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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别怪大小姐了,她向来有成算,倒也不会贸然行事,且大小姐说的也有些道理,若是咱们事先都知道了,在老夫人面前便就都成了做戏了,老夫人是何等精明,若让她看出什么不对来,反而不妙。”
玉瑶也忙跟着劝道:“是啊,夫人,奴婢想大小姐也不会故意欺瞒您的,您快别生气了,大小姐该害怕了。”
“你们啊,就都纵着她吧!”叶氏好笑地看着他们夫妻俩。
这几个人,倒是口径一致得很,当她没看见呢,女儿跟洛钟和玉瑶两个打眼色,她哪里是真生气呢,还不是担心。
洛钟也知道叶氏的担心,于是细细地解释了。
“夫人只管放心,大小姐这个法子虽冒险了些,可奴才还是有办法的,本来若二夫人在家,这事其实是不需要惊动老夫人的,但也正好是因为她不在家,咱们才更好从中安排,春杏的身份不高,便是老夫人说了要厚葬,但到底阵仗动静不会多大,更何况,还嘱咐了要悄悄地去办,那这事就更容易了,奴才带几个心腹去做就行了,不会有问题的。”
叶氏一听洛钟说的这样把握,便也放心下来,洛钟一向有分寸,他既说了这事没什么问题,那便是十拿九稳了,自然不需要再担心。
且她也知道,女儿做的不能说错了,账房是重中之重,若是能有办法让账房的大先生听命于他们,这实在是件大好事。
不过,一想到陈吉与春杏珠胎暗结,让女儿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知道了,总归不好。
想到这里,叶氏对陈吉的印象,又有些下滑。
春杏再没有身份,也算是有夫之妇,陈吉这样,实在是有违人伦。
洛青染并没有想到,叶氏还想到了那么深的地方,她因为猜到了陈吉不会再待长久,是以根本不考虑他品行什么的,只想赶紧从他手中得到更多二房那边暗地里行事的证据,到时候,他是走是留,于他们也没有多大干系了。
至于他走后账房大先生的人选么,自然是要他们自己提拔上来的,才好,日后用着也放心。
既商量妥当了,洛钟便出去着手安排了。
叶氏也有事要忙,便又嘱咐了洛青染几句,先带着玉瑶走了。
待到了前院,便有二房的婆子们过来支领春杏祭礼的用度,叶氏稍稍问了几句,说是春杏已经气绝,于是忙开始安排。
本来按着规矩,春杏这样的身份也是用不着支灵堂的,便也少了许多嗦,又因为这事来得实在突然,春杏小小年纪,并不曾预备身后之事,便只叫人赶紧去外面买来一整套的寿衣回来,与春杏换上,按老夫人所说,又吩咐找一上好棺木,将人安葬了。
交待了这些,打发走了二房的婆子们,叶氏又叫来二房的管事,将春杏的卖身契拿给他,另支了五十两银子,让他带着去春杏的家里,将东西交给他们,并传达老夫人的意思,让他们节哀。
早先这样商量的时候,是觉得怕有人说洛府苛责下面人,传出去不好听,后来叶氏又一想,怕以后有什么嗦事,又再嘱咐二房的管事,叫他仔细跟春杏家人解释了,春杏是自己急病暴毙,洛府已经着人厚葬了,让他们不要怪罪。
二房的管事一一都应了下来,才按着吩咐去办事了。
不是他要听叶氏的话,且不说现在二房连个主事的都没有,便是在这儿了,这事是老夫人那边下的命令,哪个敢轻忽怠慢,找不自在?
况且这样跑腿的事,那可不是人人都能得的,得是主人家里有身份的人,才能被安排着去做这事,便是为了自己的脸面,二房的管事也不会阴奉阳违,敷衍叶氏。
那春杏的家人他见过,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民,自己的身份去了她家,他们哪里敢有什么不恭敬的。
二房的管事走后,叶氏便将洛青辰的贴身小厮叫了过来,悄悄吩咐他偷偷跟着二房管事,看他去了春杏家里,如何作为。
叶氏之所以这样做,倒不单单是因为不相信二房管事的人品,更重要的是怕他仗着身份说错了话,再坏了大事。
所幸,二房管事这回还算靠谱,去了春杏家里,拿出了银钱和卖身契,好好地安抚了春杏的爹娘,得了一家子的恭敬后,才昂着脸走了。
木槿多留了个心眼,在春杏家门外又听了一会儿,不见他们说些什么能够横生枝节的话,这才悄悄地走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六十九章:挖坟
叶氏这边逐细分派料理事务,众人按着规矩,领了牌子办事,倒也齐全。
洛下了早朝,闻说自己的通房丫头没了,也不甚在意,只装模作样地见过赵氏与叶氏,将场面做足了,又打发长生支领了五十两银子,派他送去了春杏家里,为的也是在众人面前博个好名声。
否则的话,一个他连印象都没有多少的通房丫头死了,他哪里能上心?
