王爷不必着急,一切安全为上,”洛青染点了点头,“今日我大哥也提点了四皇子他们了,希望能让他们有所警觉吧。”
“别担心,我有分寸的,夜戈亲自去查,要不了多少时候,一定会查到证据的。”
洛青染闻言含笑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王爷也是,别着急。”
墨曜看着洛青染的笑脸,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不想走了。
可是回过神来,他还是站起身来,跟洛青染道了别,“我就先回去了,你早些歇着吧,这些事都不必你来操心,多思无益,一切都有我呢,放心。”
“我知道,王爷放心吧,我不会胡乱多想的。”洛青染心中忽然也升起滴滴不舍。
大抵是察觉了她的情绪变化,墨曜忽然轻笑一声,倾身拥住了她,“再等等,我一定不让再你暗夜中还将我送出门去!”
那附耳的呢喃,霎时间羞红了洛青染一张秀靥。
墨曜说完了那句话,便放开了洛青染,定睛看了片刻,他忽然伸出手去,轻轻地抚过她的眉眼。
良久,墨曜放下的手掌,道:“我走了。”
语罢,便转过身去,带着夜止出了房门,转瞬间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里。
洛青染站在房门口,迟迟没有回去。
半夏她们随侍在一旁,皆没有出声打扰。
过了一会儿,还是洛青染自己提步进了房门,吩咐半夏她们收拾收拾都去睡了。
次日一早,天朗气清,和风送暖,昨夜的一场乌云,早已消失不见。
可早朝的朝堂之上,气氛却有些阴沉。
昨日猎场中的事情,大家也都听说了,祈阳帝雷霆之怒,派禁军围了猎场,那么大的动静,要是还不知道,他们也就可以卸甲归田、告老还乡去了。
既知道这件事,他们自然也就知道祈阳帝派去的人没有查出什么眉目,所以心情自然不好。
天子心情不好,作为臣子的他们,哪敢表现出一丁点儿的高兴来?
是以这一日的早朝上,众臣上奏启事都说得战战兢兢,生怕哪句话说不对了,触怒天颜。
第六百六十八章:重获圣宠,风头正劲
猎场的事情查了几天,都没有眉目,祈阳帝心情十分不佳。
越是查不出眉目,他心里就越明白,这件事肯定不会是偶然,这种有事情瞒过了自己耳目的感觉,让祈阳帝如鲠在喉,十分地不舒服。
猎场的守卫一直不肯松口,坚持说他们不知道猛虎缘何会出现于皇家猎场之中。
再问下去也无济于事,祈阳帝一怒之下,将几个守卫以怠忽职守的罪名处斩了。
几名守卫一死,这件事就更成了无头官司,墨曜他们听闻祈阳帝一怒之下命人斩杀了猎场守卫之后,都不免奇怪。
似乎,祈阳帝近来的脾气十分的急,稍有不合心意就会大发雷霆,对待犯错的宫人们也是,轻则打骂,重则处死。
这实在有违祈阳帝以仁治国的初衷。。。。。。
祈阳帝脾气不好,宫里的气氛便十分紧绷,宫人们个个如履薄冰,生怕一着不慎触怒天颜,就会小命不保。
不过,万事都有例外,这宫里还真就有一个人不仅不怕祈阳帝的怒火,反而还能将祈阳帝的怒火抚平了。
这个人就是威后。
现在,伺候祈阳帝的宫人们最愿意看见的,大概就是威后那张明艳动人的面庞了。
大家私下里都偷偷地议论,说威后驻颜有术,得了什么回春的妙方,所以又将祈阳帝的心给拢走了,连前段时间盛宠一时的珍妃娘娘,也难以再分一杯羹。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方才正议论着呢,威后就来了,御书房外的宫人们见到威后赶紧躬身行礼问安。
威后笑得和蔼极了,“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宫人们齐声谢恩。
话音刚落,许芝年便从御书房里出来了,见了威后忙迎了上来,行礼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许公公客气,”威后亲自抬手虚扶了许公公一把,“皇上可是在里头批折子?本宫炖了补汤,可否进去送给皇上尝尝?”