盖因前些日子小赵氏与花氏那事闹的,府里多对他们一家颇有微词,洛才有此一着。
临到未时三刻,各项事务差不多也就安排妥当了。
洛钟亲自来与叶氏商量,何时送殡。
叶氏与他各自心中早有预见,如此不过走个形式,便按商量好的,只说按照老夫人吩咐,私下里悄声办去,待在夜色将阑,酉时正送春杏出门。
洛钟一一应下,又再出去打点送葬人选。
话说,从今早开始传出来春杏得了急病,到“暴毙死去”,直至装点祭礼完毕,陈吉在账房里面,早已忧心欲焚,面上还要装作不关他什么事的样子,用心核对账目。
好容易挨到申时,陈吉私下里找到洛,借口要出去对一笔私铺的账目,让洛允了他出门去。
洛完全没作他想,大手一挥,叫陈吉晚上不用回来了,十分“善解人意”地说让他回家看看他老母亲。
陈吉千恩万谢的走了。
洛还沾沾自喜地觉得自己善于收买人心,一点小恩小惠,便将陈吉哄得死心塌地,为他办事。
殊不知,他自以为忠心于他的账房先生,早已经琵琶别抱,归顺了别人。
陈吉得了洛的准许,很顺利地便出了府们,一路去了洛的私铺。
他既说了要去对账,自然不能不去做做样子。
所幸,账目什么的对的都很快,私铺的管事知道他在洛面前很得脸,平日里都很恭敬他。
陈吉看了会儿账,便起身要走。
那私铺的管事有心巴结他,还想请他喝酒,陈吉拿要回家看望母亲做借口,推辞了,那管事也不是没有眼力见儿的人,听陈吉如此说,也没有再力邀,好生将他送出了铺子。
陈吉虽面上镇定得很,但其实心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待离的私铺渐远了以后,便加快了脚步,往京郊去了。
洛青染早就知会过他,春杏的身份,不会葬在洛家的家坟,大抵会在京郊的坟地选一处地方安葬,让陈吉早些去那边等着。
陈吉到了地方,见左右无人,皆是一个个小小地坟包,心里不免有些害怕,将自己买来的酒水贡品单摆出来,对着一众“鬼魂”拜了又拜,嘴里说着让他们不要怪罪,自己一会儿唐突的行为。
此时已酉时过半,洛府那边也悄悄地从偏门抬着春杏的“灵柩”出了门,因为不让吹打,是以葬礼又简单了许多。
仔细一看,还真就是只有洛钟和他的几个心腹跟着出来,一行人专拣着平时无甚人行走的小路,悄无声息地运着棺木往京郊处前行。
快至戌时的时候,才到了京郊。
洛钟安排着几个人在早选好的地方挖了坑,将棺木放进去,又粗粗填好了土,便带着人回去了。
陈吉看着他们走远了,忙跑到他们刚才填土的地方,果然见到那坟包旁边,放着一把铁锹。
他知道这定是洛钟安排人留下来的,于是忙捡起来,使劲挖了起来,他可怕再闷上一会儿,将春杏和孩子憋坏了!
因为有洛钟的嘱咐,是以这土填的并不多,且又松散,是以陈吉一会儿就重新挖开了,然后忙扔下铁锹,去揭棺木的盖子。
因为棺木并未订死,所以陈吉很快便揭开了,轻轻地推了推里面的春杏,小声叫了她一句。
春杏听出了是他的动静,终于敢睁开眼睛,让陈吉扶着坐了起来,一下子就扑到他怀里去了。
陈吉知道她害怕,软语温言地劝了一会儿,二人皆觉再待下去实在晦气,于是陈吉扶着春杏,从棺木中出来,将她扶到旁边站着。
然后陈吉又再将棺木盖好,捡起铁锹,将土填实了。
这些掩盖的事情都做妥当了,二人才敢相偕着往外面走去,这地方阴森森的,实在叫人害怕,简直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他二人刚出了这一片坟地,便见前面不远处有一辆马车。
“先生,这,这时候这里还有别人么?”春杏拽着陈吉的袖子,惊惶不定地问道。
陈吉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道:“别怕,也许是谁家祭拜的人,未必识得咱们,天又黑,咱们快点儿过去,应该不会在意咱们的。”
虽然嘴上这般说,但陈吉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但又想到现在若再回头往回走,反而惹人疑窦,不如大大方方地,若真有人问了,便说来给家里人的坟上填土,谁还能说什么!
至少不可能是洛府的人,便无甚大事。
这样一向,陈吉心里又镇定了许多,扶着春杏,脚步也快了起来。
待二人走近那辆马车的时候,便见到当先走出来一个人,出声唤道:“陈先生,春杏姑娘,大小姐安排我来接二位。”
陈吉一听这声音,赫然是那日跟着洛青染去他房里的丫头,登时便松了口气,脚步又再快了些,走至她跟前,借着微