许公公闻言忙躬身道:“娘娘可折煞奴才了,皇上这不就是听说您来了,所以特地吩咐奴才出来接您么,娘娘里面请,皇上正在里头等着您呢。”
“是吗?”威后娇笑一声,“那本宫先进去了,这补汤若是冷了,味道和效用就都打了折呢。”
“娘娘请。”许公公做出个恭请的姿势,请威后进去。
威后这才从紫英手中接过食盒,然后亲自提着进了御书房内。
许公公紧随其后,也跟着进去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威后的娇音拖得长长的,听着简直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撒娇。
许公公在后面听得浑身抖了一层鸡皮疙瘩,祈阳帝却很吃威后这一套,“皇后来了,快,随朕到里面去坐。”
说罢,竟亲自走下御阶,带着威后向后面休息的偏殿去了。
许公公极有眼色地没有跟进去,而是守在了门口。
这样的位置,既不打扰祈阳帝跟威后说体己话,又能随时注意到祈阳帝有何吩咐。
他伺候祈阳帝几十年了,祈阳帝的一举一动,他敢说这宫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的了,可是,近来几日,他却忽然发觉自己有点儿看不透祈阳帝的心思了?
威后为何又会独获圣宠?
难道真是像那些小太监和宫女们私下传言的那样,是因为威后驻颜有术,回春了?
只怕未必吧。。。。。。
许芝年不是那些没有见识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他总觉得,这件事透着一股子诡异劲儿?
不过,皇上要宠幸谁,还真就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更何况威后是正经的皇后,得宠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就更加没有立场胡说八道了,这些猜测,也不过是他自己在无人的时候,拿出来出揣度揣度罢了,自是不会说出来。
在这深宫里,少说永远比多说活得长,许芝年深谙这个道理。
威后伺候着祈阳帝用完了补汤,得到了祈阳帝晚上宿在丽德殿的保证,又婀娜多姿地走了。
宫里和前朝一向牵扯甚密,后宫之中威后独宠,前朝上李家似乎又有些起复的意思。
不过大概是因为前段时间祈阳帝的打压起了作用,这一回,李家没敢表现得太猖狂,颇有些“养精蓄锐”的意思。
而因为皇家猎场的事情,四皇子墨霄跟那日同去的几个世家公子来往忽然密切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年少风流,意气风发的年纪,如今又隐隐有以墨霄为首的感觉,这样一来,墨霄在华京城内的矜贵圈子里,忽然有些崭露头角的意思。
又因为他跟秦玉的婚事将近,一些跟秦忠交好的武将,也渐渐跟墨霄有了往来。
右相见四皇子风头正劲,不免忧心,同墨凛说起墨霄的时候,语气颇有些忧心忡忡。
墨凛借机装起可怜,“这还不是他背后有那些有实权的武将加持,所以势力才会发展如此迅速,外祖,这样下去,形势对我们十分不利啊。”
墨凛的话,说到了右相的心坎里。
他自然是怕四皇子势力坐大的,万一皇上哪天一个糊涂,册立四皇子为太子,那他这些年的费心筹谋,不就都白费了?
更何况就冲着李家跟沈家的那股“仇”,他也不能看着四皇子荣登大宝啊!
“殿下对太子之位可有什么想法吗?”李仪忽然问道。
墨凛闻言面上一惊,随即又是一喜,“这。。。太子之位,自然是每一位皇子都期盼着的了,外祖这样问,可是。。。。。。”
李仪对墨凛藏不住的狂喜十分不齿,但面上并未表露出来,顾自笑得慈爱,“殿下这么优秀,这个位置自然是应该非殿下莫属了。”
“可如今父皇对老四。。。。。。”墨凛面露担忧。
李仪摆摆手,笑得有些自负,“殿下忘了,您可有四皇子没有的优势,皇后娘娘如今正得宠,陛下对皇后娘娘的话十分听得进去,有皇后娘娘吹枕边风,您怕什么!”
墨凛轻呼一声,随即赞道:“外祖英明。”
李仪笑眯眯地摆摆手,十分坦然地接受了墨凛的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